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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单向热恋 完结+番外-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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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起,他便成了无心之人。
  无心之人本该孤独,他却意外俘获一个同类,林慕。他非常满意她的身世,童年惨遭家暴、父母相残纵火自焚,不不不,不止是满意,几乎是欢欣鼓舞。
  他冒着滂沱大雨拾起花瓣残碎、沾上沼泥的小白花,朝女孩儿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送给你。”
  来啊,来我的世界。
  除非你甘心一生戴镣铐。
  没人能抗拒他给的诱惑,女孩儿起初还妄想挣扎,然而最终接过了那朵残破的小白花:“谢谢。”
  契约达成。
  他知道她重获新生、如获至宝的新名字,Sherry,仍固执地叫她林慕。
  原因无他,他得时时刻刻提醒她别忘了自己是谁,更别妄想,做一个正常人,他需要的同类,绝不能是常人。
  他很中意这个同类,女孩儿比他想象中更与自己契合,除开她会吃辣这一点,两人其他方面保持高度同步性,方方面面,无一例外。
  一个人久了,难免孤单,以前他不屑与他人为伍,既然有了频率一致的林慕,他自然不会放过,得牢牢控在掌心,不让她逃,更不能让她变。
  他像一个极具耐心的陶艺大师,双手抚着陶土随机器转动轻轻上拉、挤压,笑看原始的一团陶土在他掌下一点点成型、破茧成蝶。林慕比他期待中成长得更完美,几乎称得上是他匠心之作,让他满意到差点儿忘了她是个女孩子,容纳自己称道的灵魂的是一具女性身体。
  直到有一天,他去怀特家做客。
  “Sherry,快点下来呀。”怀特太太一一端牛排上桌,仰头朝二楼喊了一声。
  林深坐在客厅同怀特教授谈论时事,这会儿正侃侃而谈,态度不卑不亢。怀特教授听得眼里流露对少年的欣赏,不时点头。
  “这孩子,怎么还不下来呢?”
  林深听怀特太太喊了几声,楼梯口仍没动静,遂起身,致意道:“我去楼上看看。”
  他大步跨阶梯来到二楼,没多想,边旋开把手边说:“要让人叫你几次,在干什——”
  淡淡嗓音戛然而止。
  屋内上身仅着文胸、两手套进针织衫正准备换上的林慕动作一顿,偏过头错愕地望着他。
  林深敛起视线,继而偏过头盯着门框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动作快点。”
  “啪”一声,他带上门。
  他走到楼梯拐角,倚在栏杆处,方才无意瞥见的一幕在脑里迟迟没有散去。
  十四岁的少女胸部有了雏形,侧面看过去像个略有起伏的小山包。林慕有一身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蝴蝶骨后靛蓝色肩带衬得她肌肤胜雪。
  他才发现,林慕皮肤这么白,这么……适合靛蓝色。
  “好了,下楼吧。”
  他出神的空当,林慕已走到他身边,换好刚才手上那件针织衫。林深垂眸瞧了眼她的脸色,镇定自若,一丝羞赧都无。
  他跟在林慕身后下楼,看着她后颈扎马尾露出的细白脖颈,默默勾了勾唇。女孩儿比他期待中更好,在他面前始终如一,从不会流露令人嫌恶的小女生姿态。
  林深并不算怀特家常客,然而回回来感受都没变过。平凡街区中一栋简单小别墅,每当他置身其中,总有岁月凝固、花好百日的平静宁和之感。
  这天同样如此,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他起身告辞,走前怀特太太拎来一个袋子,她笑着递到林深手中:“我看你刚才吃了几块这个饼干,估计是你喜欢的口味,拿一些回去吧。”
  林深眼里划过一丝怔忪,他慢慢接过袋子握住,牵了牵唇:“谢谢。”
  他走在午后空无一人的街道,手里的袋子越发沉重,路过一个垃圾桶,他停住脚步,举起袋子悬在上方,盯着袋子里的点心盒,眸光随未名情绪微微潋动。
  直到举袋子的手臂微有点酸,他才垂眸继续拎着袋子往停车方向走。
  车停在不远处不显眼的地方,林深坐进驾驶座,面无表情望着怀特家别墅,没有发动车子离开,就那么一直看着。
  炎炎日光渐渐转为橙黄,斜阳西下,淡淡金光普照大地,凝固的英俊面容融入一圈暖黄光晕,他拉下遮光板,瞧见一家三口拉开栅栏门,背对他徐徐而行。
  林深抬起手腕瞄了眼时间,七点半,不觉间,竟坐了三小时。肚子适时地叫了声,他看了看放在副驾的点心盒,伸手拿过来拆开,拈起一块慢慢咬开,细细咀嚼。
  华夫饼表层焦脆,咬一口内里很软,凉了,但香甜依旧。
  他一口一口地吃,似乎能闻到怀特家随时都充盈的烘焙香味。
  他望着三人离去背影,林慕仰头朝夫妇二人说话,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笑得很开心,还弯了弯腰,林慕貌似很得意,拉着怀特太太的手大笑着蹦蹦跳跳。
  活脱脱一个撒娇的小公主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姿态。
  林深咀嚼动作一顿,眉心微拧,这很危险,应该要拉回她,不让她过度沉入寻常人伦之乐。
  他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慢慢吃华夫饼。这很难,毕竟,连他这样没有心的人,都忍不住想汲取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何况泡在温柔爱意蜜罐里的林慕。
  嘴里的味道不再香甜,渐渐有苦涩在舌尖蔓延。
  他阖上点心盒扔进副驾,头伏在方向盘缓缓闭上了眼,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孩儿是嫉妒的,一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也许能解释为何他会在夫妇二人前扮演斯文得体的好少年。
  这样也行,权当是她一个乌托邦,他偶尔也能窃取一些温暖。
  不曾想,乌托邦到头来仍是一场梦,持续十五年一朝幻灭的泡影。
  得知怀特夫妇死讯时,已是三天以后,他刚从国外出差归来,从Johnny处得知。他来不及为夫妇痛心,第一时间想到林慕,飙车到怀特别墅,一眼撞见令他心跳忽停的一幕。
  照顾精神崩溃、失去自理能力的林慕并不容易,林深却不觉得繁琐,更不觉得累。既是他一手打造的用心之作,碎了自然应当由他修补。
  前半个月,他抱她下床到餐厅、给她喂饭、给她擦嘴,肢体接触频频,心中并无波澜。
  变化发生在逼她说话那天。
  本意是借由掐她的疼痛逼她开口说话,手掌拂过肌肤却诡异地贪恋掌下柔滑的触感,甚至连除晨…勃以外从无反应的某处平生第一次有了反应。
  如若不是担心会伤了她,那一天他多想就此要了她。
  林慕愿不愿意,他不在乎,更不在意。
  多年来匠心打造的精致成品,此生不会假手于人,他人妄想染指。
  然而那一天,他只是倾身往前,吻住怀中女孩的细颈,低低呢喃:“真是……太好了……”与此同时,有生以来第一次倾泄到来,他感到莫大满足。
  他不是圣人,当然不准备压抑自己,只想静静等待,等她复原。
  和林慕同枕而眠的半年,是他从未享有的安宁,即使有雷雨夜,都是一夜好眠。他搂着怀里柔软的身子,已然满足。
  或许,没有性,一直维持现状也无不可。
  平静无波的祥和被路遥的到来打破,这个占据林慕不少时间和精力的女人他向来看不惯,一来竟然要带林慕走。
  简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竟同意了。
  “她这一走,很可能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她走?”
  “没关系。”
  没关系,她不回来,他自会去寻。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近十年习惯林慕的存在,一下落了空,他难免不适应。好在,林慕三年来在国际崭露头角、小有名气,不时有报道和获奖作品,林深像搜集珍稀古玩一般四处搜罗有关她的消息,一一裁下,整理成册。
  夜深人静,伴着一盏台灯,他翻来覆去地看。
  林慕离开的第一年,她的眼睛有神了。
  林慕离开的第二年,她笑了。
  林慕离开的第三年,她得了大奖,颁奖典礼上一袭长裙,神采飞扬。
  孤枕难眠的三年,林深看她一点一滴变化,光看相册都能不自觉温柔地笑,眸光的柔情漾动空气,熏满一室情意。
  这三年,伴他的不只有枕下的相册,还有旖旎梦恋。
  禁忌一旦打破,自林慕离开后,林深时常会梦见她,或初见剑拔弩张的曾经,或惺惺相惜的后来,甚至包括……
  赤…裸雪背缓缓转过身,朦胧水雾中女人柔美面容若隐若现,左眼下小小泪痣如钻石般闪耀迷人,水雾渐散,女人不着寸缕。
  梦总以如此开端,有时他伸手去抓却落得一手空,有时女人主动伏到他身上似灵蛇般缠绕攀附,扭动腰肢。
  数不清多少清晨,他一身大汗醒来,下身濡湿一片。
  每有此时,他都会先去浴室清洗一番,再拿出枕下相册一遍又一遍地看。
  他没去找她,仍怀着希冀,也许她自己会回来。
  直到得知她与路遥在中国开了摄影工作室,常驻北京,他才处理了公务,动身前往中国。
  他以为,她的一切都如自己所想,不曾想到唯一失败竟是没能扭转她的审美,让那双黑眸只看得到他一人。
  一着不慎,差点儿满盘皆输。
  强力克制不与林慕联系的五个月,他度日如年,借工作麻痹自己,仍在等待,等她回头,等她发现这世间最与她般配的人只能是他。
  他故意拔高谢乔生人气,借高人气逼退心揣秘事的林慕,让她明白活在聚光灯下的小白脸没有隐私可言,包括身边人。谢乔生的人气如他落下的棋子般一路高进,只是最后的结局走进了他布置棋盘时最不愿面对的那条路。
  那条他早有预判会将林慕逼到精神再度崩溃,却在与得到她之间作了取舍的路。
  看见长微博的瞬间,心里的痛苦是真,如愿斩断谢乔生与林慕情丝的愉悦也是真。
  他一刻不停追去了冰岛,怕她支离破碎。
  终究没忍住,确认她安好的狂喜没拉回欲念猛兽,五年昼夜思念与压抑尽数释放,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事后搂着她静静地望着窗外漫天飞雪,五个月以来的不安尽数消弭,心里只余平静。
  大局已定。
  早在看见长微博的那刻,便深知她与谢乔生再无可能。
  本就是无足挂齿的小插曲,从今往后,他们的世界依然只有彼此。
  林深在被子下寻到她的手,十指相扣,微微笑了。
  “林深……不要不理我……”
  无意识的呓语让他心头一震,随后喜悦袭来。原本他打算慢慢来,既然无意窥破她担忧失去自己的内心,当然要趁机利用。
  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暂且搁置。
  于是他不顾她抗拒,牵上她的手,吻上她的唇,以沉默的强硬姿态宣示自己的态度:不做我的女人,余生便是路人。
  她屈服了。
  卑鄙?
  说过了,他不是圣人,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切切实实的真。
  原以为,此生注定这样过,心甘情愿吻上不甘愿的唇,占有不甘愿的身子。
  他不觉得不公平,世事怎会尽如人意,只要她人在身边,于愿足矣。
  心愿卑微至此,也差点儿成为奢望——阴阳相隔。
  万幸,只是一个劫。
  那一日,寒风凛冽,行人萧萧,他笑着环住扑进怀里的泪人,低头吻上她的发。
  这一生,到底没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于2017年11月15日0点33分。
  我是个喜欢并且容易做梦的人,打个盹,每晚闭眼临睡前短暂的几分钟,都能梦见个小剧场,短短几分钟脑海中像剧情向MV一样飞快流过。
  可惜,自从毕业工作后渐渐失去了这个能力,回家洗漱完毕困得一头栽倒,等我再回想起来曾梦过的那些爱恨情仇,翻开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才发现已经有大半年之久。
  朋友是大学时的室友,那时每天早上起来总会问我,昨晚梦见了什么。
  我看着后来的聊天记录再和梦无关,心里不是不痛的,像失去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我,等我意识到以后,睡前刻意脑补却适得其反,除了让自己晚睡几分钟,没什么用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还是PPT、数据、报告……
  直到脑里有了这个故事。
  写最初的十几章心一直在摇摆,男主定小谢还是林深呢,纠结到写不下去,中止了好几天,直到重新梳理大纲,说是大纲其实也就是只存在我心里的一个故事梗要,我把自己代入林慕,到了身世被曝光的那时,有一天午睡梦见怀特夫妇双双坠机而亡,直接从梦中哭着醒来。
  那一天,下定了决心,和林慕在一起的只能是林深。
  那样深重的苦痛和阴影,只有他能懂。
  和小谢在一起的话,大概会是个治愈系甜文。
  小谢的确很好很讨喜,但是他对林慕只是普通人的喜欢,而林深不一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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