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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回八零当学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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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万年复读生重生回八零年代,成了老王家脑子半智障的小女儿王翦。 她既要拯救前世矛盾的父母关系,还要应付今世一家人乌烟瘴气的事情。 在这个经济刚刚开始腾飞,考个大学就能改变一生的时代。 她能否做到经商学习两不误,既当学霸又发财呢? 嗯,这是个值得思考的人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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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狗血的死亡
  战国历史上有位了不起的将军叫王翦,他为秦国灭楚,计杀魏齐,可以说是秦灭六国最大的功臣,最后连秦太后赵姬的奸夫嫪毐都丧在他手里。始皇帝大概觉得这老家伙人不错,很是尊敬他,重用他。他与白起、李牧、廉颇一起并称战国四大名将,威名赫赫,让人觉得一提到他就跟面前戳着个虎背熊腰,肱二头肌无限发达的猛男一样。
    伟大的汉语宝库当中还有用他的典故生成的一个成语,不管是不是文盲应该都听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具体释义请右转找百度,找不到的、不理解的也算了,反正接下来要说的也跟它没关系。
    因为这位早已湮没于历史的王将军太生猛,名声又太响,所以搞得后人一听说“王翦”大名,不是觉得满腹诡计就是个抡三板斧的大汉。再所以,王翦也很不明白,她爸给她起这么个名字到底有什么目的。
    作为一名无理想无文化无财富的九零后,她从了解到王将军的彪悍人生起,就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唯一的执念。
    改名,坚决改名。
    她怎么说也是个前凸后翘的妙龄女子,怎么能一自我介绍就跟个扛三百米大刀的母夜叉一样。
    所以有一天,她就举着手里的成语词典,一板一眼地跟家里掌握户口本的户主大人,也就是她爸,表达了这一强烈诉求。
    “……所以,这个名字并不适合我。您看我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您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当初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您希望将来的我像现在这样吗?”
    她爸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新华字典:“翦:初生的羽毛。爸爸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像羽毛般温柔的女孩子。这有错吗?”
    王翦呕血,戳着新华字典想把她爸的头摁进去:“这是释义一,后面还有呢。作为动词,它还有割截歼灭的意思!您见过哪只鸟的羽毛能杀人?”
    她爸:“动词?”
    什么鬼?
    再看看他一头板寸的女儿,硬朗的五官,浑身上下确实没几根毛,更别提羽毛了。当年揣着把她抚养成温柔似羽毛的姑娘的一腔柔情似水全成了泼出去的水,爱咋咋地了。
    “哎——”他叹气,“王翦啊,你觉得你现在混成这样是这个名字捣的鬼?”
    “那不然呢?”
    她爸:“……你妈回来了。”
    鸡同鸭讲,外加真正的母夜叉驾到,两父女不欢而散,各自都有点恹恹地回了房。
    王翦赌气地坐在书桌前,死气沉沉地盯着堆成山的各科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气得不想说话。她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懂事以来的变化,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一个爱穿花裙子的天真女孩,走到了现在这么个只留板寸,天热只穿背心大裤衩,天冷只加一件外套的放荡不羁小青年。要没有这个名字在冥冥之中作祟,她是不信的。
    隔壁邻居家的女儿就长得很好,人家叫张灵儿。啧啧,光听名字就能让人虎躯一震,更别说人家长得还漂亮,白皮肤高个子大眼睛,当初一头乌黑的长发油光水滑,简直就是他们学校的女神。现在,虽是把那头黑直长发折腾出了各种花样,人家依然是小区当仁不让的区花。
    再看看自己,正反都是根掉漆的老黄瓜。
    而当隔壁那朵新鲜闪亮的区花已经从大学毕业,踩着恨天高手捏上万小包包走进写字楼,过起了自给自足的自由生活时,她这个九零初初的老阿姨居然还要跟一帮零零后在高考那圪垯大战三百回合……
    谁问过她爽不爽?
    考不上211,考不上985……流水的高考铁打的复读。
    复读一次,她就剃一回头表达抗议,时至今日脑壳都剃成了光明顶,抗议仍然无效。生她养她的爹妈仍旧觉得她将成为每年度的考场黑马,一骑绝尘笑傲全小区。哦不,是全市!
    王翦也说不上来,这种白日梦他们二老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些年,梦还没醒吗?
    “王世勇你怎么回事?早上的碗还没洗吗?”
    “……”
    “你想干什么?洗个碗这么大声,吵到王翦复习怎么办?再一个月就要高考了,这次再考不上清华北大,王世勇,我就跟你离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子不教父子之过你不懂吗?”
    “呵,你可真懂。”
    “……”
    门外的两大怪又在相爱相杀,王翦烦躁地挠了把头皮,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包烟。熟稔地抽了一根点上,随手推开窗,淡定地猛吸一口。
    初夏的热风真特么带劲。
    人们见识过冬风凛冽,酷暑难耐,但始终对春风拂面的温柔怀有期待。正像婴儿呱呱坠地,怀抱他们的人父人母们都将最美好的愿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却忽略了,人生本就有万千可能。有十里春风的繁荣,也有寸草不生的颓迹。
    春风在走过十里的同时,十里外正西风呼啸。
    毫无疑问,无论是王翦还是她的父母,这一家子貌似永远都在十里外吃沙。
    王翦很郁闷,导致青少年时期异常叛逆,有一阵子好像跟所有人都有不共戴天的仇。后来虽然看起来被治愈,但走歪的那些路上的习性,却被老老实实静静悄悄地保留了下来。
    比如,抽烟。
    没有什么事是一根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一包。
    她从吐出来的烟雾当中看到隔壁的大美女张灵儿从一辆奔驰里走下来,驾驶室跟着追下来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很有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嘴脸。来到张灵儿面前,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
    两个人浓情蜜意地分开,张灵儿目送奔驰哥离去,忽然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王翦手指里夹着快要燃尽的烟呆了呆,只好僵硬地冲她点点头。张灵儿也对她一笑,走了。
    人家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比她这个父母健全的还要心理健康,没有所谓男人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从此立flag终身不嫁的天大怨念。倒是她,觉得结婚生子组建个整天鸡飞狗跳的家庭简直是件自取灭亡的蠢事。
    反正她绝对不会干。
    看着张灵儿的背影,乱糟糟地想了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王翦忽然神经紧绷地望向自己的房门。
    “咔哒”一声,门被钥匙捅开了。
    “王翦!你个丧门星又抽烟?!”她妈像头发疯的狮子一样冲过来。
    王翦身手没她快,转头就被她扑得一趔趄,差点翻出窗。
    “妈!”她恼怒地吼她,“跟您说过多少遍,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她妈比她有道理:“我不进来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抽烟,我叫你抽烟!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你爸一个德行。呜呜呜呜……我真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血霉到你们王家呜呜呜呜……”
    她妈的霹雳无敌手轮番拍在王翦身上,王翦已经没了躲开的欲望。
    打吧,反正隔三差五总要演个几遍。
    见她无动于衷,她妈更来劲了:“你是死人吗?打你你都不知道疼?”
    “我小,真不知道疼。”王翦冷哂,把将要熄灭的烟送到嘴里抽了最后一口。
    “啪——”
    她妈给了她一耳光。
    王翦有点懵。
    她妈虽然总对她手脚并用,但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脖子以上犯过冲。
    这一耳光,把她妈自己打得也有点懵。眼底的强悍瞬间粉碎,一丝惶恐不安像藤萝般迅速爬进她眼眶:“……呜呜呜,王翦……妈妈不是故意的。”
    王翦:“我知道了。”
    “王翦呜呜呜,你爸爸他不要我们了……”
    王翦:“EXO ME?”
    她妈捂着脸嚎啕大哭:“你爸跟隔壁狐狸精有一腿。呜呜呜……好几年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影响你考试。”
    王翦:“……”
    今天真是个劲爆的大日子。
    她妈强势一辈子,她爸软弱一辈子,没想到在她妈人老珠黄的时候,她爸给了她釜底抽薪的一下子。充分身体力行了一个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王翦那属于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脑子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她妈以为她还是无动于衷,哭着把她扯到阳台上:“你看你看,你爸跟那老狐狸精走了!”
    王翦茫然地把目光放到楼底下,果然看到她爸王世勇跟隔壁张灵儿她妈一块出来。
    “王翦,快把你爸追回来。要不然,你就永远没有爸爸了……”
    “哦,好。”王翦本能地顺从她妈,扭头就往自家大门跑。
    她妈一把拽住她:“直接从这里下去啊!”
    王翦瞬间被吓得魂魄归位:“妈,这是五楼!你要我死啊。”
    “你走楼梯来不及,看你爸去开车了。你以前不是干过这个吗?”
    “可是……”
    “呜呜呜翦翦,你爸要是跟我离婚,我也不想活了。我现在就跳下去,一了百了!反正你们都讨厌我,都巴不得我早死……”
    王翦:“……”
    历史总是惊人得相似,这不是拿来威胁她不停复读的手段么?
    为人子女的良知,总败在这一套上。
    王翦服了,投降般硬着头皮走到阳台边:“好好好我去……你,你好好在家呆着。我保证把我爸带回来让你教训,你……你好好呆着,别动。”
    幸亏误入歧途的那些年教会了她怎么爬楼外的水管子,那些年的晚出早归,她几乎就没走过正门,都是通过楼外的水管子直上直下。被逼急了,也只好重操旧业。
    谁知……
    人老了,手脚没以前利索。
    “哐——”
    “嘭!”
    她没能替她妈追回她红杏出墙的爸,也没来得急参加今年高考,就被挂到了墙上。以另一种方式,提早一个月成为了本小区本月的热门话题。
    

第二章傻子

  掉下去的那几秒,王翦很有种这辈子任务完成,打完收工的如释重负感。
    然后下一秒睁开眼,她就不能淡定了。
    EXO ME?
    为什么来收她的不是白加黑?
    眼前什么情况,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啊。
    头顶围满了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出一堆她听得直冒黑人问号的话题,还有个小孩跪在她旁边哭得跟死了妈一样。
    她的眼珠动了动,决定还是再死一死比较妥善。
    但是人们没有放过她,眼尖的三大姑八大姨争先恐后地嚷起来:“她醒了醒了,我刚看到她睁眼了。”
    “对,我也看到了。”
    “没吧?我怎么没看到。”
    “哎呀尧尧你嫂子没死,你还哭啥呀……赶紧起来,别哭了。”
    “哎哟培明来了,快快快都让开。”
    “翦大憨家里人来了么?”
    “没呢……”
    “啧啧——”
    王翦听得晕头转向,这时人群里总算冒出个比较独树一帜的声音:“翦翦?这是怎么了?”
    “哦哟培明你总算来了,你媳妇掉河里去了。”
    “怎……怎么会掉河里?”
    “呜呜呜……哥,呜呜呜……”
    “是纪尧,纪尧让她跳的。”
    “阿尧,怎么回事?”
    “哥,我错了。呜呜呜……”
    现场乱七八糟,小孩的哭声告状声,大人的议论或嘲笑或同情,弄得才来的纪培明不知道该听谁的。他焦急地看了看躺在地上坚决装死的王翦,没法等到人们把话说完,就无可奈何地大声问:“叫杨婶来了吗?”
    这一嗓子把人都震得一愣,然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叫了叫了。”
    “还没来?”
    “听说去张云来家出诊了。”
    王翦眉头一皱。
    张云来,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耳熟?
    纪培明急得火烧屁股,不想等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自己跑过来,直接让人把王翦送到他背上,背着就往张云来家跑:“阿尧,你自己回家去。”
    纪尧闯了祸,灰溜溜地捏着衣角跟上:“我不。”
    纪培明瞪他一眼,由他了。
    紧接着,王翦整个人就跟着纪培明颠起来。肚子里哐当哐当直响,没一会儿她就憋不住,“呕”一声,把灌进去的河水全吐了出来。
    纪培明赶紧把她放到地上,捏着她两肩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翦翦你怎么样?”
    得!
    不能装死了。
    被纪培明一通晃下来,她大概也掌握了些情况。这叫什么?这大概就叫重生了。
    她的身份变了年纪变了时代也变了,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她的名字。这翦大憨也叫王翦。
    真特么流水的重生铁打的名字。
    不过这位王翦诨名翦大憨,就知道她智商很感人。纪尧,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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