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乖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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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诺顺势揽住叶褚言的肩头,指尖逐渐用力,语气满是懊悔——
“我早知道!我要是再快上一点……我绝对不会让那个畜/生伤到你半根头发!”
“阮一诺,你别生气了。怪我。”
这是叶褚言到目前为止说过的第一句话。
“不关你的事。其实都怪我自己,如果我直接回去不乱走,或者根本就不出来,说不定就也没这么多的事儿了……”
说到底还是怪她。
从小就是,反正母亲每次在她受了委屈,哭唧唧地求母亲安慰的时候,就总是被母亲冷着一副脸将她推开:“不都怪你自己么?要不是你先开始惹了麻烦,人家欺负谁不好,怎么会欺负到你的头上?”
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都是因为你这个煞人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不如意!你怎么不去和你那个死鬼爹一起生活!死了不也行?”
很久没有人在她受了伤,受了委屈之后这么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和她说“没关系了”“已经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些话了……
……………………………………………
叶褚言打完消炎药之后,阮一诺去药局领了外用和内服的药。
时间已经不早了,月亮在天边挂着,朦朦胧胧的,天大抵是要亮了。
阮一诺没同叶褚言回前些天她自己住的那个酒店,而是就近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高档酒店,快速地办理了入住之后便拎着叶褚言乘电梯然后到了入住的楼层。
没花费太多的时间,阮一诺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找到的房间。
身后的叶褚言像个刚破壳的小鸡仔一样,紧紧地跟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感受过这么柔婉顺从的叶褚言——当然,如果说叶褚言对他的的以来和顺从,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为背景的话,那他情愿叶褚言这辈子都不要在他面前展现出这种顺从来。
将门打开,拉着叶褚言进了房间。
还未等叶褚言伸手去开灯,阮一诺转身便将叶褚言抵在门上,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叶褚言柔软的唇,死死吻住。
这个吻来的突然、急切、又超乎寻常的热烈,还有毫不掩饰的惩罚的意味。
叶褚言不知道这“惩罚”源于何处,但仍不耽误她丝毫招架不住这狂风骤雨便是了。
叶褚言很快在阮一诺的怀中软了身子又软了腿,连嘤咛都变了腔调,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腔。
可即使这样,阮一诺也依旧没放过她。
这个男人,似乎比起往常,活脱整个人都换了新的似的。
最后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了,叶褚言的脸都已经涨红了,泪水也甚至打湿了阮一诺身前的衣服。一直到阮一诺宣泄完了、满意了,最后才放开她——
“怎么?刚刚都没哭现在哭什么?觉得我这么对你,让你委屈了?”
见叶褚言不说话,阮一诺伸手挑起叶褚言的下巴,强迫叶褚言与他对视。往日里的那些柔软、温和、从容全都不复存在,现在叶褚言眼前有的,只是一个严肃、冷漠、黑着一张脸、说话让空气中的尘埃都为此惊惧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来反驳我?你看,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我却这么对你……”阮一诺紧盯着叶褚言的眼睛,吐字清晰:“你觉得,这些是你的问题么?你不是最会说,最会让我闭嘴的么?”
阮一诺今天生气,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只占一部分。
更多的,是因为后来在医院里,叶褚言的那番话——他真的想敲开这个女人的脑壳,看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从前工作上,阮一诺只当她是不愿与人交恶,或者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情绪而让集体利益受损,所以遇事能忍则忍,打掉了牙齿也要吞到肚子里。好在能人叶褚言真的忍气吞声的事情倒也不多。
他对此虽不赞同,但也可以在另一方面替她把那些受了的气换一种方式帮她出掉。
但发生了今天的事,听到了今天叶褚言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胡话,阮一诺才意识到:叶褚言是个有些拧巴的人。
他不想他的宝贝这样。
见叶褚言不说话,阮一诺将叶褚言锢地更紧,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怎么?这都不觉得我过分?这还能忍下去?这还觉得是自己有问题自己的错?”、
“叶褚言——”阮一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叶褚言的名字,他多希望这个时候叶褚言能说说话,然后来反驳他,可是空气安静了许久,眼前还是那个反常安静的叶褚言。阮一诺甚至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事外人:“你可真棒啊……”
她可真棒啊。
叶褚言似乎挣扎了许久,小声地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是……”
不是什么呢?
叶褚言没有往下说。
阮一诺等不到叶褚言的反驳,按捺不住脾气,便也没再给她什么反驳的机会,打横将叶褚言丢到了床/上,随后,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抵着叶褚言的身体,便开始撕/扯叶褚言的全身上下的衣物。
可全程也没见叶褚言做出任何反抗性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地,任阮一诺动作,宰割。
于是,渐渐的,阮一诺暴戾的动作、嘴里停不下来的碎话也渐渐地都停了下来。
眼前的小女人虽不反抗,但全身抖得像筛糠。
恍如雷击。
他虽有意让叶褚言受激反抗,但此刻见着叶褚言的模样,阮一诺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事态没有半分益处。
因着之前的事,叶褚言仍受惊未定,他不能再做出任何事情来刺激她了。
他刚刚是被魔鬼蒙了心,才会对她做出那些混蛋事来吧!
他此刻要做的,能做的,能给的,只是陪伴。并且告诉叶褚言“你放心,我不走,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我回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阮一诺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情绪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叶褚言。
原本处于暴怒状态下的一颗心忽然初出奇的平静。
阮一诺俯下身,将被子裹在叶褚言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上,隔着被子轻轻地拥住她:
“言言,对不起。”
“我……我不是想……”
“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叶褚言不回答。
是了,平时但凡让她有点不顺心她都能冷淡他三五天,现下做了这种过火的事,他还哪敢求他的宝贝再开口说原谅他的话。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还这么对你,我是个臭混蛋,你怎么骂我都行,打我也行!来和我说说话行吗?”
“说说话也不愿意……嗐,我刚才吓到你了吧……”
见叶褚言依旧不说话,阮一诺便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个契机大概是最好的。
现在不说以后恐怕也寻不到其他正合适的机会了。
“那我们说点别的事情吧?你觉得呢?”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权当你是已经答应我好了。也不用你说,安安静静地听着我说就好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啊,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你了,那时候那么多人,那个宴会厅里,你一点也不起眼。但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眼神就在你身上再也移不开了。你说这是魔法么?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我是不信这些的。”
“后来的一些事情发展,顺利到超出了我的想象,但其实它也不那么顺利,跌跌绊绊,不论是顾工作上还是其他什么上,我都特别感谢我身边有你在,一直陪着我。”
“深情不及久伴,我觉得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也这么久了,你不应该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吧……可是我又不敢问,不敢和你说。说了可能就没有以后了吧,嗐呀。”
“我始终怕藏不住我的这份心思,或者是哪天。它实在忍不住了,自己跳到纸上被你看见。我是见过你拒绝其他人的,我怕自己也会被你也一并拒绝掉。我不想离开你身边。”
“我一直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什么样子的,我配做言言心里很重要的某个人么?我忍不住去试探你。尤其是白嘉树那个混蛋也总在我耳边说那些话。”
“但是你好像不喜欢我。你几乎是逃一样地躲开那些我故意散布出去的漫天飞雨的传言。我也有点生气了。”
“我开始回避和你有关的一切的问题,有人说,只要熬过了一段极度想念某个人的时间,再之后,就不会那么频繁、那么没命地再去喜欢、想念那个人了。我试了,我几乎要忘了我是个人、不是个只会工作的机器……就前些天,就我在医院的那些天里。”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说不定你还巴不得我不理你、把你晾置到一边去再也不管呢。”
“你也不仔细看看我……”
“言言,我要用尽我的全身解数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认真看看我么?哪怕是最后你也觉得我和你不合适呢……”
“我阮一诺的名字放出去,不论摆在哪,也是个顶了个小天的人啊!怎么在你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就卑微到这副地步了、这副田地、这副光景了……你还是不肯……”
说着说着,阮一诺许是觉得光是自己这么说也没什么意思,也许是自尊心还不许自己在叶褚言面前这么低三下四,便闭了嘴。
低下头,叶褚言双眼已经合上了,呼吸已经匀称了。
大概也是嫌他说话磨磨唧唧,所以睡下了吧。
抓过枕头将叶褚言平放下去,又噎好被角。
“言言,晚安啊。”
这些话、这些事都做了,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和他的言言说晚安了吧。阮一诺险些要嘲笑自己了。
转眼间,原本应该是已经睡了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好同他对视上。
他听见叶褚言问:
“阮一诺,你是个长情的人吗?”
第19章 在火葬场的边缘疯狂试探(19)甜糖……
“阮一诺,你是一个长情的人么?”
“快三年了,不是的话,我早就放弃了。”
“你说的话,会一直、永远都算数么?”
“当然了!我说过的话,所有都算数!一直的那种。”
“……”
“那……言言?我可以么?”
……………………………………………………
叶褚言一觉醒来揉了揉眼睛,窗帘遮光遮得严严实实,她一时间没办法判断出现在已经是什么时间了。
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身上许多处地方有很严重的淤青,碰不得,手臂也隐隐地有些伤痛。
她身上穿着阮一诺的白衬衫,叶褚言喊了几下阮一诺的名字,没有半点回应她的声音。
床的另一侧,阮一诺躺下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掀开被子只看得到皱皱巴巴的床单。
床边柜放着半满着水的杯子,还有一张纸,纸上躺着各种形状的药片,旁边还贴着一张便利贴。叶褚言将便利贴扯下来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
龙飞凤舞的狂草,倒也不难辨认出到底写的是什么:不同的药应该在什么时候吃,每种药间隔多久吃。
末尾,还画了个笑脸——宝贝,早鸭:)
叶褚言抿嘴笑了笑,按阮一诺上面标注的注意事项,将不同的药吃了下去。
之后叶褚言想看时间,找了一小圈,都没看见自己的手机到哪去了
昨晚那样的情况,后来早就忘记了把手机丢到了哪去,从警局出来便直奔去了医院,期间阮一诺一直护她护的死死的,她也没有心思去看旁的,大概丢在了昨天的“案发现场”,一直没人理吧。
叶褚言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将厚实地窗帘拉开,发现外面没有期待的阳光,一片阴雨连绵。
没有手机,联系不上阮一诺,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无聊极了,叶褚言将房间的电视打开了看,开屏便是一出早好些年前的清宫剧,叶褚言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故而看些什么都无所谓了。
只不过音量开着不小,眼神也一直停留在电视上,声音却半点也没能钻进耳朵里,画面也没能真正投入叶褚言的眼帘——叶褚言满脑子都是昨晚阮一诺的那些话,以及最后阮一诺的问题。
“言言?我可以么?”
叶褚言,阮一诺可以么?
叶褚言,你可以么?
她最后到底也还是没有勇气对阮一诺说出一声“可以”,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慢吞吞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虚环住阮一诺,沉默着,当作是勉强接受了吧。
许双双或许是对的。
芸芸万物众生,那么多人,她该打开自己去好好看看了。就比如,阮一诺。
“我回来了。”
随着房门处的一阵响动,阮一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叶褚言下意识探过头,然后小跑着去瞧他,故意同阮一诺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