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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督主,都是误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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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现在还痛着!你可赖不掉!”
  “你们是没长眼睛?知道她是谁吗?就敢来寻仇!”沈白青冷嗤一声。
  他甚至不给四人思索的时间,手臂一伸搭上璇珠的肩膀将人揽到身边来,“她,阮璇珠,我未来干娘!”
  璇珠:……?!
  沈白青直接无视了她那惊愕的眼神,猛地拍拍她的肩畔,“对吧,干娘。”
  四个少年登时面面相觑,有一个怂了,紧接着个个都跟着怂了,沈白青一瞧又道:“你们别不信,我干爹连打小贴身佩戴的玉牌都给我干娘做定情信物了,这还有假?干娘,把定情信物拿出来亮瞎这群没见识的小子的眼!”
  璇珠差点被他拍吐血,险些原地暴毙,惊恐地瞪大眼睛,无声唇语:“你在这瞎说什么?”
  沈白青觉得,自己真的为他们之间的事情操碎了心。
  他都知道她对他干爹的心意了,还不承认,果然,女人就是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想到此处,沈白青晃着脑袋,“嗐”了一声表示谅解,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膀,“干娘你不要害羞!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你我情同母子,就大方承认罢了。”
  “……”
  鬼跟你情同母子。
  四个少年交换了个眼色,无一不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姜韫洲挑眉眼珠子往沈白青的方向瞟了瞟,朝着左侧的少年疯狂使眼色。那少年一下顿悟,笑嘻嘻地道:“我的错,我来帮阮姑娘收拾干净。”
  “哎,收拾干净就好了吗?”沈白青抬手,拇指与食指指腹来回摩挲做了个手势,“赔钱啊。”
  “你不要……”
  话未说完,绣春刀又朝着地面敲了两下。
  兵器敲击地面发出咚咚两声闷响,这是在提醒闹事的人,他手里的绣春刀可不是吃素的。
  姜韫洲那还没说完就生生凝在了唇边,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掏出一锭银子满不情愿  地扔向沈白青。
  沈白青大手一伸稳稳接住了扔来的白银,猫眼一般圆溜溜的眼望向他手中的银袋。
  姜韫洲一咬牙,直接把整个钱袋扔了过来,“拿走。”
  钱袋落入沈白青掌中,他那张白皙的脸都笑成花了,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哎姜少爷出手阔绰啊。”
  收拾完,四个少年便推搡着急匆匆的走了。
  待几人走后,沈白青才将索要的赔偿扔给了璇珠。她垂眸盯着手中那鼓鼓当当的钱袋,不禁陷入了沉思,“你这算不算勒索啊?”
  “砸坏东西不要赔偿啊?你那么大方啊?”沈白青白眼一翻,望着她阴阳怪气地来了句。
  言罢,不等她回话,沈白青又开口提醒道:“呐,我这可是帮了你大忙,你可要记得啊。”
  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
  阮善雅要比沈白青年长不少,虽说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但放古代这年龄还未出嫁都已经算是老姑娘,沈白青这种小男孩不该是喜欢同龄姑娘多些?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你喜欢我小姑什么?”
  沈白青白皙的脸蓦地一红,面上甚至多了几分的娇羞,就连唇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扬着,“喜欢她,弱柳扶风小意温柔。”
  晚些时,璇珠收碗进伙房,噼啪一声。
  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柴断成了两截,落地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而阮善雅满脸炉灰,一脚踩在木板凳之上,还保持着徒手劈木柴的姿势朝她看了过来。


第18章 被迫绣花
  //18//
  在去沈府的路上,璇珠被人堵了。
  眼前满目怨恨的少年,正是昨日来客栈堵人的姜韫洲。
  璇珠如今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何要贪方便的朝小道?姜韫洲这样一伸手就把路都给堵死了。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在拐角处时倚着墙壁,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那道不善的目光死死黏在她脸上。
  可他又不说话,就那般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他是想用眼神盯死她吗?
  璇珠将挎在臂弯的食盒圈进怀里,略没好气地望向他:“你要做什么?”
  姜韫洲冷嗤一声,抬脚朝她逼近几寸,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承不承认你告状让你未来夫婿去我爹那告状害我挨罚?”
  他那日当街纵马,街上人多还险些撞人,不挨罚才不正常呢。
  璇珠未答,反倒有些没好气地反问:“被打啦?”
  “废话!”言罢就收获了一对白眼。
  于是她又继续问:“打哪了?”
  “关你什么事?”姜韫洲瞳孔一震耳尖蓦地一红,眼中几分凶恶更为浓烈,冲着她大吼,“无论怎么样今儿我就要你付出代价!”
  言罢,璇珠沉默了。
  相比之前闹事的混子,这少年不至于让人害怕,但这也是个难缠得主。
  于这少年而言,亮出玉牌是没用的了。
  到底是年少气盛他压根就不把这事放眼里,若非如此,那沈白青说出那些夸张的话时他就不该来找她麻烦了。
  璇珠叹了  口气,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食盒光滑的边沿,“是你逼我的。”
  此话一出,姜韫洲眼中生出几缕疑惑,还没弄明白她要做什么,就见到她忽然弯身放下手中的食盒。
  那双莹白的手缓缓攀上前胸。
  于他困惑的目光之下迅速扯松了衣襟,亲眼见着她眼眶一红蓦地氤氲起一层雾气。
  她那张脸生得好看,黛眉微蹙眼圈泛红,瞧得心尖略微一颤甚至有些动容了。
  那葱白的小手捂着喉咙,清了清嗓子,朝着巷口张嘴就喊:“非礼啊!救命啊!姜家少爷姜韫洲把人堵在巷子里要污人清白啊!”
  姜韫洲:?!
  顷刻间姜韫洲姣好的面容唰的一白,他大抵是真的有些慌,可又不敢大喊把人引来,压低了声急切地冲她喊:“你别乱喊别乱喊!”
  姜韫洲一辈子都没想到这姑娘会那么奸诈!根本不是君子所为!
  这巷子外正是街市,人来人往,一旦她把人给引来了那真是街知巷闻了。他想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可又怕这样一来罪名就坐实了,他气得一跺脚,迅速从巷尾溜了。
  某一瞬间璇珠都有些觉得自己过分,可是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她不奸诈点,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璇珠一路来到沈府门口,那给她引路的陈妈早早等在前院了,见她来了,急忙迎上来接过食盒。
  细弯的眉毛耷拉着,细长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姑娘您来了,老爷等候多时了。”
  心底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璇珠想调头撒腿就跑,可却为时已晚,身后朱红的门哐当一声合上。
  陈妈笑容可掬,轻声道:“姑娘请跟我走吧。”
  …
  于庭院中的凉亭里,沈丛澈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站在悬挂着的八哥笼前逗鸟。
  重重绿萝与常春藤垂挂于鸟笼周围,那羽毛色彩艳丽的鸟儿在里头雀跃,时不时发出几道清脆的啼叫声。
  他今日心情不错,也随着这鸟儿的啼叫吹着口哨。
  听见那杂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他头也不回,语调清冷:“沈白青昨日去你们那了?”
  “对啊。”璇珠如实点头。
  沈丛澈又问:“现在他在何处?”
  “我们客栈。”
  沈丛澈未再在这话题上停留多久,逗鸟逗得有些无趣了,便放下手中的狗尾巴草,又为八哥笼里的鸟添了一些粮食。于亭中放置的太师椅上坐下,最终目光才落到她身上来了,“会女红吗?”
  璇珠如实摇头:“不会。”
  沈丛澈略微头疼,他真不敢相信还有姑娘不会这个的。
  对上他那双墨色翻涌的眼眸,璇珠从里头瞧到了几分的嫌弃,还未说话,他又开了口:“姑娘家家的怎么什么都不会,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言罢他就唤陈妈拿来了刺绣用的绣绷和绣线,考虑到亭中的石桌石椅早被他扔了,又特地唤人搬来了桌椅。
  黑檀木雕花小圆桌上放置着各色的绣花棉线,还有两个只在影视剧中见过,  唤作绣绷的圆形圈状物。璇珠黛眉紧紧蹙起,望着桌面上的棉线说不出话来,这人大家闺秀自小就学的东西,他难道要她速成吗?
  沈丛澈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番,还是决定让她从简单的学起。
  眸光往右,凝视着她道:“瞧着你这丫头生得蠢笨,就从简单的学起,不如先绣一朵梅花吧。”
  大哥!这哪里简单了?!
  亦不管她本人是否愿意,陈妈立在桌旁,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姑娘,请吧。”
  见她僵在原处久久未有动作,陈妈生怕沈丛澈不高兴,推着她的双肩强迫她往前,一把将她塞到了黑檀木雕花小圆桌前的绣墩上。
  把棉布固定到绣绷里就塞到了她手里。
  “姑娘,开始吧。”甚至还把穿好的针递到了她眼前。
  阳光透过树的间隙洒下,瞧着眼前折射着阳光的针,璇珠哆嗦着手接了过去。
  璇珠垂下脑袋,现如今她就像个犯人似的僵坐在桌前,
  这两人,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狭长的凤眸思绪不明。一个则是立在她身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满脸笑容,同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攥着绣绷的手微微颤抖,指尖略微发凉,她掀动唇角望向对面的男子,扯起抹笑容:“改天吧,我要回去了,我爹娘没见到我会心急的!”
  沈丛澈抬手掏了掏耳朵,语调平和轻得听不出喜怒:“无事,我派人去与他们说了。”
  璇珠放下手中的绣绷扶着桌面起身,“客栈里缺人手,可不能没有我呀!”
  可刚有了势头,就被立在身后的陈妈掐灭,反手把她按回了绣墩上。
  沈丛澈逐渐失去耐心,抬眼瞥她,冷声说道:“无事,我已经派家仆过去帮忙了,你尽管在这绣花。”
  “……好的。”璇珠脖子一缩,很没骨气的怂了。
  …
  作为一个毫无基础的人,璇珠被扎了无数遍手。
  陈妈看了她绣的东西缓缓皱起了眉头,沈丛澈也有几分好奇,便从陈妈手中将绣绷接了过去,随即他沉默了。他微蹙着眉头,神情复杂眼神难以言喻,着实想不到该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怀疑她是故意的。
  璇珠也知道自己绣的丑,但这两人的表情也不至于像吃了狗屎一样吧?
  见眼前人眸光流转,将那绣绷递了回来,稍作思忖后薄唇轻掀吐出一句:“你这花绣的,嗯,有些许潦草。”
  言罢,目光便投向她身后的陈妈:“你好好指导她一下。”
  而就在这时,哒哒的脚步声于空阔之中响起逐渐放大。
  年轻番役小跑着从敞开的朱门步入院落,凑近沈丛澈耳畔掩嘴低语,闻言沈丛澈眉头一皱脸都黑了。
  他一甩衣袖迅速起身,璇珠心中一喜,脑中出现一个全然昏黑的环境。
  于昏黑之中天空出现一道裂缝,一下照进来一道刺目的光。
  那道光的名字就叫做解放!
  可她还是高兴得太早  ,刚走到门口的沈丛澈忽然停下了步子,他稍稍回头,“盯着她,等她完整的绣完一朵梅花才能放人。”
  言罢才一拂衣摆翩然离去。
  璇珠人傻了,那道光又被无尽的漆黑填补,不见有一丝希望。
  沈丛澈刚走,陈妈便在圆桌前坐了下来。
  她随手拿起个绣绷,望向璇珠柔声道:“姑娘我们继续。”
  璇珠额上甚至沁出了一层薄汗,青白的十指捏紧了绣绷的边沿,讪讪地笑着:“要是不回去,天色就晚啦,我家住的……”
  陈妈了然一笑,十分体贴地打消她的顾虑:“无事,我们可以派人送姑娘平安归家。”
  “……”
  尖锐而细的绣花针刺入棉布又从另一头穿出,一不留神又扎到了手指,再这样下去她大抵是要疯掉了。
  抬首偷瞄了眼陈妈,见她正坐在一旁专心地绣着花。
  这时候,找借口的方式就很重要了。
  为了令神情更加自然,她手摸向自己大腿,一咬牙一狠心狠狠地掐了一把。
  丝丝缕缕的痛意如同万千虫蚁啃咬,瞬间蔓延抵达四肢百骸,疼得冒出簇簇泪花,泪花璇珠一捂肚子张嘴就是哎哟一声痛呼。
  陈妈听声抬首,就见到一张因着疼痛而扭曲的脸。
  这小姑娘连眼圈都红了,又是一声痛呼,那道带着哭腔软糯的嗓音颤抖着:“陈妈,我腹痛难忍,我想去一趟……”
  陈妈倒吸了口凉气,布着皱纹的脸也皱成了一团,不等她将完整的话说完急忙催促:“姑娘快去,出了门绕过池塘再过一道长廊就是茅房了,快去快回。”
  “好的。”她如蒙大赦,边点头边捂着肚子起身。
  于陈妈视野中,继续演着腹痛,直至出了那扇朱门才松懈下来。
  …
  这别苑之外是一处布置别致的园林,建筑房檐停落飞檐走兽机具韵味,绿植环绕长廊弯弯绕绕,若不是有人引路她大抵会在这迷路。她便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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