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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种田]重生之旺妇-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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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早看出仓家根本就不缺这点田地钱。可不,她一开口就少了五千,不待寻香有所反应,立即拱下手,并不表示感激,反而面露为难,“仓夫人,虽然我表侄媳妇愿意把符水分了一半给你,但其实我更担心表侄子的病情。分你一半,便少了一半符水治我家表侄子了。你明白的,这不是钱的事情。”

    仓夫人点点头,“我明白。我懂。这符水的确珍贵得很。”

    碧宵境里的东西的确珍贵,可是寻香觉得是她冒失,给金大王吃了碧宵境里的东西,害得人家的虫子不好养了,有心要弥补。上午捉了人家虫子走,下午还虫子已经赚了好处,现在再讨好处,实在没有道理,而且仓夫人待她的确越来越好。人家听说符水不易,马上再降五千两地价,仓夫人经够爽快的了。

    寻香绝不许老王再要好处,脸红红地道,“我初到巡城,便与仓夫人相识,还与我作姐妹,我哪能为这种东西要你的好处?我说了,这符水和竹枝送给你。只是,你回去得再费费心,这些符水用光后,便没有了,往后金大王再挑嘴怎么办。”

    仓夫人感动不已,更是掏心掏肺,“好妹妹。我不差几千万把两银子,我们家不靠这些地赚钱。你这符水不易,你又极需钱,多的我不给,五千两的地价,我一定要让,不然我怎么敢取你这么贵重的符水走。再有,若是秋季斗虫赛上,金大王能夺冠的话,它的价值绝对不只这些钱。”

    寻香不知怎么和她说了,脸烫得跟火烧一样。

    老王捻几下胡须,扬扬眉,十分镇静。

    “我先回去喂金大王了。明天一早,你和你表叔来我家订契约。”仓夫人小心地捧着瓷瓶,拿着竹枝,出了侧厅,仓俊的表情随着夫人的言行变化,已经喜笑颜开,没有半点怒气。

    “我送姐姐。”

    老王怕寻香又说吃亏的话,跟着她一起去送客人。

    仓夫人走后,风伯闩上大门,大家回到客厅,白胜拍手称快,“老王,你好厉害,把我家少奶奶的山泉水吹得跟神药一样。就这么一唬,仓夫人又少了五千。”

    郑四却眉头一蹙,好奇地道,“我们来时挑的都是衣服,少奶奶那山泉水从哪来的?还有你那金钵钵,藏在哪的呀?”

    吴妈妈打一下他的背,“你少问这些,这些事哪能让你知道?”其实她也有疑问,少奶奶有的地方太过神秘,虽然少奶奶说过她会画长生符水,但吴妈妈肯定少奶奶有古怪的秘密。只是她越喜欢少奶奶,就越不敢问,真怕少奶奶什么什么的,宁肯糊里糊涂,只要少奶奶是个活生生的好人。

    风伯好奇得很,问寻香,“少奶奶,你那是什么符水呀,仓夫人尝了很喜欢的样子。”

    白胜想起给梁妈妈守灵时,他和郑四喝过一次泉水,这时才知道应该是少奶奶画的符水吧,不然他们怎么来巡城没挑水来?

    寻香觉得真有必要解释一下了,拿哄过吴妈妈的话解释,,“那真是符水,是个道士教我画的长生符水,喝了这种水健康长寿。”

    老王眼睛贼亮,“寻香,你画点给我喝喝,让我也健康长寿。”

    寻香笑道,“你们每早吃的稀饭就有长生水呀。”

    老王明白了,为什么金大王爱吃沾了符水的竹叶,因为有水参子的味道。嘿嘿,寻香肯定还有水参子,他真的没猜错。笑呵呵地,不再追问,只道:“大家继续吃饭呀,饭都凉了。”

    沛林在一边这才插了一句,“有的菜得热一热吧?”

    郑四道,“天热,菜还没怎么冷。”

    寻香直摆手,“带油腥的菜,得再下下锅。”

    “我去。郑四,来帮忙。”吴妈妈看一眼老王,这老头真是机智聪明,帮着寻家又省了五千两。

    外面的夜黑黑的,月光静静的照着寻家的院子。寻家前堂的正厅里,不时传来欢快的说笑声。

    沛林望着窗户外面柔美的月光,心里好生感激,今生能遇到这么一帮人,尤其是老王大夫,不仅跟着他来巡城治病,还如此义气,帮着寻香考虑家业,若是以后好起来,第一个就要跪谢老王。

14 夜客

    PS:不好意思,周一凌晨时将二更一起发了,刚才才上来看到书友的请求,先送上一更,白天会再有一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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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仓夫人带着符水和寻家的竹枝回了自家,和仓老爷在内院虫室里伺弄着金大王,仓老爷躬着身看着虫子终于吃食了,感叹道,“这符水还真管用,撒一点符水,混点林夫人家的竹叶在食里,金大王就欢喜地吃了。说来我们和寻将军的孙女还真是有缘。”

    仓家的虫室与卧室右面相通,有两个通间大,中间放着一方玉石大桌,玉盅置于桌子中央,上首摆有香案和一笼香烟,左侧是一溜玉石的器台,上面摆有大小不一的玉器,里面装有些各式竹叶。寻香家的符水高搁香案,与香炉并排。屋子右侧纱帘隔半,内置琴案和听琴的几椅,右面墙头挂着一只玉簫和银笛。

    “所以我才再让了她五千两地价。”仓夫人一只手拿着片寻香家的竹叶,专心地看着金大王,“没准这符水能帮助金大王成长。”

    “若是那样,的确是值了。”

    仓老爷知夫人拿一瓶水回来,又让了五千地价时,心里直乍毛,虽然仓家有的是钱,可是也没胡乱扔钱的事。不过,他现在心里舒服了,若是能帮助金大王成长,再让五千两他愿意。

    月色静谧,窗外面隐隐传来二儿子背书的声音。

    仓夫人想起在林家客厅看到躺着的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仓老大的年纪差不多,摇摇头同情道,“寻香有点可怜,她老爷才十五六岁便瘫倒了。我看那病不好治的。可惜了寻家这花骨朵的姑娘。”

    “夫人,你可真是难得善心呀。你对寻将军的孙女,不只友好。还真把她当作朋友。不过寻香很单纯,和她作朋友,无妨的。”仓老爷看着夫人,夫妻俩此时的目光都十分莫测。

    仓夫人淡淡一笑,走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亮,“朋友?朋字是什么?两个月字。家神造字时。月为肉也,朋字就是两个酒肉之人,即利益相通的人。寻香能成为我的朋友,与单纯无关,乃是她肯先与我愉悦。并与我好处。而且她手上那枚戒指,可是大有来历。”

    仓老爷笑着摇摇头,就知道夫人与寻香作朋友,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夫妻俩正说得起兴,仓俊在屋外低声通报,“老爷,夫人,有个姓汪的递贴来访。”

    仓老爷收起笑容,恢复傲慢与冷漠。“半夜三更的,就说我和夫人睡了。”

    “他打着威远候府的招牌,说是帮侯爷夫人置办产业。”

    仓夫人嘴角一扯,脸上泛起个冷笑,“他可有说是威远侯爷府的什么人?他从威远侯府来,还是从别处来?”

    “他是从辘轱县来的。说他哥哥是辘轱县的县令。”

    仓夫人撇撇嘴,与仓老爷对视一眼,眼神充满轻视,淡笑道:“区区一个七品官,有什么好炫耀的?”

    “老爷夫人若是不见,我打发他走。”

    “慢。我出去应付一下吧。”仓老爷看一下夫人,夫人不出声,回到玉盅前看金大王吃食,嘴唇卷起,轻轻地对虫子吹了声哨,金大王冲她挥舞长须,跳起舞来。

    仓老爷出房门时,回手带上了门,省得有人打搅夫人。

    没一会,仓俊又在外面禀报,“夫人,老爷让我来告诉你。那汪老爷愿出两万五千两买我们家的地和房子。看你怎么考虑?”

    仓夫人不耐烦地道,“老爷没告诉他房子和地卖了吗?”

    “老爷有说过已经卖了。可是汪老爷看上咱家的房和地了,听说卖了就加价。”

    仓夫人呯地一声拉开门,拿着竹叶指着仓俊道,“老爷做生意做傻了,有一女同时嫁二夫的事?”

    “老爷的意思是,若汪家愿出三万两买地的话,就拿一万两弥补林家,这样正好也解决了林家没钱的问题,林家白得一万两银子,还可以买别处的地。”仓俊走近夫人小声道。

    仓夫人撇撇嘴,看着外面的月色,时候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入子时,“汪家钱多了吗?本夫人不缺钱,不爱卖地给汪家。就这样,我要给虫儿奏曲了,莫误了我的正事。”

    仓夫人关上门,正了正衣襟,走到香案前,上了一柱香,看一眼寻香送她的符水。走到琴案前,正襟危坐,信手弄琴,屋里布满柔和的乐声,屋外读书的人停止诵读,回了自己屋里。

    金大王蜷于盅内,象得宠的孩子一样,扬扬四根长须,舒服地享受着主人的琴乐,慢慢进入鼾眠。

    仓家虫子的待遇,比许多富贵人家的主人都还尊贵。

    一曲琴音未尽,仓老爷便回来了,轻轻站在玉盅前,象慈父看婴儿一般,慈爱地看着金大王瞌睡。

    到子时,仓夫才停了奏琴,仓老爷上前搀着她的手,温柔地道,“夫人,我们也该安歇了。”

    夫妻俩进了卧室,仓夫人淡淡地问:“姓汪的走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是浑水县汪家的三公子,只有十**岁的年纪,长得仪表出众,甚懂人情世故。威远候的平妻谷氏和他家是亲戚,汪家的二女儿是谷家嫡长孙媳妇,威远侯谷氏是谷家的嫡长孙女,和长孙是同胞兄妹。我看这汪老三是个公子哥,只是帮人买地交差,图着方便,不管贵贱。”仓老爷扶着夫人进了卧室,坐到梳妆台前,帮她取着头上的珠饰和步摇。

    仓夫人解下发髻,笑道,“所以你就想剐一下汪家的油?不对,是剐谷家才对。那谷氏是用威远候的钱置办私房吧?若是威远候大夫人追究起来,这事可能会变复杂。”

    “原来谷庭仪倒是有些清名。只是他告老还乡有好几年了,又不在外与人交往。”仓老爷帮着夫人理了理头发,温柔地看一眼夫人,似乎百看不厌。

    “清名?拿朝庭俸禄为朝庭做事,这是应该的!”

    仓老爷见夫人秀目抡圆,似极生气的样子,连摆手道,“是是是是。”

    “你怎么打发的汪老三?”

    “我说房子卖了,已经说好价了,明天签契约,人家交了一万两定金,出了三万两。不然我怎么说?好歹他哥哥是个县令。汪老三还问是谁买的。我说是个林夫人买了。他又问林夫人是哪的,我说是刚到巡城的来的,若非如此,怎么会买房办地?”

    仓老爷得罪百姓,不得罪当官的,这是他的宗旨。

    “他问这么详细要去找林夫人?”仓夫人皱了皱眉,对汪老三没什么好感。

    “你说林夫人会不会低价买了,转手高价卖给汪家呀?”仓老爷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中立即有点不舒服。

    仓夫人坐到床前,放下雪白的纹帐,怔了怔,“若是她要倒卖,这地我就不卖了。”

    “不如我们三万两卖了,分一万两给寻香,这样我们也不损失利益。”仓老爷总怕寻香会投机。

    “明天再说。睡觉了。”仓夫人曲腿上了床。

    “你说这地吧,一直不遇合适的主,总有人嫌它们不好。现在要卖给林夫人了吧,竟然有人出高价来抢。”仓老爷扑地一下灭了灯,钻进帐子里,抱着夫人,香了香,在她细嫩的身上摸了摸,夫人打他一下,“睡觉。今天金大王不在了时,我可是哭坏了精神。”

    “其实我也累了。唉,还好寻香把金大王送回来了。”

    “就是。金大王的事,我们可是欠了寻香很大一个情。”

    “的确。”

    夜沉寂下来,仓家夫妇不再说话,却都想着白天以来的事。

    次日辰时,寻香、老王和风伯兴匆匆地来到仓家。

    人是奇怪的,仓老爷昨夜提醒了仓夫人,怕寻香占了好处,转手倒地。寻香他们一来,仓夫人就正言道:“林夫人,有一事我要先与你说明,我可是感念你的人品,才把好处与你,若是你欠着我的钱,转手又把我的地高价卖与别人,那多出来的钱,就不是你的,这一条我们需写进契约里。”

    寻香愣了,一夜之间仓夫人说话的语气有些变了。

    老王心中暗暗冒火,你地都卖了,还管人家以后的事,那是不是人家买了这地不发财,你也管补人家银子,瞪一眼寻香,暗道,看吧,你老实,人家说反脸就反脸。倒是昨晚那符水,卖它几大千现银是实惠。

    仓夫人今天穿了身白底紫纹的罗衣,头上戴着幅紫色的珠钗,看着十分素雅冷静,她微笑道:“说实话,昨夜有人来高价买我家的房地。所以我不愿意林夫人买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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