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重生之旺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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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寻香小小的身影,心中甚是怅然,浑水县人人唾弃的‘扫把星’,初嫁来时便受到文氏的挑衅,可是寻家底子厚,寻香福气好,回门回来后,一切便不同了。
几时,她也能这般得到祖母祖父的喜爱。
春睦院的正房里。
二太太刘氏和媳妇许氏以及孙女宝芸坐在木榻上正吃着零食,说着话,朱嬷嬷从外面跑进来,宣告了祖母让寻香住进北院的消息。
因为柏熊负责着谷家在外的大生意的打理,这些生意又受着威远候家关照,二房和东院表面上处得很和睦,可是每到年末分暗利时,文氏总是以华姿为由,要占七成,说有一大半是给华姿的,另外小半是沛丰的辛苦费。
威远候家家大业大,华姿哪会取娘家这些好处?还不是找着理由多吃多占。
虽然沛丰跟着柏熊经常奔波,可是真正出力费神的还是柏熊。
早上的毒粥事件,令刘氏很担心,若是两位老的不在了,只怕文氏要把所有的人踢出谷园,如今谷家可是只有柏华是个七品县伊。
刘氏的瓜子脸上,绽开一个轻笑。祖母当年把家交给文氏当时,她屋里的那些东西可是没有交出来。本来祖母上个月在说,过两年就把所有的交给文氏管理,怕年纪大了,犯糊涂,那些东西被下人蒙了去。毒粥的事,只怕令祖母再不敢把那些东西交给文氏了。
若是不久后寻香得了势——
许氏柳眉带笑,朱唇轻启,“若是能让寻香拿住某人的不妥,然后向祖母告了,不知这个家又会谁来当?”
婆媳妇俩对视一笑,朱嬷嬷诡诡地道,“还不知寻香有没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告人家的状呢。”
刘氏看了眼吃零食吃得正香的宝芸,大家闭了嘴,脸上只是绽放着痛快的光芒。
东院正房。
张妈妈把新消息报告了文氏。
“老太婆让寻香搬到她一起住?”文氏脸上阵阵发白,有种莫名的不爽。
汪氏已经回院子里和沛丰商量去皇城的事了。
文氏让人把二媳妇安氏叫了来,正安排她汪氏不在时,多管着东院。听到这个消息,安氏直撇嘴,“我就是说祖父祖母一直偏爱沛林,瞧吧,早上寻香救个人,祖母就把她疼上天了。自古以来,都是嫡长房为重,可时祖父祖母偏偏就爱三房的小孙子。”
汪氏急慌慌进来,“母亲,你也听说寻香那事了吧?”
文氏点点头,乌黑的眸子里放出一道悠长的凶光。
“玉凤,你下午先进趟城,先把那事办办。”
“母亲,你放心,那事我一定办妥。”汪氏噘着嘴直点头,一对风流目掠过一抹阴险。
初夏的阳光照着北院西头的花园,柏新和祖父坐在大榆树下,一边下棋,一边感受着初夏的热情。
寻香则陪着祖母,在另一边树下,说着话。
寻香搬到祖母隔壁的小套间,和祖母相处半天,就发现她不象前世那么阴冷,不管事。虽然她没当家了,可是心里还装着谷家的大小事,而早上的毒粥事件,令莫氏心里一直沉甸甸的。
这时寻香才知道,谷家媳妇带进来的嫁妆虽归了公库,但都有记帐,大多银两用到外面的生意运作上了。她当家时,没想过别的,只想把谷家家业做大,谷家兴旺,所有的人才能过得富足。因此,她对文氏后来,把人家嫁妆管死了的事,只要不是私下贪污,她便不会指责。
可是,毒粥事件,严重地伤了老人的心和信任。祖父祖母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42 变故
北院漆黑一片,寻香睡在祖母隔壁,吴妈妈睡在外间的大木椅上这些天她的确有些累了,每天晚上总是担心会有事情,睡得不好,这时放开大睡,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
寻香进了碧宵境,把碧波烟霞手珠放百石洞里的木箱里。又开恳了一垄地,种了五窝水参子。现在一共有十五窝了。土参子必须快速长起来,不然每天早上要熬水参子粥,要不了多久就会吃光。
这个时候,她才得以整理白天的事,早上月鹃差点给毒粥毒死,傍晚,文氏来给祖母说华姿来了信,想念娘家的人了,明日沛丰夫妇便要去威远候府。
前世寻香只见过一次华姿,是她嫁过来两年的时候,华姿带着元烨风风光光地回来省亲。那时,她是对府里的事知道最晚的人。因此,对华姿并没多少了解,只知道她长得美貌,聪明,能干,给谷家带来了荣耀。
种好水参子出来,都子时过了,可是她有些烦燥地睡不着,或许是早上的毒粥事件令她心有余悸。不由怀疑,前世祖父之死,不是病死的,那时他受了打击只是消沉而已,怎么就给病死了呢。
如果祖父前是被害死的——
寻香睡在床上打个寒战,愈加睡不着。索性进了戒指里,翻读《灵池经》。前面读到的是介绍和栽种方法,这里读到以灵血和灵池水浇灌种植的土参子的作用,跟水参子一样,不仅能解百毒,还能作为种子,带到俗世里栽种,长成血参,比俗世的百年老参都要好,生长和收割的时间只需一年。
人工种参,可是十年以上才能收获。而野参,要五十年,百年才能长成稀奇的药材。
血参,只一年就能比百年老参强。
寻香有些激动,若是把土参子种成了,拿到外面栽种成血参,不是能赚钱了?
心潮澎湃,越发睡不着,看着沙漏又去了两个时辰,回到屋里准备着要熬粥了。
四更过,月鹃轻轻来到屋外敲门,吴妈妈刚刚醒来,开了门。
“我来叫六少奶奶,请她指导我做粥。”
月鹃的声音很轻,寻香已经穿好有服,抱着水壶出来了。
“有劳你了。”走廊上的灯淡淡地照着月鹃客气的脸上。
“没事,我们一起去厨房吧,吴妈妈,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就是,厨房里有我和月鹃就够了。”
北院西面的大厨房里已经忙碌开来,几口大锅里已经烧着沸滚的开水。毕竟要供应谷园主子一天的伙食,从早上起来,光是烧开水都不停息。
“隔壁有小炉子。”
隔壁有三处独立的小铁炉,是用于平时煎药或应急的。早上,月鹃都是在那里熬粥,不习惯大厨房的喧闹和拥挤。
小厨房里没有别人。月鹃洗好锅,寻香让她按常规配方配料,新自淘好米,放进锅里,把水参子和灵池水放进锅里。
“六少奶奶,这水……”
总是偷偷摸摸地加水不是办法,所以寻香当月鹃的面加了水,笑道:“昨晚我放了一壶水在屋里,睡前有化过符了,以免……”
“六少奶奶真是好本事。”月鹃惊喜不已,这样的话,就不怕有人下毒了。
祖父祖母叮嘱过月鹃不要把寻香会化符的事说出去。
两人对视一笑,彼此会心。
五更时。
祖父祖母起床收拾好,坐在外间等着吃早粥。
文氏已经带着东院的人来请安。祖母拿出一包沉沉的东西交到沛丰手上,“娘家还没去威远候家走过亲,这里面有几样东西,是我的陪嫁物,算拿得出手,值钱的了,拿去放在礼物里吧。”
沛丰高兴地接过那包东西,捏了捏,老太太的确是顾大局的,平常都不舍得把那些宝贝拿出来给人看,到这时,竟然拿了好几件值钱的出来送礼。
“妹妹的面子就是大。”汪氏脸上堆满了笑容。老太太拿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寻常的物品呀,心里美不胜收。
文氏昨早晨的尴尬因此淡了许多,轻声道,“父亲,母亲。我先送老大他们出去。”
莫氏点点头,“叮嘱他们,路上多小心些。”
宋氏和二房、三房的人都来请安了。没什么事,莫氏让他们各行其事,只留下柏新陪祖父。
天色通明,晨晖照满谷家大园。祖父今天的精神越发地好,兴致勃勃地和大家逛了半天的园子,只字不再提昨晨的事。
东院。
大太太送走大儿子夫妇后,没再来北院,带着二儿夫妇和宝凤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次沛林夫妇把儿子和女儿都带去了。
秦妈妈从昨天出去后,上午才满脸疲惫地回来,看着老二夫妇在,只是福了礼,不说话。
文氏让老二夫妇回去,切声问:“那事办得如何?”
秦妈妈阴恻的脸上露出个笑,“晚些便知。”
傍晚,夕阳染红了谷家大园。
“父亲,母亲小心门槛。”
祖父和祖母从正房出来,柏新在后面小声提醒。
莫氏嗔道,“这门槛真是修得太高了些。”
寻香走在最后,抿嘴一笑,北院正房的门槛足足有二尺高。谷园的建筑虽然宅风古朴,但格局高大,因此门槛修得也比较高,女子们进屋时,都须一只手提着裙子,一只手扶着门方。
文氏带着沛华一家,慢吞吞地从东头过来,远远地看着祖父他们,并不象往常一样,很远就殷勤地跑过来搀扶。
祖父祖母微笑着停下脚步,等着他们,文氏这才略加快了一点脚步。
“父亲……”
影壁外一个青衣影子,飞快从中路径直跑上来。
祖父冷问:“柏修,什么事如此惊慌?”
“沛林和浴树浴为回来了。”
柏修神色紧张,似大敌来临一般。
“才出去上学几天?就回来了?”柏新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外面。
“是浴树把沛林背回来的。”
所有的人都呆了,只一瞬,祖父颤声道,“沛林怎么了?”
寻香心感不妙,难怪昨晚莫名其妙睡不着,可是沛林在书院上学,上好好的,怎么会让人给背回来呢?
43 正直的结果
血色夕晖染红了谷园。
浴树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地背着浴为走在前进,从影壁外进来,后面有两个强壮的学生抬着个架子神色紧张,步子沉重。两个护院接过架子,往中庭走来。才子书院的张书办面色难看地跟在旁边面。
谷庭仪面部不住地抽动,柏新和寻香已经从走廊正中的台阶,走下庭院。
沛林衣服破烂,面容肮脏,色如金紫,双目紧闭,嘴角挂着血渍,身上盖着一件干净的学服。
“……这是怎么了?”柏新急得语无伦次地问张书办。
“快抬到我屋里来。”莫氏高声吩咐。
“老六。”范氏和柳氏从文氏后边,窜出来,跑向祖母屋里。
“为什么没请大夫?”谷庭仪脸色难看地问浴树。
沛林被放到外间的木榻上,全身似已骨碎。
浴树大汗淋淋地把断了胳膊的浴为放到大椅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书办与谷庭仪拱手礼见,悲切道:“谷老太爷。本来书院有提饮食安排,你是知道的。书院里有几个大户子弟,你也是知道的。沛林前几日完婚回到书院,今天下午没有课业,王家和陈家的两个子弟执意要为沛林祝贺,平时学生间的交际,只要不超出院规,书院不会干预。中午时,一干子弟去了书院外的半山酒舍,谁知大家酒到半巡时,邻座来了几个男子带着两个女子,那几个男子放浪开赅,对女子的言行不堪入目。沛林正直,一句‘世风日下’,招来横祸,那几个男子是行武出生,只几下就把沛林打晕在地,浴树兄弟俩和那几个同学一起上去帮忙,无一是其对手,不到半刻钟,书院的学生无不挂彩,沛林挨得最惨,受了严重的内伤。陈堂长和我得到消息,连忙带了一些学生把伤员送到回春堂,陈堂长现去了衙门备案,沛林的情况……”
张书办说到此处,眉头紧皱,说不下去。
范氏摸着沛林的手哭道,“该不是死了吧?”
柏新恨她一眼,拿着儿子的手,已经冰凉,几乎已无脉膊。
“大夫怎么说?”谷庭仪双腿直打颤抖。
张书办咬咬牙,如实说到:“送到回春堂时,已是五脏俱裂,王大夫强行灌了一口药酒,说不如快点送回家,见过家人最后一面。”
莫氏跌坐在圆木椅上,脸色煞白。谷庭仪颤颤地拿起沛林的脉膊,又试试鼻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寻香脑子嗡地一下,脸色苍白,努力镇定,沛林这就死了吗?
不,沛林不能死!
冲开身后的一大堆人,跑回屋里,关上门,飞快进了碧宵境,取了灵池水和水参子,回到祖母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不知她要干嘛。
祖母嘴唇直抖,说不出话。这是内伤,不是中了毒。
“我试一试。吴妈妈抱着沛林的头。”
寻香将一壶池水倒进茶杯里,强行往沛林嘴里灌水。沛林牙关紧闭,已经灌不进水。
“月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