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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及皇叔貌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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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呢。”池鱼看着他,眼里亮亮的:“我是瞧见师父在后头,所以才不动的。有师父在,我伤不了。”
  被她这眼神看得一顿,沈故渊沉?了片刻,眯眼道:“说白了,你就是懒。”
  能让他动手的,就绝不自己动手!
  “嘿嘿嘿。”池鱼伸手替他捶腿:“徒儿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可疼了!”
  有郑嬷嬷的药水泡着都还疼?骗鬼呢!白她一眼,沈故渊伸手就掐她脸蛋,将她这一张脸掐成个大饼,眼里露出些恶趣味的笑。
  池鱼正想反抗呢。车帘就被人掀开了。
  “王……”抬眼看清里头的情形,一身囚服的沈知白眯了眯眼,改口就斥:“沈故渊,你怎么又欺负池鱼!”
  话刚落音,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沈知白回头,就见静亲王恼怒地道:“没个规矩了是不是?叫皇叔!”
  “您看看他有个皇叔的样子吗?”沈知白劈手就往车里一指。
  静亲王抬眼看去,就见沈故渊坐得端端正正,一身正气,很无辜地看着他。
  抱歉地拱手,静亲王转头看向自家儿子,眉毛倒竖:“你还乱说话?”
  沈知白眉心拢起,百口莫辩,干脆直接上车,懒得争了。
  一车坐三个人,刚刚好,池鱼朝对面的小侯爷温和地笑:“您受苦了。”
  “没什么苦的。”沈知白抿唇,看了沈故渊一眼:“多谢皇叔相救。”
  “无妨。”沈故渊斜眼看着他道:“眼下还得你帮我忙。”
  秋收欠的银子还没补齐,沈知白抿唇:“这个我知道,只是这回扯出来的案子牵连甚广,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要人心惶惶了。”
  “那也与咱们无关。”沈故渊淡淡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知白点头,目光落在对面的池鱼身上,又微微皱眉:“皇叔刚刚是欺负了池鱼没错吧?”
  “没有没有。”池鱼连忙摆手:“闹着玩呢。”
  “这样啊。”沈知白抿唇:“若真受了欺负,你可以跟我说。”
  池鱼点头,很是感动地应了:“侯爷真是个好人。”
  见谁都是好人,怪不得以前那么容易被人骗呢。沈故渊白她一眼,扭头对沈知白道:“太尉府的银子吐出来了,但动静太大,难免打草惊蛇,其余收到风声的官邸,一定都会将银子藏得严严实实,亦或者是选个途径销赃,接下来的任务有点重。”
  “嗯。”收回落在池鱼身上的目光,沈知白一脸严肃地点头:“这一点我想过了。马上就是圣上六岁的生辰,往年很多人都借此机会敛财,今年……圣上必定会收到不少贺礼。”
  六岁的孩子懂什么?大人给他过生辰,他就开开心心地吃东西,完全不在意那一大堆礼物最后去了哪里。所以每年圣上生辰,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宫中有盛大的宴会、精心准备的歌舞,官家小姐少爷齐聚,玩耍之物甚多。
  但今年不一样,沈故渊严查秋收贪污之事,风头之下,谁都不会傻兮兮地忙着敛财,有吞得太多的,反而还会吐一些出来。
  他们要做的,就是逮着吐的人。
  沈故渊靠在车厢上,微微捻着手指,池鱼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他,觉得自家师父真是厉害,想个事情的姿态也能这么好看。
  心里正夸着呢,冷不防的就见他的那双眼睛盯住了自己。
  嗯?池鱼眨眨眼:“怎么了师父?”
  “皇帝的生辰,你要不要去表演个什么?”沈故渊饶有兴致地问。
  宫中那日戏台高设,专门有给贵家公子小姐出风头的地界儿。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池鱼很是认真地想了半晌,问他:“胸口碎大石可以吗?”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
  沈故渊若无其事地转头对沈知白道:“人手你来安排,宫中我不太熟悉。”
  “好。”
  “具体怎么做,明日再论。”
  “明日我休整好便去王府叨扰。”
  两人叽里呱啦地说着,完全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池鱼很无辜,她哪里说得不对吗?做什么突然就不理她了?
  在衙门里折腾一整天,回去仁善王府的时候都已经要用晚膳了。池鱼一进门就赶紧去喂两只猫,一边喂一边作揖:“对不起对不起,回来晚了。”
  “喵。”落白和流花尾巴翘得高高的,龇牙咧嘴地看着她,明显是不高兴了,看得池鱼头都快埋猫食碗里了:“对不起嘛!”
  沈故渊靠在软榻上看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连猫都能欺负你,你还有什么出息?”
  “您不懂。”池鱼回头,一脸认真地道:“这两只猫一直陪着我的,以前我在遗珠阁没人说话,它们就听我说话,有灵性的!”
  “是么?”
  “对啊,而且除了我,它们都不认别人。”池鱼骄傲地道:“别看它们有时候凶,当初在火场里,可是一直守在我身边不舍得离开的呢!”
  话刚落音,两只吃饱的猫咪,咻咻两声就跳到了沈故渊的怀里,讨好地蹭了蹭。
  “喵~”
  宁池鱼:“……”
  伸手摸着流花的小脑袋,沈故渊勾唇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愤恨地放下猫碗,池鱼蹲在地上,活像个小怨妇:“连猫都能欺负我!”
  轻哼一声,沈故渊一下下顺着猫。睨着她道:“想不想变得很厉害,受人保护,受人喜爱?”
  这谁不想啊?池鱼连连点头,但一想起今天沈弃淮的话,她苦笑一声:“我好像不太讨人喜欢。”
  就算换个身份重新活一次,那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乖。”沈故渊淡淡地道:“你只是不讨畜生喜欢,别侮辱了人。”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池鱼道:“师父真会哄我开心。”
  “我说真的。”放了猫咪起身,沈故渊睨着她道:“你要是有一天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诱人之处,必定艳压天下。”
  她身上的诱人之处?池鱼沉?半晌,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
  “想什么呢?”一巴掌拍在她头上,沈故渊皱眉:“不是这个诱人!”
  “那是什么?”池鱼很不解:“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功夫不错,可先前重伤,这个优点也没了,如今就是个平庸的姑娘,无权无势,除了您。也无依无靠。”
  伸手将她拽起来,沈故渊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轻启:“看着我。”
  哈?池鱼眨眨眼,眼神有点慌乱,左躲右闪地问:“看您做什么?”
  “我好看。”
  那倒也是,抿抿唇,池鱼深吸一口气,抬眼瞪着他。
  “眼神温柔点。”沈故渊皱眉:“我欠你钱了?”
  温柔么?池鱼闭了闭眼,重新睁开。
  “?烦想象一下我是你的心上人。”沈故渊道:“你这样一张?木的脸,压根没法看。”
  “可……”池鱼抿唇:“师父,我心上没有人了。”
  微微一顿,沈故渊翻了个白眼:“那就把我当你最喜欢的落白流花。”
  这个好办,池鱼眼里瞬间就有了亮光,盈盈秋波,情意绵绵。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扫得人心里痒痒。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沈故渊松开她,嫌弃地道:“你是个情痴,所以有情的时候最为动人,别整天给我摆着一张假笑的脸,跟面具似的,看着没意思。”
  情痴?池鱼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情痴了?”
  “为情所困,为情痴绝,万劫不复,这就是情痴。”沈故渊道:“你这一双眼别总那么空洞,白瞎了潋滟春光。”
  可是不空洞,她要看谁呢?池鱼皱眉,曾经一看沈弃淮的背影就是十年,如今不再看他,虽也算是活成了自己,但到底是没了方向。
  正想叹息,冷不防的,一缕白发被窗口卷进来的风扬起,吹到了她的眼前。
  雪白的颜色,微微透光,一丝杂质都没有,看得池鱼睁大了眼。
  先前假意与沈弃淮说他这一头白发是用药水泡出来的,沈弃淮也是没仔细看,要是仔细看过,就不会被骗了。多美的白发啊,半点也掺不了假。
  顺着这白色侧了侧头,池鱼眼睛微亮。
  沈故渊眼里有雾气,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袍微扬,白发凌而不乱,满身的风华,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对啊,她的师父,不是也很好看吗?
  漆?的世界里仿佛亮了一盏灯,远远的看不清楚,却也终于有了个方向。池鱼高兴地拍手,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第二天一大早。沈知白收拾完毕就乘车来了王府,刚被人带进主院,就看见旁边侧堂雾气腾腾,药香四溢。
  “来了?”沈故渊靠在门口,看他一眼:“进来。”
  “侧堂是在熬药吗?”沈知白跟着进门,忍不住说了一句:“好香的药啊,从没闻过。”
  沈故渊挑眉,只说不是,却也没解释,拉着他和赵饮马一起关进书房,一整天都没出来。
  沈知白被这药香吸引,侧头去嗅了好几回,却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
  傍晚,沈知白赵饮马都走了,沈故渊一人伸了伸懒腰,略有些疲惫地躺在了软榻上。
  能力受限就是?烦,很多事得按照这里人的规矩来,七拐八拐的,颇为费神。
  夕阳昏?,越过花窗照进来,朦胧一片,沈故渊半阖了眼,正觉得有些困倦,突然就听见门“吱呀”一声。
  “收拾完了?”头也没回,想也知道是谁,沈故渊淡淡地道:“你今天倒是老实,一整天都没来打扰。”
  “知道你们在忙,徒儿哪里敢出声。”池鱼笑了笑,提着裙子就坐在了他旁边。
  微微一愣,沈故渊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睁眼。
  明天凌晨巴扎黑_(:зゝ∠)_


第26章 你要相信你自己

  没戴他给的华贵首饰,也没穿他选的锦绣裙子,宁池鱼一身裹胸束腰苏绣白裙,秀发半绾,眼波潋滟。那裙子上头绣的是青红色的鲤鱼,尾甩出水,水波潋滟,栩栩如生。
  “师父……”见他睁眼,池鱼贝齿咬唇,含羞带怯地一笑,伸手轻抚上他的胸口。
  瞳孔微缩,沈故渊皱眉:“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娇嗔一声,池鱼爬上了他的身子,眨巴着眼凑近他的脸:“就想来问问师父,徒儿这样好不好看?”
  软软的身子压着他,像极了一只猫,可这的神色,分明是要蛊惑人心的妖,秋波涟漪过处情意绵绵,朱唇半咬,欲语还休。
  先前只不过提点她两句,这丫头反应竟然这么快,一双眼瞬间有了东西,光芒流转,摄人心魄。
  然而……撇撇嘴,沈故渊没好气地坐起身,拎着她道:“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还想学人家色诱?”
  方才还潋滟无比的脸,被他这一拎就垮了下来,池鱼泄气地道:“这样还不够诱人?”
  “跟诱人扯不上半文钱的关系。”沈故渊冷笑:“为师说的诱人,看来你了解得还不够清楚。”
  池鱼头顶又冒出了问号,诱人不是这个诱人吗?那还能怎么诱人?
  白她一眼,沈故渊下了软榻,一边整理衣袍一边问:“这裙子谁给你的?”
  “郑嬷嬷啊。”池鱼眨眨眼:“她说我穿得太端庄了,瞧着少了灵性。”
  以前的侍卫装遭人嫌弃,后头的大家闺秀装她自己觉得不自在。倒是这一身干净利落又不失秀气的裙子,让她喜欢得紧。
  若有所思地点头,沈故渊道:“那你就穿着吧,跟我来。”
  “苏铭,找副古琴来。”
  池鱼一脸茫然地被他拽到院子里,看着苏铭架好琴,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师父,做什么?”
  “玉不琢不成器。”沈故渊道:“你认我为师父,还没教过你什么,今日就先教些你会的东西。”
  池鱼挑眉,看了看那古琴:“师父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你当我是聋的?”沈故渊嗤笑:“听见过自然就知道。”
  不对啊,池鱼歪了歪脑袋,她唯一一次在人前弹琴,就是上回为了伪装,给沈弃淮弹了《百花杀》,那时候师父不在啊。
  “还发什么呆?”沈弃淮伸手就把她按在了琴台后的凳子上。没好气地道:“先弹一曲听听。”
  “哦……”池鱼应了,心绪复杂地抚上琴弦,弹了几个调子。
  自家师父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并且很多是他不应该知道的,也太古怪了。不说别的,她会弹琴这件事,他就不应该知道,毕竟沈弃淮都半点不察。
  那他是从何得知的?
  “啪!”手背上一声脆响。
  池鱼回神,缩回手痛呼一声,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您打我干什么!”
  手执戒尺,沈故渊看起来真的很像个严厉的师父,下颔紧绷,目露不悦:“弹成这个鬼样子,你还想我不打你?”
  委屈地扁扁嘴,池鱼道:“我要是弹得惊天地泣鬼神,那您不是就不用教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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