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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芙蓉花娇[重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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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此,意料之中的答案。
  对于那男人,蓝渺渺其实思绪有些复杂,先不说两人之间的纠结,光看这段日子他频频示好,想赎罪的模样,就让蓝渺渺匪夷所思。
  但魏临在紧要关头,说出恭亲王布局的方向,对捉拿功不可没,但他身为恭亲王的亲信,立再多的功劳,终究无法成为他人心腹。
  亘泽更不用说,本来就不喜恭亲王,若不是魏临可用,他连看都不看。
  事情过了一段时日,蓝渺渺仍然无法看透这魏临究竟想得到什么。
  本想等着他去和亘泽拆穿她的身份,结果先等到的却是甘露宫的指证。
  如今身分问题已解决,魏临还能做什么?
  “随口猜的,对了,那群老狐狸还坐在朝阳殿前绝食抗议?”
  说到这,蓝渺渺便忍不住笑出声,那群老家伙,加起来至少千岁的年纪,还学年轻小伙子绝食抗议,如今已是第三日,不知还剩多少人在那撑着。
  翠儿青词回宫前有顺道经过  朝阳殿查看场面,不出所料,人少了大半。
  “当然只剩几位在那硬撑着呢,据说昨日培公公故意在阶梯上拿着膳食享用,一边和他们搭话,结果娘娘您猜猜看后续?”
  “有人晕厥?”
  翠儿得意一笑: “猜错了,是有人双眼直瞪着培公公口水直流,那画面实在过于滑稽,所以朝阳殿的小太监憋不住,四处说着。”
  蓝渺渺无声笑了几声,手中那碗莲子羹,不知不觉已见碗底。
  “呵,有那个心绝食,没那个胆坚持,”蓝渺渺擦拭方才沾染到莲子羹的指尖,“之前让你们收集各官员的数据可以派上用场了。”
  “娘娘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那些官员没一位是真正的清廉,私下的勾当数都数不清,早在先前,蓝渺渺便让翠儿青词个收集一份,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恩,就看他们懂不懂这个道理了,若依然执迷不悟,便把那些放在大理寺卿桌上,让魏临好好查证一番。”
  蓝渺渺勾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杀伤力,但吐露出来的话却莫名让人感到恐惧。
  “嘶——”
  指尖上传来疼痛,垂眸一看,是帕子上沾染到木屑刺进指尖里,渗出血丝。
  “娘娘,您没事吧。”
  鹿眸闪烁,遮掩住指尖上的伤痕: “无事,不小心碰了一下,不打紧。”
  泰然自若的神色,巧心等人未起疑。
  待她们离开,蓝渺渺挪开压在指尖上的丝帕,残留在上方的黑血已经呈现干涸。
  蓝渺渺盯着那黑血,低喃着: “果然如住持所说,逃不过吗。”
  夜晚带有凉意的风,吹拂在她的脸庞,嘴角的自嘲,令人心疼。
  翌日,蓝渺渺还赖在床上,不想起身,便听见远处熟悉的步伐声,往寝殿方向朝进。
  步伐稳重却带着急促,这又是怎么,谁惹他了。
  蓝渺渺缓缓揉着眼,睡眼蒙眬,双手往后一撑,起身。
  手还未触及床幔,上头的铃铛声声作响,放大的愠怒俊颜映入眼帘。
  “蓝渺渺,你胆子肥了?”
  “嗯,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脑袋混沌,尚未清醒,床幔被掀开的剎那,一股凉风袭来,蓝渺渺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的寝衣,缩了缩身子,就往亘泽身上蹭。
  头枕在亘泽的腿上,瀑布般的青丝乖顺地平躺在亘泽的掌心,那乖巧的模样,亘泽有再多的怒气都随之消散。
  “你阿,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让人去散播谣言?”
  鹿眸眨了眨,听见“谣言”二字,混沌的脑袋逐渐清明。
  “臣妾听不明白,皇上说仔细点。”
  打了哈欠,身子紧紧贴在亘泽身上,巴掌大的脸蛋微扬,看着亘泽紧绷的下颚。
  迟迟未等到下文,却等到一声响亮的拍打声。
  啪——
  “亘泽,你!”
  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更多的是羞耻,蓝渺渺万万没想到亘泽竟敢打,打,打她屁股。
  “怎么,生气了?”亘泽戳  着她的额头,语调恼怒,“你擅自传播魏国要攻打过来的消息,怎么就没想过朕会生气。”
  “大周律法最忌讳的便是胡乱散播有关军法和任何有关战争的事,你一向聪颖怎会犯如此错误。”
  亘泽低声训斥,见躺在腿上的女人非但没有认错之心,反倒笑出声。
  “蓝、渺、渺,朕在和你说话,你有无听见。”
  “听见了,但那消息确实是魏国放的,臣妾不过是添油加醋,算不上胡乱散播。”
  蓝渺渺起身,改趴在亘泽肩上,知道亘泽虽气恼,但仍然舍不得推开她,蓝渺渺德意勾唇: “况且,臣妾也没说错,您登基前可是人人称颂的战神,若真的把您拉下九五之尊的位置,您不想站在前线,也说得过去。”
  “那群老狐狸只会出一张嘴,贪生怕死的很,一想到没了战神庇佑,自然不会拿什么不祥之兆做文章。”
  蓝渺渺说的头头是道,语调里的疼惜表露无遗,亘泽故作愠怒的面孔产生松动。
  “你阿,就不怕以假乱真,魏国真攻过来了?”
  “不会的,要是真打过来,姐姐不会饶他的。”
  先前得知蓝溸溸已经和那姓段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蓝渺渺高兴之余,便想对那姓段的使个绊子,谁让他害蓝溸溸难过这么久。
  不出口气,她气不过。
  魏国皇帝最近大婚,亘泽也略有耳闻,眉眼一挑,看向一脸媚意毫无愧歉之意的蓝渺渺摊在他身上。
  “臣妾知道皇上生气,臣妾自请惩处,愿皇上消气。”
  “哦,说来听听,皇后想怎么赎罪。”
  细嫩的指尖在他背后犹如羽毛般拂着,有一下没一下,挠的他心猿意马。
  “臣妾愚钝什么也不会,也不知道怎么让皇上消气,只能请皇上垂怜,再看皇上的意思了。”
  蓝渺渺附在亘泽耳畔轻呼着,娇媚的神情,让亘泽把持不住。
  “蓝渺渺,你肯定是故意的。”


第80章 “里面添了避子药对不对……
  清冷越耳的曲调; 在这空旷且寂静的宫殿里回荡。
  上首的女子,面无神色,手指轻快地拨弄琴弦,直到婢女出声; 才停止手中的动作。
  “娘娘; 奴婢已托外头的禁卫军去传话了; 应当今日就会有消息。”
  “恩; 花桐; 辛苦你了。”
  贤妃扫了一眼曾经被众嫔妃称为典雅空灵的地方,如今渺无人烟,一点生气也无; 看了就扫兴。
  “娘娘您别这么说; 这是奴婢该做的。”
  自从主子被下令关在月华宫; 便是这般闷闷不乐,花桐能够理解主子的心境变化,任谁从协管六宫到幽禁,都会如此丧志。
  “奴婢相信您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娘娘您别灰心; 皇上若过来您好好认错,他肯定会……”
  花桐毕竟是个奴才,对宫中的事情仅仅看了表面; 天真烂漫的想法; 惹来贤妃失笑。
  “花桐你太天真; 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阿曾经是本宫遥不可及的天,后来好不容  易亲近,又来了阻碍; ”贤妃感叹,长吁道,“一波清着一波,即便是本宫也会感到疲惫的。”
  “以为这次是终点,总算能好好歇一歇,却事与愿违。”
  贤妃阖着眼,双手敞开,像是在拥抱这孤寂的滋味,门外的步伐声,让她眉心一跳。
  来了。
  还真快。
  “你想见朕?”
  不需睁眼便能清楚知道踏入殿内为何人,沉稳又带点漫不经心,面上不显山水,语调关切却不达眼底。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清楚眼前的男人对待后宫如同物品,被众臣催促或太后叮嘱才会象征性过来一趟。
  那时候是贤妃最快乐的时光,眼前的男人在众多的宫殿独独挑选她这月华宫,让她心头一暖。
  尽管只是下棋品茶,坐在两端各做各的事,她也觉得无比幸福。
  如今,相同的场景,却通通变了样。
  “臣妾向皇上请安。”
  亘泽瞟了一眼,抬手: “有什么话直说,无须如此。”
  “皇上,臣妾是真没想过您还愿意过来这阴冷的月华宫,如今这里,可是被称为第二冷宫。”
  贤妃苍白略显病态的脸色,自嘲一笑。
  亘泽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若眼前人换作蓝渺渺,他定会心疼,但是贤妃,他无动于衷,一个不知悔改,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之人,不屑得到他的同情和怜悯。
  “若只是想说这个,那朕不想知道。”
  亘泽毫不犹豫转身,后头再度传来: “皇上,您早知道姐姐的死和臣妾有关吗。”
  转身的步伐停驻,头偏了偏: “是。”
  “那您为什么迟迟不肯揭穿臣妾,还让臣妾掌管六宫,高居四妃之位。”
  贤妃的语气苦楚,彷佛今日没问清楚便不肯罢休。
  亘泽凤眸闪过不耐,培元德站出来想打断谈话,被亘泽抬手制止。
  “因为后宫需要有人制衡,而你恰巧是那个人。”
  意料之中的答复,冷漠且无情,一点情份也不顾。
  “哈,臣妾还以为您是对臣妾有点情份才纵容臣妾,看来是臣妾高估自己了。”
  彷佛听见笑话,亘泽轻笑: “情份?”
  转身望向笑容苦楚的贤妃,一字一句缓慢道: “不过是你跟皇后的韵味有些神似,才让你入宫。”
  “那姐姐呢,姐姐又算什么,就算那日臣妾没害姐姐难产,那腹中的孩子也无法在这金銮城里长大成人。”
  “姐姐那么爱您,您怎么能不闻不问,她可是怀了您的孩子阿,是大皇子啊!”
  一尸两命的画面跃入脑袋,贤妃一直记着当时的景象,尚未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孩子在她掌心上流逝气息,那感觉难以抹去。
  提即那香消玉损的贵妃,亘泽眼神有了松动。
  太傅府的庶女,贵妃长什么样他已经没印象,只记得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待人处事得当,把后宫交给她,亘泽很放心。
  至于那腹中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朕的,朕没碰过她。”
  贤妃愕然地瞪大眼: “怎么可能!  ”
  “若不是您……难道?!”
  想起那会儿姐姐时常遥望远方失神,偶尔还拿着书信傻笑,有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脑中。
  “恩,你想的不错,贵妃她确实与人私通,至于朕当时为何没拆穿,不过是看她和那人两情相悦,打算让她出宫和那人相聚,结果你身为她的妹妹,坏了她的心愿,还一尸两命。”
  亘泽冷笑,又道: “你以为朕不知你总是仿效贵妃的穿著、举止想吸引朕的注目?”
  “臣妾……”
  “朕又岂可能不知你模仿皇后,甚至穿着水色都是为了想跟她一样。”
  亘泽讽刺地扫视贤妃身上的水色装扮,都被幽禁了还这般有心计,看来没有悔改之心。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可以,可以解释的。”
  贤妃拽住亘泽的衣袖,神色惊慌,想说些什么,但被亘泽一手挥开。
  “朕给你无数次机会,皇后是朕最后的底限,但你从未放在心上,执迷不悟。”
  亘泽大步离去,离走前转身又说了一句:“你肯定不知道,贵妃她早已知晓你处处效仿她的目的,但她始终和旁人说,无妨,因为你们是姐妹,姐妹形似也是应当的。”
  “她把你妹妹照顾,你却让她死于难产;渺渺对你敞开心房,你却在背后捅她一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姐姐她,姐姐她……”
  贤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亘泽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离开。
  “皇上,这贤妃您看要不要……”培元德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试探询问。
  亘泽想也没想道:“呵不用,让她好好活着,有时候活着比死还痛苦。”
  “让禁卫军加强巡逻,一定盯着她,好、好、活、下、去。”
  “是。”
  果然皇上就是皇上,从前在军营折磨人的性子依然未改,还好他跟对了主子嘿嘿。
  凤仪宫
  “方才奴才经过月华宫,那里可吓人了!”
  小李子奉命去内务府领取东西,选择路程最短,路经月华宫却让他心惊胆跳,现在还缓不过来。
  “嗯?”
  “虽然你们这些奴才戏称月华宫为第二冷宫,但贤妃如今好好的,是能吓人吓到哪去。”
  提即贤妃,鹿眸一闪而逝的惋惜,说不心疼是假的,曾经以为好不容易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里交了朋友,结果,呵,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详细的情况,奴才也不清楚,但贤妃娘娘方才放声大哭,就连外头守着的禁卫军都皱起眉头,恨不得捂上耳朵。”
  “她,哭了?”
  蓝渺渺看着眼前的汤药,想起那会儿贤妃请了一位京城大夫,现在想来,可能也是刻意在她面前演的。
  勺了一口往嘴里凑,蜜柑的香气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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