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娇[重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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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渺渺个性好强,脆弱一面不喜让别人知道,更不用说落泪。
缓了这些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都走一半了,折返多麻烦。”
蓝渺渺拉紧斗篷帽,不让冷风窜入,但私毫没作用,无情的冷风灌了进去,她直打哆嗦。
“哈啾——”
“那您好歹也搭轿撵阿,何必用走的!”
巧心拗不过她家主子,只能心疼地看着主子捧着暖手炉取暖,时不时打喷嚏。
就她家主子心善,说夜黑路滑,风雪又大,别折腾那些奴才,坚持用走的,这下好了,送个甜汤过去,肯定又染上风寒。
几刻钟的路程,在风雪阻挠之下,花上了一倍的时间才来到朝阳殿。
“呼——这朝阳殿真该烧些炭火,太冷了,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撑过来的。”
蓝渺渺呼着手,寒风不断从她背后拂过,甚至钻进身子,她冻着手,直搓着。
亘泽一听见外头声响便走出来。
蓝渺渺刚褪下斗篷帽,因风雪的缘故,红通通的,脸颊边甚至有一道血丝。
她呼着手,不停用暖手炉取暖,却毫无作用,骨子里的凉意不断窜上,脑子晕沉沉的。
开始后悔送甜汤过来,但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否则被巧心当作笑话打趣。
“巧心,这暖手炉……”能不能再加点炭火。
话尚未说完,双手便被一股暖意包裹住,放大的俊颜,让蓝渺渺先是一愣,而后蹲下欲行请安,被亘泽一把拦下。
“身子本就不好,还在这时候出来。”
蓝渺渺眉心跳了一下,咬着唇,想解释前来的缘由,但见亘泽面无表情,语调微凉,她突然就没胆子开口。
亘泽拧着眉,握住那双白皙的小手,想将身上的暖意传给她,小手却始终发凉,他不免有些烦躁,语气没控制。
待他想起,蓝渺渺小脸揪成一团,一脸委屈的模样,他看得心疼。
“哈啾——”
蓝渺渺打破这沉默的氛围,小手捂着嘴,眨眼盯向方才猝不及防的喷嚏,似乎朝帝王的胸口……
惨了!
蓝渺渺拿出帕子想擦,被亘泽握住:“以后别在这种天出来走动,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朕心疼。”
“……”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秀恩爱,培元 德翻了白眼,带着那闹事的宫女离开。
“培公公等等,那宫女怎么了,哭成那样。”
蓝渺渺喊住培元德,培元德眼角一抽,还未发话,便见帝王挪了脚步遮挡住。
“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
亘泽罕见替培元德说话,蓝渺渺觉得其中有猫腻,又多说一句: “是吗,之前臣妾在朝阳殿时,怎么就没看过她。”
又瞟了眼,那楚楚可怜的宫女,语气不明:“还挺好看的。”
“这么晚了,尚未去歇息,在御前伺候?”
蓝渺渺眨着鹿眸,忍住胸口的不适,等宫女给她一个答案。
那名宫女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从培元德背后窜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蓝渺渺的裙襬: “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请您一定要救救奴婢。”
“嗯?”
不明所以的求情,蓝渺渺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帝王宠幸了她,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裙襬上的力道强劲,蓝渺渺娇弱的身子哪抵挡的住,稍稍一动,便传来撕裂声。
亘泽冷下脸。
“将人带下去,不用留了。”
“是。”
培元德挥了挥手,让人将宫女的嘴给堵上,给抬下去。
蓝渺渺什么也没搞明白,人就不见了。
“皇上,她……”
“皇后,你方才,为何执意要问那名宫女?”
亘泽将蓝渺渺带进寝殿,从未烧炭火的寝殿,今日罕见点燃。
寝殿里的温度,一看就知道这炭已烧上好几个时辰,想到亘泽的以往的作风,在联想到现在,蓝渺渺有股猜测。
“皇后,朕在问你话。”
进了寝殿,身上的暖意趋缓不少,蓝渺渺脱下斗篷,露出里头水色长衫,裙襬因为方才的撕裂,少了一大块。
白皙的腿若隐若显,蓝渺渺红着脸,想用一旁完好无缺的衣料遮挡,徒劳而功,后来干脆直接将斗篷拿过来做遮掩。
“芙蓉。”
一连喊了三次,蓝渺渺不回应也不行,鼓起勇气扬起头,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脖颈上传来柔软的皮毛触感。
白色的,略带晶莹剔透,做成斗篷的样子,披在她的身上。
“这是?”
忘了要回应亘泽的问话,反倒反问一句,亘泽笑了笑: “送你的,白狐狸毛制成的狐狸裘。”
白狐狸,在大周朝相当稀有,整个冬日,猎捕全部山头都不见能看见一只色泽亮丽的白狐狸。
这件狐狸裘的价值,丞相府出身的蓝渺渺自然知晓。
赶紧将这狐狸裘褪下,还给亘泽。
“这太贵重,臣妾不能收,况且,臣妾的毛裘已有许多,这狐狸裘还是送给母后吧。”
料到蓝渺渺会拒绝,亘泽没恼,将狐狸裘再次披在蓝渺渺身上。
来回看了几眼,觉得这件狐狸裘就是天生为蓝渺渺打造的,穿在她身上,真好看,有别人穿不出的韵味。
“母后的裘衣比朕还多,不需要烦恼。”
“这白狐狸朕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你,便命人制成裘衣,果然如朕所料,真适合。”
蓝 渺渺有心推辞,怕后宫又传闲言闲语。
亘泽垂头吻了吻她的嘴角,继续说着,语调彷佛低哄: “再者,若朕再不拿出东西,又该怎么哄,吃了干醋的芙蓉呢。
“……”
谁吃醋了。
第37章 “你不是她,她在哪里。……
冬至当日; 金銮城依照惯例举办国宴,凡正三品以上的官员皆能携家带眷前来参与。
冬至国宴比较特别的规矩是,男眷女眷分席,直到最后庆冬至的环节; 才能凑和在一块。
刚开始得知这规矩; 蓝渺渺也愣在原地; 但随后一想; 大周朝一向看重礼仪; 亘泽将从前那套拿来用,也没什么。
文武官员泾渭分明,很快便凑成独立的两小圈。
以文为首的那边; 各个卖弄才学; 恨不得让人知道; 她们一肚子墨水饱才诗书;反之,以武为首,嗓门音极大,还使唤起奴才; 说想比射术和投壶。
“……”
蓝渺渺笑着招呼; 环视全场,暗自记下各自交好的大臣和其夫人。
各个都相当有特色,却又各个极其相似。
贪婪、势利、无真心; 这是蓝渺渺所看见的。
左手稍稍一动; 朝青词翠儿打了暗号;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迎上去。
角落那圈子里头,其中一位正是前几日翠儿送上来的名单内关键人物之一,军营里的担任要角; 极其威风。
连带糟糠之妻也满脸得意,狐假虎威一把。
蓝渺渺望去,只见那名妇人因她的召见而感到欣喜,悄悄瞟了一眼,和蓝渺渺撞上。
随后跟着翠儿青词来到跟前。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林姓夫人的请安姿势没有大错,就是看着别扭,蓝渺渺抬手让人赐座。
“本宫听闻林夫人已将近四十,怎料今日一看,竟水润成二八年华的姑娘似的,让本宫一时不敢正面望去。”
朝女人最关注的容貌攻略,果不其然,林姓夫人眉开眼笑地说起保养之道。
“娘娘真是谬赞了,娘娘的美貌才是臣妇等人欣羡的对象,您都不知道您在京城里的名声有多广。”
“哦,有这回事?”
见林姓夫人兴致高昂,蓝渺渺跟着附和几句,最后绕回正题。
“林将军近来如何,先前立下军功,本宫依稀听闻他似乎松口想要休息一阵?”
蓝渺渺语带关怀,加上那双鹿眸诚恳真挚,让人找不出错。
但事关她家那口子的事,林夫人神经再大条也有所警觉: “多谢娘娘关怀,不过老爷想怎么做,臣妇只能支持,若多嘴反倒被训斥一顿,不过休息是一定会休息的,谁喜欢自己的丈夫一天到晚不在府上,赚的钱也足够过完后半辈子了。”
蓝渺渺笑着点头: “你们自己有打算便好,”捻了一口茶点碎屑放入口中,“不过像林将军如此重要的将领,不到天命便准备休息,是可惜了些。”
蓝渺渺语中饱含惋惜,引起林夫人的好奇,心痒难耐,还是选择问出 口。
左顾右盼,确定无人,才低声问: “娘娘这话是何意?”
“自古以军功封侯的不在话下,更何况是林将军呢。”
“您的意思是……”
点到即止,蓝渺渺不再多言,让翠儿送林夫人回位置上,整个过程,再无赏她一个正眼。
但林夫人欲言又止又炙热贪婪的神色,蓝渺渺查觉到了。
唤来青词在耳畔吩咐道: “先前的人选换一个,林将军挪到后头。”
“娘娘?”
青词闪过不解,几日前才请蓝渺渺定夺人选,也开始准备,要打入恭亲王派系的军营,却临时喊停,这……
“要将一个人拉下,最狠的就是巩她上去,从云端上坠落。”
蓝渺渺没指名道姓,但青词听懂了。
“奴婢这就去调度,请娘娘放心。”
蓝渺渺不着痕迹点头,再度环视底下,仰慕她身为皇后的人之多,但敢前来搭话少之又少。
贤妃等人也在下方和人说话,此时上首仅有蓝渺渺一人。
周围无比的欢腾,但蓝渺渺却觉得无比的孤寂,远不如待在凤仪宫里作画。
左半边脚步声响起,是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她抬起眼皮望去。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来的人竟然是培元德。
充斥着梅花香气的暖阁,换作平日,蓝渺渺肯定向前好好把玩,顺道让人拿纸笔,将这花描绘一番。
但现下,她脑中如同断了线,一片空白,紧紧攥着披在身上的白狐裘。
有很多想说,但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娘……”
一声娘,用劲蓝渺渺全身的力气,积累在眼眶上的泪水,一股脑儿涌出。
“娘,娘,娘!呜呜呜。”
蓝夫人连忙向前将蓝渺渺拥在怀里,和幼时一样,拍打她的后背,一边哄着:“哭什么,见到娘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
蓝渺渺抹了一把眼睑,但不论怎么抹,半点用也没有,泪水不断溢出。
蓝夫人看了心疼,一急,也带上哭腔: “渺渺,不哭了好不好,你一哭,娘就心疼。”
那声“渺渺”,不知多久没听见了,蓝渺渺抽着鼻子,伸出微凉的手替蓝夫人抹去泪水。
“好,咱们都不哭,都不哭。”
“不过娘怎么会过来,女儿还以为您和爹爹肯定……”
蓝渺渺捏着蓝夫人的衣襬,缩在蓝夫人的怀里不愿离开,和从前在府上一样撒娇。
“你爹可是正一品丞相,本该进宫,倒是你,一点面子都不留,还要让娘过来找你。”
“不是,不是,”以为蓝夫人对她产生误会,蓝渺渺连忙解释,“我这不是怕爹爹还在生气吗。”
蓝渺渺咬着唇,一脸歉意,蓝夫人敲了她一把。
“知道你爹会生气,还敢惹事,翅膀硬了,把溸溸敲晕,替嫁呢。”
提到蓝溸溸,蓝渺渺胸口一揪,问: “姐姐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被你爹连夜送出府,有派人护送,应当是好的。”
想起那日夜晚,蓝溸溸三跪九 叩和她们拜别,蓝夫人不禁悲从中来。
“送去哪了,魏国吗?”
前世蓝渺渺便是送去魏国,故有所猜测,相当合理。
“你爹没说,只让人连夜送走她。”蓝夫人落寞的神色,不似假,蓝渺渺只能作罢。
为了不让蓝夫人继续感伤,说了几件有趣的事,但那木质盒子的事,她愣是一句也没提。
她怕提起,她娘会哭着求爹爹想尽办法让她出宫,这样一来,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
蓝渺渺枕在蓝夫人的膝上,长发披散在背后,蓝夫人有一下没一下顺着,看见蓝渺渺耳垂上那对琉璃耳坠,眼神闪烁。
这琉璃耳坠,蓝夫人认得是京城珍宝阁所出,还记得当时想买给蓝渺渺当作及笄礼,因金子带不够,让人回府去取,结果掌门告知所有的琉璃饰品都已被人买下。
这耳坠,蓝夫人能肯定,就是当初轰动京城的那一对。
怎么会在蓝渺渺身上?
想起世人对帝王的评价,蓝夫人再三斟酌,开口: “渺渺,皇上待你如何?”
眼见宴席快到尾声,身为皇后的蓝渺渺再怎么消失,也开在场。
她正欲起身,便听见蓝夫人的问话,脑中浮现前几日送甜汤去御书房的场景。
亘泽替她披上白狐裘之后,很快就被褪下,犹如墨色的地板和洁白的白狐裘相呼呼应,亘泽等不及,直接在御书房里将她就地正法。
无论何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