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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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于苏突然长长吸了口气,睁开双眼,豆大的泪珠随即滚滚流了下来。
这一场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三个大男人顿时都傻眼了,看着于苏无声地抽泣,眼泪不断,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于苏先硬咽着开了口:“关心……我……我爸爸,被虫子……虫子……”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眼泪更加肆无忌惮地流淌出来。
第59章 惊人发现
于苏话到嘴边,最终变成了痛苦的*,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看她的情绪我们都猜得到,于叔肯定遭到了意外,一般人如果听到别人的噩耗,肯定会着急地追问下去,但是我们没有,既然猜出了于叔被虫子咬死,就没必要去问于苏过程,那样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反而会让于苏更加痛苦。
于苏抽泣一会,又晕了过去,看来她的疲惫加上于叔之死给她的打击,让她彻底崩溃了。
我让雷子给于苏喂点水,然后自己坐下来打算研究研究那个木盒,这时突然听胡子叫我:“关心,快来看,咱们都被蒙了。”
我一愣,环顾一下四周,这才注意到平台四个角的方向各放着一尊很小的雕像,差不多每个雕像都只有笔记本电脑那么大。我凑到胡子身边一看,立即就吸了口凉气,那四尊雕像看上去特别眼熟,仔细一回想,突然就想起来,那竟然是四只马猴子的雕像。
胡子就道:“奇怪的不是马猴子,你看看那上面的字。”
这四个小雕像都抱着一块汉白玉板,玉板上刻着许多蝇头小字,那些字不是篆字也不是现在的简体,我想应该是隋唐之后篆字简化后的文字。
胡子指着上面的小字道:“这是墓主人的生平,你看,上面写的是康熙四年,天子设太国陈馆,公拜馆首,御寻少保鳌拜恶行……”
我想想就道:“这上面的意思是说,康熙四年,皇帝设了一个叫太国陈馆的机构,专门搜集鳌拜的犯罪证据,这个墓主人就是这什么馆的头头。”
胡子点头,让我再接着看。之后的字有很多繁体字,虽然不怎么认识,我也能按照意思顺下来,这个墓主人生前经历了几件大事,康熙五年,墓主人由于暗中调查鳌拜东窗事发,被鳌拜派人追杀,一路逃到关外,后来反被鳌拜诬陷他是反清复明的叛党,墓主人迫不得已隐姓埋名,将太国陈馆的名字倒过来,给自己取名陈国太,并男扮女装混进皇宫,向皇上禀告自己搜寻出鳌拜的证据。不料皇上知道证据后,竟想杀人灭口,这陈国太只好设计逃走,半路遇到皇上和鳌拜的两方追杀,九死一生又逃到关外,被一个骑着九尾狐的仙人所救。
看到这,第一块玉板上的字没有了,我这才明白陈国太的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他也不是什么女盗墓贼,而是那什么太国陈馆的头头。
我不禁有点纳闷,既然这个什么太国陈馆是皇上设立,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呢?
胡子搓搓手就笑了,我知道这家伙又要卖弄,这次我还真有这个好奇心,于是就耐心听着。胡子道:“康熙幼年登基,最大的政治威胁就是鳌拜,《鹿鼎记》你看过吧,康熙为了干掉鳌拜,还专门设立了一个训练杀手的机构,这个机构也没有在正史上出现过,你想想,史官都是为皇帝服务的,怎么可能把皇帝的污点记录下来,那不找死吗?这上面说太国陈馆是专门搜集鳌拜罪证的机构,估计出身比起那杀手机构也高不到哪去,史书肯定不会有所记载,就是民间野史也不敢乱写,弄不好给扣个文字狱的帽子,那可是株连九族的。”
我心想有道理,文字狱在清朝最为疯狂,这些事迹没人敢写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雷子听我俩说得兴起,也凑了过来,一边看旁边几块玉板一边大呼小叫,我们也围了过去,最后越看越感觉玄乎。
上面说这陈国太后来给那个骑着九尾狐的神人当了徒弟,学艺有成,参破天地玄机,上可搬山,下可入地,并奉九尾仙狐为尊,开山授徒,势力不断壮大,后发掘神墓及此,渡墓中人升天,自己法力耗尽,葬身于此什么的,乱七八糟啰嗦一大堆。
胡子从头看到尾,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放屁,看完就对我们解释道:“真不知这狗屁陈国太脸皮有多厚,明明就是个盗墓贼,还把自己说得上能搬山,下能入地,明明就是九头蠪蛭,还什么九尾仙狐,太能扯了。尤其是这个,还什么渡墓中人升天,自己法力耗尽,葬身于此,妈的不就是相中人家墓地的风水,鸠占鹊巢,把人家的老窝给霸占了嘛!卧槽!”后来越说越来气,直接一口唾沫吐到尸体身上。
我明白胡子说的意思,心想这陈国太也真不厚道,听说过有霸占*的,还头一次听说竟然有霸占别人坟地的!顿时就把他祖宗骂了一遍,同时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不少,从这上面可以看出,为什么墓道入口会有一个九尾狐祭坛了,而那两个蠪蛭,一定就是九尾仙狐的原型。
这里还有对那些虫子的介绍,墓主人发神仙地,初见龙潭,潭下藏蠪蹩不可胜计,蠪蹩,食尸,亦名尸蚕(残),尸蚕者,蓄阴养气,性极阴,唯天石可克制。大体意思是说那些大白虫子叫什么蠪蹩,也叫尸蚕,蠪蹩喜欢吃死尸,阴性,有一种叫天石的东西可以克制。下面还提到了马猴子,诸如什么发妖人者,异兽之类的就不说了,大概意思是墓主人还发现这里面住着妖人(可能就是马猴子),属于镇墓的一种异兽,羊脸人身,专以蠪蹩为食,此兽通人性,每年出去抓四五个人回来蓄养蠪蹩,养大了再把蠪蹩吃掉……
看到这我不禁后怕,怪不得当时马猴子拼命往这边拖我,原来是想拿我喂虫子,多亏当时老子潜能爆发弄死了它,否则哪还有命在这看墓志铭?
胡子嘟囔一句:“原来四眼鬼说的是真的,这世上还真有马猴子存在。”我看他脸有点泛红,估计是感觉很没面子,我就有些想笑。
仔细去看那些刻字,不难发现原来的墓主人在这上面也有篆刻,可惜被磨掉了,只剩下浅浅一层痕迹,被现在的刻字一遮,一个字都认不出来,不然肯定能从上面知道原来的墓主人是谁。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一发现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为什么老爹不在这里,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老爹肯定是到达了古墓的中心地带,也就是这里,可是这里除了于苏,并没有别人。想着,我就走到吊桥的边缘,想看看下面都有什么,这时就听胡子骂骂咧咧道:“这狗日的陈国太欺世盗名不说,还厚着脸皮穿人家的金缕玉衣。”
我回头一看,发现胡子正在摆弄那具尸体,忙问他想干什么。
胡子就道:“来一回不能白来,命都差点撂这儿,总得带出去点宝贝犒劳一下自己。反正这玉匣也是他霸占别人的,今天胡爷就替天行道,拿出去买了。”
我心说这丫的就是贼性难改,还狗屁替天行道,我看是行“盗”还差不多。
没想到雷子也说了声对,竟然过去忙帮,一边翻弄尸体还一边跟胡子商量:“我说哥们儿,见面分一半,你可不能独吞,雷爷我活到现在也不容易呀。”
胡子嘿嘿一笑:“那必须的,咱哥俩谁跟谁呀,哎你别乱扯,解这东西有技巧,弄坏了就不值钱了。”
我一看行啊这俩家伙,这么快就熟的跟亲兄弟似的,全当老子不存在!
只见雷子在旁边举着手电,胡子全神贯注地捏着玉匣腋下的一段金线头,满脸都是汗,忽听他低叫一声:“走着!”手指迅速一拉,金线头立即被抽了出来,同时那金缕玉衣上所有的玉片一动,然后静止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哗啦一声全部脱落。
这时那具尸体的真面目完全展现出了,整个尸体一丝不挂,并且没怎么腐烂,竟然是一具罕见的湿尸,尸体皮肤惨白得就像在水里常年浸泡过一样,而且身上长出了很短的白毛,尤其是它的指甲,已经长的比手指还长,但是由于手上套着玉匣的缘故,指甲已经全部卷曲变形,看上去特别难受。
尸体还保持着坐姿,我就站在他的正对面,当我看到他的脸那一瞬间,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那是一张惨白到极限的脸,跟我在甬道里看到那些墓墙上的人脸特别相似,而且他扭曲的表情显得特别痛苦,尤其是他的嘴,以一种奇怪的弧度向上翘,给人的感觉是笑,但是笑的狰狞无比。
胡子他们在尸体的背后,并没看到尸体的表情,这时胡子惊呼一声就道:“哇靠,竟然是个白毛的,还是先下手的好,不然起了尸就完蛋了。”说着,就看他突然拔出匕首一挥,直接把尸体的脑袋砍了下来,只见那诡异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会,掉进了吊桥下面的深渊。
我就纳闷地问胡子:“我老爹说你是摸金校尉,那应该属于北派的吧,听说你们北派最忌讳墓主人尸体,躲还来不及呢,你怎么砍人家脑袋?”
胡子呸了一声就道:“你这又是看小说看来的吧?这倒斗分南派北派可不是你那个分法,小说这么写是为了增加点儿由头,其实这南北派的形成,是根据长江划分的,由于江南跟江北的气候环境因素,水分大小不同,导致南北土壤结构上的差异,所以南北方的墓葬结构也不同,不同的墓葬有不同的倒法,这就形成了南北方倒斗手艺的差异。还有那小说写得什么北派倒斗都要点蜡烛,其实南派也用这东西,搁现在话说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不是迷信,你想想这古墓埋在地下千百年,鬼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氧气,要是没氧气,蜡烛肯定就灭了,那这斗就不能倒。”
我听得一愣愣的,不住点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雷子看着那没了脑袋的尸体就伸了伸舌头,在身前画个十字架,随即笑呵呵地跳上平台,开始往背包里装那些玉片,胡子也面露喜色,边装边道:“兄弟,这次发达了,这东西虽然散了,但是绝对是一整套,估计能买个千儿八百万,你小子有了钱打算娶几房姨太太?”
雷子一听千儿八百万,两眼就直放光,笑哈哈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闷闷坐在那抽起了烟,打算仔细分析一下老爹的情况,这时忽听雷子说道:“胡子你看,这尸体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
然后隔了一会就听胡子道:“那没什么,是块老皮,估计这家伙生前胸口有块刺青。”
一听到刺青俩字,我顿时就敏感起来,忙凑过去看,果然看到尸体的胸口处有一块浅红色的老皮,色泽特别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整块皮肤有轻微的腐烂,上面刺的什么已经看不出来,但是一看那块刺青的轮廓,我不由就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刺青的轮廓,竟然跟老爹的老虎刺青一摸一样!
这时就听雷子和胡子也惊呼一声,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
第60章 虫海(上)
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们三个当时惊呆的表情,只觉得世界似乎突然静止了,周围一片死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腰部剧痛,同时听到他俩一阵惊呼,眼前忽然闪过于苏的身影,我看到她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在我背包上一划,接住木盒就跑,胡子忙上来把我扶住,我一摸自己的腰,就看到手指缝有血流了出来,顿时反应过来,肯定是于苏插了我一刀。
胡子一看我受伤,大骂一声也向于苏追去,忽然听到雷子一声惨叫,我忙抬头去看,发现雷子已经倒在地上,于苏手里的匕首插进了雷子的肚子,来不及拔出,撒手就跑。
胡子大叫着就要举枪射击,却看到于苏左一闪,右一跳,速度非常之快,那身手简直比刚才楚楚可怜时牛逼一百倍,我不禁心里暗骂:“这娘们儿也太他妈狠了!”胡子开了几枪没有打中,于苏已经消失在黑暗的甬道里。
我忙把胡子叫回来,让他去看看雷子。
雷子这次可伤的够呛,这一刀虽然没插中要害,却深得要命,疼得雷子一阵阵的嚎叫。
胡子大骂:“别你妈跟杀猪似的,看你那点出息,你一叫伤口就冒血,再叫几声不死也死了。”
雷子还真听话,立即就不叫了。
我捂住伤口走到雷子面前,看到插在他肚子上的匕首就剩下刀柄露在外面,不由暗暗心惊。
胡子摁住雷子的肚子就道:“不行,必须把匕首拔出来,这样一直插着不但你不能动,更没办法包扎。”
雷子疼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拔出来会不会疼?”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是滋味,拔刀哪有不疼的?雷子肯定是疼傻了。
胡子就安慰道:“没事,胡爷我手快,就一下子,肯定不疼。”雷子努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