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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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看我没反应,讨了个没趣,干咳一声说道:“那是因为蠪蛭这东西虽然有妖性,但它的阴气极重,所以一般不会启尸,这也是为什么古时候摸金的手艺人敢把它们带到斗里面去的原因。”
我憋了憋嘴,说道:“你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说怎么让蠪蛭帮忙。”
胡子特么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突然脸色一变,神经兮兮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抽出短剑就道:“嘘——别出声!”
第51章 化尸蛊
我被他吓了一跳,忙端起枪环顾四周,大气也不敢喘,可是看了半天,什么异样也没发现,更没听到别的动静。
这时就听胡子哈哈两声笑了出来:“看你那熊样,逗你玩呢!”
我气得差点吐血,甩着*就往他屁股上砸去,胡子一跳逃了开去,嘿嘿傻笑:“呵呵,你不至于吧,我就是看你神经太过紧张,活越活跃气氛。”边笑边往回走。
我跟了上去,经他这么一闹,心里也吐了口长气,勉强放松下来,我就问:“你丫的想到什么办法了到底?”
胡子道:“办法很简单,但是有点血腥,就是把蠪蛭的皮拔下来,披在咱们身上,然后闯过那个蛹洞。蠪蛭阴气太重,那些甲虫发现不了。”
我一听这什么跟什么呀?太没科学依据了吧?
胡子就道:“谁说没依据?蠪蛭活着的时候,肯定是在这墓里四处活动的,我就不信好几百年了它就没碰到过那些虫子,肯定碰到过,但是它们为什么没被虫子吃掉?原因很简单,所为万物相生相克,这蠪蛭必然是那些虫子的克星……我靠……”
胡子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同时我就听到前面传来莎莎的响动,心里顿时一毛,忙顺着胡子的手电光看去,就看到那几只蠪蛭的尸体上,已经爬满了那种大白虫子。
不用看我就知道,胡子现在的脸色肯定特别难看,八成都发绿了,还什么狗屁万物相生相克,蠪蛭阴气太重,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我本想挖苦胡子两句,就怕这家伙接受不了,便没说出口。
我刚要问他还有什么办法,胡子却突然来了一句:“不对呀,这些虫子跟那个祭坛里的不一样。”
我仔细看了一会,那些在蠪蛭尸体上蠕动的大白虫子,除了比祭坛里的个头小点和更恶心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于是摇头就道:“得了吧,你别给自己找面子了。”
胡子一摆手就道:“找个屁面子,面子比白面贵吗?你仔细看,这些虫子没长螯齿,而且看它们蠕动的状态,身体更柔软,还很有弹性。”
他越说我越反胃,忙大叫:“你丫的不这么肉麻能死啊?”
胡子摇头:“这是事实,我看它们不像那种大被虫子,倒是挺像蛆虫的,既然它们身上没有攻击性的螯,我必须好好看看,妈的我就不信我刚才的推测是错的。”说着,抬起枪就朝那些虫子走了过去。
我本来想拉住他,却被他挣脱了,不禁暗叹这人的精神堪比哥白尼呀!出于担心,我只好跟了上去,已经做好了让自己再放一次血的准备。
然而当我们靠近时,却发现那些虫子似乎真的没有攻击性,确切点说,它们的行动很迟钝,根本就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它们的状态感觉真的就像厕所的蛆虫一样。
胡子吐了口气,壮起胆子用*去戳其中一只虫子。他也很紧张,手都开始发抖了,我端起枪对准那只虫子,心说你丫的最好识相点,不然老子跟你拼了!同时我发现,我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胡子的*马上就要碰到那只虫子,但是伸出去的手已经抖得厉害,这时就听他大骂了一句,这一声不仅是壮胆,也同时把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开了枪。就看他手上加力,竟然去砸那些虫子。
我的心一提,一副虫子被砸爆,体液横飞的场面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本能地侧开了头,生怕粘液溅到一脸,等了几秒钟却什么也没发生。
胡子靠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转头看去,就发现胡子砸中蠪蛭尸体的地方竟然瘪了下去,而且它这一砸,尸体肚子上的伤口被迫翻了上来,我往伤口里一看,再也忍不住恶心,扶着墙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那副画面,我都吃不下饭,在面对笔记的时候,我实在不想写出来,因为回忆那种画面的确是对自己太残酷了。不过这也算其中的一些关键部分,我只好忍住呕吐的冲动把他写下来了。
我看到那个伤口里面,蠪蛭的内脏几乎都被掏空了,而且附着在内脏和肠子上的白虫子密密麻麻,与露在外面的不同,它们个头很小,也就手指甲那么长,但正是因为它们个头小,才能畅通无阻地在蠪蛭的肠子和脏器里钻来钻去,并且那些虫子的嘴里还分泌出一种灰白色的粘液,就像痰盂里的痰一样黏在蠪蛭空洞的腹腔内。
等我几乎连胆汁都吐不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胡子用*在蠪蛭的肚子里挑出一个沾满粘液,拉着粘丝就像胎盘一样的东西出来,本来已经缓过气的我,顿时又干呕起来。
等到恶心到了极限,我反而适应了这种东西,于是吐了口气,抹了把嘴就凑上去问胡子那是什么东西。
胡子把那个东西放到地上,用短剑把它挑开,我惊奇的发现里面除了粘液,还有一团团白色的球状物,我仔细一看,那竟然是虫卵。
我抬头看着胡子,试图在他口中寻找答案,胡子倒是还真知道这个,于是跟我说了很长的一断故事,等他卖弄完了,我才理清了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这种虫子是一种很罕见的寄生虫,这东西通常是以卵的状态寄生在哺乳动物的肠胃里,孵化期特别漫长,孵化成幼虫后,由于哺乳动物的肠胃有分泌胃酸和排毒功能,这些虫子只能呆在那个像胎盘一样的东西里面,靠吸收食物的养分以静态的状态活着,一旦宿主死亡,这种寄生虫得不到养分,就会破茧而出,以宿主的尸体为食。
胡子说他也不知道这种寄生虫的学名叫什么,只知道它在行里有个外号,叫做化尸蛊。
那是一个发生在盗墓贼身上的故事,所谓云梦多古墓,尤其在荆湘地区,有不少战国和汉代的大墓,既有大墓,自然少不了盗墓贼。元朝时有个大盗墓贼叫做杨琏真,这人本是藏传佛教的代表,官拜当朝江南释教总摄,就是当时江南所有的和尚都归他管,这样一个高僧,内里却是一个佛面兽心的大盗墓贼,一次他去湘西游历,看上了一块风水宝地,猜测那里应该有个开山墓,经过多日勘察,终于确定了古墓的准确位置,于是就纠集了十几个盗墓贼打算盗掘,没想到却被当地苗人发现并阻止了。
杨琏真为了顺利开掘这个大墓,竟然丧心病狂的夜里派人暗杀了苗寨七十几口人,次日就顺利打开了墓门,尽得珍宝。正在他们往外托运墓中的珍贵明器时,突然来了一个苗人,挑着两坛米酒说是去别的寨子买,盗墓贼们干了一天的活,口渴的要命,闻到酒香,说什么也忍不住了,于是就要买苗人的米酒,岂知苗人却说此酒叫君子香,怎能喂贼人?众盗墓贼一怒之下将苗人杀了,又打了野味大吃大喝一顿,那杨琏真装纯自己是出家人,只吃了些干粮。
众人喝吧,酒劲一来都睡了过去,杨琏真也疲累不堪,就地休息。等到醒来,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屁滚尿流,只见其他人的身体都干瘪下去,身上爬满了白色蛆虫,杨琏真以为得罪了墓主人,将遭天谴,吓得魂不附体,慌张逃窜。
过了几日,杨琏真想想那些倒出来的明器,心有不甘,于是领兵重回故地,发现珍宝犹在,那些人的尸体已经化为乌有,于是他就堂而皇之地把所有珍宝尽皆占为己有。
日后杨琏真得知,那些人原来是中了苗人的蛊毒,叫做化尸蛊,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喝那些米酒。不过这也激发了他的恶念,于是多方打探,终于得到这种蛊毒,至此每盗一墓,便以下了蛊毒的酒水犒劳跟他共事的盗墓贼,等到众盗墓贼被化尸蛊吞噬殆尽,所得珍宝全部装进杨琏真的私囊,其他盗墓贼找不到同伴的尸首,都以为是得罪了墓主人的缘故,然而看到杨琏真没事,就把他奉为神人。
后来杨琏真的徒弟不经意走漏了这个消息,那些盗墓贼神秘消失的真相才得以重见天日,以致盗墓贼不喝庆功酒成了一条惯例。
直到杨琏真死后,盗墓一行南北分派,为了巩固势力,两排进行了清洗,持有化尸蛊的人几乎遭到了赶尽杀绝,至此,化尸蛊再没出现过,但是它的名字,还是让诸多盗墓贼闻风丧胆。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起《鹿鼎记》里韦小宝经常用来毁尸灭迹的化尸散,不知道跟这化尸蛊有什么关系?
胡子就道:“化尸蛊跟化尸散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不过既然这里出现了化尸蛊,肯定跟杨琏真有关系,看来还有很多历史上有名的盗墓贼光顾过这里,这个斗绝对不是简单的大斗。兄弟,赶紧干活吧,我倒要看看主墓室里葬的究竟是谁,竟然引来这么多人。”
第52章 壁画
胡子话音一落,提起短剑就砍掉了一只蠪蛭的脑袋,然后从颈部开始剥皮。
我看着一阵恶心,但还是挺佩服胡子,不知道这家伙以前当盗墓贼吃没吃过死人肉,怎么抗恶心能力这么强?
胡子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剥下一张皮来,然后甩给我道:“想办法把上面的虫子弄掉。
我瞪大眼看着他,意思是问为什么是我?胡子指了指其它爬满虫子的蠪蛭尸体,又指了指那张皮。我一想也是,不干后勤就得上战场,看来把割下来的皮处理干净要比爬到虫子堆里去剥皮来的轻松。
只是没想到这些蛊虫十分顽强,牢牢吸附在皮毛里,我用力抖了几分钟都抖不掉,最后一咬牙,只好来硬的。于是把蠪蛭皮折起来放到地上,开始乱踩,随着啪啪的爆裂声,我的胃又开始搅动,想想等会就要把这些皮披在身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胡子麻利的把九只蠪蛭的皮全部剥了下来,然后学着我的方法开始踩,他不像我,看上去很淡定,竟然还跳起了踢踏舞,不过他这踢踏舞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等我们脚下再也发不出爆裂声之后,胡子检查一下蠪蛭皮上的虫子已经全部成了肉饼,开始往自己身上裹,一边说道:“你赶紧的,记住除了眼睛,其余的地方都给我裹严实了。”
我皱着眉,厌恶地提起一张蠪蛭皮,看了半天,还是没勇气披在身上,最后还是胡子强制帮我,我才勉强裹上。
裹完之后,鼻子里闻到的除了腥臭味还是腥臭味,那种感觉绝对能把人爽死!可能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虫子在后背上蠕动,我不禁暗骂:“奶奶的,等老子出去,肯定去澡堂子泡他妈三天三夜,不然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一切准备就绪,胡子开路,我们快速返回蛹洞,虽然有蠪蛭皮在身,但到了蛹洞的入口,还是犹豫起来。
看来胡子也对自己的判断不是很自信,他这一犹豫,我就更不敢乱出主意了。
过了好几分钟,胡子骂了一句,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回头看着我说道:“我先去趟道,如果没事你就跟着过来,如果这招不灵,你什么也别管,转身就跑,跑得越远越好。”
胡子的话说得我心头一热,心想你这么仗义,我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主,大不了我再放一回血。
胡子不等我回话,吸了口气转身就往蛹洞里面走,随着蛹壳被踩裂的声音,露出来的甲虫振翅飞了起来,我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胡子。
事实证明胡子的招数果然奏效,那些甲虫围着他转了几圈就逐渐散开,像没头苍蝇一样来回乱转。
胡子一看一切正常,向我挥了挥手。我常常舒了口气,也顺着胡子踩过的地方跟了过去。
等我们小心翼翼穿过十几米长的蛹洞,都互相看了一眼,我能从胡子眼中看出一种狂喜,我此时的心情也是一样。
接下来的路有点向下的趋势,而且我发现墙壁变得十分光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打磨过,看来蛹洞这边的甬道要比外面的档次高得多,想必这就是主墓区了。
走了二十几米,脚下一平,前面的地势复归平坦,胡子回头用手电照了一会身后,又听了听动静就道:“好了,可以把这层皮脱掉了。”
我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疯狂地把蠪蛭皮扒了下来扔到地上。胡子说这东西还不能扔,万一前面还有蛹洞或者那些甲虫飞过来,这东西还用得着。我心想没错,只好把蠪蛭皮圈起来塞进包里,然后拿手电往前面一照,我就发现不对,两边的墙壁上似乎有东西。我警惕起来,拿手电往左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