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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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门钉怎么回事,门钉丧气地看了我一眼就道:“别提了,喇嘛庙的那佛塔,不知怎么,突然就塌了。”
“没查出什么原因吗?”我心中暗自一紧。
门钉就摇头:“佛塔塌了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冒出一股子恶臭,好几个喇嘛都给熏翻了,那位小爷说是毒气,就让咱们赶紧撤了。”说着,用下巴指了指顶针儿:“这小爷的先人跟东方不败啥关系?”
我看门钉的表情,估计这小子准是不服顶针儿,碰了钉子,呵呵一笑:“扎你几针?”
门钉一转屁股:“自己看。”
我低头,就看到他屁股上插着四根银闪闪的绣花针,刚要去拔,门钉赶紧挪开:“你要我命啊?那小爷说了,三个时辰内,擅自拔下来,这屁股分分钟就烂没了。”
胡子靠了一声:“你就听他忽悠?”说着,突然一抄手,一下子把针拔了下来。
门钉嗷地一声尖叫,捂着屁股窜起来老高。
顶针儿抿着嘴露出两个酒窝:“到时他屁股要真烂没了,可不关我陈家的事。”
弹弓也掉过屁股来,露出了屁股上的银针:“我跟你那伙计被毒气熏死的喇嘛摸了屁股,中尸毒了,我家顶针儿爷可是好心。”
胡子哦了一下,趁门钉不注意,啪啪啪,又把针插了回去,门钉再次嗷的一声窜了起来,脸都绿了。
“我们的人齐了吗?”我环顾一下:“雷子去哪了?咱们什么时候进山?”
胡子看了看表:“来得及,还差最后一个喇叭没来,大伙儿都是冲着他才支的这次锅,他不来,谁也不会动弹。”
这倒让我微微吃惊,眼下这些人,几乎都是行内的大拿了,尤其是那个姜熔,连老九流都要尊奉他的饕餮令,还有谁能让他都要从权的?
正想着,门口传来几声轻微的叩门声,顶针儿给弹弓使了个眼色,弹弓立即去开门,门一开,就看到雷子在门外,身边还站着一个大喇嘛,冲弹弓慈祥地笑了笑,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大喇嘛,我瞬间头皮就是一炸,门钉又发出嗷地一声,一溜烟跑到我身后:“小、小、小关爷,他、他、他不是……”
“你这伙计让门夹着脑袋了?”胡子上去就给他一脚:“嗷嗷个屁啊你?”
我捏了把汗,心脏狂跳不止,因为我认得这个喇嘛,他就是次仁寺的那位上师,佛塔地宫下的那具行尸走肉。
大喇嘛面带慈善地朝我走了过来,打量了我一下,看得我感觉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然后微笑着道:“咱们又见面了,有缘人,两天内,咱们见了三次面。”
“有……吗?”我感觉后背都开始冒凉风了。
“第一次在我的禅房,第二次在佛塔下的地宫,第三次在这里。”大喇嘛笑着一边说,一边看向我身后的门钉:“哦,还有你。”
门钉脸色一白,嗷的一下,这回直接躺下了。
这时,金算盘迎了出来,寒暄几句,就把大喇嘛给迎进了屋去。
我脸色铁青看着胡子:“你夹喇叭,怎么夹一个粽子回来?这光天化日的,不怕遭天劫吗?”
胡子一摆手,那几个打牌的伙计就把门钉抬走了,然后呵呵呵冲我一笑:“这大喇嘛成,看你这反映,想必连小刀也给糊弄过去了。”
我一听他话里有话,忙问怎么回事。
胡子就道:“这大喇嘛道行可深着呢,神秘程度不逊于小刀,据说受过神人识藏,是个伏藏师,早年也传说他走过幽冥界,做过天葬祭祀,会招尸引灵,你们在地宫里看到的,是他使得小手段,为了迷惑小刀,让小刀决心再去一次雪山。”
“我靠,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感觉要掉下巴。
胡子啧啧一声:“反正我是信了。”说着,就走进屋去。
西藏有很多关于伏藏的传说,我来之前也或多或少了解过。
伏藏大体分为三种,书藏、圣物藏和识藏。书藏指的是经书,圣物藏是法器或高僧大德的遗物,最为神奇的是识藏,据说当某种经典或法师咒文在遇到灾难无法顺利流传下去时,就由神人授藏在某个人的意识深处,等星移斗转,有了再传条件时,在某种神秘的启示下,识藏者就能将经文或咒文诵读出来,从某种程度上讲,跟转世活佛有相似之处。
想不到这种传说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回顾一下曾近跟小刀在一起的那些经历,以及小刀每去过一个地方所发生的那些微妙变化,说不好,他跟所谓的伏藏,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紧跟着胡子也进了屋,所有人都围着大喇嘛坐了下来,那大喇嘛看到我,似乎比其他人要在意得多,眼神里总是闪着光彩。
“上师,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姜熔以前那种乱世不恭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虔诚得像个信徒。
大喇嘛从藏袍里拿出一块唐卡,展开了放到众人面前,金算盘嘶地一下扬起眉毛:“十二镇魔图!”
第756章 渡灵
十二镇魔图!我内心深处不自觉翻涌了一下,这个名字,记得曾经在地下鬼城里听于苏的人提起过,后来我经历太多诡异的事,并没过多留意,只是偶尔上网络上查查资料,据说是文成公主嫁入吐蕃后,修了十二座寺庙,分别坐落于吐蕃各部,后来有术士将十二座寺庙以及吐蕃的山势联系起来,发现竟是一个魔女的轮廓,这十二座寺庙,如同镇魂钉一样封印在魔女的身上,于是就有了十二镇魔图之说。
不过网络上所流行的镇魔图,大都是赝品或者是被商家加工过的,完全失去了价值,而大喇嘛拿出的这张唐卡,古朴无华,看上去已经有年头了,我对古代布绢没有研究,但金算盘是行里的老瓢把子,肯定不会打眼,他说是,绝对是。
“上师,这唐卡跟这次夹喇叭有什么关系?”我问。
大喇嘛嗯了一声:“想必你听说过天外十二经?”
我一愣,随即点头,大喇嘛就道:“这十二镇魔图上的每一座寺庙中,都有一份竹简的拓本,每一份内容都不一样,单看某一部内容,极其深奥,上面尽记述些漫无边际的事情,古人看不懂,现在人更看不懂,但是把十二部经卷连起来,那上面所说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那上面讲的什么?”我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这所谓的天外十二经,虽然看似跟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无关,但它总会在特定的时候被人提起来。
“具体内容我不清楚。”大喇嘛捏着胡须道:“我的记忆中,只知道天外十二经全部连起来,是一段历史,一段没有任何人记得的历史。”
“什么历史?”我脱口而出,随即就看到胡子在给我使眼神儿,我心头一动,立即反应过来,这老秃,差点被他绕进去。
我眼角一收:“你在编故事!既然这段历史没有人记得,为什么会有人把它记下来?既然你不清楚它的内容,又怎知是一段历史?”
“我的意识深处,就是这么认为的。”大喇嘛也不着急:“估计给我授藏的神人,只想让我知道这么多,并不让我窥探那些内容。”
我勉强被他这牵强的理由说服了,点点头又问:“你还是没说,十二镇魔图跟咱们这次行动有什么关系。”
大喇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把你当成了他,现在终于分辨出来了,你不是他。”
“谁?”我想起那晚他接见我的时候,似乎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当时急于见小刀,便没追问。
“一个故人。”大喇嘛眼神浑浊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靠。”胡子就道:“你们俩有什么奸情,晚上躺被窝里聊去,还能不能谈正事儿了?”
姜熔啧地一下:“胡子,你对大师放尊重点。”
胡子眼珠子一瞪:“铁筷子说话,你个喇叭凑什么热闹?尊不尊重大师,胡爷自己说了算,当初胡爷我枪下留你不死,你是不是忘了?跟这儿吆五喝六的,这一坨是我哥们儿,你想怎地?”说着,勾住我的肩膀。
姜熔咧嘴一笑:“是,你那一坨通天使或许还能罩你几天。”
我拍开胡子的手,就看顶针儿莲花手一翻,捏出一枚绣花针,胡子靠了一声:“不劳您费心,老子闭嘴。”
“大师,您继续。”姜熔冲大喇嘛点了点头。
大喇嘛浑浊的眼神复归清明,继续道:“其实,这十二镇魔图少了一镇,本是十三镇,这十二经也少了一经,本是十三经,只不过有人在画镇魔图的时候,这第十三镇,被埋在了雪山之中。”
“次仁寺!”我嘶地一声:“第十三镇是次仁寺!”
大喇嘛冲我点了点头:“看来你真的到过轮回道的入口了,元守灵最终还是阻止了你,其实我倒真想知道,你们关家人进入轮回道会是什么后果,说不定不像现在这么棘手,毕竟你们可以往来于两界之间。”
我极力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被绕进去,哼哼一声:“笑话,如果不是因为化尸蛊突然出现,谁也阻止不了我。”
“真的?”大喇嘛捏着胡须就笑了:“后生不知天高地厚,那毒虫,是元守灵放出来的,他想结束一切,这做法有点破釜沉舟啊。”
“你们当大师的,说话都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啊?”胡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整明白点儿,咱们是支锅倒斗,又不是开人民代表大会,来点儿实际的成不?”
顶针儿又捏出了绣花针,胡子一呲牙:“哎呀,哎呀,你是不手欠?”然后把我破洞的藏袍一撩:“有那闲工夫给他补补,老冲我使厉害干啥?”
大喇嘛咳嗽一声:“咱们步入正题,天外十二经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卷,就在次仁寺。”
我们立即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大喇嘛,就听他道:“这第十三经,是众多竹简拓本里最重要的一卷,其内容详细介绍了一种祭祀仪式,我把这种仪式叫……渡灵!”
“渡灵!”我心头一震,这个字眼,在喇嘛庙的时候,我似乎听贞子还是凤凰提起过:“什么意思?”
“我的识藏里,有一种关于长生不死的秘术。”大喇嘛若有所思道:“其实长生和不死,不是同一种概念,它们在现实中,是两个孤立的存在。”说着,突然眼光异样地看了我一眼:“长生不死应该是翻过来的,因为长生不代表不死,但不死了,才能长生,想做到长生不死,必须具备两种条件,其一,有一个永生不灭的灵魂,其二,有一个永远不死的身体。”
胡子嘎嘎嘴:“雷神和浩克?”
我嘶地吸了口冷气,转头看向顶针儿,他点了点头:“是的,跟我研究的灵魂学差不多。”
“九黎天宗的人,具备第二个条件。”姜熔冷冷地说道,不知道是嫉妒,还是鄙视。
第757章 我?
所有人把异样的目光投向了姜熔,他似乎对我们的反应并不在意,而是看着大喇嘛:“如果这次元守灵渡灵成功,他还能活多久?”
大喇嘛慈祥的目光瞬间凝聚,一下子闪过一丝森然:“我的识藏里,没有你要的答案。我只知道,他已经进行了八次渡灵,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的身体还能承受的话,如果还有灵可以渡,他会永远活着。”
“哼哼。”姜熔扫视了我们一眼:“长生不死也会上瘾的,如果他掌握了一切,就算是渡一只狗的灵魂,他也不想死。”
“你错了。”大喇嘛淡然道:“活佛之所以永生,不是因为他能转世,而是因为他的信仰和使命。”
“那是佛。”姜熔眼角一收:“可他却是魔。”
“魔由心生,佛也由心生,如果魔一心向佛,那魔既是佛。”大喇嘛闭上眼,似乎不想再跟他挣了。姜熔也站了起来,有些黯然地走了。
我们尴尬地在旁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似乎各怀心事。
“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吗?”胡子低声问我。
我摇头,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胡子靠了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倒斗动员变成宗教研讨会了?到底还进不进雪山?”
“你是铁筷子,你说了算。”一旁的金算盘冷不丁地来一句。
“哎我说老爷子,这会儿把我架上去了?”胡子一脸不乐意:“你们一个个葫芦里全装着迷魂汤,我这把铁筷子都快给罐迷糊了,喇叭还怎么夹?”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场面有些尴尬,我有点儿着急,再这么僵着,估计这次夹喇叭要黄。
“你们都出去。”大喇嘛突然说话了:“我有话对关心说。”
“啥意思?这就谋朝篡位了?”胡子急了:“圣僧,我才是正主啊!”
金算盘拿出算盘一扒拉,呵呵一笑:“上坤下坎,为地水师,此卦不利弱主,只有选择德高望重的长者主事,才能逢凶化吉。”
胡子嘬了口牙花子,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