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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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长生不死
我皱了一下眉,问:“听你话中的意思,你似乎是知道几十年前老辈们进入罗布泊的目的?”
顶针儿嘴角翘了一下,反问:“你相不相信长生不死?”
我一愣,想不到他说话的跳跃性这么大,胡子就道:“怎么?你信?”
顶针儿没有说话,而是含笑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因为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一直处在我世界观的边缘,如果说我不信吧,但我从地下鬼城里看到了长生侯,虽然他躺在棺椁里一动不动,可他的的确确还活着。如果说我相信,那我的世界观一下子就崩溃了。
“这个答案,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没有数。”顶针儿道:“我们从小接触到的教育,以及看到的事物,已经在我们的世界观里把长生不死这个无稽之谈给抹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长生不死是否不是咱们理解的那样?”
我还是皱着眉,不能理解顶针儿的意思。
顶针儿喝了口茶,又问我:“那你相不相信,灵魂的存在?”
我摇了摇头:“这跟长生不死的问题一样让我无法回答。”
胡子靠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不是裁缝而是心理医生?”
顶针儿嗯了一声:“我以前接受过心理学的教育,你知道,干咱们这行的,什么人都接触,懂得一些心里学,会让我少吃点亏。”说着,就看了我一眼,道:“在心理学里,有一种学说叫灵魂心理学。书本上给灵魂心理学一个非常规矩的定义,但在我看来,任何东西,都不是只有一个定义的,就像那句名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是我们所接受的教育,所有的认知都被定格在了书本上,教科书说是这样,那我们在考试的时候,即便自己对这个东西的理解再怎么有道理,只要跟教科书上的不一致,也只能得零分。”
胡子啧啧一声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教育问题啊!可你跟我们说不着啊,我俩又不是教育部派来的。”
顶针儿没理会胡子,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能够理解我说的这些,那么,请说出你们对灵魂的理解。”
我明白顶针儿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我现在形成的世界观,很大一部分受到了应试教育的局限,是被动形成的价值观,所以在很多问题的看待上,便无法像没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那样全面,也就是说,如果我的世界观没有被定格的话,那么我对灵魂的理解或许更加透彻。
“如果我相信有灵魂,那它跟长生不死又有什么关系?”我问。
顶针儿打了个响指:“这问题就来了。从玄学的角度讲,灵魂是一种能量,或者是一颗火种,它寄宿在肉体里,跟肉体共同缔造了生命。随着肉体的衰败,灵魂也会逐渐离消散,直至这个生命终结,这就是生死。但是如果有一种灵魂强大到不会随着肉体的衰败而消散,那么只要给它一具不会衰败的躯体,这会不会就是长生不死呢?”
胡子一拍脑门子:“哎呀,我明白了,你说的长生不死,其实是元神寄体大法!”
顶针儿打了个响指:“比喻恰当,加十分!”
第500章 绝活
顶针儿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我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元神寄体大法,而是想表达灵魂这种能量传递的过程。这样的理论虽然有一定的逻辑性,但毕竟是天方夜谭,我无法接受,譬如长生侯,我承认他的的确确已经活了上千年,但他只能躺在密封黑暗的棺椁里,这样的长生不死不要也罢,甚至根本就称不上长生不死,而是个活死人。
我说了我的想法,顶针儿收缩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故意炫耀他迷人的酒窝。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顶针儿慵懒地依靠在椅子上,晃动着茶杯说道:“他说在这个世上,有一种绝活,能通过一种媒介,把一个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躯体复制出来,这个新的躯体会在旧的躯体死亡后的一段时间才会死去,如果拥有这种绝活的人手段够高,那这个新躯体就能活更长的时间。”
胡子不知在哪儿摸出一块绣着半裸舞女的手绢,学着二人转演员笨拙地在指尖上转着,一边哈哈笑说:“我明白了,如果你说的元神寄体能够实现,那么这个绝活就能给灵魂提供用之不绝的躯体,那就能长生不死了对吧。”
顶针儿又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再加十分。”
“还有更绝的呢。”胡子说着,手指一抬,手绢旋转着飞了出去,在半空打了个转,又飞回胡子手中:“来,掌声在哪里?”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长生侯为什么只能躺在棺椁里?”我质疑地看着顶针儿。
“他只是个失败品。”顶针儿道:“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长生侯是秦始皇的叔叔,如果他掌握了这种绝活,那秦始皇就不用到处求仙问药了。真正掌握这种绝活的人,是一个神秘的部族,可惜后来这个部族发生了内乱,掌握这种绝活的一部分人,几乎被杀光了。发动叛乱的那些人,逐渐演变成了一股非常可怕的势力,他们几度都几乎能够左右历史,可是这些人忽略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长生不死的媒介。他们没有媒介,弄出来的长生不死都是失败品,甚至会变异成为怪物。”
我心头一动,突然明白顶针儿在说什么了,如果我没猜错,他说的那个神秘部族,应该就是九黎族。
“行了小酒窝。”胡子不耐烦地点了根烟:“我们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你讲这些跟咱们要去的地方有毛关系?”
顶针儿手一翻,变魔术似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根银色的绣花针,然后将针尖在胡子喝的茶水里蘸了一下,绣花针立即就变黑了。
这种把戏我在古装剧里看多了,拿着茶杯的手不禁颤了一下,暗叫不好,茶水里有毒!
胡子眼珠子一瞪就要发作,顶针儿噗嗤一下笑了:“逗你们玩儿呢,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不然胡子总打岔。”
“卧槽,你以为胡爷没看出来啊?”胡子故作镇定地拿手绢擦了擦嘴:“我出去一下。”说着转身就走了,随即传来了一阵呕吐声。
顶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这个年轻人的内心一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稚嫩,跟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了。
“我刚才说这些,是为给此行抛出一个引子。”顶针儿道:“这些线索是我爷爷当年在秦岭深处发现的,而且他很可能找到了那种媒介的下落,不然不会有你爷爷他们的罗布泊之行。”
我嗯了一声,问:“你一直说老一辈罗布泊之行跟你爷爷在秦岭的发现有关系,那罗布泊之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出殡。”顶针儿说着,看向了窗外。
第501章 鬼铺道
“出殡?”这时胡子吐完了进来:“谁死了?”
“一个谁也不敢提起的人。”顶针儿说着,又从新给胡子沏了杯茶:“还敢喝不?”
胡子拿起来就喝了一口:“你良心大大地坏。”
我知道顶针儿说的出殡是指的谁了,他的雕像,我在奠柏下那个无底洞里看到过,竟然真的是他!怪不得爷爷和老九流当年从罗布泊回来后都退隐江湖了。估计地下鬼城里的那些死尸,不是死于内讧,而是灭口。看来奠柏栈道上那些摩擦痕迹,是移动沉重的棺椁留下的,难道那个无底深渊的下面,真的有长生不死的媒介?如果这一切推测不能成立,那老佛爷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地拖着残疾之躯到达那里?
“好了。”顶针儿站了起来:“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出于跟你们合作的诚意,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中午汽车站会合,咱们出发。”
“饭都没得吃?”胡子啧地一声:“太抠了点儿吧?”
顶针儿一摊手:“我这裁缝铺子太小,没那么多开支。”
“得,我知道你爷爷为什么叫陈一针了,心眼儿太小。”胡子说着搭着我的肩就往外走:“走,怡红院,哥们儿请客。”
回到旅馆,阿邦正和小刀在打牌,只见小刀脸上贴满了纸条,我就纳闷儿这玩儿什么呢怎么把小刀输成这副德行。阿邦鬼鬼一笑:“双人斗地主。”
我心说我靠,什么时候出来个双人斗地主了?肯定是阿邦这孙子为了赢小刀瞎编的,怪不得小刀一直输。
胡子也立即参战,这俩孙子更加肆无忌惮地出老千,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却没有什么心情看,而是看着小刀陷入了沉思。
猛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小刀跟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斗粽子都没挂彩,斗地主竟然输得满脸纸条。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第二天中午,我们如约跟顶针儿在车站会合。见到顶针儿的刹那,差点儿亮瞎了阿邦的狗眼。
从昨天裁缝铺邂逅顶针儿就能看得出,他是一个非常干净和有规律的人,而且尤其会保养自己。跟小刀比起来,如果说小刀酷毙了,那顶针儿简直就是美极了,他往女人堆里一站,几乎能让女人瞬间泪奔。
昨天可能是气氛不对,我跟胡子谁也没有特别注重顶针儿的打扮,此时一见,胡子立即瞪大眼让阿邦去问人家电话,阿邦就说不至于吧,人家可能是男的。胡子就骂你懂个屁,我是想问问他用什么化妆品。
顶针儿穿着一件风衣,戴副墨镜背个旅行包,一个人来的。胡子阴阳怪气问:“你怎么不带伙计?不怕到了深山老林里,我们几个见色起意?”
顶针儿露出两个小酒窝:“不怕,我学过防狼术。”然后对我道:“咱们五个就够了,我家里情况太复杂,带伙计会很麻烦,装备我都准备好了,在进山的最后一站等着咱们。”说完,就去跟小刀握手,小刀面无表情地应付了一下,顶针儿努了努嘴就问我:“终结者什么时候减肥了?”
这一路上,阿邦一直哼哼:“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不可救药……”我是真担心到了没人的地方,胡子和阿邦会不会做傻事。
转了两次客车,我们已经深入秦岭了。这片苍茫的山脉突然让我产生了太多的憧憬。这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域,中华文明的诞生与发祥,跟这片大山有着不可断绝的关系。
汽车行驶在崎岖的盘山道上,一侧是石壁,另一侧则是万丈深渊,但司机依旧悠闲地抽着烟,听着音乐开车,可能往来秦岭的汉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险。
到了最后一个集镇,在往深处就没有汽车了,我们只好雇了一辆拖拉机,唉,又是拖拉机,想想就肝儿颤,不过这次的拖拉机可比在内蒙时豪华多了,起码还有减震。
顶针儿说的最后一站,是一个叫道下沟子的小村子,也就十几户人家,据顶针儿说,从他爷爷给他留下的线索看,自道下沟子村到目的地是最近的,但是要经过一个叫鬼铺道的地方,他踩盘子时听当地人说,鬼铺道顾名思义就是鬼铺的道路,人是不能走的,据说有很多人不明就里进了鬼铺道就被恶鬼抓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道村民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是以讹传讹,但不管是鬼铺的道还是神仙铺的道,反正这条路我们是走定了,因为绕道的话要翻过两座大山,秦岭的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靠一双脚的话,那两座大山够我们翻半个月了。这次我们人少,加上怕引起护林员的怀疑又不能雇牲口拖运,带着这些装备走鬼铺道是最划算的路线。
第502章 跟踪
在道下沟子住了一晚,本想找个进山的向导,但村民一听我们要走鬼铺道,给再高的价钱也没人去。我不禁纳闷儿,这鬼铺道就那么邪乎?可是有一点很可疑,就是那些村民既不愿意当向导,也不劝我们走别的路线,甚至连我们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都不过问。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第二天一早靠指北针进山了。
顶针儿的心思非常细腻,买的装备很轻便,每个人的配重都控制在二十公斤左右,看来他在买装备的时候,已经算好了几个人进山和每个人负重的承受力。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秦岭的阴坡,气温还是非常低的,但负重走了一上午,已然汗流浃背。
中午我们在一处山岗上休息,大家吃了点熏肉都有些困顿了,纷纷倚靠在树旁昏昏欲睡。这时顶针儿拿出一块手帕竟然做起了刺绣,我一看我靠,你还有这种雅兴?
胡子啧地一声就道:“真贤惠,你要是女人,爷非得抢你当压寨夫人,别的不说,这三天一破的内裤就有人缝了。”
顶针儿笑着露出酒窝:“不用当压寨夫人也可以给你缝,但前提是你得一小时洗一次澡。”
“哈哈,那也成啊。”胡子挤眉弄眼道:“要不你在我内裤上再绣一只老鹰吧。”
阿邦噗嗤一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