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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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阿邦死没死?没死快点儿帮我引开这祖宗,老子受不了啦!”
我们转身,就看到胡子一边跑一边大叫,他身后几米的地方一炸一炸的,那种巨大的撞击力把水崩飞,简直如同下了一场小型的暴风雨。
“车轮战,累死它!”胡子跳起来大叫,气喘吁吁地如同拉风箱一样,可见他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给阿邦使个眼色,立即向另一个方向跑,刚要大叫奴家在这儿,一想不对,呸的一声:“爷爷在这儿,乖孙子过来呀!”
胡子也真够配合,立即缩在了石壁下面不出声了。水面上的行动轨迹停顿了一下,似乎大家伙正在辨别声音,随着我再次大叫,直接哗啦的掀起一股巨浪,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一股子狠劲儿,从水里摸出一块大石头就朝浪头的方向投了过去,力道特别的大,连我自己都被带出去好几步。咔嚓一声脆响,石头在半空砸在了透明的东西身上,立即变向落进水里。我赶紧掉头狂奔,心说他娘的,这东西要是进了文明世界,比哥斯拉祸害还大。
这种玩法真叫个刺激,几个月来我虽然没少经历过致命的危险,但是头一次感觉到突然有些刺激起来,就像大片里那些误入侏罗纪公园的看客们一样,大家都在拼命地逃命,对于从怪物脚下逃脱的刹那间的快感已经超越了获救和恐惧本身。就这么一分神,我立即被炸起的水花击中,眼花缭乱之下,一看到处都是混乱的水流,顿时失去了对怪物运动轨迹的判断。
我一看坏了,当即屏住呼吸缩在水中,暗叫阿邦你丫的死了吗?快点儿引开这鬼东西啊!
“挺,大傻哥,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阿邦反应还算快,看我不动立即把话接了过去,然后转身开跑。我心说就他这句话还算过得去。
水面再一次炸散,看着怪物被阿邦引开,我终于舒了口气。
要是按照胡子的理论,我们这么跟它玩儿车轮战,几个回合下来肯定能把它累死,但最终胡子的观点错了,那怪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我们都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那家伙竟然一点儿都不颓。反倒是我们三个越来越承受不住了。
有的人可能会想,我们三个都老老实实呆在那别动,不就没事儿了,是不是傻逼啊非得勾引怪物。其实这个法子我们也试过,我们不动,那怪物也不动,就像死了一样的那种不动,跟别别想指望着它自己离开,因为这个地下空间都是它的地盘,无奈我们只能想办法把它拖垮,才能真正地解脱。
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怪物,它呆在这里估计几辈子没吃过肉了,现在碰到我们三个冤大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第248章 逃脱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陪着那个巨型透明的怪物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怪物倒是越玩儿越嗨,我们三个却已经满头大汗体力不支了。
我暗骂这他娘的根本不是我们在耍怪物,而是像猫科动物在进食之前玩儿我们一样。
我和胡子毕竟都当过兵,耐力还是有的,阿邦就不同了,小混混出身,估计平时生活也比较腐败,时间一长,体力的差距一下子显现出来,那怪物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对阿邦的攻击远远要比对我们认真。
跑着跑着我被掀起的浪头拍在了石壁上,背上的氧气瓶被撞得砰地一声。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奶奶的,我们身上这两个钢瓶起码有小二十公斤,怪不得跑起来这么费劲。眼下也顾不得潜水时用不用得上了,小命要紧,想着,我立即解下水肺丢在一边,身上一下子轻快了许多。
那边阿邦还在疯狂地跑着,我赶紧大喊让他也把氧气瓶卸下来,也不知道阿邦是累傻了还是怎么,我的话竟然没听到,更要命的是我一喊话,他以为我要接替他引开猎物,立即就委顿在地,与此同时,我看到他的后面的水汽一下子翻腾了起来,心说糟糕,忙大叫阿邦快跑。
几乎就在我话音一落的十分之一秒,就听嘭地一声,阿邦背上的氧气瓶突然炸了,虽然钢瓶的压力已经很低了,但阿邦还是被炸飞出去,直接甩到了对面的石壁下面。
我心里一寒,估计是怪物一巴掌拍在了钢瓶上,这一下的力道肯定够阿邦受的,加上那钢瓶在他背上再一爆炸,岂不要弄死他?
钢瓶泻压之后,就像气球一样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当的一下撞了在另一边石壁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怪物显然乱了分寸,水花一路炸散,掉头向钢瓶撞击的方向追去。
我和胡子趁机连滚带爬地去救阿邦,就看他趴在地上,后背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一动不动,不过还在喘着粗气。
这时水花又是一路炸散朝我们冲了过来,我大骂这怪物真你妈难缠,同时胡子推了我一下大叫:“快进去!”我直愣愣地抬头一看:“去哪?”立即就看到石壁下面,有一条半人高的裂缝,连忙拼命和胡子一起拖着阿邦钻了进去,等我把脚也收进去的刹那,石壁轰地震了一下,大块的碎石紧跟着掉落下来,几乎把石缝都给堵住了。
这个石缝不是很深,只有两米左右,估计是因为这里连着地下河,地基下沉,而上面的石壁结构又比较稳定所形成的裂缝。
我和胡子拉着阿邦缩在最里侧,怪物在外面疯狂地捶击着石壁,不过总算石缝不是很高,估计累死它暂时也钻不进来。
我们有默契地选择性失明,就当外面有一群老大妈在跳广场舞,赶紧把精力都放在阿邦身上。
胡子把阿邦的衣服撕掉,就发现他后背只是破了点儿皮,估计是爆出的气压造成的,并没有致命伤,现在只能祈祷没有伤到他的内脏。
阿邦应该是被炸懵了,瞪着眼睛一个劲儿傻笑,胡子抡了他十几个大嘴巴子才清醒过来。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一看他清醒,忙凑过去问。
想不到阿邦竟然哇的一下子哭了:“我哪儿都不舒服,老板,你那钱我不要了,我想回家,盗墓不好玩儿……”
我叹了口气,摇头无语,心说谁不想回家,阿邦到底还是个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孔庆论,心想这小子摊上我这样的老板,比阿邦运气好。
胡子虽然对阿邦严厉,但此时也显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他能同情一个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怪物还在外面疯狂地砸着石壁,就连我们这里也瑟瑟地开始掉石块了,胡子一下子紧张起来:“狗日的,它要是把这里砸塌了,咱哥几个不被吃了也给活埋了。”
正说着,我们后面的石墙突然松动了一下,吓得三个人赶紧往外挪了一点儿,紧接着,一块大石应声脱落,竟然露出了一个小洞,一股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更奇怪的是,还伴着一阵阵凉风。
我贴着小洞听了一下,那是轰隆隆的水声,我忙把手电探到里面去照,发现这个小洞特别长,里面黑洞洞的,不过既然有水声和风,就证明小洞另一端也连着地下河。
“有门!”我道:“快点儿爬过去!”
胡子丈量了一下洞口就吐了吐舌头,然后比划一下道:“有点儿细,胡爷我这种口径的爬过去估计够呛啊!”
这时外面又传来几声剧烈的撞击声,缝隙的入口已经被掰开了一大截,胡子立即咬了咬牙:“妈的,够呛也得试试了。”说着,扶起阿邦就把他塞了进去。
阿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瘦的,只擦破了衣服就轻松的爬了过去。
接下来胡子让我来,我道还是你先,你比较魁梧,万一卡住了我还能在后面推你一把。胡子说那不行,万一他卡住了直接也把我给堵在了外面,岂不更加苦逼。
后来胡子还是没扭过我,钻进去试了一下不行,干脆脱得赤条条的,拼命的拱了进去,要命的是到一半儿的时候还真给卡住了。
我赶紧在后面用力推,可是怎么推也推不进去分毫,急得满头大汗。又是哗啦一声,外面的石缝已经被怪物彻底弄塌了,我急得一阵大叫,说不得,只好抬起脚对准胡子的屁股就是一顿猛踹,踹得胡子嗷嗷大骂:“狗日的你这叫推啊……”
最后胡子终于以两个肩膀子掉了一层皮的代价爬了过去,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下河边上大口喘气,简直如同虚脱了一样。
阿邦看着胡子身上一条条的血印子就啧啧道:“爷,敢请您这是又从娘胎里爬出来一次。”
胡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液就道:“狗日的,老子的娘胎要全是石头棱子,打死都不出来。”
第249章 进入地下河
我发现有时候胡子很搞笑,甚至有些滑稽,但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死里逃生,我说什么也笑不出来了。
三个人互相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几乎都有些虚脱地瘫坐下来。这时胡子打亮一颗冷烟火丢了出去,照亮了一大片区域。我们发现,我们此时正靠着石壁坐在一片地下河的河滩上,这个地下河的空间比刚才的要大得多,具体多大,我现在也懒得去目测了,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几次下地让我形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不管多么疲惫,务必要在休息之前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相对石壁另一边的地下河而言,我觉得现在我们面前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下河,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很真实,不像刚才的地下河那样,如同一片死水。
“现在出现了两条地下河,我们应该走哪一条?”我想起蓝面孔的“嘱咐”,要沿着地下河走。
阿邦道:“当然是这一条,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人不是说,地下河的路线相对安全吗?刚才那一条显然是找死路线,估计这条没错了。”
“哼,奶奶的,那老妖怪的话也不一定全对。”胡子打开防水布,从半包黄鹤楼里抽出一根折断的烟,心疼地接上,不舍地点着吸了几口递给我。
我接过烟头就问:“你似乎话里有话?”
胡子嗯了一声:“咱们刚才走的路线是老妖怪指定的,结果差点儿歇菜,我就说这孙子干嘛对守恒那么固执,非要拿走咱们的食物,看来他压根儿就没盼着咱们活着到达目的地。”
“有这个可能,狗日的。”我骂了一句,狠狠吸了两口烟,胡子忙心疼兮兮地把烟又夺了回去道:“我就觉着他一敌特没那么好心嘛,合着他是在这里设了套了,真是一箭双雕,弄死咱们既不用他亲自动手,还给那大怪物做了个人情,妈的。”
想想那隐形的打怪物,我还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那里有水,我们肯定像壁画上那些古代士兵一样,无声无息地就被撕烂了。不过蓝面孔说的也没错,顺这地下河相对安全,他说的是相对安全,就暗示危险是存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有水,我们也发现不了怪物,这么说来蓝面孔也并不一定是坏心。现在不管他是想害我们还是想帮助我,已经都不重要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容许我们回头了。
现在我们面对的,已经完全超出了预判,首先阿邦就已经有些要崩溃了,而且我们现在缺钱少粮,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目的地。
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放弃,要么前进。我考虑了一下,如果放弃,不但要原路返回,还要再次面临那个透明的大怪物,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在我们三个人当中,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跳出来说再想区跟那个怪物套套近乎,包括这样的想法。我们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其实放弃的话,还可以选择另一条出路,就是顺着眼前的地下河逆流而上,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出去的,但是也要完全靠运气,我们现在的状况,没资本冒这个险。
第二条路就是顺着地下河走,找到目的地。对比来说,这是比较现实的,因为蓝面孔说目的地在地下三百米的深处,这样的距离还是触手可及的,而且到达目的地还有对我们更大的诱惑,那就是跟二叔他们会合,那样我们就等同于重见天日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胡子第一个举手同意。他这么快赞同,证明他早就想到了这些,而且不排除他贼心不改的心理。
阿邦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显然对原路返回没把握,只好点头答应。
我们每人吃了几口罐头,简单补充了一下体力,开始沿着地下河开拔。
河水的流速明显比之前的那条快,哗啦啦的声响让我有些心烦。出于对刚才经历的惧怕,我们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密切观察河水的动静,甚至有时河水撞击岩石发出的声响都会让我做出拔枪的动作,尽管我们没有枪,但这个动作总能给人安全感。
为了节约用电,我们只开了一支手电,还是胡子在前面开路,我殿后。
胡子一边走,一边用手电扫射周围,虽然这样能过滤出周围环境的变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