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追踪-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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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的,他来我这里算是落网了,接下来我就可以逼他说出鬼手的来历。
没想到西服男的反应比我预料得还出格,只见他双腿一软,顿时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嘴唇都白了,喃喃地说了一句:“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我得逞了,心里一乐,但是一想不对,他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这证明他跟我想得肯定不是一回事,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那句“大限将至”绝对是吓到他了,否则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我的话就像一个楔子深深地刺痛了他,他肯定因此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是,而且这件事跟他公文包里面的“鬼手”有关系!
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雷子给我讲的那个关于“鬼手索命”的故事,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不管他害怕的是鬼手哪一方面的威胁,但既然是跟鬼手有关,我就拿那个故事再诈他一次,不怕他不信。于是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东西叫鬼手,也叫追杀令,我当年见过一次,你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传言,所以急着把它给出手,但是我告诉你,这东西邪的很,别说没人敢收它,就是收了,你也别想脱身。”
这几句话一说,西服男的脸色更加白了,可以看到抓着公文包的手都在打颤。
我估计还得再加点火候,就道:“你不信?不信我就把我的经历给你讲讲。”于是喝了口水,当即把雷子曾经跟我说的故事,还有于叔跟我讲的故事混在一起给西服男讲了出来,只不过把时间略加改动,讲完之后,西服男的脸都已经绿了。
我默默地看着西服男,完全以一个强者的姿态等待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的崩溃。这种感觉让我有些飘然,其实我不是一个懂得观察别人心里以及言行的人,以至于那在那些经历中处处受制于人。后来铁砂嘴专门交过我这些东西,但是这方面的学问没有个数年的沉淀是学不来的。一是机缘巧合,让我碰上了西服男,二是这西服男拿的东西正是我相当了解的,所以这一招一试便爽,那种从心里上击垮对方的感觉简直太过瘾了,难怪铁砂嘴能做关家五虎的老大。
“您……您知道这么多,难道您有办法?”西服男终于说话了,我心里一乐,这家伙看样子算是被我征服了,不过反过来一想,征服一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对味呢?
我把他已经熄灭的烟头点着,故作神秘道:“那你看,我要是没有办法,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西服男狠狠地吸了口烟,看样子已经缓和了很多,看着我问:“老板,你们这行的,都是能说会到的,你要是让我把这东西白白送你,才能解决我的麻烦,那可不行,我就是送了命,也要赚一笔。”
我心说这孙子真是要钱不要命,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无路可走,于是想了想就准备忽悠一把大的,道:“西边和南边你也去了,大厂子里都没人敢收这东西,你也别指望其他地方。做你们这行的都知道,八大件儿里最忌讳盗尸,尤其是这种凶物,除非是外国人,否则没人敢接手。我不是吹,你别看我年轻,我六岁就在北京琉璃厂当学徒了,东北虎的铁砂嘴都是得叫我一声兄弟,我说卖不出去的东西,肯定没人敢要。”
开始我顺藤摸瓜的把鬼手的故事讲给他听,他已经信我个七八分了,眼前我又搬出个铁砂嘴,更是把他吓一跳。明眼人都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最怕说些高攀的话,放在其他行业这种话可能一听就知道是在忽悠人,但是在这一行里,尤其是跟盗墓贼打交道,如果我说我是谁谁的朋友,他肯定相信,因为如果不是,我将面临的麻烦不是我能承担得起的。
西服男的脸色更加难看,我看到公文包上的那双手已经全是冷汗,于是趁热打铁:“你这东西虽然不能出手,但是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麻烦。”
他的眼神光芒一闪,顿时抬起头来看着我:“真的?什么办法?”他的眼神很冷,光芒四射,特别坚定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发虚。我知道事情到了焦灼阶段,以前我不怎么自信,一旦有人很坚定地看着我问我问题,我总是会把目光移开,但是我知道这次不行,他那种坚定的眼神肯定是装出来的,他在试探我,一旦我表现出半丝退缩,哪怕只是眨一下眼,那么这场戏就全砸了。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他还坚定,于是我故意把眼睛瞪大看着他道:“想知道什么办法,那要看你有多大的诚意!”
第181章 子母凶
这一席话让西服男彻底崩溃了,只见他坚定的眼神慢慢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瘫软地倚在沙发上,隔了半天,终于示弱地问:“高人如果真给我们叔侄解决了这个麻烦,咱们爷俩儿肯定倾家荡产来报答高人。”
我当时那个飘啊,真想抚须一笑,可惜今早把胡子给刮了。
“报不报答那是后话,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真想解决这个麻烦,还得靠你们自己,我只能起个辅助作用。”我点了根烟,牛逼哄哄地坐到书桌旁,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我们该怎么做?”那西服男已经彻底没了主意。我微笑着不忙着答话,脑子里过电一样思索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本来是想着拿这个人练练手,没想到他亮出来的东西竟然是鬼手!这东西的再次出现,我不晓得会带来什么,但是我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我,两只鬼手一定有着某种关系,绝对不是巧合,看来我有事情做了。
“我们必须回到你们当初带出鬼手的地方,只有到了那,我才有办法。”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西服男所害怕的到底是不是我讲的故事里面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们解决麻烦,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让他带我去那个地方,我要查出这个鬼手的真正来历,也算是给我这两个月经历的所有事情的一个交代。
西服男一听,面露为难之色,为难之中,眼神里还闪着某些恐惧。我微笑着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姿态,这种姿态不是我天生的,但是我能手到擒来,因为小刀就是这种姿态。
西服男急速转动着眼球,做了很长一会的心理斗争才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得容我跟我老表商量商量。”
我心里有些着急,因为我知道这种事夜长梦多,一旦他们的事情给人揭发,我总不能上监狱里把他们劫出来带我去,但是西服男这种状态之下,我又不能急,他们这种人个个都是人精,我要是显得比他们还着急,肯定会削减自己手里的砝码,所以我只好嘿嘿一笑:“那也成,不过你们的时间不多,我的时间也有限。半个月之后我要去给湖南老佛爷祝寿,如果那个时候你们还没商量好,就算你们真的倾家荡产来找我,我也无能为力了。”
西服男听到这话,眼角突然抽了一下,脸色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我一看他一缓和,心里一跳,坏了!我原本认为有意无意地把老佛爷也搬出来,他肯定会更以为我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一看他的表情我就后悔了,我对老佛爷只是略有耳闻,而西服男却真是个倒斗的,多多少少肯定对老佛爷有所了解,鬼知道老佛爷这个月过不过生日?万一他知道老佛爷的生日,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没想到我会错了意,那西服男当即贴着脸笑道:“老佛爷过寿辰都要请老板,老板真是不简单,看来我找对人了,这样吧,我去跟老表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等他准备妥当,我们就过来接您怎么样?”
我暗自吐了口长气,就说好,等你电话。之后两个人又寒暄几句,我告诉他夜长梦多,他也不敢再耽搁,火急火燎地走了。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把这件事接了下来,想起公文包里的鬼手,免不了一阵唏嘘。
当天夜里,我接到了西服男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动身,我一听看样子他们算是彻底被我忽悠住了,就道随时随地,那西服男哈哈一笑,就说明天他跟老表来接我。
想到将要再次下地,我一整晚都辗转难眠,说实在的,我真是厌倦了古墓里的生活,如胡子所说,古墓里发生什么离奇的事都不算奇怪。那个古墓里既然有鬼手,必然不是简单的盗墓贼能进得去的,我不知道西服男他们的身手如何,不过肯定不比小刀和二叔,如果他们能和胡子有一拼倒也还说得过去。想到胡子,我心里就犯嘀咕要不要找几个帮手,附近的几个伙计都是帮二叔做白道生意的,下地肯定不行,想找伙计只能找阿九给我物色,但是这样一来必定惊动二叔,那样事情就可能让我无法控制了。想来想去,只能一咬牙,还是自己去,这样既表明我对西服男他们的信任,又显得我胸有成竹,大不了看情况不对我就开溜,然后回来再搬救兵也不迟。换个角度想,我连湖底神庙和崐山古墓这样凶险的地方都去过了,我不信几个普通盗墓贼都能出拉进去的古墓能难到我。
第二天一早,西服男就领着他的老表来到了店子里。老表叫李老汉(化名,真实姓名他绝对不会透露给我。),精瘦枯萎,看样子像一个年近七十的高龄老人,但实际只有四十多岁,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显得格外干练。
我将这二人请进了书房,用昨天花了我两千多块买的茶具给二人泡了壶龙井。
那李老汉一坐到沙发上,就当先说话了:“老板肯搭手相助,真是我们叔侄的造化,不管老板的法子管不管用,这些薄礼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还请您笑纳。”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大信封来放到茶几上。
我一看那信封的厚度,起码有几万块,心说这老家伙真会办事,还没得到我的好处先给我点炮儿,这是让我不出全力也不行啊。此时我再推脱,倒显得心虚了,于是笑着给二人斟上两杯茶,就问:“下地的家伙你们置办好了吧?”
李老汉呵呵一笑:“老板放心,我已经托人买齐全了,就等着您给指点指点,看看还缺什么。”
我心说你们倒斗的家伙我哪里懂得?但是面不改色:“您是老手艺人,想的比我周全,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李老汉眼珠子一转,就问:“老板就不想问问那是个什么斗,就这么去了,若是有个闪失,岂不让我心里有愧?”
我嘿地一声,暗骂这老狐狸都这个时候了还试探我,看来他们这种人,是完全不相信任何人的。当即笑道:“既然斗里面出了鬼手,那一定凶险得很,不管是什么墓,既然我把这事情应下来了,就证明我有十足的把我。”
“真是后生可畏。”李老汉皮笑肉不笑地问:“恕老汉我斗胆,老板您混到这种地位,连老佛爷跟铁砂嘴都卖你的面子,帮我们想必不是图财,您看您想要什么,我们叔侄能做的一定要做。”
我一听这话,不禁心里头一跳,暗叫这老东西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看来这家伙比西服男要精明,变着法地想套出我帮他们的目的,狗日的!我微笑着想了想就道:“你们能做的,就是把我带到那个斗里,我顺便帮你们解决麻烦,至于我的真实目的,呵呵,不瞒你说……”我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想要更多的鬼手。”
李老汉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当即干笑两声掩饰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道:“老板真不是凡人,这东西普通人想躲还来不及呢。”
我喝了口茶,微笑着没接他的话,如果再说下去,恐怕自己就会露馅了,给他留个悬念,也好让他心里有忌惮。
过了一会,李老汉眉头一扬,说道:“虽然老板不怕那凶煞,但是我得提前知会一下老板,免得到时候有个闪失,老板心里没有准备。咱们那个斗里面,可是住着一个子母凶!”
第182章 鬼魃(一)
子母凶?!我心里一愣,这东西听着倒是新鲜,但是我又不能直接去问,否则李老汉一看我不知道,肯定就明白我在忽悠他。看李老汉的脸色,那个子母凶肯定是一个厉害家伙,我估计搞不好是个粽子,于是就道:“想不到里面还有这东西,那你就把经历说给我听听,我来想想对策。”
李老汉给我点了根烟,自己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了声好,然后就陷入了一阵沉默。我看到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是回忆起了许多可怕的经历,足足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李老汉才吸了口冷气,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说起倒斗,这李老汉其实算得上是个老手,不过他们挖的大多是土坑墓,做的是“吃鲜”的行当。所谓“吃鲜”,黑话叫吃馅儿,意思就是这种人专门到处去打听哪里有刚过世的财主,然后把财主的坟挖开取里面的陪葬财物。由于人死不久,尸体还没腐烂,所以叫“鲜”。
这种级别的盗墓贼比起行里的散盗还不如,一是没有实打实的手艺,二是容易被人发现,尤其是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