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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男妃倾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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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飘逸的白衣身影因为讶异着突如其来的凌厉暗器,停下攻势,兰荪顿时看到那张戴着牡丹面具的面庞,青冥趁机闪到兰荪面前,食指与中指间,捏着几枚细长的银针,向来笑容不变的俊脸冷肃严酷。

刚才击偏剑身的,便是这样的几枚细如毛发的银针。

“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本事。”花紫陌摆起剑,剑身上数道蜿蜒深刻的划痕,让他十分惊讶,面具后深幽的眸子,将青冥重新打量了一遍,“难怪能够宠冠金丹园。”

青冥没有功夫接他的话,直接问身后的兰荪,“你没事吧?”

“没事。”兰荪心底温暖着,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遇到危 3ǔωω。cōm险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的男人,压根就没把她当成女儿国的女人啊!

“原来是花宫主,”兰荪扬声看向花紫陌,“几个月不见,贵体如何?”

花紫陌注视着她,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别费神了,你声音再大也引不来你的手下们,我既然出手,自然会将你和那些侍卫隔开。”

“呵,花宫主果然想得周到,只是你大概没有想到青冥也有一身功夫,再加上本宫,今天花宫主恐怕又要无功而返了。”兰荪哂笑道。

花紫陌也不以为意,悠然道,“青妃功夫怪异凌厉,一时之间,花某的确需要时间思考破招之法,但青妃不懂内力,时间一长必然落败;至于太子殿下,刚刚行过……房事,只怕亦无法全力以赴对付花某,今日花某却捡个便宜,正好如愿。”

兰荪的面庞上难得地浮起一层红晕,“花宫主对本宫的行踪真是了如指掌,看样子,花宫主为了刺杀本宫,可谓下尽了功夫啊!”

“……身不由己。”花紫陌淡淡地道。

青冥心头一跳,只觉得这花紫陌的态度无比怪异,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刺客——会有刺客和刺杀对象这样风淡云轻仿佛老朋友一般地聊天吗?

“花宫主,这几年来你不断地行刺本宫,本宫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本宫真的非常好奇,你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要刺杀本宫?本宫猜测,要么是本宫无意中得罪了你,要么是咱们皇家无意中得罪了你,即使你要本宫死,也得让本宫死个明白啊!”兰荪看着花紫陌一字一顿地道。

花紫陌默默地注视着兰荪,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这一瞬间的静谧,让兰荪的心头剧烈地跳动,似乎一股深埋心底的熟悉感正破土而出,逐渐苏醒。

眼睛开始有些酸涩,心口纠痛得难受,是空气中被花紫陌下了无色无味的剧毒吗?

青冥立刻发现了兰荪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她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花紫陌轻得听不见的声音飘来,青冥大疑回头看向他,刹那捕捉到他语气中的一抹痛楚。

兰荪脸色微变,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花紫陌,花紫陌却偏过了头,缓缓举起手中剑,“往事已逝,再追究下去完全没有意义,今天,就让我们来一个了断吧,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我们都死不成——不管怎么样,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我会全力以赴,让你真正了解武林高手的实力,希望你把握好机会,如果你死不成,就能从中获益,看你自己吧!”

“你——”青冥被花紫陌彻底弄糊涂了,他不是该放一通狠话吗,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要教兰荪武功似的?

兰荪瞳眸遽缩,右臂轻挥,一条长长的银光扭动诡异地钻了出来。

长剑嗡嗡,青虹如电,刹那划破夜空,青冥只觉身子一斜,被兰荪推到一边,跟着银华放光,一条灿亮如银的长鞭飞卷吞吐,与长剑纠缠在一起,剑势高贵凌厉,鞭影灵动迅捷,只让青冥感到眼花缭乱,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吧?

刹那间,剑与鞭翻翻滚滚已经过了数十招,青冥的眼前只剩下一团飞速旋转的光影,气流轰鸣的沉闷声音不断传出,几乎震碎了青冥的耳膜,现代的武术比起这个来,称为花拳绣腿还抬举了。

峭拔的气场逐渐向四周扩散,刮面生疼,青冥被迫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心底又担心光影中央的兰荪,无奈自己虽擅长刀法,却一来没有将玄铁刀带在身边,二来根本就插不进去。

“啪——”一滴液体飞溅出来,打在青冥脸上,青冥一怔,伸手抹过,却是一颗血珠!

谁受伤了?青冥心头顿时一凉。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光影遽然迸裂,长剑破空而来,嗤嗤直响,竟是直指青冥的咽喉,青冥措手不及,迅速后退,全身却已然笼罩在长剑的剑势范围内,避无可避——

斜刺里银光凶猛不要命地缠上长剑,狠劲往里一带,“碰——”的一声响起,长剑断成两半,而长鞭却绷断成了一截一截,无力地落在地上,余下半截短剑去势已老,紧急中花紫陌收回了五成的内力,剑势竭力上挑而去,只撞得胸口气血翻涌,一瞬间被自己收回的内力反噬受伤。

“噗——”一声闷响。

场面一瞬间定格!

白衣静静地垂着,花紫陌站在丈外,一动不敢动地捂着胸口,唇畔鲜血潺潺流出,眼神异样复杂地注视着兰荪。

兰荪扶着一棵削断半截的小树,缓慢艰难地站起来,右手鲜血淋漓,已经脱臼,而右肩窝去插着一柄短剑——倘若花紫陌没有半途改变剑势,那剑必定会插进右胸肺部,兰荪便会当场死去。

三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便是青冥,兰荪救了他,自己却受了重伤。

青冥脸色死白,迅速看清场中的形势,咬咬牙,捡起半柄断剑向花紫陌走去——这个时候杀花紫陌的确胜之不武,以前的青冥是绝对不做这种事情的,但是现在,他宁愿背负难听的名声,也绝对不能让花紫陌再有伤害兰荪的机会。

“不要,青冥。”兰荪一眼便看透了青冥的心思,虚弱而坚定地唤住他,她不想让青冥背负恶名,也——不想让花紫陌死。

青冥已经走到花紫陌面前,和花紫陌幽深平静的眼眸对视着,听到兰荪的话,他回头不解地看着兰荪。

兰荪盯着青冥坚定的深邃眼眸,缓慢果断地摇头,倏地,青冥心中灵光一闪,明白了兰荪的意思,不禁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的荒凉滋味,轻轻扔了断剑,走回兰荪身边,扶住她。

花紫陌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一丝苍凉惆怅的笑意,含着了悟和自伤,喃喃低语,“红尘有情,有情不老,这是天意,天意啊……”

兰荪听到了花紫陌的低语,浑身一震,呆呆地看向他。

好不容易勉强运气护住了心脉,花紫陌翻身飞上墙头,踉跄而去,孑然的背影无比孤独,兰荪仿佛着了魔一般,怔怔地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

“他走了,没事了,我扶你回去。”青冥欲抱起兰荪。

兰荪一把推开他,翻身跟着飞上墙头,迅速向花紫陌追去,兰荪从未有过的态度,令青冥一怔。

山崖边,花紫陌衣袂飘飘,白衣胜雪,丰姿端雅,迎着幽幽的清辉月华,仿佛广寒宫里谪落凡尘的神仙一般,那背影,那背影……

兰荪静静地立在离他两丈的地方,一身血迹狼狈,脸色比花紫陌的雪衣还要白上几分,完全没有了以前面对花紫陌时的狂傲自信。

“红尘有情,有情不老。”兰荪轻声重复道,怔怔地看着花紫陌的背影。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已忘了。”花紫陌轻声道,声音中有一丝暖暖的笑意。

“我永远也不会忘的,我一直都留着它。”兰荪心头微酸。

“你为他,真的不要命了。”花紫陌轻声道。

“我……”兰荪只觉有些结巴,有些心虚,有些疼痛。

“那很好啊,他对你的情很真,很好,完全配得上你,而你依然懂得爱人,没有被权力腐蚀至深,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对。”花紫陌温柔地道。

兰荪心头如被撕裂般疼痛,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并不是真心想伤你,只是,我得有一个借口,才能光明正大地看到你……”花紫陌的声音被山风吹散,朦胧地几乎听不清楚。

“对不起。”兰荪轻声道,这声对不起,应该由她来说才对。

欠了好多年的对不起,如今却轻得风一吹便没了痕迹。

“我已经查到了当年事情的经过,真的完全与你无关,所以,我要走啦,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花紫陌继续道。

“什么?”兰荪一怔。

“我要走了。”花紫陌重复道,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兰荪听。

“你恨我吗?”兰荪低低地问,问完便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昧的问题,倘若她是他的话,岂止恨这么简单,她会用毕生来向他讨回这笔血债。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是他,他也不是她。

“恨?为什么?”他疑惑地反问,反而不明白她的意思。

兰荪终于忍不住,扑过去从背后抱住花紫陌,纵然只有一只手能够动弹,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没死,真好,泪水一串一串地滑落。

花紫陌被扑来的力道激得往前一倾,又疾忙稳住,有些困惘,有些柔情,“别这样,让他知道了,会误会。”

“他不会的,他会明白。”兰荪摇头,他和青冥,对于她而言,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啊!

“纵然如此,一切,也已经过去。”花紫陌低声道。

“……”真的过去了吗?

“我现在是花御宫的花紫陌,太子,你可要看清了。”花紫陌转过头,看着兰荪茫然的神情,一缕柔情升起,又被他生生压下。

兰荪缓缓放开手,迷惘中又有一丝清明。

“花紫陌,慕……,是的,是不一样了,你曾文冠凤陵,何曾懂得一丝武功?”

“我们即使不是敌人,也无法做成朋友了——我们之间,有无数你还不知道的问题,总有一天,你也许会……”花紫陌惆怅地道。

远远地,一道身影缓缓而来,看到他们,便不再走近,山风拂起他长长短短的柔软乌发,月色下,蜂蜜色俊美的面庞泛出琥珀般优雅的柔辉,别有与众不同的潇洒魅力。

他担心她,不顾一切地担心她,寻着一路的血迹追随而来,可是,他却看到她主动抱住另一个男人的腰,月眸充满哀伤的眼泪,短短一个晚上,他两次尝到了汹涌而来的嫉妒的滋味,苦涩蔓延,仿佛破裂了肝胆,充溢满嘴满胸的苦汁,神经在瞬间麻木,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青冥转身离开,他要离开这里,他必须要离开这里,他不能放任自己变成一米软虫,啃噬着情爱的苦果。

青冥俊脸严肃得怕人,眼角,却闪出一抹珍贵的水光。

   第2卷  第55章 结缘花御一

火团似的太阳在半空中已经逐渐放出热力,照得大地一片亮晃晃,一排浓密碧绿的大树在官道两边撒下片片阴凉,宽敞平整的官道上沙尘滚滚,远远地,传来阵阵沉闷的轰鸣,震得大地都微微颤动,数百名严谨有序的骑兵,护着中间的三辆马车驰骋而过,骏马扬鬓,蹄动如电,迅捷地奔向凤陵城,霎时只看见遥遥的一片黑点。

三辆马车外观一模一样,朴素结实,四面遮得严严实实,连空中偶尔路过的微风也窥不见一丝马车内的情况,车夫低低地压着竹编斗笠,熟练地驾着马车狂奔,在这样的速度下,依然让马车保持着相当的平稳。

“喝口水吧。”中间的马车内,传来一道极轻极好听的声音。

“唔,没事,我想睡一会儿……”一道低哑的声音含糊地接下话,有些病弱的中气不足。

车夫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密封的车帘,忧虑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帘子,看清马车内的人的情况。

“青公子,小姐她……”她低声询问道。

“没事的,我给她服了药,这烧很快就会退了。”还是先前那道好听的声音。

“青冥有这种奇药,是我的运气。”中气不足的声音轻道。

这批人马,正是急欲赶回凤陵的兰荪一行,前面马车内是吴如臣,后面是来不及单独回去的傅宁云。

兰荪肩窝中剑,右手受伤,黎明时分才回到行馆,已经开始发起高烧,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兰荪的高烧稍不留意,轻则烧坏脑子,重则因此丧命,兰荪却还要抓紧时间赶回凤陵,天涯等人都为此愁眉不展,幸好青冥拿出了奇药,只服下药一个时辰,兰荪的高烧便开始退下去,神智也清楚了许多,他们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青冥也是一夜未睡,光亮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柔软的乌发搭在额前,半遮眼眸,稍显凌乱,率性狂乱中却透出稳重可信赖的感觉,平静专注的神色掩不住眸底一簇隐在血丝后的深深焦虑。

马车内显然是经过特别的处理,四壁皆包上了柔软的棉布,原本固定按在马车内的小桌被撤掉,底下垫着厚厚的数层毛毯,以减小震动的幅度,睡在其中的兰荪,也会稍微舒服一点。

青冥单膝跪坐,将手中水壶凑向兰荪透明苍白的唇边,兰荪斜躺在青冥的怀中,尽管面无血色,却仍然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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