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哭包攻-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响过一遍又一遍,没人接。
他心里慌了一下,开始朝外面走去。
荆季直接出门,去敲贺失怯家的门,同时再一次打着电话。
“咚咚咚,咚咚咚。”由于很急切,他敲门的力气很大。
在夜晚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很突兀也很夸张。
没人,没人,没人。
没人开门也没人接电话。
荆季脸上染上了慌乱,他联系不上贺失怯,也不知道贺失怯出什么事了,这时只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却什么事也做不了。
“艹。”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接电话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嘛?死外面算了!
荆季狠狠的朝贺失怯家的门上锤了一拳。
“叮叮叮!”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艹!”荆季像触电般似地收回手,显然被这个铃声吓得不轻。
他暴躁地接起电话:“喂?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贺失怯的声音传来。
虽然贺失怯的声音很平静,但荆季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贺失怯情绪不对。虽故作镇定,但还是让他察觉到了那一丝细小地颤抖。
“你猜我信不信你说的屁话?”荆季冷冷地问道。
“。。。。。。”电话中一阵沉默。
荆季被气笑,猛地朝门上踹了一脚,“在那里?说!”
“在区医院。”这句话说出来后,贺失怯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疯狂滴落。
他崩溃地哭道:“我在医院,呜呜呜,贺,贺雅她出事了,贺雅,我妈。。。。。。”
“没事,没事,我马上来,我马上来。”荆季几乎是用飞的速度跑下楼梯,朝着检察院外跑着。
“荆季,荆季,贺雅她死了,我妈她死了。”贺失怯坐在医院冰冷的长廊上,浑身颤抖。
荆季猛地停下,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无边的黑夜。
死了?
明明上次看见贺雅的时候,她还那么健康还那么不客气,怎么死了呢?
好半晌荆季才重新找回声音,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我马上到,我马上到,别怕。”
凌晨一点三十,荆季站在大街上手指都冻僵了也没有打到一辆车。
他疯狂的朝前跑着,耳边的风呼啸着。
“别怕,别怕。”荆季喘着气安慰贺失怯。
电话里只剩下贺失怯哭泣的声音,和荆季喘息的声音。
但两人都没选择挂电话。
终于荆季在路边电线杆旁,看见了一辆共享电瓶车,他冲到共享电瓶车旁拿手机扫着。
滴,手机上跳出电瓶车电量不足的信息。
“去你丫的。”荆季一脚踹在电线杆上。
他站在原地急切地朝四周望去,街上一片寂静,连片鬼影都没有,他暴躁的扯住自己的头发
嗯?这时荆季看见旁边的草丛里倒着一辆车。
荆季已经来不及想自己洁不洁癖了,他一脚踩进草丛的泥里,从里面把车提了出来。
是一辆共享单车。
荆季找好地图,扫开单车,朝着区医院赶。
街上没有车,荆季也来不及遵守交通规则,直接闯着红灯。
骑了二十分钟荆季才骑到区医院门口,区医院里内一片灯火通明。
他把共享单车锁上,喘着粗气问道:“我,呵哈,呵哈,我到了,哈,你在那里?”
“我在,”贺失怯微微抬头朝四周望去:“普外科,手术2室。”
“好。”荆季猛吸了一口气,朝医院内跑去。
几分钟后,荆季出现在手术室门口,他看见贺失怯靠着墙壁,蜷缩着坐在地上。
周围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可怕。
他轻轻朝前走了两步,最后猛地抱住贺失怯。
“我来了,我来了。”荆季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啊,日六完成。
…
抱抱我们的怯怯小朋友。
第33章 一切都很快。
最近贺失怯每一次见到贺雅,都会觉得她比上一次见到时消瘦许多。
短短几天之内贺雅就瘦的只剩皮包骨,没有人样了。
他又重新回到那个家里,每天为贺雅打扫着屋子,也每天给贺雅做饭。
可是贺雅不像荆季一样喜欢吃他做的饭,她不是无视他做的饭,就是打翻他做的饭。
他的手还因此又被烫了好几次,后面他学聪明了,直接带着手套,或者直接把饭菜放进贺雅的房间。
可是贺雅从不吃他做的饭,甚至点的外卖也吃的很少。
贺失怯不懂贺雅为什么要这样?不吃饭折磨的不是自己吗?
当手术室里的医生出来后,贺失怯明白了,不是贺雅不想吃而是她根本吃不下。
她已经胃癌晚期了,食难下咽。
回想着贺雅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呕着血,因胃部传来的阵阵剧痛而蜷缩起身躯。
贺失怯死死地抓住荆季的衣服,埋在贺失怯的颈间哭着。
他小时候很亲近贺雅,因为他没有爸爸,也没有除贺雅以外的其他亲人。
同学们更是因为他一碰就哭,而开始疏远他孤立他。
所以他很依赖贺雅,贺雅总会告诉他要坚强一点,要努力生活下去,只有努力生活下去才能越来越好。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贺雅开始对他越来越差,从刚开使的无视他,到后面的不管他死活。
一步一步让曾经两个相依为命的母子,渐行渐远。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是小杂种小畜生,贺雅厌恶他。
贺雅经常会这么骂他,久而久之贺失怯开始不敢想象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也不敢问贺雅,因为他怕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
面对贺雅他也只好越来越沉默,渐渐的他不再会因为贺雅的谩骂而流泪,因为他已经麻木。
可是今天,是他记事以来为贺雅流过最凶的一次泪,这次再也不是因为贺雅对他不好了。。。。。。
“没事,没事。”荆季慢慢地抚着贺失怯的背,安慰他。
腿已经蹲麻了,可是荆季没有推开贺失怯,甚至他不愿意打断贺失怯。
他不知道贺失怯听到贺雅死亡的消息时是什么感受,他不知道贺失怯给他打无数个电话却没人接是什么感受,他不知道贺失怯一人呆在这冷冰冰的医院是什么感受。
他只知道现在贺失怯需要有人陪。
荆季也紧紧地抱着贺失怯,想要给他一丝温暖。
“他们缴费了没?”
“没有。”
“应该叫他们缴了。”
“在等等吧,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啊。”
长廊拐角处,一个年长的护士摇摇头,对着旁边的护士说道。
两个护士慢慢走远。
“我没事。”贺失怯从荆季怀中抽离出来,他拿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痕。
荆季扯了扯自己已经湿了大片的衣襟,撑着膝盖不太文雅地站起身,说道:“没事就好。”他把手递给贺失怯。
贺失怯把手放进荆季手心,一用力,被荆季拉了起来。
站起来后贺失怯没有立即松手,荆季也没有松手。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贺失怯用另一只手伸向荆季的衣领。
“你这是那里弄的?”贺失怯从荆季衣服中间取出一片树叶,嘴角挤出一丝笑,说道:“还有叶子。”
“啧,”看着贺失怯这副样子,荆季说道:“笑不出来就别笑,丑得很。”
贺失怯被荆季的方言逗笑,肩膀笑的一颤一颤的,只是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
滴答,滴答,砸在了地板上。
“好了,好了。”荆季温柔地抱了抱贺失怯,再次安慰道。
“嗯。”贺失怯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说道:“我们去缴费吧。”
“等等,”荆季拉住想要朝前走的贺失怯,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说道:“脚麻了,等一会儿。”
“。。。。。。哈。”贺失怯沉默了一会儿,无声地笑着,这次他没再流泪。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荆季脚不麻后,才朝一楼走去。
最后是荆季帮贺失怯缴的费,贺失怯出来的太急什么都没带。
缴完费后,他们两人回了家,贺雅的尸体暂时放在停尸房,他们打算第二天再来处理下葬的事宜。
回到检察院,荆季直接把贺失怯带进了自己房子。
“洗漱吧。”荆季对贺失怯说道。
他守着贺失怯洗漱完,收拾好才问道:“你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贺失怯闷闷地回答道,他的状态还是不好。
荆季点点头,柔声说道:“去睡吧。”
目送着贺失怯走回自己的房间,荆季才收回视线。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从牛奶箱里拿出一瓶牛奶走向厨房。
把牛奶加热后,他抱着自己的被子端着杯子走进了贺失怯的卧室。
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要人陪?开玩笑。
贺失怯还没有睡,只是呆呆地靠在床头。
“给你热了牛奶。”荆季把牛奶递给贺失怯,顺便把被子往贺失怯床上一甩,“我需要人陪,你陪我好不好。”
这应该是荆季说过最温柔,也是最为别人着想的话了。
贺失怯端着牛奶杯,看着直直望着自己,眼睛里闪着星子的荆季,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同意了。
得到同意后,荆季爬上贺失怯的床,裹着自己的被子睡在里面。
“喝完就睡吧。”荆季埋在被子里,看着贺失怯说道。
“好。”贺失怯朝旁边躺的乖巧的荆季看了一眼,然后抿了口牛奶。
温热的,刚刚好。
他咕噜咕噜的,几下就把牛奶喝完了。
然后关上灯,学着荆季的模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晚安。”荆季道。
“晚安。”贺失怯。
许是因为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也许是因为有荆季在旁边陪着,总之贺失怯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还睡的很安稳。
渐渐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窗外,乌云被风吹走,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透了出来。
月光洒在两人的被子上,仿佛在安慰他们一样。
迷迷糊糊间荆季想到,惨了没拉窗帘,明天要被照醒了。
。。。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晨荆季是被阳光照醒的,他皱着眉翻了个身,脸习惯性地蹭了蹭。
不对劲。
荆季猛地睁开眼,发现他和贺失怯脸的距离只有一厘米。
他扑朔扑朔地眨着眼睛,如此近的距离荆季连贺失怯脸上的毛孔都看的清楚,可惜贺失怯脸上没有毛孔。
想到这里荆季猛地朝后退了一大截,他看贺失怯脸上有没有毛孔干嘛?
彻底清醒后,荆季揉着自己的脸坐了起来,看看手机发现现在才八点十二分,果然是因为没有拉窗帘的锅。
醒了后荆季就起床去收拾,收拾完,他走进厨房打算做早餐。
这是他第一次做早餐,也是他第一次做饭。
他什么都不会,就想做个简单的三明治。
煎蛋的时候荆季还专门百度了一下,怕自己弄错步骤。
磕磕绊绊地弄好两个奇丑无比的三明治后,荆季把它们放在餐桌上,这才去叫醒贺失怯。
在贺失怯洗漱的途中,荆季还热了两杯牛奶。
看着丑丑的三明治贺失怯也没多问,直接大口大口吃着,用行动证明荆季做的很好吃。
吃完早餐贺失怯回了趟家。
给贺雅办下葬的事需要钱,贺失怯就是回来找贺雅把钱放在那里的。
希望贺雅有钱吧,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贺失怯一边翻着东西一边想到。
最后他在贺雅的钱包里,找到了一张被纸条包裹着的银行卡。
他打开纸条,上面写道:
我死后直接一把火烧掉然后洒在长江里,不要把我埋在土里,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埋在这里的土地里让我觉得恶心,还不如被长江水冲走来的痛快。
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应该为贺雅记得他的生日而感到高兴吗?
贺失怯眼神空洞地看着纸条,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荆季都想去贺失怯家找人的时候,贺失怯才猛然惊醒。
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朝外面走去。
荆季正坐在自家门口换鞋的鞋柜上等着贺失怯,看着贺失怯走出来后,荆季问道:“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贺失怯道。
“我已经朝老方请好假了。”荆季道。
“那我们走吧。”贺失怯。
两人直接在街上找了一家丧葬行,让他们开着车把贺雅的遗体接出来,然后送到火葬场。
下午,他们两人就抱着贺雅的骨灰盒回到了检察院。
他们把贺雅的房子打扫干净后,摆上了灵堂,一个很小的灵堂。
摆好后,荆季和贺失怯拿着香朝贺雅敬了敬。
然后贺失怯就跪在贺雅的灵位下方,默不作声。
而荆季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