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官配不让我独美 完结+番外-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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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无言,只是缓慢地举起了剑锋。
两道迅疾白影战到了一起……
最终,输的那个人,留下了自己的命。
西门吹雪怀里,是叶孤城渐渐冷去的身体。
良久,剑神吹落了剑尖残留的一滴鲜血,微微仰头,闻到夜风中飘来了雪的气味。
……夜色渐渐沉寂下去。
心兰终究没有冲动地直闯禁宫。
借着夜色掩护,围绕着金风细雨楼,她一个人屡次冲击逆贼重重叠叠呈包围之势的阵仗,每次收割几条性命便罢手,决不恋战。
到后来,六分半堂愈加收缩包围圈,再无多少人员零散地行走在外围街巷。而金风细雨楼仿佛收到了命令,一反颓势,狠狠反击起来。
铁女侠更要帮着他们奋力搏杀,想着能减轻苏梦枕一点压力也是好的……她刻意不去想别的,否则恨不能飞到太和殿探个究竟。
——正如他明明担心却相信她一样,她也念着他,却不能不管不顾地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直到混乱渐止,反贼们大势已去。
奋战太久,紫衣少女也感到有些力竭。
她随意在街角一处低矮青石上坐下了,低着头静静地沉思着……又或许脑袋空空,什么也没有想,连雪花飘落都没有意识到。
在这静谧而带着硝烟味儿的雪夜,身着浅袍的苏梦枕撑着把油纸伞缓步而来,轻声唤她:“……铁姑娘?”
他的面容较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苍白,然而寒焰般的眸子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
少女仿佛走了神,没有听见。
苏梦枕耐心地又温声唤了一次:“铁姑娘。”
这回心兰终于抬起了头来。
见了他,怔然露出了一丝浅笑:“苏楼主。”
她本该有许多话想问他的,一时却好似无甚可说,只是道:“你没事……就好。”
苏梦枕朝她笑了笑,侧身让过。
在他身后,一个俊美无俦的青衣人正注视着她。他身上落了雪,玉一般的清冷矜贵。
无缺公子水墨晕染似的眉眼里满满都是她的倩影,再离得近些,便映出了心上人笑靥如花的模样。
于是谪仙下了凡。
他弯了唇,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她吸了吸鼻子:“……好呀。”
眼睛一酸,却笑着扑进他怀中。
曙光初现,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丝竹管弦之声,绕耳不绝,飘荡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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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我领个路而已,做错了什么呢?
西门吹雪: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我悟了。
小鱼儿:最好是这样,否则再有下次决战,我哥可能得盼着你跟对手一起去了。
无缺公子:……倒也不必。
主要是我,盼不过来:)
正文完结,撒花,番外也没多少了⊙ω⊙
我觉得很圆满啦,江湖永远继续,兰缺会一直在一起。
第101章 、娶妻之路
京城叛乱之事尘埃落定。
尽管小皇帝已很网开一面; 除了直接参与者,俱是从轻发落,没有殃及他们本该株连的九族。但逆贼到底没有一个能逃脱律法的制裁; 午门不知落了多少头颅。
只除了白云城主的尸身……
西门吹雪将他此生最敬佩的对手从紫禁之巅带走; 金吾卫本要拦截; 无情下令放了行。剑神漠然颌首; 随着剑仙立坟; 仿佛也埋葬了过往的一切。
决战后; 剑神似乎变得愈加冷漠不可接近。
——但至少他活着; 便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小鱼儿跟燕南天急着来京城; 冒险用了他从前跟陆小凤鼓捣过但没成功的载人风筝。小仙女则带着隐居恶人谷的神医万春流,一路轻车简行,直到一日半后才与众人汇合。
混乱过后; 京城还稍有些乱糟糟的模样,但大体控制在乱中有序的状态。金风细雨楼虽早有准备化险为夷,到底遭了重创; 苏梦枕的病症也愈加严重。
偏到了这个时候; 却有个自称狂狮铁战的怪人上门踢馆,扬言要把这“红袖梦枕第一刀”打得鼻青脸肿老妈不认,就跟他师妹的老爹一个样!
听到门卫传来的口信; 苏梦枕又好气又好笑——狂狮铁战不正是铁心兰的爹爹么; 他老人家都多少年没有现身江湖了?洛阳王温晚又是何等的武功?!
他摇摇头; 只当是闲得发慌的武林人士里头又出了个冒充十大恶人的憨货; 想闹点事情出来; 想借机见人人敬仰的燕南天大侠。
不料,他没有搭理,对方却冲进了楼中。
满脸乱蓬蓬毛发; 魁梧如巨石的身形,讲话粗声粗气,两只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见了那拳头,苏梦枕想起了铁心兰。
再细看那怪人面目,却实在不敢信这是铁心兰的爹爹……都说女儿肖父,即便铁战不是个美男子,当也不至于如此……
然而在交手中,一对上那不要命的疯狂一百零八打,他心中便发了憷,只觉要糟,恐怕这真是狂狮铁战,于是本就没有使出全力的内功更加虚浮。
对敌最忌走神。
一时不察,苏梦枕被一记猛拳正中心口,立时便吐了血,昏了过去。
收到无情大捕头的传召时,心兰还以为是红鞋子教众又有了什么不服管教的硬骨头,需要她这个临时管事的好好洗洗脑,好出了牢再重新做人。
但冷血双手抱胸,神情耐人寻味:“你去了便知,记得带上钱,不用太多,保人用的。”
铁姑娘微微蹙眉,想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很理直气壮地带上了自己的钱袋子——花公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了六扇门。
无情于百忙之中抽了空闲,正等着她。
他的轮椅边上,一个大块头的怪人低头蹲着,嘴里还在嘟囔着他们这群京城公务员听不懂的川蜀方言。
“……爹?”铁姑娘的眼睛瞪大了。
她惊讶地半张着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到声音,铁战毛呼呼的大脑袋抬了起来,大笑着将她的后背拍了拍:“好女儿,老爸爸活着找你来啦!”
莫说是紫衣少女,便是边上的白衣公子也愣住了。
好半响,才恭敬地向对方作揖行礼:“在下花无缺,见过铁伯父。”终究还是没敢上来就喊岳父,他怕太唐突,反惹得生厌。
铁战将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打量了一遍,像是要将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给瞅清楚了:“就是你小子想娶我女儿?”狂狮连正常说话的声音都仿佛震在人耳边,隆隆作响。
“不敢隐瞒,我们……已有婚约。”
面对心上人父亲的凝视,无缺公子比从前面对严厉冰冷的大师父邀月宫主要紧张得多,也规矩得多。
铁战哼了一声,还要再讲,却被女儿打断:“爹,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你……你怎么会在衙门蹲着?”她虽这么问了,目光却是望向了在旁沉默的盛大爷。
无情抿了抿唇:“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爹爹么?法不可废,交了钱,便带他走吧。倒也不必审了,只是往后……”清冷的黑眸看了看铁战,叹道:“比武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心兰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老爹,柳眉倒竖:“您又逮着人切磋去了?又把人打出了个好歹了?!”
铁战老脸一红,亦有些心虚。
幸而他毛发旺盛,乱糟糟一团,倒也没人看得见。
“没有……”他强自辩解道:“那姓苏的小子不肯与我使全力,爹爹本来也悠着呢……不料就那一拳,他就吐了血昏过去了!”
心兰倒抽一口冷气:“你……你打伤的人,不会叫做苏梦枕吧?!”苏楼主,本来就沉疴缠身连万神医都觉得旧疾棘手的苏楼主!
铁战瞧了女儿一眼,点了点头。
顿了顿,又粗声粗气地喊叫道:“我到了这儿来,才晓得苏小子是你的朋友……他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爹爹这条命赔给他也罢!”
他先那眼缝斜睨了花无缺一眼:“这姓花的小子长得倒还人模人样的,你跟了他,若是吃苦,九泉下老爸爸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再在身上抠抠摸摸了一阵子,拿出个俗气且大得要死、但分外瓷实的的金镯子塞到心兰手里:“喏,这便算是给你准备的嫁妆了。”上面雕刻着数朵兰花,不怎么精细,只金灿灿分外喜庆。
铁老爹稍稍靠近女儿耳边,嘱咐道:“要是日子过得不舒坦,你就当了这镯子,踹了他自个儿潇洒去!”他自以为小声,实际上还是比寻常人声量要大。
花公子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曾听见。
铁姑娘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无言以对。
无情终于忍不住扶额,缓缓道:“前辈尽管安心,苏梦枕中途醒了一回,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您那一拳正中穴道,本是凶险至极,神医把了脉象,却道不破不立,反而有助于伤势痊愈。”
铁战虎目一瞪:“你怎么不早说?老子刚找见女儿,想到那苏小子的病弱模样,真是喘半口气都嫌累得慌……还当往后再见不着乖女了,差点掉了几滴猫尿!”
无情很平静地道:“怨我方才没说清。”
他们一老两少临走的时候,紫衣少女忽而回头跟他招手:“盛大爷,谢谢你啦!改明儿我就送面锦旗来六扇门……您放心,以前那些事儿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年纪轻轻,喊什么大爷……那我岂不是老爷了?你还要喊我做爹么!”铁战满头雾水,将腹诽喊成了中气十足的叫嚷。
坐在轮椅上的公子手上一顿。
他没有转过身,眉宇间却染了轻浅笑意。
——原来她,已记起他是谁了。
很好,往后的日子,他便放心交予花无缺了。
了却一桩心事,无情可谓是一身轻松。
连不得不在衙门整理积攒的公文都不觉累。
接过重任的花公子见了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岳丈本人,才晓得铁姑娘有时的霸道左性儿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她宁愿她对自己再霸道磨人些,倒也是真的。
婚后,食不知餍的无缺公子无师自通地悟了一个道理:不能一味痴缠着问铁姑娘可不可以,而应该君子地征询她的意见。
想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要快一些还是慢一些,才会舒服得眯了那双水润杏眸娇嗔瞪他?最长可以放纵多久,才不会呜咽着用那纤长的指甲掐他的后腰?要如何深入,那鲜艳欲滴的唇瓣才肯断断续续吟唱他最爱听的小调?
再譬如,是黎明破晓还是夜半深宵?是想躺在红木拔步床里还是斜倚锦衾软榻上?又或者是黄昏时分靠在微凉的玉案上,亦可。
试想,她一头乌发倾泻,遮掩住雪肌嫩肤,而他俯身而下轻含朱唇。耐心地辗转研磨,便如柔韧绵软的宣纸被蘸满了浓墨的笔尖缓缓浸透,晕染出一幅幽兰泣露的绝佳风景……
——不管怎么说,她既选了,那就是愿意的了。
清风朗月的无缺公子如是想,轻轻拥住了心上人。
咳咳,谈这些稍有些远了。
咱们说近一些,就讲讲无缺公子艰难困苦的娶妻之路吧。
婚礼昭告了全江湖。
四大名捕中的冷血无情同他们很有几分交情,可惜公务繁忙,抽不出身。
但都送了礼,是由赵捕头拿来的:一根放在锦盒里的洁白鹅毛,一袋子京城小吃,一面横幅,上书“川中第一高手”几个大字,挥斥方遒,据说是神侯亲笔。
铁姑娘看得脸热,心道盛大爷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送过去的那面锦旗给气着了,连带着冷血也抠索起来,特地千里迢迢送这么些东西。
“千里送鹅毛嘛……礼轻情意重。”她这样安慰自己。
随后却在锦盒底部发现了好几张崭新的银票。
纳闷着翻开一张字条,上头是字迹清隽的小楷:
——公孙兰盗取之财物,现物归原主。
可是不对啊,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咬着唇将字条翻到后面,还见一行细字:
——多的,为妹添妆。
铁姑娘笑得直不起腰,又很有些感动,决意下回进京,一定要好好回报一二……这个义兄,她是认下啦!
金风细雨楼百废待兴,苏楼主的重病在万春流的调理下痊愈了八分,还需细细温养。
故他也留在京城没有赶过来,倒正好帮着照看露儿……这小女童,便是下一任红鞋子的首领。金风细雨楼是京城白道魁首,亦正亦邪的红鞋子不再作恶,也能与它相扶持,堂堂正正现于人前了。
他们的信是一起送来的。
只见女童的信写得很长,满满大三页,是些温暖又细碎的琐事,和她能想到的最美好的祝愿……随信的贺礼还附带了一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