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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综武侠]官配不让我独美 完结+番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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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哼了一声,小声道:“小心我哪天自己了断,让你一辈子完不成师命。”
  花无缺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不想杀你……况且,你若死了,铁姑娘……”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本是满含笑意的眸光染上一层轻愁:“但大姑姑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的,甚至不允许一丝质疑……譬如,为何非要我亲手杀了江小鱼这个人不可。”
  小鱼儿沉默了。
  任何人面对自己生死攸关的问题,也不会嬉皮笑脸的,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那你……”
  花无缺长长吐出一口气:“我要回移花宫问个清楚。”
  红衫少年正经起来的模样也是极其俊美的,他紧了紧神色,追问道:“倘若没有理由呢?”
  白衣公子微微侧过身,面容沉静,朗声道:“那便是我没有理由要杀你!”
  语罢,他二人竟同时笑了。
  两位年轻少年郎俱是神采飞扬,极是开怀。
  后来他们又聊了好一阵子。
  奇异的是,不管说什么话题,最后通通要绕回到铁心兰那里去……
  譬如问对方是怎么碰上的铁心兰,相遇后又发生了哪些事;譬如问这姑娘有时候是不是有些傻,一个叹气说就算不傻也是憨,一个梗着脖子反驳说不但不傻还很聪明……于是一个说另一个也傻,不傻怎么会看上她!
  另一个并不否认,却道一个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两个年轻人聊到了夕阳西下。
  翘着二郎腿的小鱼儿突然说晚上一起吃顿饭吧。花无缺刚想拒绝说:恐怕铁姑娘要等我。却听他继续说下去:“今日还是我的生辰呢。”
  花无缺怔在那里。
  只觉心头一震,气血翻腾,面色更是惨白……难道,是荷露误会了,而自己也会错了意?
  小鱼儿也是一愣,被他红了眼睛的模样吓到,茫然道:“怎么了?朋友过个生日,你怎么这副模样?”
  花无缺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贺你生辰快乐。”他苦笑道:“但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小鱼儿沉默了片刻。
  盯着对方惨痛的神情,非常客气地好言相劝道:“花无缺,铁心兰今晚会做一大桌子菜呢。好歹日子是我挑的……咱俩一块儿过生日得了?大不了长寿面都是你的,犯不着非得吃独食吧……”
  “……”谁言道,否极泰来、喜出望外。
  无缺公子微微垂眸,唇角翘起,面上却状似很勉强地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18 14:51:26~2020…06…20 14:5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越鸟、無程程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其实末尾这个梗本来是用来虐的……但感觉为虐而虐的痕迹太重了,花花说他才没那么傻,这就误会并且都不去找兰兰问清楚……说好了会信任兰兰的。于是改成了一个傻乎乎的梗,看个乐呵。


第49章 、伤人伤己
  金乌西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心兰请荷露出门去瞧一瞧她家公子是不是被人耽误了脚步,自个儿一趟趟将灶上煨着的菜肴都端到了客院的花厅里。
  又觉得现在天还有点热; 从锅里盛了两碗煮得软糯的百合绿豆汤出来; 给自己的一碗里又添了一小勺细碎糖末。
  汤里的莲子早被剥去了苦芯,煮的时候又加了几片薄荷叶。故明明是温热的,尝起来却是甜丝丝又清凉,好喝得紧。
  心兰本是用调羹舀着慢慢喝,喝着喝着又觉得不过瘾,干脆直接端起了碗……
  “铁兰兰; 你又在吃独食?”背后响起了一个故意装得阴恻恻的年轻少年声。
  ——看在生日份上,还是不与这条鱼计较了。心兰在心里叹了口气。
  搁下空碗,擦了擦嘴角; 半点不惊讶地转过头去:“喏,揉了个面团,你高兴的话可以自己做长寿面吃,鸡汤也给你留了半锅。”她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案台。
  小鱼儿哼了一声,得意道:“本寿星今天才懒得动手,你快点儿做菜; 我跟花无缺在外头一下午都饿了; 等着吃呢!”
  “你碰到他啦?!”少女惊讶不已地脱口问道。
  小鱼儿平时是喜欢不分场合的开玩笑,但不会无缘无故用这种话逗她。
  小鱼儿被她问得一顿,也有些奇怪:“怎么、他还没回来?不应该啊……我还四处逛了逛买了点东西,偏他心急,说要早些回来。”
  心兰微微蹙眉,有些担忧。
  一时都没心思问他二人怎么会遇上,花无缺是否认出了江小鱼就是要追杀的人。
  “别想了; 他武功那么高能出什么事儿啊……”红衫少年很敷衍的安慰了一句。
  见铁心兰还是苦着脸,又挑眉道:“我跟他今天约好了城外树林见,就是为了说个清楚。我小鱼儿死也要死个明白,而他呢,杀人也得要个理由……他决定要回移花宫问个清楚,我也不逃了,就留在这段府等着!暂时天下太平,我们俩还约好今晚一起过生辰呢。”
  小鱼儿难得这么絮絮叨叨的解释了不少,心兰却略过了重点,急问道:“你说了一起过生日?!他、他不会误会了吧……”
  “咳……”红衫少年咳嗽了一声,大声道:“怎么可能?!再说你的护花使者能误会什么?我们两个又不是……”他不知为何卡住了,烦躁地撩了额旁的碎发,露出一条细长的伤疤。
  随后,避开了她的注视,缓声道:“咱们俩……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心兰倚着灶台,视线从他不自在的神情上移开,努了努唇:“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才叫误会啊。”
  ——灶膛里许久未添柴,只余黑漆漆的一团灰烬,时不时爆出一个小火星,发出噼啪的声响。
  红衫少年俊美的侧脸显出莫名的气恼。
  又像是有那么些不安在躁动,最后只是道:“好啦不逗你了,花无缺一开始是有些误会,但他又不傻,我再一说他自然就懂了……你在这儿着急也没用处,等他回来跟他说个清楚不就好了?”
  “肯定要说清楚的,他这个人有时候别扭得很,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铁姑娘这般埋怨着,语气却透着淡淡的甜蜜。
  转头却忽然问道:“你会不会奇怪,为什么我问了你的生辰,却是给他过?”
  【001发出了警告,不允许她再继续暗示了。】
  小鱼儿撇撇嘴:“女孩子就是麻烦,想一出是一出,我要是什么都觉得奇怪,岂不是要被烦死了?!”他拍了拍平淡的腹部:“惨呐,寿星公还要饿肚子……”
  知道他是故意摆出可怜样,铁姑娘白了他一眼。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叫他先去吃了,自己跑到宅子外头去等迟迟未归的花公子。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半夜。
  很早的时候,酒足饭饱的小鱼儿就被段三姑娘叫走了;出去联系其他宫女的荷露归来后,匆匆扒了几口温着的饭菜——据说公子无事,只不想要人跟着。
  荷露嗫嚅着解释完,不忍心看对方微凝的杏眸。
  本还想陪着一起等,被她拒绝又连连催促,也只得先下去歇息了,离开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少女单手托腮,看着满桌冷掉的残羹剩饭,等得心如止水……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天蒙蒙亮时,白衣公子面容憔悴地进了客院,仿佛仅仅是一夜的功夫,便形销骨立。
  他脚步很轻,也没有说话。
  直到低着头目光昏沉的铁姑娘偶然抬眸才注意到,惊得仓促站起,绊到了圆椅,踉跄着险些跌跤……还好扶住了桌子。
  再抬头时,飞身靠近的花无缺已收回了预要伸出的一只手,还后退了一小步。
  这不经意的磕碰让她疼得泪眼朦胧,心里亦是委屈的,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晚上也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我会担心你的。
  他避开了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视线,轻声道:“抱歉,若早知道铁姑娘会等我一夜,在下一定谴人告知……浪费铁姑娘一番心意,实在惭愧。”
  少女很慢很慢地放开了他的手腕,他都无甚反应。
  顿了顿,心兰咬唇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要给你过生辰,不是给江小鱼过的!为何要故意说这么……这么生分的话给我听?”
  白衣公子默不作声地看了她半响,眸中有难以辨别的复杂。
  他薄唇轻启,突然道:“我知道……你夹在我们中间,实在不大好受。”
  嗓子似乎带了点沙哑,却很轻也很郑重地继续:“但在下已决意遵守师命……这一切本与姑娘无关,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随后没等她应答,又拿出一卷书册。
  细看,原来是不知何时由他誊抄完毕的五绝秘籍,薄薄一册不知耗费多少心血:“江湖险恶,铁姑娘还是习些武艺傍身为好。”
  她没有接,只是道:“你还是要杀江小鱼?”
  “……是。”他递书册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顿了顿,却催促道:“铁姑娘,你一定要收下这卷秘籍,否则我……”我如何放心得下。
  ——心兰本有满肚子话要说,可他突然摆出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刚活跃的心又沉寂下去了。
  弯了弯嘴角,轻轻接过,这次没有再拒绝。
  他目光游移,却仿佛放下了一丝牵挂,低声道:“铁姑娘……珍重。”
  心兰知道自己可以撒娇卖痴哄他她有自信他不会忍心拒绝自己。
  进而也可以追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移花宫两位宫主来了?为何如此毫无征兆地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可突然心生厌倦,只是喃喃道:“我却不会祝花公子……平安圆满的完成师命的。”
  花无缺薄唇轻颤,然而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低眉颌首,再没有注视她的眉眼,撇过头离开了。
  ……
  少女攥紧了手中的书卷。
  待他清瘦的背影绕过长廊,心兰转头便回房收拾行装。小鱼儿又不知跑去了哪里,只得将秘籍交予段三姑娘,千叮万嘱定要第一时间交给他。
  段三姑娘斜睨了那空白书封一眼,好奇道:“是什么东西?铁姑娘,你又为何走得这样急?”
  心兰只搪塞说这是属于小鱼儿的东西,他看了自然便知……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还盼对方小心保管,亲自交到他手上。
  段三姑娘连连点头,甚至发了个短誓,又再三挽留,只是心兰实在一刻也待不下去,红着眼睛去马厩寻到半卧在草堆里半睡半醒的栗子,牵着它径直离开段府。
  粗木栏杆分隔开了马厩,隔壁站着匹神骏非常的大白马,听到了声响睁开了明亮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们…
  心兰摸了摸追云的脑袋,权作告别。
  时辰太早,官道上空无一人。
  她也没有骑马,只是牵着栗子慢慢地走……她走得这样慢,但凡花无缺有心,很快就能追上来的。
  【宿主,他心里很难受,是有苦衷的。】
  铁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再流泪了,闷闷道:“巧得很,我也正难受着呢,并不会比他好半分。”
  系统便沉默了。
  001不说话,她却开始自言自语:“左不过就是什么宫主之命不可违,或者江湖凶险有阴谋,你快离我远一些……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少女撅着嘴,又去揉小棕马的耳朵:“等以后见到那个花公子,白衣服的那个花公子……”她哼了一声,愤愤道:“替我咬他一口!”
  ……这是拿马当做狗了。
  然而栗子只是温驯地瞅着主人,拿脑袋轻轻顶了顶铁姑娘的腰,想让她坐到自己背上去——它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跑过啦!
  心兰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翻身上了马,也不拉缰绳控制方向和速度,任由栗子撒开蹄子往前冲……她想,跑到哪里都可以的,只要那地方没有一个叫花无缺的人。
  可惜栗子并没能跑多久,就在郊外的树林里被拦下了。
  小棕马的马蹄不安地踏着草地,发出吓唬人的嘶鸣。
  七八个戴着黑衣蒙面人手执刀剑和麻绳,从密林中蹿了出来,将一人一马团团围住。打头的瞧身形是个少年,露出的那双眼睛透着明晃晃的透着奸滑恶意。
  “我说铁姑娘,怎么这么急着走啊?”他大摇大摆地走近了几步,刻意压低了声音。
  心兰安抚性地拍了拍马脖子,抬头朝着那黑衣人冷冷道:“怎么?江公子还想留我吃顿便饭不成?可惜……本姑娘不想赏脸!”
  江玉郎怔了一瞬,恼怒道:“好好好,既然你已认出是我,那……”他的语气听着简直有些气急败坏:“本是不必遭的一番罪,你是逃不了了!”
  ——这般说着,双手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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