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 完结+番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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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又亲又啃地弄他。
陈砚吃痛地嘤咛一声,挣扎着骂道:“滚,我今天不想做这个。”
苏聿冷哼一声:“您贵人开金口了?”
陈砚咬着牙怒视苏聿:“我在发脾气你看不出来?”
苏聿大为恼火:“你还好意思发脾气?我都没……”
“你不是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我现在就是生气了!我就是要发脾气,怎样?”
啊……苏聿脑海中灵光一现,是他自己说陈砚可以肆无忌惮的……
苏聿顿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楚,咬牙切齿道:“行,你发吧,发完没有?发完了我们继续,究竟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陈砚翻了个白眼硬声道:“没有,我就不说。”
苏聿:“你还来劲了是吧?”
“你讲不讲理?说让我肆无忌惮的也是你,逼我解释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我……”苏聿泄气了,“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告诉我吧,小砚?砚砚?宝贝?”
陈砚被他的称呼恶心到了,恶寒道:“你别用这么恶心的语气叫我。”
苏聿被陈砚呛得说不出话来,瘪着嘴一言不发,陈砚又说:“我明天再去一趟,还是不行就准备找你了,谁知道你消息这么灵通。”
苏聿反驳:“那是因为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陈砚诚恳道:“对不起……”盯着苏聿的眼睛专注地看了半晌,又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想太依赖你……”
苏聿看着陈砚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他的眼睛微微弯着,眼中闪着委屈和难过,眼底波光流转,看上去十分可怜,苏聿心头那一点微末的怒火也顿时消散了,只有无尽的包容和心疼。
“没关系……”苏聿附身低头,轻柔地吻着陈砚的额心,“我想让你依赖我,明白吗?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你也一样,你也是一个值得我依靠的人。”
“当我们真正成为一家人的时候,这些都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我们不需要计较谁欠谁多一点,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明白吗,陈砚?”
“我们是要结婚的,我们要一起度过余生,你可以尽情依赖我,我也可以尽情依赖你。
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当我感到孤独的时候,当我疲倦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一直一直抱着你,依赖着你;
你不开心的时候,也是一样,答应我,我们可以一起消灭那些坏情绪,别总是一个人担着。”
陈砚喉头滑动,眼睛湿漉漉的,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脸埋进苏聿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无声地向苏聿表达:他知道了。
两个人在床上依偎了半天,才觉得吵架的坏情绪终于消逝了,心里深感快慰的同时又有些后怕:跟这丫的吵架可真够受的。
两个人都有些瞧不起吵架时候的对方,苏聿想:他吵不过我就只会哭,知道自己一哭我就没办法,真是卑鄙。
陈砚想:这家伙吵架的时候脸拉的比驴还长,像是要我立刻还他那五百万似的,真是小气。
陈砚从苏聿怀里抬头看他,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一时间那种嫌弃的情绪涌上心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撒开了抱着对方的手,动作一致地翻了个身,心知肚明地、背对背地,各自睡去了。
本以为披马甲邀请室友没关系,没想到相继被两个室友一眼看穿,苦涩的微笑
第49章 A市
酒吧里人声鼎沸,喧闹声、歌舞声、起哄声不绝于耳,都快给人一种能把屋顶掀翻的错觉。
陈砚安分乖巧地紧跟在苏聿身后,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办卡、订座、选酒、点玩乐项目,一时间觉得自己昨天强装的熟稔都弱爆了。
然而细细一看,面前这家伙分明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反而像是真来过无数回的常客——
那落座的姿态,那二郎腿翘起的高度,那打发服务生的语气,一看就是个会玩的。
陈砚登时想起来苏沫偶尔无意间和他透露的讯息,昨日那点瞒着人进Gay吧的心虚内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砚看着一脸春风得意,如鱼得水般游刃有余的苏聿,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好看——青一块白一块的。
给了服务生小费,四处打点好一切的苏聿这才闲适下来,心想:第一次和陈砚来这种地方玩,既要让他玩得开心,又不能使他上瘾;
既要让他放开来和自己玩,又不能让他嗨过了头去和别人玩。
太难了。不过他很快又得意地摆摆头:凭自己的安排,这点困难还是解决得了的。
正偷乐着,苏聿一偏头,却看见陈砚正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
苏聿心头咯噔一下,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只见陈砚冷笑着哼了一声:“苏总,对这种地方挺自来熟的呀。”
苏聿眼皮狂跳,深觉自己过分大意,却只得讪笑着说:“这不是谈生意需要嘛,没办法避免,我也不想来这种地方的。”
陈砚眉峰一挑:“哦?什么生意,都谈到Gay吧里来了?您的客户也是Gay?”
苏聿连连摆手:“不不不,其实酒吧都大同小异,一般的酒吧也都……”
“所以你挺见多识广啊……”陈砚阴阳怪气道,“我可听苏沫说了,你以前经常夜不归宿,在酒吧一泡就是几天几夜,还夜御数男呢。”
苏聿一边心中骂妹,一边慌张而焦急地解释道:“不不不没有的事,媳妇儿你听我说……”
“谁是你媳妇儿,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陈砚一声令下,苏聿哪有不从的道理,连忙把自己刚要伸过来碰陈砚的大猪蹄子给缩了回去,苍白无力地挣扎道:“我那不是还没遇着你吗?再说了,你听她在那瞎扯,我根本没那么多前任,碰过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我夜不归宿根本是在公司加班加点好不好。”
其实苏聿这话还真不是撒谎,他追过的人虽多,大部分都半途而废了,好不容易能谈上的,还不等到那一步他就受够了。
而且那时候他刚接手公司,很多业务都不熟悉,在公司一住十天半个月,都是常态。
只能怪他自作孽,在老管家面前拉不下脸说自己办事儿能力「不行」。
于是强装潇洒地说自己是去对象家过夜啦、要去酒店开房啦、在酒吧嗨一晚上啦地证明自己很「行」。
以至于后来传到自家老妹耳中,偏偏自己老妹还是个吃里扒外的,居然又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陈砚。
可即使他说的是实话,那也得看陈砚相不相信,很显然,此辩驳一出,苏聿就从陈砚怀疑不屑的目光中看出来了,自己在陈砚心中恐怕又多了一道撒谎不打草稿的标签。
苏聿的内心六月飞雪。
还不等苏聿再次开口辩解,陈砚已经给了他一个闭嘴的手势,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舞池中一个跃动的人影。
陈砚头也不回的站起来往那人的方向走,只丢个苏聿一句:“看见人了,你先别来。”
陈砚泰然自若地走进群魔乱舞的舞池,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他发起了共舞的邀请,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陈砚最后在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留着寸板儿的男人面前停了下来,径直盯着他道:“我想和你聊聊,但我不会跳舞。”
寸板儿讶异地挑了挑眉,似是对陈砚的主动搭讪有些吃惊。
说实在话,从陈砚走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陈砚长得白净瘦弱,是零号的普遍长相。
但是端正英挺,有一种很浓厚的书卷气,令人耳目一新。
只是看他一路上拒绝了那么多人,他也没想到陈砚居然是专程来和自己搭讪的,一时间居然有些受宠若惊。
陈砚带着寸板儿一路来到吧台,找了个人少但在苏聿视线范围内的地方坐了下来,才笑着开口介绍起自己来:“你好,我叫陈砚,笔墨纸砚的砚,敢问贵姓?”
“我叫季冬,春夏秋冬的冬。”季冬说完,又招呼来吧台调酒师:“一杯龙舌兰,陈砚,你呢?”
陈砚俏皮地笑笑:“一杯普通果饮,谢谢。”
“怎么?来酒吧不喝酒?”季冬看着陈砚白皙漂亮的脸,一时间有些入了迷,忍不住贴近了陈砚耳边小声而暧昧地说道:“不喝酒,想干点别的吗?”
陈砚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拉开了他和季冬的距离,笑道:“刚成年,家里人不让喝酒。”
季冬勾唇一笑:“都成年了还怕什么爸妈?”他又看了看陈砚灯光下乖巧的模样。
顿时也觉得他的确是该滴酒不沾的,像一个乖乖牌。
陈砚:“其实我并不怕他们,前两年我还偷了别人的卡偷偷溜进来玩了呢。”
陈砚扬了扬脖子,故意撇着嘴不满道。
那人笑笑,觉得陈砚这副小大人的样子十分有趣:“你还干这种坏事?”
陈砚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进来玩一玩而已。”
季冬附和着说:“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偷偷拿了一张卡嘛。”
陈砚又好像有点失落似的:“可惜后来这里管的太严了,还要实名认证,还要采集相片,后来我憋了一两年才终于等到成年呢。”
季冬笑:“那必须的啊小弟弟,以前管的太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混进来,多不安全啊。”
陈砚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季冬问:“那季大哥你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人吗?明明不是Gay,还非要进来看一看,我们和他们又没什么不一样……”
季冬被陈砚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得心都酥了,没忍住上手摸了摸陈砚的黑发,柔软的触感令他心悦,他心中有些满足,说:“当然了,以前这种人还不少,明明恐同还非要来Gay吧,满足他们变态的窥探欲吧。
我有个表叔就曾经借过我的卡,他明明对我恶心得不行,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进来。不过……”
季冬冲陈砚暧昧地笑笑,“别说这些了,我们不如聊聊别的。”
可陈砚好不容易抓住一点信息,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悄悄打开手机录音,仍然坚持问道:“你表叔恐同?他还恶心你,那他平时一定对你很不好,为什么还要借给他啊,他真坏。”
季冬觉得面前这个小孩有些懵懂得近乎天真了,心中越发喜爱,也没计较他听不懂自己的暗示,顺着他的话说:“也说不上来对我多不好,他不住这里,几年见不了一次面,那次不知道有什么事回来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
他在A市那种销金窟混呢,别说我还是个同性恋,我们家别的人,他也不怎么看得过眼。他要借我就借他咯,毕竟是长辈,我还能拒绝吗?”
A市,陈砚心头猛地一跳,隐在云雾背后真相仿佛马上就要破土而出,陈砚几乎是有些急切地问:“他是什么时候找你借的卡?”
季冬觉得陈砚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只说:“就三四年前吧,记不太清了。哎,老说他干什么,我还没问问你呢,你还在上学吗?”
陈砚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了,可是他要怎么那那模糊的侧脸给他辨认、要怎么才不会被他怀疑呢?
“我在上大学。”
“哦,大学生啊,不错不错,你看上去就像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陈砚勉强笑笑,终是没忍住问道:“你表叔叫什么名字?”
季冬疑惑道:“啊?怎么又扯这个,你究竟想问什么啊?”
陈砚:“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季冬真是觉得陈砚有点神经病了,找他搭讪,不玩暧昧也就算了,还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但是他终究没说什么,还是回他:“他的姓挺特殊的,姓晓,叫晓杨,杨树的那个杨。”
说罢,只见陈砚当场愣在原地,如遭雷劈。季冬终于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有病吧。”
便摇着头端着酒离开了,期间还频频回头面带异色地看陈砚,只是后者一直呆坐在原地,没有动静罢了。
真是晦气,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却有毛病。季冬暗暗地想。
第50章 吃瓜
“怎么了?”苏聿柔声问道。
陈砚回来时有些失魂落魄,本来想借题发挥醋一醋的苏聿也只能先把刚才看见那人摸陈砚头发的一腔妒火搁置一边了。
陈砚无力地摇摇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后面就拜托你了。帮我看看晓絮的亲戚有没有一个叫晓杨的人吧,他跟踪过我妈。”
在陈砚刚搬回老家不久,在陈砚还整天浑浑噩噩四处鬼混的时候,谢华曾经小心又委婉地和他提起过,总是感觉有人跟着她。
可那时的陈砚心里只有自己,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事也放不进心中,他活在自己阴暗抑郁的世界里,对外界一切毫无感知。
身为母亲,谢华自然发现了儿子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