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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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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林钟紧紧抿着双唇,胸口仿佛被插了一把利刃,痛得难以忍受,脸上毫无血色。
  从她决定给易子曰钱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所谓尊严可言。
  安槐序每多一次挣扎,她的心就撕裂一点,陆林钟浓长的睫毛颤了颤,易子曰坐回了吧台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可以做任何事,只要安槐序能好好的,她甘愿做任何事。
  陆林钟靠着桌腿,几缕细碎的长发落在额前,薄唇微启,一直在颤抖,不停地颤抖,像极了像极了深秋时节挂在枝干上徒劳挣扎的残叶,破碎的,凋零的,颓败的······
  “我······”陆林钟颓然低下头,“求你······”
  刹那间,四周寂静,时间仿佛停驻。
  安槐序不再乱挣,心脏被人用钳子绞住,痛得胸腔欲裂。她双目轻阖,两滴泪从眼角迅速落下,没在衣间。
  她最爱的人竟然被易子曰这样□□,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易子曰点头,暧昧地抚上陆林钟的脸颊:“不错,我也考虑好了,给她个机会让她临走前和你说几句话,然后让你看着她死。”
  陆林钟浑身血液凝固,连维持呼吸都要抽干掉她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摇头,哑然失声,忍了许久的眼泪决堤。
  易子曰把毛巾从安槐序嘴里扯出来,扔在脚边。
  “有话快点说。”
  耳畔是陆林钟低低的啜泣,她渐渐冷静下来。
  事情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好在她现在能确认易子曰暂时不会伤害陆林钟。
  她放心了,也满足了。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后陪陆林钟走完余生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她不想接受这件事,可她又必须······
  眼泪被安槐序生生压回去,这是她们之间仅剩的时间了,她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她知道陆林钟害怕又绝望,她好想看一眼陆林钟,再抱她,吻她,安抚她,可是她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
  “六六,不哭了。”
  女孩嘶哑又温柔的声音几乎已将陆林钟的心揉碎,陆林钟脸色苍白如纸,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安槐序喉咙一紧,呼之欲出的话被她狠狠地掐断。
  她其实有许多话要告诉陆林钟,她此生最难忘的事,最庆幸的事,最幸福的事,最后悔的事,全都和陆林钟有关。
  人啊总以为一生那么长,却不知生离死别何时会来问候。
  在一起的时候她们总以为以后还有机会,她到现在才明白,不是只有失去才能称为错过。
  从前所有的不珍惜,都是遗憾,都是错过。
  她们还没有举办婚礼,还没有一起旅行,还没有一起做所有浪漫的事,她甚至还没有机会去见陆林钟的父母。
  她还没有变得足够成熟理性,还没有改掉所有缺点,还没有成长为一个可以担当家庭的人,一心爱护她的爱人。
  所有人眼里,陆林钟几近完美,只有她知道陆林钟最最需要爱护。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再也没有机会。
  她想看陆林钟穿一身白色的婚纱,想听陆林钟站在玫瑰丛中许下动人的爱情誓言,想等她们一起白发苍苍,行至暮年······
  可一切都要停在眼前了。
  此时她说的一字一句都会成为陆林钟余生最最痛苦,无法释怀的回忆。
  她深爱陆林钟,又怎么忍心让陆林钟以后过得不快乐,又怎么忍心让陆林钟想起这一天,这一刻的情景时还有许多丰满可陈的东西······
  生命那么长,她们的缘分这么短。她只能允许她们相爱的这半载时光像瞬间点亮夜空的焰火一样存在于陆林钟的生命中,待陆林钟很多年以后偶尔想起,也只有一瞬。
  那一瞬间,只有光彩璀然的绚丽,没有烟花凋零的落寞。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只有什么都不说,这个注定让人难以忘怀的夜晚才会被陆林钟快点忘记。
  安槐序看向易子曰,眼神宁静得像月出东山的崖山海岸。
  “易子曰,你会对她好吗?”
  易子曰不答。
  安槐序叹了一口气,自问自答道:“我就当你会。”
  悬在陆林钟睫上的泪水倏忽落下,她怎么能让安槐序来承担这一切。沉默的每一秒,每一分钟,她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碎裂开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易子曰淡淡地“嗯”了一声,割断安槐序脚下的绳子。
  安槐序被易子曰一推,脸贴在地上,艰难地朝陆林钟抬头,看见陆林钟泪水涟涟的脸,眸光软了下来。
  让我最后再看你一眼,我是个贪心的人,这一眼一定要看得足够久······
  “六六,闭眼睛。”她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孩子。
  陆林钟五内俱焚,她不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接受以后没有安槐序的生命,她不接受!
  心底翻涌的悲伤变成撕心裂肺的哑音:“不要——”
  “噗嗤。”易子曰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手起刀落,精准地划断安槐序肩上的麻绳,摆摆手道:“行了行了。”
  “???”安槐序惊愕地抬头挣开了绑住自己的绳子。
  “陆小姐,赶紧把眼泪擦擦,我家都要水漫金山了。”
  趁易子曰侧头对陆林钟说话之际,安槐序猛地把她撞到地上,掐着她的脖子,厉声问:“你说什么?!”
  易子曰被撞得眼冒金星,无语地撇嘴:“安同学,你真的野蛮!”
  “说!怎么回事?”安槐序回头看向陆林钟,手上不觉又加了一点力度。
  “我说,我说,你先松手。我不是林氏集团的人,也没有害你们老板的父母,刚才是我和跟你们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我要是的话,早就一刀结果了你们俩,还废话那么多。”
  安槐序不为所动,易子曰拼命给陆林钟发求救信号。
  陆林钟轻轻叫了一声:“小序——”
  安槐序摁着易子曰,拧起眉峰:“你大爷的!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易子曰摊手,“咳咳,而且是你们怀疑我在前的吧,私闯民宅,我就一时起意演了一出,顺便考验一下你们的爱情。”
  安槐序冷静下来,撂开手底的人,拿刀过去给陆林钟松开绳子和胶带,小心地将陆林钟抱在怀里,擦掉女人脸颊上的眼泪:“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易子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撞痛的肩膀,凑过去看陆林钟,啧啧感叹:“神仙爱情真是让人落泪,我酸了。”
  “滚!”安槐序脸黑得可怕。
  易子曰努努嘴,打开了客厅里的灯,从电视柜底下摸出两瓶药,拿了包棉签放餐桌上,远远坐在沙发一侧看着两个人,眼里暗暗浮出一抹钦羡。
  安槐序跪坐在陆林钟身旁,小心地把人揽在怀里,放柔了声音:“她有没有伤到你?”
  陆林钟摇摇头。
  “在玄关那撞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安槐序语气关切,眼里写满了心疼。
  “手疼不疼?都磨破皮了。”陆林钟握住安槐序的手,用棉签蘸了碘伏,轻擦她双腕上的伤口。
  安槐序抱着陆林钟,在她额上落下浅浅的吻。
  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见两人你侬我侬,易子曰一阵心烦,下了逐客令:“擦完了药赶紧给我走,难不成你们还想留在我家吃晚饭?!”
  安槐序想起什么似的,松开陆林钟,拽起易子曰往书房走:“走!”
  “今天你不说清楚这怎么回事我是不会走的。”
  两个人推搡起来,易子曰被安槐序拖到门边,死命拉住门把手,安槐序用脚抵住门板,手伸进门缝,探到了墙上的开关,用力一按。
  华灯之下,书房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成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安槐序呆立在门口,易子曰别过脸,神色复杂。
  书桌上,矮柜顶,书柜里,满是用款式相同,大小不一的相框装裱好的相片,相框里的主角也都是一个人——许终玄。
  一幅半身彩照沾满了整面墙,正对着书桌。照片里,许终玄穿着一件缎面白衬衫,上半身直立,眉眼微垂,拿着笔姿态优雅地在文件上批阅。她一头黑发浓密如瀑,连发尾卷起的弧度都几近完美。照片放得太大,连许终玄的浓密眉睫都根根分明,雪肤红唇格外生动。
  安槐序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目光流连在墙上、桌上大大小小的相框上,最终停在了一张许终玄一身黑白配色的职业装的照片上,照片里许终玄看上去却比现在青涩稚嫩,脸比现在要圆一点,还有点婴儿肥,只是拍照时许终玄视线的焦点却不是镜头,而是其他地方。
  安槐序印象里不记得许终玄什么时候参加活动还刻意有穿正装了,疑惑道:“这是大学时候的?”
  易子曰靠门站着,手藏在身后紧抓着门把:“嗯,大一开学,她代表法学院参加学校的辩论赛。”
  这是易子曰第一次拍许终玄。她当时是校报记者,负责做辩论赛专题报道,拿着相机坐在前排,一眼就注意到了许终玄,安安静静坐在台上,气质格外清冷出挑。
  她按下快门,定格下当时的画面。
  大部分小说都会以此为交集,发生一连串美妙暧昧的故事,才有所谓的后来。可是她的生活,并不像小说。
  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出众的,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可她的感情却是万万千千个不值得赘述的故事中,最普通的一个。
  那时,她坐在观众席,掏出笔记下了许终玄的名字,学院,班级,预想着在辩论赛结束后找许终玄做一个小的采访,这样她们就可以认识了,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散场时她挤到前排,可许终玄却抿着浅浅的笑容走向了台下的另一个女孩。她还是追上前去,对许终玄说:“同学,我是校报的,能不能就辩论赛采访一下你,只要五分钟。”
  许终玄看了看身边的女孩,拒绝了她:“同学,我还有其他的事赶时间,你去采访我师姐吧。”
  那是许终玄第一次和她说话,那年,她十五岁,喜欢上一个从来不曾注意到她的人。后来,她努力参加大小活动,有意无意蹭法学院的课,只是为了能够多出现在那个人的视线中。她想,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亲口向许终玄表白,哪怕她在无数次的偶遇中已经看出来,许终玄有喜欢的人了。
  她总是追逐着许终玄的背影,远远地看着许终玄和那个女孩聊天,说笑。她一遍一遍警告自己不要心存奢望,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倾慕那个人。她心底还留着小小的念想,她想,万一有一天,对方回头了,也许会看到她炽烈的目光,她们就会有故事。
  可是没有,整整一个大一,许终玄的目光永远往前,永远落在那个叫做孟秋的女孩身上。
  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而她跟在许终玄身后,拍下了整整一册的背影。
  后来,还没有等她十八岁,许终玄就出国了,走得匆忙,去向不明。
  孟秋满津城地找许终玄,而她满世界找许终玄。
  那年,她大二,十六岁。在其他同龄人正茫然于未来,忙碌于学业刷题考试时,她四处搜寻许终玄的消息,上天入地,黑道白道。她庆幸自己早早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庆幸自己有能力去找许终玄。
  她用尽一切办法,终于在十八岁那年知道了许终玄父母在美国发生车祸的事,知道了许终玄在美国所上的大学,知道了许终玄的居所。
  那年,她十八岁,带着一腔的兴奋坐上了越洋的飞机。
  她看到了另一个模样的许终玄,刚硬疏离,强势冷淡,很熟悉也很陌生。她看到许终玄眼底的疲惫,肩上扛着的责任,像近乡情怯的游子一样,又一次没有勇气走过去打扰许终玄。
  她想,她可以等,这一次她想等到许终玄处理好这边的事,等到自己的出现不会打扰到许终玄为止,她就向许终玄告白。
  她在纽约做交换生学习那两年,她在许终玄的住处附近租下一套小房子,成为许终玄的邻居。
  可学业忙碌,她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她最满足的事也不过是趁着一月一次的两天假期从纽约去芝加哥,住在与许终玄仅隔一条窄巷的小房子里,远远地看她一眼。
  有一次,她看见许终玄独自坐在公园外的长凳上,长发随意绑在脑后,手里捏着一册书看得专注,夕阳的余晖将她的黑发镀上一层浅金色,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温和。
  那天她鼓足了勇气走向许终玄,可是她才走到对方身后,发现许终玄捏着的书里夹着孟秋的照片,看得那么专注。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转身离开。
  两年交换生期满,她回国后便用手里一笔钱开了一家小酒吧,用手里的人脉给人传递消息,生意越做越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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