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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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在做什么?安小姐。”
刀刃逼近;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安槐序细嫩的肌肤; 她紧咬后槽牙;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果然是你做的,易子曰。”
“你说什么?”
“林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害许终玄父母?!”
易子曰脸上一片死寂,像覆了一层千年寒霜。
“商业上的竞争变成人命买卖; 做这样的事,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也对,干着人命交易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良心。”
易子曰抵着刀下挪了两寸,似乎是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划开一道漂亮的口子。
人为刀俎,安槐序深吸一口气; 看着窗帘透进来的一丝光,又如此庆幸被易子曰逮住的人是她,而不是陆林钟。只要陆林钟没事就好······
“说得不错。”易子曰用刀身拍拍安槐序的脸颊; 按亮手机; 屏幕上是陆林钟发过来的短信。
“所以安小姐和女朋友里应外合,潜进我家里找证据?”
“算我倒霉; 今天落在你手里。”安槐序眯了眯眼睛; 迅速抬手; 控住了易子曰手里的刀。对方笑意森然,反应比她更快,眨眼间就把安槐序胳膊拧转在身后,按到地上,□□直接撞到地板;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安槐序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了。
“嗯,算你倒霉,我练过搏击。”
易子曰手脚麻利从地上摸到窗帘的绑带,将安槐序两只手反背着绑紧。
“你别以为——唔”
易子曰不耐烦地团起毛巾,堵上安槐序的嘴。
“唔唔——”
安槐序抗拒地往后躲,脑袋一磕,撞上了矮柜的角线。易子曰把安槐序从书房拖到客厅里,拿了两根加粗的绳子将她绑牢在桌腿上。
安槐序身上扭打过的伤痕、被撞过的地方,无一不在火辣辣地痛。
她恨恨地盯着易子曰。
她面前的人长得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有最肮脏阴冷的内心。她知道自己大抵会有怎样的下场,可门外的陆林钟还有机会逃生,她必须保护陆林钟,万一······没有万一!
安槐序用力撞向桌子,可楠木桌稳若磐石镇在原地。
“唔——”,她不安地扭动身体,手腕被绳子擦得火辣辣地疼。她手脚并用,试图碰倒身旁的桌凳,发出声响,给陆林钟递信号。如果陆林钟能听见什么,一定会知道里面事情有变。
“想问你们怎么露馅儿的?”
易子曰沉眸,冷冷瞥了一眼安槐序,不紧不慢地说:“陆小姐这人我还是知道的,她找人办事,请人吃饭,从来都不会早到。”
安槐序睁大了眼睛。
“说来连老天都在帮我。”易子曰嘴角扬起轻笑,眼里淌出一阵快意:“睡个午觉醒来发现赴约的时间晚了,准备出门却恰好看见书房外荡过去一个人影。”
安槐序:“······”
易子曰突然蹲下来,指尖用力捏紧安槐序的下巴,冷道:“你们在查的事情,我都知道。”
安槐序的后脑勺抵着桌腿,呼吸粗沉,下巴被捏得一阵酸麻,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原来从始至终,她们都是别人的猎物,猎人在一片瘴气弥漫的森林里设下无数的陷阱,却冷然地站在山顶偷窥一切。她们自以为敏捷灵巧地躲过了陷阱和□□喷射的子弹,跑向森林的出口,却是落入了猎人早已织就的大网······
“嗡”伴随着手机震动声,一束亮光撕裂了客厅里紧密沉抑的昏暗。
易子曰松开安槐序,捡起安槐序扭打时掉在门边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几下,嗤鼻:“她在门外?”
安槐序拼命摇头。
易子曰一脸了然,嘴角勾了勾,怜悯地看着安槐序,就像看着在她课上暗度陈仓自以为能漫天过海的学生。
易子曰轻步走到门边,把编辑好的短信发送。
安槐序屏住呼吸,屋子里静得出奇,大门外收到短信的响铃,像一根针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安槐序的神经,击溃了她心理防线。
易子曰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来都来了,当然得请进来。”
“唔唔——”安槐序惊骇地睁大眼睛,奋力挣扎。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易子曰翻出五斗柜上的一卷塑料胶带,留下一个阴鸷的背影。
“咚咚咚”
密集的敲门声像敲在了安槐序的心上,一下又一下。
安槐序呼吸急促,额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她看不见易子曰,却清晰地听到了易子曰手覆在门把手上的声音。
“唔——”
不——不要——不要开——
可惜,上天没有听见她的祷告。
“嗒”清脆一声。
门开了。
***
陆林钟踌躇地站在易子曰家外,安槐序进去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为什么还没有来给她开门,电话也无人接听。
“叮”手机屏幕亮起,易子曰给她发来了短信:我已经到了,你人呢?
陆林钟盯着短信,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静下心来细想,又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她蜷起手指,又往门上敲了几下,门里似有几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难道······
门锁咔哒一声弹开了,陆林钟犹豫了一瞬,试探性地往前探了一步。
黑暗中传来凄然地声响,“唔——”
她循着声音走近了几步。
“砰——”一声巨响,大门猛然阖上。
陆林钟惊恐地回过头,易子曰隐在暗处,阴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陆林钟下意识拉住五斗柜,易子曰站在门后,嘴角挂着一丝凛冽的笑,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重重地摔在墙上,后脑勺与硬墙猛烈撞击,传来闷闷的钝痛。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手脚并用,拉开了胶带从后面绑住了她的手脚,“易子曰,你在做什么?!”
易子曰自上而下地看着她,冷笑道:“我在做什么?!不应该由我来问,你们在做什么?!”
陆林钟凝眸,明白了眼前的易子曰,或许才是真正的她,狠戾果决,毫不留情。
“小序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放——”
易子曰揪住她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人抵在玄关柜上,封住了陆林钟的嘴。
积雨云向城市中心渐渐聚拢,被夜色笼罩的津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浮躁,街道变得空旷,道路仿佛加宽了许多,却被夜风填满,窗外的寒嚣是幽冷客厅里唯一的声响。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稀薄的雪粒被狂冷的夜风裹挟,积郁在她心里的往事被层层揭起,岁月的累累瘢痕清晰可见。易子曰清丽的脸上浮起与年龄相去甚远的成熟,甚至是沧桑。
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易子曰捻灭了手里的烟,回到客厅里,沉眸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安槐序和陆林钟两人背向对方被绑在桌腿两侧,易子曰靠着吧台,坐在两人中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时低头看她们一眼。
“你们知道得太多了,我不可能放你们走。”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她。
易子曰双肘反撑着吧台面,细长的腿垂在吧台凳上晃了晃,漫不经心道:“我是个商人,或许你们给我的利益足够多,说不定······能打动我。”
易子曰挑眉:“开价吧,我给你们林氏集团和陈锐往来的证据,帮你们证明当年那起车祸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恶意谋杀。”
陆林钟警惕地眯起眼睛。
“和我做交易你尽管放心。拿到这笔钱以后,我会换一个全新的身份,开始全新的生活,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我,我就绝不会来打扰你们。”
陆林钟了然,这的确是易子曰一贯的行事作风,不仅有全身而退不受牵连的办法,还要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易子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陆林钟身上,“我和陆小姐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算是很熟悉了。”
她蹲下来,揭开陆林钟嘴上的胶带:“我把这个机会先给你,怎么样?”
陆林钟脸色沉冷,抬眸看着易子曰,嘴唇微动:“什么意思?”
“当然是陆小姐想的那个意思。”易子曰脸色极淡,自上而下俯视她,“你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严格来说,你们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我是正当防卫。”易子曰侧过头看向安槐序,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我说得对吗?安小姐。”
陆林钟脸上顿失血色,整颗心被恐惧紧紧攥住,慌乱惊惧地跳动着,一次紧过一次。
真的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吗······
“我给你。”陆林钟声音短促,“我有的一切全都给你,只要你——”
她喉咙一紧,哀然的眼神变得坚定:“只要你放了她。”
安槐序耳朵里嗡地一声,手脚发冷,如坠冰窟。
她怎么能让陆林钟来承担这个后果。
安槐序在地上拼命挣扎,额下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嘴里艰难地发出声音:“唔唔——”
“听起来—
—“”易子曰拉长了尾音,似在认真考虑。
“除了我的银行款项,国内外有的不动产,我手里持有的我父亲公司的股份我也会折换成现金给你。”
“这笔钱,足够你在这辈子在任何一个国家,一直过着优渥的生活。”
易子曰仍是考虑的模样。
“你放了她,我打个电话,一天之内所有的钱都可以到账。”
“还不错。”易子曰挑眉,悠然感叹。
安槐序猛一用力把面前的小马扎往前踹了半米:“唔——”
易子曰侧头看了安槐序一眼,端起吧台上的茶杯,拂了拂手里的茶杯盖,悠哉地喝了一口茶,说道:“虽然不错,但我还是想听听安小姐能给我什么好处。”
紧塞在安槐序嘴里的布团取下来,安槐序狠狠地唾了一口,恨恨地盯着易子曰:“放了她。”
易子曰扬眉,不紧不慢地盖上杯盖,放回原处。
“我告诉你,如果你放了我,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陆林钟:“小序!”
安槐序不予理会,平静地与易子曰对视:“小区楼层和外墙都有监控,严格来说,只有我一个人是非法侵入,她是从大门进来的,而且你们约好了见面,短信就是证明。”
“你如果杀了她,就是犯罪。”安槐序迎视着易子曰越来越冷的目光,继续道:“你书房里的东西我看到了,她没看到。”
易子曰起了身,抵住安槐序的脖颈。
“易子曰,你不要忘了我是法学专业毕业的。只要我有机会从这扇门走出去,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我说到做到。”
易子曰手上添了几分力道,眼里渐渐起了杀意。
陆林钟:“安槐序!”
“你闭嘴!”安槐序低吼,“你竟然还想给她钱包庇她,让她放了我?你凭什么为我的死活做决定?!她做的事情就是犯罪!就该受到制裁!我绝不会让她有机会换一个身份继续过下去!”
陆林钟心口一闷。连呼吸都有几分不畅。安槐序这么做完全是在激怒易子曰。她仅有的,能说动易子曰放安槐序的筹码在这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易子曰往后站开,双手环抱在胸前,半带笑意的语气像两块粗粝的石头在摩擦:“
这么看来,我不杀了你,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要!”陆林钟试图抚慰易子曰迭起的情绪:“易子曰,你别伤害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的。”
“陆林钟,你敢给——唔——”
易子曰捏住安槐序的下巴,把毛巾又塞回她嘴里,自上而下地俯视她。
“陆小姐,你说一个人有了钱,还有什么能吸引她?”
陆林钟脸色凝滞住。
“哦!美人可以。”
易子曰含笑拿起吧台上的刀,走到陆林钟身旁,弯下腰,在她耳畔暧昧地低语,“我先解决她,然后~”
语气轻佻,如幽暗阴诡的地狱恶魔。
安槐序拼命地挣动,“唔——”
陆林钟浑身骤冷,靠着桌腿,望着易子曰喃喃:“易子曰,你不要伤她······”
易子曰不理会她,走到安槐序面前,像看实验室操作台上的实验品,目光兴奋。
“给安小姐安排个最痛苦的死法吧,在人体上动刀,我很在行。”她阴森森地笑着,“我去厨房里拿个空盆过来,陆小姐还能听见血流下的声音,滴滴答答,由快变慢——”
易子曰如言走向厨房,安槐序靠着桌腿闭上双眼。
“不要——”陆林钟声音变得嘶哑,颤抖着啜泣两声,两眼里一片通红。
易子曰散漫地回头,玩味道:“嗯?不要?”她来回摩挲着刀把,左手轻轻擦拭刀刃,玩味地冷笑:“那你求我?或许我会考虑······”
陆林钟紧紧抿着双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