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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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钟身边有影视圈里的人,可她为什么从来都没听陆林钟提起过。
安槐序凝眸看着深醉之下已经熟睡的陆林钟,长发披落,螓首微垂,高挺鼻梁下的烈焰红唇充满了魅惑,即便是沉睡在她身旁,距离这么近,她都觉得眼前人蒙着一层潮湿的白雾。
她的眼神中不无怅惘,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母亲才问过她,“对于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她的过去,她的家人,你了解多少?”
周六她就要和陆林钟订婚了,可她对陆林钟仍旧像是雾中看花,她们之间明明心意相通,却又仿佛什么都看不清楚。
安槐序带着飘忽的思绪把车开回了澜庭名墅。
夜已经深了,安槐序费力地扶着醉酒陆林钟跌跌撞撞地进家门,可陆林钟并不配合,一双手圈在她的腰上不时揩油。她想起电梯里那一幕,陆林钟喝醉了搂着别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揩油的?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醋意大发,现在她还要憋着不成?
安槐序把陆林钟扶到沙发边,将人往沙发上一丢,不悦道:“摸什么摸?!喝成这样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上手摸?”
陆林钟跌下去之际,搭在安槐序腰上的手顺势就牵过了安槐序的左手,借着她手上的力缓冲了跌落在沙发上的速度。
她原本紧闭的双眼慵懒地睁开,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手挑起安槐序近在咫尺的下巴,“我摸的是我未婚妻呀。”
声音柔弱无骨把安槐序的心狠狠地撩动起来,如果不是语气有些轻飘,安槐序都觉得眼前人根本就没有醉。
“你没醉?你装睡?”
陆林钟的唇角勾了勾:“被你折腾醒了。”
安槐序扶陆林钟下车的动作确实不温柔不体贴,进门的时候,还让人一头撞到了门框上。
陆林钟懒懒地支着下颌,手指饶有兴味地落在安槐序敏感的耳后:“宝宝,你心里不高兴?”
安槐序不禁颤了颤,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她终于领会到“宝宝”这个暧昧称呼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威力不可小觑,忍不住嗔了陆林钟一眼。
“嗯?”陆林钟手上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你和那位,是怎么回事?”安槐序拧着眉,开始正儿八经地计较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位是哪位啊?”陆林钟挑眉,借着客厅里柔亮的灯光看清了安槐序稍显憔悴的倦容和眼底的红血丝,不经意地抿了抿唇。
“别跟我打太极,你心里明明就知道我问的是谁。”
“是工作。”
“然后呢?”安槐序脱口追问。
陆林钟轻笑。
安槐序别开脸,伸手假装淡定地抚弄沙发靠垫上的流苏。
陆林钟半睁着折柳成春的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安槐序开始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以此来掩盖自己不那么足的底气:“你是我未婚妻,你的事,我有知情权。”
听见安槐序的话,陆林钟凑过去舔了舔安槐序深浅相宜的樱唇,沾染上水光的樱桃更加诱人采撷,恨不能用牙尖划开红色的果皮,细细地用舌头去品呷果肉的酸甜。
“津华法学院哪个老师告诉你,知情权是这样用的?”
“······”
安槐序往后挪了挪,辩驳道:“广义知情权是知悉获取信息的自由和全力,但是知情权的外延是不断扩展的,在我们的关系里,我,我觉得我不光有了解你的权利,同时还有了解你的义务。”
陆林钟挑眉,看着安槐序眼神越来越飘,声音越来越虚。
她没有戳穿。
安槐序盯着陆林钟,她心底那份隐秘的占有欲像是贪婪的巨兽,在她们关系越往前走的时候,在黑夜中睁开了幽邃的眼睛,缓缓地抬起了头。
“话说得越来越冠冕堂皇了,算是有进步。”
安槐序茫然地抬头,陆林钟上前轻轻吻了她,手也悄悄从她的耳旁摸到了后颈。
陆林钟是知道她小秘密的。
一时间春光几度,销魂蚀骨,她忍不住小声嘤咛,缓缓闭上眼睛,突然一时之间神思清明。
她抬手握住了陆林钟的腕,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恼道:“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说!今晚你和那位是怎么回事?”
陆林钟轻笑出声,看着安槐序着急上火神情继续说:“冠冕堂皇唬人的时候底气一定要足,知道吗?”
安槐序摸了个沙发上的抱枕砸到陆林钟怀里,“你今晚应酬的人是秦时吗?!你是不是还假装喝醉酒占人家便宜?”
“我保证我所作所为都是工作需要。”陆林钟说得冠冕堂皇。
“呵呵。”安槐序看着陆林钟脸上那抹明艳的笑容,明晃晃就是在骗她。
“别动!我来侦查下你做坏事的证据。”安槐序趴在陆林钟身上嗅来嗅去,解释不清就推到工作上这种蹩脚的理由,她信就怪了。“致天现在要发展影视行业这事我怎么没听许终玄说过?前几天我还看到微博上的热搜——投资方潜规则艺人。你是不是也想”
安槐序在陆林钟身上嗅了一圈,也没闻到属于别人的味道。陆林钟会这么淡定,是看准了那些味道早就和饭局上的烟味和饭菜的味道一样都浮在表层,早就散去了。
陆林钟的困意上来,任由安槐序在她身上像只小狗儿一样,隐晦说:“没找到证据?要‘潜规则’别人的可不是我,我是在为许总办事。”
许终玄要潜规则秦影后?开什么玩笑。许终玄的孟大律师周六就要来津城参加她们的订婚宴了,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作死,再说许终玄根本就不是为色着迷的人。安槐序随即甩开了心里歪七歪八的想法。
愣神的片刻间,双肘已经撑得发麻,她侧过身想去厨房给陆林钟弄一点蜂蜜水简单醒酒。
“小序,我要行使我的‘知情权’。”
“······”安槐序无语地瞪了陆林钟一眼。
陆林钟指了指自己眼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今晚回家了一趟。”安槐序深吸一口气,声音也沉了下来,“我爸妈不会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了。”
她看着陆林钟撑着身子倚靠着沙发坐起来,神色始终淡淡,找不到一丝破绽,并不难过,并不着急,并不生气,也不意外。
安槐序的本就比较低沉的心情被一只无形的手按进了水里,她做的事情毫无意外地总被陆林钟猜个正着,陆林钟甚至不用猜也能知道结果。
她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带给陆林钟一点意外之喜,让陆林钟也有惊叹她能力的时候?
陆林钟慵懒地撑着头朝她招了招手。
安槐序摇头,“我去帮你把换洗的衣服放到浴室,你早点洗漱休息。”说完转身留了一个黯淡的背影。
第65章
次日中午; 安槐序下了班之后; 直接开车去了津云机场。
人说结婚前后心态变化大; 她昨夜辗转难眠,陆林钟也没像上次一样偷偷跑到她床上。今早出门时,陆林钟还维持着原样躺在沙发上睡的昏天黑地。冷静下来之后; 安槐序仿佛一夜之间就得了婚前焦虑症,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的。
好在几天前她打电话通知了孟大律师来参加她的订婚宴,温柔沉静的孟大律师一来定能好好安抚一下自己这颗甚是不安的心,重要的是要借订婚宴的由头撮合许终玄和孟秋,完成她作为僚机的光荣使命。她不在背后努把力; 许终玄能凭实力注孤生。
安槐序两手抄着裤兜站在停车场口,一头小卷发被迎风吹散,远远看到孟秋从航站楼里走出来; 招了招手; 领着孟秋上车去西都银座吃午饭。
店里的日料做得地道考究,之前陆林钟带她来吃过一次; 当时她欢天喜; 觉得自己既美人在怀; 美食在手,人生得意也就那样了。此时此刻,寿司刺身摆上来了,她懒懒地看了一眼,提起筷子拨了拨又放下; 伸手支着下颌,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安槐序提起竹筷愣了一会神,孟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打趣道:“你在练无实物表演啊?”
安槐序回神,这才注意自己在空的小碟里夹了几筷子,尴尬地轻咳一声。
“新婚燕尔没睡好,精神恍惚,我可以理解的。”孟秋笑道。
“不是。”安槐序深深叹了口气,顿了顿,轻声说:“我怕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槐序,做了这个决定就不要后悔。”
“我终于知道,你和许终玄的路有多么难走。”安槐序心绪复杂地看了一眼孟秋,上大学的时候她始终不明白,许终玄和孟秋明明两厢情悦却没有走到一起去。
近来她才感同身受,一个人选择一段让人非议的感情,确实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却不能不考虑身边最亲的人的感受,她渴望父母祝福她和陆林钟,却求而不得。抛开这些不谈,单从她对陆林钟是否真的了解,都要画上一个大大问号。
“同性婚姻已经得到了法律的认可,这条路就好走了很多。”孟秋语气温和。
安槐序知道对方是在宽慰自己,她将目光从桌上移向窗外远处,沉声道:“真的好走吗?你和我都是学法律出身的,有些东西我们都很清楚,法律认可是一回事,而要让大部分人去接受一个新的事物,一个新的观点,需要付出多久的时间,多大的代价。”
安槐序说完,对面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面上也跟着凝起些许忧思。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
安槐序静静地和桌上的寿司僵持着,终于提起筷子打算尝一尝。不经意侧头一望,窗边宽阔的马路对面跃出了一个纤长窈窕的身形,褐色的长卷发流泻出韵味,腰线被裁剪合度的红裙巧妙勾勒,犹如落日霞光,尤其是那个人极其好看的腿线和脚踝。
陆林钟?!
这么巧?
津城这么大,她拉着孟秋随便挑了一家商场吃午饭都能遇到陆林钟?!
安槐序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陆林钟的身影,看着她堂而皇之地走进了莫尔顿,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一个女人对面。陆林钟又出来见女人,这是第几个了?还有多少个?手里的竹筷被她捏得“嘎吱”响,孟秋不免闻声随着安槐序视线往外看。
*
陆林钟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对面的人一顶法式宽檐帽挡住了半张脸,下半张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难掩她本身疏朗沉郁的气质。
“您好,您坐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陆林钟摇头,薄唇浅扬:“秦小姐每天中午都来莫尔顿订A3的座位,都是一个人呀。”
说完,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对方,照片上的人一身学生装扮,笑容干净柔和。
秦时的面色微变,语气明显不善变得警惕起来:“你调查我。”
“没错。”陆林钟大方地承认了,“不过我知道的可不止是这些。”
侍者走上前来,正要递上菜单。
陆林钟勾了勾唇,侧身对侍者道:“鹅肝酱煎鲜贝,马郁兰鲑鱼卷,海鳗汤,苹果派,再加一份拿破仑。”
秦时注视着陆林钟的侧颜,这菜是自己在莫尔顿经常点的。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要做什么呢?
陆林钟点了一瓶青春年少,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秦时:“红酒我没有选你最喜欢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林钟,致天集团的CHO。昨晚,我们见过的。”
秦时淡淡点头:“幸会。”
安槐序从陆林钟走进了莫尔顿之后,目光就不自然地频频往里边偷瞥。
孟秋心下了然,故意问道:“你说陆副总是去见什么人?”
安槐序的指尖拨弄着钥匙扣,装作不在意,“不知道。”
“你们结婚以后,她就是你的妻子,她去见什么人你不知道?”
“她去见什么人总不会都告诉我,工作上的事吧。”
陆林钟见什么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陆林钟昨晚和影后喝的烂醉,今天又穿得招摇过市出来见女人。
安槐序抿唇,越想越气,眼里渐渐有了杀气,狠狠盯着面前小碟里的寿司,握紧手里的竹筷无意识捅出几个洞来。
她心里骂了陆林钟几百回了,又忍不住想继续往莫尔顿里瞧。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隐约能感觉到坐在陆林钟对面的人仪态优雅,从容淡然,如一块磁石,神秘而有吸引力。
她们说些什么?
陆林钟那个渣女,看见漂亮女人就笑,还笑得花枝乱颤,聊什么那么开心?!
孟秋心里暗笑:“槐序,寿司还要沾点醋吗?”
“······”这个孟秋,安槐序把手里的杯子捏得死死的,瞪了她一眼。
陆林钟把条件说完,静坐在对面细品着杯中红酒。从她开始留意到秦时开始,再到后来拿到秦时资料的时候,她就确信这个人将会是她解决掉林氏集团的重要帮手。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欣赏秦时,最起码,秦时身上这份沉稳,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