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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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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次拒绝安槐序的话,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人来说,难道还不够狠吗?
  她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年龄差,足够成为固若金汤的盾甲,让她一次一次把安槐序对她的告白挡回去。
  没有等到陆林钟的答复,安槐序神态自若地笑笑:“我开玩笑的。”
  陆林钟眼皮轻颤,原来只是开玩笑的,她竟然有点失落。
  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眼角微挑,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地道:“那最好是开玩笑的。”
  安槐序捏着筷子,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僵住,指节泛出一抹寂寥的苍白。
  两个人安静地吃过午饭,陆林钟回房间里收拾东西。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方向朝南,光线也好,窗边摆了一张浅胡桃木色的书桌和同色书架,她把教材摞整齐,阳光正好照在窗沿上。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陆林钟拿着新买的刷牙杯和牙刷走向梳洗台。
  陆林钟:“······”
  梳洗台上摆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刷牙杯,只是她的是浅米色,对方是浅灰色。刷牙杯是她自己选的,这总不是安槐序故意在制造巧合。她悄悄往厨房觑了一眼,没想到她和安槐序连挑东西的眼光都那么相似。
  陆林钟放下杯子,若无其事地走回房间,在心里默默强调只是一个刷牙杯而已。
  搬家这天恰逢周末,陆林钟整理过卧室,蜷在床上,静静等待着入眠。
  厨房里的水声停了,安槐序极轻的脚步声还是传到了陆林钟的耳朵里,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关上了窗户。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两秒,时间也跟着停顿了两秒。
  这两秒的时间里,安槐序在想些什么,陆林钟不得而知,但是这两秒的时间里她并没有产生过度的提防和不悦。
  她好像在潜意识中已经认定安槐序和别的追求者不同,不会冒犯到她,或许因为安槐序救过她,或许因为安槐序还小。
  还小,确实太小了。
  在她心里,时间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五岁,听起来并不多,但也不少。
  她上小学时,安槐序才蹒跚学步;她上高中懂了男欢女爱情为何物时,安槐序还是个小学生;即便她们如今在一个学校,她大四,安槐序上大一,她们之间就是有无法逾越的五岁年龄差。
  她目前的心理阶段需要的是一个各方面稳定并且经历相当的另一半,而不是陪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长大,看她好奇又生涩地探索未知的一切。
  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两三秒之后响起了轻轻的关门声。
  陆林钟蜷起的腿缓缓放平,任凭肤感细腻的床单被子拥着她,逐渐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安槐序:”因为需要照顾······“
  陆林钟:”照顾——“
  十六岁的安槐序:”照顾你儿子。“
  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第117章 、番外六
  这个世上让人留恋的美味无一不是口感层次丰富,味道不断叠加; 纯粹的甜; 纯粹的苦,都稍显刻板。
  人的感觉亦如是。
  安槐序窝在沙发上想起了前世她们第一次住在一起; 她走错房间上了陆林钟的床,如果重来一次······
  她是幸运的; 确有机会重来一次; 人没有变,情景也没有变,还是她们; 也是合租,可她却不会再像从前那么莽撞。
  天色渐晚; 隔壁的卧房里仍没有半点动静; 安槐序推开门,简单处理好中午买的菜; 留了张便利贴在餐桌上; 出门搭车去学生家里做家教。
  上过课; 学生家长留安槐序一起吃晚饭,安槐序嘴角含笑委婉拒绝了。
  学生眼睛瞪大了嘴上嚷着说; 原来安老师笑起来这么好看,这么甜。
  安槐序眼里漾出一点不同的神采; 微笑着与学生告别。
  只有她知道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是因为家里有陆林钟在等她。
  回家路上,安槐序路过一间文具店,陆林钟的书桌上还缺一盏台灯; 房间里的光线虽然足够照明,但是看书时间一长,难免伤眼。她不知道陆林钟有没有准备,仍旧迈步走进去挑了一盏。
  夜已深,回家的路在路灯的照射下忽然变得敞亮。
  她独自走着走着,眼眶变得灼热发涩,没有人知道她多少次暗暗害怕,害怕眼前一切是一场梦。
  前世,陆林钟离开时,那条回家的路她走得太艰涩了。
  握着钥匙的手颤抖了许久,屋门打开,灯光拥抱着她的一瞬间,陆林钟身上淡淡的香气同样也盈满了她的周围。
  她像贪心不足的人,站在门口深深地嗅了几口。
  “怎么不进来?”房间里传出人声,陆林钟探出头往玄关这边看了一眼。
  安槐序关上门,把手里的东西挡在身后:“没事。”
  陆林钟眯了眯眼,忍不住揶揄:“你又开心到恍惚了?”
  “嗯。”
  “······”
  还承认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陆林钟挑眉,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袋子上,有些好奇,但她不会主动开口问。
  “我给你买了台灯。”安槐序换好拖鞋,走到卧室外还有两步的距离又主动停下,“
  但我觉得你可能会介意是我买的,不会要。”
  陆林钟瞥眼纸盒,含笑道:“为什么不要?”
  安槐序的瞳孔缩了缩,暗含期盼地看着她。
  陆林钟心口一紧,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就自然的说出了这样带有暧昧的话?像在调戏小朋友。
  她和安槐序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饭,一起吃饭,还有现在自然而然地愿意接受对方的好意。
  接受,一旦太自然,就容易让人误会。
  拒绝,一旦太刻意,还是同样让人产生误会。
  陆林钟陡然清醒过来,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目光,“我的意思是,我给你钱,就当是我让你帮我买的。”
  陆林钟看眼标签上的价格从钱包里取了相应的数目递过去。
  安槐序的手落寞地垂在身侧,钱就塞进了她的指缝里。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
  她点头。
  “菜可能冷了,吃之前得用微波炉热一热。”
  安槐序把厨房里的碟子放进微波炉里“叮”了几分钟,重新端上桌。
  陆林钟卧房里透出一抹冷淡的光,从门口延伸至餐桌,最后落在安槐序的脚边。
  面前的饭菜味道可口,她却尝出一股咸涩沿着舌尖,泛滥至全身。
  无时不刻想要靠近,但每次靠近一点点都会被对方推开。
  她也担心次数多了,或者程度深了,她的举动会让陆林钟厌烦,甚至造成困扰。
  “哒”的一声,房里的人关上了门,连一丝冷淡的光都没有给她留下。
  餐厅灯光笼罩着安槐序孤独的身影,她走到阳台上,木然地望着车辆穿梭,灯光闪烁的城市街道。
  今晚,是她们重新住在一起的第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间在两人充实忙碌的生活中一天天过去。
  陆林钟忙着准备考试,除了去图书馆的时间之外,大多留在家里。安槐序的大学生活除了平常上课,做兼职,还需要参加许多集体活动。
  屋里渐渐地有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玄关地垫上两双同款的拖鞋,洗漱台上同款的刷牙杯,茶几上一白一黑的常用水杯。
  她们都喜欢在家做饭,常常是安槐序下课时买好次日的果蔬食材,提前处理好,放在冰箱里,陆林钟掐准了安槐序回家的时间做好饭菜。
  桌上的碗筷也是出双入对。
  每晚临睡前,安槐序从客厅走向卧室,还能看到陆林钟伏案看书的侧影。每次出门前,两人都会相互打个招呼,说一下回家的时间。
  严格来说,她们就像真正的室友。
  即便同在一个屋檐下,安槐序也始终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玩暧昧,也不刻意疏远。
  习惯是可爱又可怕的东西,就像温水煮青蛙,一开始浑然不觉,等到意识过来为时已晚。
  十二月,思明的冬天姗姗来迟,天暗得越来越早,路上的行人衣衫变厚,葱郁的绿木也笼罩着一层冷意。
  至日夜里,安槐序如约到学生家里补习,学生临近期末考试,需要临时增加补课课时。
  陆林钟在房里看书看得有些疲倦,不自觉伸手去摸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她养成了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好像是和安槐序合租以后才有的,安槐序睡前冲牛奶总是顺便帮她泡好,放在餐桌上。
  现在她伸手只摸到了一团空气。
  陆林钟晃了会神,看眼时间,十一点半了?
  她放下课本,走出卧室。
  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在客厅里,安槐序还没回来,玄关处摆着拖鞋继续维持着几个小时前的样子。
  陆林钟倒了一杯温水,蜷着身子靠在沙发上。
  她们合租的这些天里,安槐序表现得非常好,作息规律,不吃垃圾食品,日常健身,周末从不赖床,完全不像那种上了大学便放飞自我的大一新生。
  最让她欣赏的是,安槐序很有契约精神,守时守约。
  她定下神去细细去琢磨时,猛然察觉到原来她们已经在一起住了三个月。
  这个人,如春夜的雨,润物细无声般一点点浸入了她的生活,悄无声息地成了她的——习惯。
  陆林钟把更可怕的念头狠狠地压下去,忍不住摇头轻笑,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呢,对方都还没成年。
  钥匙插入锁孔,陆林钟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随手从边几上拿了一册书,放在膝上。
  安槐序的动作很轻,下意识先看向陆林钟的卧室。
  “回来了?”陆林钟从书里幽幽抬眸,两个人对视了两秒。
  安槐序语气温和,半含笑意,“还没睡吗?”
  “还不困。”陆林钟语气略僵,垂眸看书。
  “我去给你泡牛奶。”她放下包,转身走进厨房。
  壶里的水慢慢升温,冒出一连串的水泡,壶壁上的水汽汇成一股一股缓缓滑落,细长的金属匙在玻璃杯里缓缓搅拌,乳白色的粉末在冒着热气的水中变成了带着奶香味的柔软液体。
  “已经不烫了。”安槐序把牛奶杯端到陆林钟面前。
  “你不喝吗?”
  两个人的指尖短暂地触碰在一起。
  “我并不爱喝牛奶。”
  陆林钟缩回指尖,盯着安槐序漆黑的眼珠,看见了里面窜起的小火苗。
  “那你还~”陆林钟抿着玻璃杯的边缘。
  她也什么都懂了,但她就是特别想听见安槐序闷着声音说些让人怦然心动的话。
  安槐序目光柔和地回望她:“嗯,只是因为你要喝。”
  牛奶腾起来的热气让陆林钟的眼尾泛出一点淡樱色。
  如果她默许了安槐序每天为她做这件事,也就意味着她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如果她要果断拒绝,这时候放下杯子,就是最好的答复。
  陆林钟握紧杯身,侧过头打量着安槐序。这个十六岁少女端正地坐在沙发另一侧,位置不近不远,身上透出一种淡定而沉着的气质,像沉淀已久的沉水香,有着穿越时间的幽旷神秘。
  即便气质如斯,面前的这张脸依旧是眉目青涩,稚气未减。
  一念欣喜,一念失落。
  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对陆林钟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可问题在于,安槐序太年轻了。
  即便她自己也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但是她从很早之前就能明确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
  压抑的悸动在发肤之下,沿着汨汨的血液流淌至全身。
  她突然好想和面前这个女孩谈恋爱。
  “如果你,年纪再大一点就好了。”陆林钟眼眸微垂,从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仿佛刚刚入喉的不是温热的牛奶,而是猩红的酒液。
  眸色迷离,看起来好像醉意熏熏。
  安槐序从她手间抽出杯子,动作轻缓,语气沉敛:“年龄不是问题。”
  陆林钟懒懒地靠着沙发枕,含笑看着她:“那你说说,什么才是你眼里的问题?”
  对安槐序而言,她们前世历经的一切,眼下所谓的年龄问题真的不过是一粒浮尘。可她答不上陆林钟的话,什么才是真正的问题?在陆林钟没想起过去之前,好像什么都是问题。
  听说相似的场景、相同的气味和食物的味道能唤起深处的记忆,可是她们同居至今,她给陆林钟做过一模一样的饭菜,用过味道极似的香氛,提起一些过去经历的事,却始终没有让陆林钟想起前世种种。
  除了她自己,谁会相信自己的身体里潜栖着前世的灵魂,即便她从小到大表现出色,做事沉稳,所有人只会觉得她懂事成熟,仅此而已。
  “在你心里,年龄真的不是问题吗?可时间就像一条笔直的线,一往无前带走了······”
  “不,时间它是一条弧线。”
  安槐序语气坚持,只要陆林钟想起了从前,她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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