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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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觉得:“你对他好,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就连奶奶都这么觉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迹殊同回神,看着眼前的苏慎,像是怕他听不懂,故意放慢语气:“我和苏尔说,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她,我说完了,你满意了?”
苏慎面色颓败,手终于撒开,后知后觉的向病房的方向跑过去。
迹殊同,他就是不在乎你,他在乎的只有苏尔,你还不明白?
他这一刻才察觉到逸扬帆为什么会那么做,他当时还觉得不能理解。
……
苏尔在病房里情绪崩溃,她疯了一样撕扯着玫瑰花,满地都是玫瑰花瓣。
奶奶在一旁把她拥进怀里,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苏尔看见苏慎回来,秀美的脸上顿时滑过两滴眼泪:“不要过来!”
“阿姐。”苏慎难过的看着她。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残废!”苏尔第一次,拿看着仇人的目光看向他,说出话就像钢刀,直戳人心肺,“车祸的时候爸妈只护着你,为什么都不管我!”
“我们长得那么像,如果我身体健全,你有的我都会有!”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你说话啊!”
奶奶极力拉住苏尔,以免她碰到伤患处,却没有制止她说下去。
“……阿姐。”他怔怔看过去。
奶奶听到怀里绝望的哭声,语气急促朝苏慎说道:“慎慎,你先回家。”
……
苏慎魂不守舍的走出医院。
他觉得头好晕,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的路。
迹殊同一直在医院外面等着,看见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来,疾步走到了他跟前:“回去吧。”
苏慎挣开他。
“怎么,你想毁约了?”迹殊同再次按住他的肩膀,“你闹什么。”
☆、第 53 章
医院大门口,又是休息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可周遭的喧嚣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
苏慎魂不守舍的站在原地,对迹殊同的话置若罔闻。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副样子,迹殊同感到心口就像有人朝里塞|了块湿海绵,梗的他发慌。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横冲直撞以后,他皱了眉,望着苏慎死命垂着的头:“你装的哪门子死人。”
“好,你倔,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他冷笑着说了这么句话,便丢下苏慎径自转身离开。
……
学校的宿舍楼翻新,关于他为什么没有继续住校,是这么跟奶奶说的。
奶奶担心的是苏尔回家以后他们碰面会尴尬。
上次在医院的争吵一直盘桓在苏慎的脑海里,有时候在学校上着课,总会想起苏尔怨恨至极的眼神。
昨天去炸鸡店打工忙的很晚,课间他趴在桌子上休息,同学突然推了下他的胳膊,他揉着眼抬起头。
“老师找你。”
这次月考,他的成绩下滑的不成样子,班主任是个暴脾气,逮着他训了半天。
从办公室回来,他连觉都睡不下去了。
他望着书桌发呆,想到班主任最后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隔壁班有个成绩很好的女学生,早恋怀孕,今早来办理休学。
班主任推人及己,掐指一算,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你这个年纪,最应该关心的是学习成绩,其余都先放一放。”
晚上回到家,奶奶还在医院照顾苏尔,房间空无一人,开了门也是黑漆漆的。
他在厨房摸索了下,找到一包已经拆封的速食面,烧了开水,正准备冲。
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匆忙走过去接通:“喂?”
对方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你好?”苏慎疑惑的看了眼话筒。
正准备挂上,对面传来了男人陌生的说话声,清晰而稳健:“是苏尔吗?”
苏慎:“阿姐不在,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是谁不重要。”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告诉她,准备好钱,我明天就要,不然那盒带子曝光,可别怪我提醒她。”
苏慎的呼吸声停顿了下,他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对方极快挂断,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他下意识看了眼苏尔房间的方向。
自从姐姐成年,奶奶就不让他随意出入她的房间,他有些迟疑的推开卧室门,视线在房间巡回,最后落在苏尔平时放日记本的那个小柜子。
柜子没有锁,他拉开,在抽屉里的日记本下方,看见一盒录影带。
直觉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人说的带子。
他在苏尔的房间里静静的坐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打开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录像前面有一段长时间的雪花画面,一般人大约会以为这就是一盒废带,然后雪花放映到一半的时候,画面中陡然出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孩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红裙与洁白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色,录像的人逐步靠近,对画面中的女孩进行面部特写。
那是苏尔。
苏慎的手紧紧攥握着。
他按下暂停键,平复慌乱的心情,这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一丝月光都没有,他的面前只有电视机投射出来的光怪陆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骤然起身,急切的跑到电话那儿,回拨刚才的号码,一阵忙音过后,那人接通。
“没钱?她最近动手术少说花了几十万吧,你跟我说没钱?”
“……我可不管,你看着办,反正母带在我手里,大不了卖出去换两个钱。”
因为过度紧张,苏慎说话语次不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直到挂上电话,他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他抬头看着客厅的挂钟,正指在十二点的方向。
他的人生,犹如此刻的夜,仿佛只有无尽的黑暗。
……
乔姨说有人等了自己一下午。
迹殊同在学校的时间没有在公司多,他最近跟公司里那群老奸巨猾的董事们斗智斗勇,心里不大痛快。
他看了眼客厅,远远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心头微动。
“稀客呀。”他坐到苏慎对面,给自己到了杯水润喉,“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不知道有何指教?”
苏慎失眠了一夜,面色苍白憔悴,他绞着手,先检讨了在医院门口顶撞迹殊同是自己不识抬举。
迹殊同冷眼看着他,知道他还有后话。
苏慎仰起头,“我……我想借钱。”
迹殊同被气笑了,他摇晃着杯子里的水,嘲讽面前这人:“苏慎,我特别好奇。”
“对你来说,我就是个提款机是不是。”他说着气恼的解开领口的扣子,“上次说的好听,可你他妈拿了钱就撂挑子。”
苏慎难堪的垂下头。
是他违约在先,他无话可说。
迹殊同不悦的看着他:“你要多少钱?”
苏慎:“……十万。”
“要钱干什么?”
“……”
“说话!”
迹殊同本来在公司就憋了一肚子火,看见他这幅样子,更是不高兴。
他轻蔑的笑起来:“你不说清楚要干嘛,那我只好爱莫能助,你走吧。”
苏慎有些脱力的站起来,迹殊同原以为他要走了,于是也起了身,正准备回房休息,然而他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苏慎。
这人离开沙发以后没有继续向前,停在泳池的方向,静静的蹲在一旁。
苏慎最近比起初遇时,明显瘦了很多,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背脊都有些挺不直。
可他心里还是生气。
到了晚上,迹殊同躺在床上看了两页财报,乔姨送了碗面过来。
他翻着纸张的手顿了下,问:“他走了吗?”
乔姨意识到在说谁,“小客人一直在泳池那儿蹲着,天色都不早了,我请他进来他不肯的。”
他本来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他侧头看了眼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素面,“我不饿,把这碗面给他送过去。”
乔姨:“我下了两碗,一碗给他送过去,放在他旁边提醒他吃,他筷子都没动一下。”
这年头还有堵在人家门口借钱的。
他走到落地窗边,朝泳池的方向看,苏慎似乎是睡着了,手臂抱着腿,蜷坐成团,头歪在胳膊上。
其实看苏慎这个样子,他不难猜出苏慎是真的碰上了难处,他并非有意为难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只是这人遮遮掩掩的态度让他很反感。
大约是因为,对苏慎而言,自己并不算推心置腹的那一类。
他走到泳池边,抬脚提了提苏慎的胳膊:“进来。”
苏慎迷迷糊糊睁开眼,要起身,腿麻了。
迹殊同:“走得动吗?”
苏慎点头。
迹殊同:“点什么头,说话。”
“……走的动。”
他一步一挪的跟在迹殊同身后,到了之前迹殊同安排的那间卧室。
这里在他走之后没动过,加上每天都打扫,所以并没有骤然踏入的空寂感。
迹殊同皱着眉,看他站的艰难,抬手把他拉过来一起坐下,“过来。”
苏慎很听话的坐到他身边。
他探手撩开苏慎汗湿的额头,直视苏慎的眼睛。
本来他想了一肚子的狠话准备恐吓这家伙,可是话到嘴边,他不大说的出口。
苏慎被他看得后背发凉,朝后面退了退。
迹殊同:“你再躲一下试试。”
苏慎顿时连呼吸都停了一下。
“你不愿意说,我也懒得问。”迹殊同终于松口,“不过这回你要是再拿了钱就跑,就别指望我会轻易放过你。”
苏慎垂下头,表示默认。
……
苏慎跟奶奶说学校宿舍整修完毕,要回去住校。
奶奶暗自松了口气,苏尔近日即将出院,两人到底没有碰上。
她大约觉得上次在医院苏尔说的那些话确实很过分,于是亲手给苏慎做了一包松子糖偷偷塞进苏慎的包里,苏慎到了迹殊同那儿,收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松子糖藏在包最底下。
比起苏尔,他很少受到奶奶的关心,本来已经习惯的事情,在看到这包糖后蓦的泪流满面。
然而常年没有甜食慰藉的人,骤然吃了几颗糖,牙齿就开始打架,苏慎疼的忍不住捂脸。
一直到吃晚饭,仍旧没有好转。
迹殊同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是没大好气。
两人对面匆匆的吃了饭,苏慎回了房间,迹殊同还在沙发上生闷气。
乔姨打扫沙发的时候不经意提醒他:“会不会是糖吃多了?”
迹殊同:“什么?”
“我家小伢儿吃多糖牙痛,也是疼的捂脸,笑一下都痛。”
是吗?
他上了楼,苏慎果然捂着脸,这人身残志坚的一边牙痛一边写试卷。
他凑近了点,苏慎正困在某处难题上不能自拔,皱眉沉思中都没有发现身后的脚步声。
迹殊同拖了张草稿纸过来,草草几笔写画了下:“这么做不就好了。”
苏慎:“哦?”
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苏慎蓦的抬头,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是呀。”
迹殊同被他的笑容晃得快要失了心,他是头一回看见苏慎发自内心的笑,还挺好看的。
☆、第 54 章
今夜天气陡然转凉。
下了晚自习,有的男女同学约好了一起去吃麻辣烫。
一阵阵的凉风吹过来,苏慎缩着脖子抱着书快步走到楼下,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
“苏慎!”
他回过头,就见迹殊同抱着件外套等在小花坛那儿,还冲他招了下手。
算来这还是迹殊同头一回来学校找他。
苏慎小跑过去,迹殊同把外套递给他,接过他怀里的书,“走,吃饭去。”
“额?嗯。”苏慎穿上外套,跟在他身后。
本来以为是去后街吃麻辣烫,没想到迹殊同开车载上他越走越远。
苏慎在后座眯了大约二十分钟,迹殊同拍了下他的肩膀:“醒醒,到了。”
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川菜馆的生意却热闹非常,尽管这时候已经午夜。
迹殊同大约是提前定好的包厢,他们直接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外间的嘈杂几不可闻。
服务员在一旁介绍了几道招牌菜,迹殊同随手点了几个,然后把菜单传给苏慎。
苏慎还在左顾右盼。
迹殊同:“别看了,就我们俩,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苏慎扫了扫菜单,这家菜馆主打辣味,菜色非麻即辣。
“是不是不合口味?要不换一家。”
“不是。”苏慎垂着头,“我还不饿。”
上菜很快,不一会儿菜上齐了,迹殊同给他夹了一块脑花:“我估计你没吃过这玩意儿,你尝尝看。”
苏慎看着碗里脑花,白花花的冒着油光,迟迟没有动筷。
“哦,对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