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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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难以回避,却是最佳解释的念头浮入脑海:他很可能已经死了,现在重生到了这个叫作容怀的悲催身上。
他一想到这个,几乎没有呼吸了。
啥叫绝望的气都上不来,这就是了。
人间不值得。
不知道为啥就想到这句话了。
苏慎歪在床上挺尸,起码是挺了五个小时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病房正对着过道显示屏,日历显示了今天的日期。
他最后的记忆,也已距今三年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死去三年了。
☆、第 5 章
他的视线下移,那个把原主祸害成这鬼样的同志不知道啥时候躲到了门口,从玻璃门隐约能看见他在一根一根的抽烟。
难道是昏迷以来没有喝过水吗?
好渴。
他再次撑起身子,这次知道肚子上的伤,就小心的避开了,磨磨蹭蹭的起了床,门口那位大约属狗的,听力贼灵敏的推开门进了来。
他看见容怀踉踉跄跄扶着桌子,险些站不稳,顿时丢了烟头,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跟前,慌忙扶住他,语气有着藏不住的焦急和担心,“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苏慎说句话,那嗓子就跟滚滚开水烫过一样快要撕开黏膜咳出血来,“你…你别过来…”
那模糊记忆里的拳打脚踢,他恐怕是招架不了几下。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苏慎眼里拼命挤出两滴水来,“我怕…”
眼角余光瞥过去,这哥们就像被人拿棍子敲了一样怔在原地。
“容怀…”他像是没听清楚,迷茫无措般喃喃,“你怕我?”
苏慎状似痛苦的闭上眼睛。
肯定怕啊,我他妈再怎么着也是捡了条命重回人间,您老一不高兴再一顿拳打脚踢,老子还能活?
“你…别…过来。”苏慎垂着头,手死死撑在桌面,竭力站着。
这哥们一听见这话,顿时化身咆哮帝:“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那双手掐住苏慎的肩膀那个摇那个晃,好好的人都能给摇吐了。
不是,这暴力狂神经病从哪找的,苏慎挣也挣不开,就感觉头晕的厉害,然后是重物跌落的声音。
得,真给整晕了。
呵,这身子可真争气,合着老子五个小时白躺了,充电五小时,待机五分钟呗。
这次苏慎半醒间,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男声:“……修涵,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声音听着贼熟悉。
“哥,你别再说了,我……”
那无能无力,自责内疚到极点的声音,听的苏慎通身舒畅。
老子承包这悲催身体,罪不能白受。
他做出一声模糊的抽痛声,迷蒙着睁开眼。
隐约透过来的光线,是窗外的夕阳,温柔的橙光照在眼前这人身上,苏慎再三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逸…扬帆?”苏慎的嗓音依旧嘶哑。
逸扬帆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太习惯这身体的主人连名带姓的称呼他。
他的面色凝滞,仿佛面前这具孱弱身体的一举一动,让他想起什么人和事,他一时间有些怔忪。
他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手抚在苏慎的头顶,还揉了揉:“小怀,如果你想找个没有修涵打扰的地方养伤,我可以帮你。”
他其实跟逸扬帆并不熟悉,在他还是苏慎的时候,跟这位也不过点头之交,不过平心而论,逸扬帆在业内的名声那叫一个好。
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他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颤巍巍的手抖的跟帕金森一样,分外艰难的抓住逸扬帆的手,“逸大哥…救救我……”
我在你弟弟手里,照他这个摇法,下回还能不能醒过来恐怕都是个未知数。
逸修涵听见这话,顿时什么歉疚呀,自责呀,全跟喂了狗一样,一把抓住容怀的手,“我会改的,你信我,我以后一定不动手了…容怀,你不能把我丢开。”
☆、第 6 章
听听,君人言否?
这一把扯过去的手,疼的苏慎差点叫娘。
他闹心的看着这位逸小弟。
“哥!你不能把他带走!你不能这样就把他带走……”
苏慎就看着逸修涵那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一样向下掉,有句讲句,老子被打的站都站不稳,嗓子眼跟塞了碳一样,都没你这么会演好嘛?
他在心里一刻不停的开嘲讽,不期然的听见逸小弟他大哥逸扬帆开了口:“修涵,把手放开。”
苏慎瞟着被这孙子抓着的手,你大哥都说了让你放开,你别装听不见了成不?
逸小弟那小手撒的好比慢镜头,还带回放功能的。
这磨磨蹭蹭的劲头看的苏慎牙疼,他索性把眼闭着,闭目养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一闭上眼透出的衰相显得太过生无可恋,他感觉逸扬帆的手又放到他头顶揉了揉。
医护人员准备了轮椅,苏慎疼的抽着气坐到轮椅上,还得小心不碰到肚子上的刀伤,他就纳闷了,不想活了死法千百种,这悲催好好的学霓虹金切腹,得,死也没死成,疼还疼的一逼。
不过也指不定是谁切的,苏慎回头瞅了一眼那位正抵着墙捂脸自责似在哭泣的逸小弟。
逸大哥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向,低声问:“你想和修涵说话?”
说个屁。
苏慎摇摇头,有些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目光,他轻声说着:“……走吧。”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他注视车窗,外面的风景和记忆里大体相同,他暗自庆幸,还好只是三年,深圳这地界,要是隔上个十年,他非跟社会脱节不可。
从医院到住处不远,五六个街口以后,司机停车,朝后座与苏慎坐在一排的逸扬帆说话:“逸总,到了。”
苏慎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逸扬帆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琢磨着容怀平常会怎么跟这个逸大哥交流,在对环境还不太了解的情况下,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他选择沉默。
谁被打成这鬼样子还有劲有说有笑的,沉默怎么看都是最优解。
也就大约两秒的反应时间,他略微调整表情,一副我最忧郁我最悲伤的样子,对上逸扬帆的目光,然后又默默移开。
好在容怀面容憔悴,即使不忧郁看上去也像别人欠他钱一样闷闷不乐,所以他估摸着逸扬帆应该不会怀疑他。
逸大公子表情很微妙,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小怀,早前修涵和我说你晕车,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苏慎默不作声。
按说晕车是车辆颠簸中,人体的前庭神经被刺激到,而发生的生理反应,就算壳子换了个人,该晕还得晕,但他一路过来,确实没有很明显的不适感。
逸扬帆还在看着他。
苏慎把手微微上移,放到胸口,不知道现在做出晕车的样子蒙混过关还来不来得及。
逸扬帆唇角带出点笑,续道:“如果难受的话,我……”
苏慎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说话声还是很虚弱,这并没有伪装:“逸大哥…你可能…记错了人,我,不晕车。”
逸扬帆只回了一句:“是吗。”
语气平铺直述,听不出什么情绪。
下车后,逸扬帆又问了他第二个问题:“还记得上次见面的场景吗?”
☆、第 7 章
苏慎表示疑问,啊?
他这个问题怎么透着一种……
emmm
他都有点感觉这个逸大公子是不是跟这个悲催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他又不是容怀,他怎么知道上次他们俩见面在干嘛。
但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两个问题的试探意味。
逸扬帆和他那个暴力狂弟弟不同,短短时间的相处,已经察觉到容怀的异常。
他感到冷汗顺着额角那个爬。
这么被他审下去,不漏馅才怪。
可是逸扬帆站在原地,握着轮椅的把手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他微微俯着身,声音低沉醇厚,“可能你昏睡的太久,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
提示?
逸扬帆什么意思。
苏慎心口微颤,头上的汗终于从额角爬到下巴坠下,“啪嗒”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水花。
背对着逸扬帆的容怀肩头微颤,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发出了一声抽痛的呜咽。
逸扬帆快速绕到前面,先看见的是容怀染着血的手指,然后是源源不断流出鲜血的地方,把另只捂住伤口的手也染湿。
容怀的额上全是冷汗,极力的呼吸以忍住疼痛,他微微仰起头,面容苍白憔悴,垂着头避开了逸扬帆的目光,“逸大哥……伤口…裂开了…疼。”
苏慎话音刚落,晕了。
再次醒过来,刚入夜,看样子已经从医院重新缝好伤口回来了,因为眼前的摆设并不像是在医院。
他还想着下床转转,但是伤口短时间缝了又缝,他一动就像被人拿着擀面杖在肚子捅一拳,快要把他疼疯了。
不过意外的是,他在床头摸到一个小盒子。
小心翼翼的侧身去搬过来,灯光微黄,把这个木盒子,照的格外古色古香。
他打开盒子,最上面的是张身份证,他拿出来看了看,身份证持有人是容怀。
悲催的身份证上照片可真水灵,再看出生日期,哟,二十二。
再看,有护照,个人简历,一些照片啥的。
他把照片一张张看过去,照片下角有拍摄时间,大部分都是最近一两年拍的,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和逸小弟的合影。
有张入秋时的照片,看建筑,应该是在公园,照片里容怀坐在石亭里,偶一回首被偷拍,容怀对着镜头笑,有种君子温泽文质彬彬的气质。
把这些翻完了,苏慎才注意到一部手机,开机以后发现是新的,连密码都没设,不过也好,以前的人接触的越少,暴露的机会就相对而言小一些。
他可不想被当成研究样本抓起来。
他把其余的物件都放好,手机拿出来,再三看了,确实是新手机,因为里面真的啥都没有。
唯一例外的是通讯录,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逸扬帆。
连名带姓,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苏慎轻笑,逸扬帆不应该在手机里存个逸大哥啥的表示亲近吗。
有回他去接蒋遇下班,那时候他们两还没勾搭上,准确的说,那时候他还在想方设法的勾搭蒋遇,蒋遇对他爱搭不理,他说十句话蒋遇难得回一句。
苏慎没话找话,不知道怎么就聊到逸扬帆身上,蒋遇就问他对逸扬帆的印象是什么样,苏慎记得那时候只评价了四个字:冷静果敢。
这四个字,几乎是周围人的共识。
蒋遇冷笑了声。
☆、第 8 章
那会儿蒋遇二十二岁,嫩的能掐出水,一张唇红齿白的小俊脸看向车窗外:“你就没对他动过心思?”
当时苏慎的师父金斯海外去世,苏慎秉承师父遗志回国帮他师父的私生子,也是唯一的儿子金溯兮,打理寰宇实业。当时寰宇实业正联手蒋氏做空夏光国际,继而将夏光丢给逸家收购。
那是苏慎第一次和逸扬帆合作,现在想想也是上辈子唯一一次合作。
此人控场一流,他其实挺喜欢跟逸扬帆这种人合作,因为逸大公子从来都是身体力行的诠释什么叫等价交换。
不过对于逸扬帆的私人生活他确实接触的不多。
蒋遇那时候该是烦透了他过来献殷勤,所以处处拿话挤兑他,就差没直说,他怎么不去勾搭逸扬帆。
不同于一般的富贵公子哥,逸扬帆是逸家的准继承人,对于这样承担家族使命的人,苏慎自问不是什么特专情的人,所以没必要为着玩玩,恶心人家一大家子,再一个,万一以后不想处了,得罪的更是一大圈。
所以,按着苏慎秉承的人生信条,即使逸扬帆长得赛天仙,他也不会主动招惹。
苏慎:“蒋遇,就算我的私生活跟正常的男女关系有点差别,也不代表是个男人我就要去勾引一下。”
不能想,一想起蒋遇这个倒霉玩意儿,苏慎就感觉胸口就跟堵了块海绵一样不自在。
三年了,那狗崽子结了婚,孩子肯定都生好了。
他想象了一下蒋遇抱着娃去给他扫墓的画面,鸡皮疙瘩瞬间起立。
不过他死了以后蒋遇究竟给他扫过墓没有是相当存疑。
他抬手遮住眼叹了口气:“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苏慎搬到这里来,最大的好处就是过上了资产阶级骄奢淫逸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房子的真正主人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基本上不会出现在这里。
伤口愈合的缓慢,直到半月后他才能下地活动。
许久不见的逸小弟这天站在大门外面,可能是他大哥吩咐过不许他来打扰,所以看门的老大爷守岗爱岗,像没看见他,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企图用烟雾攻击把逸小弟劝退。
逸小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