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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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颈的过敏好了不少,昨晚的刺激也没有出现新的红疹,烧也没有再起来,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好消息。
姜羡学累了,迷迷糊糊趴在桌上时,感觉有人在摇他肩膀,他揉了回眼睛,看清面前的闫剑。
“我有你们的钥匙。”闫剑给他解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交给他,说,“大柳给你拿来的。”
姜羡疑惑地接过来看,竟然是他的手机。
“这个?”他看起来快哭了,脸涨得通红,连连问,“怎么回来的?”
“大柳昨天问了人,有人捡到交给学校了,今天早上去保卫处给你拿的。”闫剑拿水杯接了水,仰头喝完,继续跟他说,“我没想到啊,大柳这次对你挺上心的,你多跟他说说话,有事找他也行。”
“好。”姜羡应着他,开心地拿纸巾去擦上边留下的痕迹。
“我是专门过来叫你的。”闫剑喝完后走到他面前,插兜看着兴奋擦拭的姜羡,弯眉笑了笑,“今天我们要排练,你现在跟我一起过去。”
月亮剧社排练场地,一脸懵逼的姜羡看着面前的复古裙子瑟瑟发抖。
几分钟前,顾芳倪走过来跟他说:“源儿啊,这是你上台要穿的衣服,试试大小,不行再让人过去改,对了上次太急忘说了,你演公主哦,你要是敢不演,嘿嘿,你懂的。”
姜公主好想要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真姜公主上线,某人看了大概是要骂娘的
今天早更啦,晚上不要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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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修】
月亮剧社往年常以伦理和人性做主旋律,又加之业余毕竟不如专业人士,因此排练所得的成品常常乏味无趣,学生也大多兴趣缺缺。
今年顾芳倪接任部长后,剑走偏锋,和贾源一起商量着,决定排练一部搞笑情景喜剧。
姜公主在剧本中的名字叫做琉璃·辛德拉·舞法·莼,人称琉璃公主,是班德尔老国王晚年唯一的女儿,因此对她倍加宠爱。今年她正巧满十八,老国王便着手替她物色高大帅气的王子,准备给心爱的女儿寻觅一个良好归宿。
公主身姿曼妙容貌瑰丽,此消息一出,各国王子纷纷前来向其求婚,在另一边的失落大陆,一个单身多年的淫。n荡老龙得知这一消息,带着自己多年的珍藏兴高采烈地赶来,试图用珠玉宝石夺取公主芳心。
但他一出现在半空,吓坏了整个王国的众人,士兵们纷纷拿武器驱逐这位外来侵略者,老龙被弓箭弄得模样狼狈,恼羞成怒,拿爪捉了公主便跑。
此为剧本前景概要。
姜羡听得想了一会儿,问顾芳倪:“那我们要吊威压吗?”
“你傻啊,当然不要。”顾芳倪咬着吸管喝奶茶,不小心咽进了一口浑圆黑珍珠,呛得她翻了好大一个白眼,缓过来跟他说,“因为我们这个要讲究笑点,所以是老龙背着公主你走。”
被叫做公主的姜羡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老龙背着公主走,他完全没觉得笑点在哪里。
果不其然,顾芳倪吸了口奶茶继续说:“但是因为老龙常年宅在洞穴里缺乏锻炼,到后半程路就背不动公主,最后是公主你背着老龙回了失落大陆,好不好笑。”
姜羡抬头默默看了眼在不远处同人聊天的闫剑,约莫一米八好几的身高,震得他心里直发慌,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还行,但是我不太想笑。”姜羡跟顾芳倪商量,“能不能不穿这些。”
他实在受不了这些衣服,单是看一眼便觉得心头发怵,演出服装一共三套,最初是华丽的嫩黄色复古长裙,展现公主高雅气质,落难后则换为一件破烂乞丐服,当中破了好些个大洞,最后便是婚礼上的拖地礼服,白色婚纱,缀了好些串珍珠。
顾芳倪给他准备的发套则是一头及腰金色大波浪卷发。
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嘴拙如姜羡,这会儿也想要罢演,在顾芳倪皱眉时,他又趁热跟她说:“我真的接受不了。”
顾芳倪跟他撒娇:“源儿~”
“不行不行不行的。”姜羡铁了心拒绝,坐在地上连连摆手,跟她提建议,“搞笑剧,公主也可以反串啊,穿男装什么的,女装我真的不行。”
“你不穿?”顾芳倪站起来看他,问。
姜羡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突破心理障碍,摇头:“不穿。”
顾芳倪看了他一会儿,甩袖就走。
她像是生了姜羡好大的气,开门便出去了,姜羡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她走,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觉得挺难受,又觉得确实应该这么说,两难时,闫剑跟着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闫剑问他,“顾芳倪跟你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姜羡坐在地上拨着自己指甲,他紧张时便会这样,过了好一阵见闫剑还没走,便把事情跟他说了。
“没事,她性子直,过一会儿就好了。”闫剑和闫骁不同,他笑起来温和,姜羡看得便觉得有些安心,点了点头,说谢谢。
约摸着他这模样实在是委屈又可爱,闫剑虽然没谈过什么恋爱,但他最喜欢的就是姜羡这类小男孩,一时心里有些荡漾,鬼使神差地,手掌拖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摸了摸。
姜羡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如临大敌,原本想说的话也都卡在了嘴边。
这时间挺凑巧,正好柳予远从门外进来,他们两个又都是坐在门边,方才做了些什么,一目了然。
姜羡原则上还是柳予远的前小爸,即便未婚夫不在了,但这层关系当初弄得滨海人尽皆知,一时半会儿也去不掉众人对他的印象。
况闫剑又是柳予远的好朋友。
柳予远掀了门帘正要进来,见了里面的场景又退出去,约莫着过了二十来秒才又重新进了门,这时闫剑已经起来去了别的角落,只有姜羡还傻傻愣愣地坐在原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柳予远脸色无端有些不好,手上抱了个篮球,看着就是刚打完球过来,他心中有气,把球扔给姜羡,让他接住。
扔球的力道大了些,姜羡接住的同时,身子出于惯性一下子朝后仰,姜羡于是这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前压了一个球,后脑勺有些磕到了硬邦邦的地板。
虽不至于很疼,但也并不好受,姜羡觉得有些累,这几天他过得都很累,想躺在地上不起来,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柳予远当他是疼的起不来,有些愧疚,上前拉他起来,姜羡起初并不想动,身子拼命往后用力,纯粹把地板当成了床,柳予远觉得这样的姜羡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干脆问他:“你碰瓷啊?”
“没。”姜羡想了想,最后还是随他起来。
“疼不疼?”柳予远自己做错了事,蹲下来问他,“疼吗?”
他这样半跪在地上,语气难得柔得能够掐出水来,因为出去打了球,额前湿淋淋有些汗,半长的刘海斜拨到两边,衬得他五官更加清晰俊朗。
姜羡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做到正常说话,柳予远几乎把他圈在了一个角落中,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排练场地没有暖气,但姜羡确实被他弄得掌心微微出汗,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柳予远伸手帮他揉后脑勺,姜羡的发质偏软,特意做过的头发凹出蓬松的质感,摸着倒也舒服,姜羡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脑摇头,乖巧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柳:“他抱个球都会摔倒,身娇体弱,我喜欢,我去给他揉揉脑袋。”
☆、第 27 章
柳予远给姜羡揉了一通脑袋就过去找闫剑,姜羡一个人坐在原地,没几个人过来跟他讲话,许是关系都不熟,他也不好硬插进去,只好低头去玩手机。
排练场地是木制地板,有些老旧,场地又极为空旷,各个角落不时都有些谈话声,从四面八方灌入姜羡的耳朵,带了些许的回音,姜羡听了一会儿,都是些听不懂的东西,觉得无聊,干脆又躺倒下来。
他的衣服短,一躺便露出白软的肚子,裤子又是低腰款,看着分外可人,他自己没法察觉,但旁边众人看得清楚。
只是没人想到要提醒他,贾源一直都这样。
柳予远一边同闫剑讲话,一边拿余光去看姜羡,他离姜羡离得近,不过一小点距离,看得也清楚,多看几眼便口干舌燥,他觉得是自己口渴了,便问闫剑要水喝。
“草。”柳予远低头擦嘴,把水瓶还给闫剑,还是觉得渴,难受,让他想要骂人。
他打断闫剑的话,跟他说:“你等一下。”
闫剑奇怪地看着他朝姜羡走过去。
头顶是大灯,灯光刺眼,姜羡一只手搁着眼睛在休息,柳予远走过去时他竟有些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只以为是经过他身边的人,没在意。
柳予远站着看地上的姜羡,看他散在地上的亚麻色头发,和露在外边小而红的嘴唇,唇形完美,唇珠饱满。
他慢慢弯下腰。
柳予远帮姜羡拉衣的动作轻,又帮他朝上扯裤子,这样弄了两三回,总算盖住了一些肉,姜羡迷迷糊糊睁开眼,没弄清状况,看见柳予远后,下意识对着他笑了笑。
“笑什么笑。”柳予远板着脸斥他,“把衣服拉上,影响别人工作了。”
姜羡后来拉上衣服时,柳予远已经回到闫剑旁坐着,脸上正气凛然,当真应该用这个形容词,这般态度弄得姜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这样怎么影响别人工作了。
过了片刻,顾芳倪从外边进来,手上拿了一堆衣服,男装,径直往姜羡的方向走。
她步伐快,几步就走到姜羡面前,姜羡匆忙站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他决定先开口,跟她打招呼:“那个……”
那个之后又卡壳了,他过了一会笑了笑,问她:“这个是什么?”
顾芳倪没好气地把手头的衣服都扔给他,边扔边跟他说:“都给我接好,下次再玩失踪,女装就逃不掉了。”
“不会了不会了。”姜羡接过衣服来看,都是些中世纪的烦冗男装,合他的身材,显然是特意出去租来的。
很少有人能对姜羡这么好,他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在心里斟酌感谢的措辞,顾芳倪大大咧咧摆手,豪爽极了,跟他说:“我也有错,开始没跟你商量,咱们半斤八两,这事谁也不准提了。衣服快去换好,不行我再给你去换。”
顾芳倪就是个急性子,心肠不坏,明是非讲道理,做事有时急急燥燥会发火,但之后也能拉得下脸来道歉,对待人也真心实意,是以身边朋友众多。
月亮剧社曾经也有段辉煌的时光,早年间一直都是学校十佳社团,一把手出门都把腰杆子挺得笔直,代表学校出去进行交流,捧回来大大小小无奖项无数,后来逐渐没落,学校的社团奖金也再分不到它手上,但因为剧社传统,迎新和期末大戏必不可少,是以这次顾芳倪只好出去找外援。
柳予远就是她找回来的外援和赞助,是以也算是他们剧社的一份子。
忙到下午四点,一些前期工作基本已经准备完毕,顾芳倪组织大家一起出去聚餐,加上帮忙的一共十人,正巧可以凑成一桌。
姜羡因着是剧社二把手,得和顾芳倪一同挨着坐,柳予远坐在他正前边,隔了一桌的距离。
饭吃到一半,姜羡由于喝了太多饮料,起身去上厕所。
顾芳倪包的房间在最末端,厕所又在另一边最尽头,沿途走廊坏了几盏灯,忽明又忽暗,加之很少有人出现,弄得气氛有些诡谲。
姜羡走到一半时,瞧着前边男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他停下来仔细看,正巧背影也转过身,姜羡立即便认出他是谁。
他弄得比之前还要憔悴不少,明明才一天不见,好似已经多灾多难地过了好些年,衣服也是昨天未换的,头发乱着,模样狼狈。
姜羡止住步子,不敢上前。
手机找回来之后他就和李达通了电话,对方是家中突生变故才急急忙忙回家去,但他又厌倦宋端无止境的纠缠,前天在酒吧闹事的其实也是他,便顺便跟他说了狠话,并断绝了关系。
宋端有祖传的精神病,易躁易怒且又多疑,即便是和李达分手,但私心上不能接受这一点,依旧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看待。
李达在电话里跟姜羡说,让他这几天小心宋端,最好和别人一起走,怕他会做出些事情来。
这不就来了。
宋端见他来了,扬手对他笑了笑,招呼他过去,喊道:“你过来一下。”
姜羡站定隔空喊话:“怎么了?”
“你过来。”
宋端坚持要他过去,并且声音响了不少,走廊这些地本来就能放大声音,旁边包间里有人探出头,喊:“别叫了。”
抗议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