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祭余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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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程意从未想过她竟会常来夜店，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冷清又安静的女人，他又再次发现，他不了解她。
　　“没。”
　　“你就是只会啃书，所幸你是个律师，还懂得社会。”
　　萧程意确实是个从小只会啃书的人，而余生从小就讨厌这种人，因为他们只知道书，而不懂世界。
　　经过很多男男女女，多多少少都有几个抬了眼眸，但没人走向前，谁让他们从头到尾牵着手呢。
　　余生推门进入包厢，里面的人等了快半个小时，可桌上的酒却半滴未沾，那男的是个绝对的老实人。
　　就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没有别人了。
　　萧程意开口说：“屁高，这里钱，货呢。”
　　“其。。。。。。其实可以叫我高股。”　他从口袋拿出一包冰*毒，“这里你的货。”
　　余生接了货，打开看了眼，有点潮，不过正常，因为是酒精。
　　“好，那我以后再跟你拿吧，不过应该要有一段时间。”
　　“可以没问题，到时候让萧律师打个电话给我就行。”
　　余生微笑着，三分无奈七分忽悠。
　　屁高离开了，所以整间包厢只剩余生和萧程意，她拿起其中一杯酒，喝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头，再喝第二口。
　　“走吧，别喝了。”
　　这个时候门被闯入了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就好像一体一样。
　　他们倒在了萧程意旁边的沙发，他显然愣着了，余生站了起来，手指摁着那男人的肩膀，她知道那是他的敏感点。
　　“你要玩也别在我包厢里玩。”
　　那男的肩膀一痒，抬起头看见了余生，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余生？”
　　“起来。”
　　“余生，你这两年跑哪儿了？在哪个场都没见着你。”
　　“陆毅你给我起来，滚出去玩。”
　　陆毅看见了萧程意，“你不厚道啊，找了个跟我一样帅的。”
　　余生本转身回到位置的，听了这句话她侧着身体，停顿了几秒，神情变了变才说：“他比你好看。”
　　余生迈开步伐回到位置上，递给萧程意一瓶酒，他拒绝了两遍后还是接过来了。
　　“好，不打扰你，我干我的正事啊。”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变，两年了，叶韵有了自己的生活，陆毅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没定下心。
　　“你好奇？”
　　萧程意低头，摇摇头，“你的过去，任何人都无权过问。”
　　余生眼神凝聚在某个角落，一声不吭又继续喝酒。自顾自喝了两瓶后看了眼萧程意，他竟然喝到第五瓶了。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他让他别喝了。
　　他酒品意外的好，他看似没醉，实际上也只有那一点点的昏沉，他没闹，也没说什么'我没醉，本爷还要喝'之类的话，余生拉着他，打了个车回到了他家。
　　他甚至没吐，就这样睡在沙发上了。
　　余生估计，那句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吧，他和余生比起来可能没好到哪里去。现在他知道了她，但关于他，她什么都不知道。
　　余生没睡着，坐在沙发上发呆，到了半夜，她把绘画的材料全搬到沙发旁，她又在绘画了，但，是看着他画的。
　　隔天早上萧程意醒来的时候发现余生在绘画，似乎一整夜没停过，因为地上已经有两幅画了。
　　其实萧程意早就发现了余生绘画的速度特别快。别人画一幅精美画也需要不少时间去研究，可余生全靠感觉去画出自己想要的，而不是画出多漂亮的。
　　“你的画展什么时候开始？”
　　余生看了眼萧程意，又继续绘画，“应该是等我回来后吧，我会和主办方说的。”
　　“你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一个月吧。”
　　“到时候告诉我你在哪儿。”
　　余生的笔没停下，但她脑袋短路了。她确实考虑过去了趟英国后直接飞往别的国家，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享受生活。
　　“到时候给我发个讯息吧。”
　　余生接着说：“至少给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你开门。”
　　萧程意笑着说：“不会给你那些所谓的惊喜的。”
　　确实余生不需要，也不喜欢这些惊喜，这样没有任何用处，反正结局不都一样，惊喜是最快被遗忘的，惊吓才是一辈子的阴影。
　　“今天你有事儿做吗？”
　　萧程意想了一下，“应该没有。”
　　“做我模特。”
　　萧程意还是昨天的模样，带着妆容，头发还是暗红色的，他嗯一声。
　　“你放一个喜欢的姿态吧，躺着也行，不用一直固定。”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想起露丝和杰克，但身份转换了，反倒是这个露丝画着杰克的画像。
　　余生不想只画一个普通人，她用了许多金粉色，他看起来就是个妖精，她不知道怎么画出个锁骨，反正这幅画是彻头彻尾的妖精。
　　她画了一阵子后，决定在旁边加个恶魔，长得和妖精一样的恶魔，舌头舔着嘴边，细长的脖子，比妖精更吸引人。
　　他看着妖精，而妖精在一幅画里，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妖精。
　　“画好了。”
　　萧程意走到余生身后，“所以哪个是我？”
　　“都是。”
　　萧程意一顿，她把他的内心画了出来。
　　“你硬生生把我一男人画成了个妖精？”
　　“你质疑我的能力？”
　　萧程意回避眼神，“没有。”
　　“你要放到画展上？”
　　“嗯。”
　　画里就已经是个画展，余生想着这样这幅画会是最特别的。
　　“吃饭吧，让它凉在这儿，回来我再装裱它。”
　　“你给我整理自己的时间。”
　　余生看了他一眼，他确实很需要整理一下。
　　余生看着她的画，做了一个决定。
　　他们随便吃了些食物，余生无意识看见了他点开手机屏幕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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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是知道她知道了手机解锁密码，也没换。
　　她既使知道了他手机解锁密码，也没看。
　　这是他们的默契，和信任。
　　其实就一个月的相处，换做别人，肯定还在陌生阶段，可在余生这儿，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好像半年过去一样。
　　主要是，他们不掩饰自己的猜测，也用心理学这方面的知识去解答了。
　　因为他们会比对方先想好他们的下一步。
　　回各自家的时候，余生毒瘾发作了，这次她真的需要毒品了。
　　她还有一段时间才到家，她干脆把车停先在一旁。
　　她把手提包里昨晚购买的□□拿了出来，刚吸完电话就打来了。
　　“余生，你的画要我帮你送过去吗？”
　　萧程意看着满地的画，他的家恐怕没有那么多空位放置。
　　“不用。”
　　余生的声音有些轻浮，萧程意听出了一丝不妥。
　　“你在哪儿？”
　　余生随意发了个位置给他后，拉下背椅，在车里躺着。
　　没出半个小时萧程意就到了，余生还在抵抗那份兴奋。
　　他把余生抱到他的车上，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她的家。
　　余生的呼气很重，甚至越来越频率。
　　他快速把她放到床上，这是他第一次步入主卧。
　　他知道吸了冰*毒之后最需要的是什么，他反复问了余生很多遍，她点头，她太痛苦了。
　　他堵住她的嘴，才没几秒钟主权就被余生夺走了，永远不要轻视一个吸了冰*毒的人，他们比谁都恐怖。
　　虽然如此，但萧程意毕竟还是个男人，还是夺回了属于他的主权。
　　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份职业叫溜*冰妹就是因为吸了冰*毒的□□没有任何的害羞和遮挡，她们放纵，这就是为什么男人选择找溜*冰妹而不是普通便宜点的妓*女。
　　余生显然是比萧程意早醒的，她甚至睡不着，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正常，但这两年来她都是独自压着这份兴奋感。
　　她起身走到浴室里，那个味道一直蔓延至浴室，看来在浴室里也做了。
　　她洗漱后还顺带洗了个澡，她确定事后他们洗过了，但她还是再洗多一次。
　　在这个时候萧程意醒来了，他坦然的面对，他关心的只是余生不受煎熬了，他清楚冰*毒基本被称为兴奋剂，抵抗那份兴奋是多么的痛苦。


第16章　第十六章
　　十六
　　他穿上衣物后把床单整理干净，一转头就看见一幅画，一只飞蛾，这和别的画不一样，别的都挂在画房，而这幅却在主卧。
　　这只飞蛾，有故事。
　　可能不止飞蛾有故事，所有的人都有故事，只不过不是自己的故事所以坦然忽略而已，看重自己的故事，忽略别人的故事，这是人的本能。
　　他们只觉得自己最可怜，还有很多故事，他们一听了之。
　　余生出来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说：“今天得上班？”
　　“嗯，要开会。”
　　“戴个围巾吧。”
　　萧程意反应过来，耳朵红了起来，他家里只有西装，得在出门后买个大衣了。
　　他选择了恰好到膝下十厘米的大衣，和余生一样的长度。
　　这样戴起围巾也不会太奇怪。
　　余生反正无聊，她把在萧程意家画的画全带回来，除了那幅说好要送他的。
　　这些加起来也不足以开个画展，明天就得签约了，余生需要更多的画。
　　今天余生去到了很多地方，到了一个地方就画一幅画，这样下来就算花了很多时间，但也画了不少的画。
　　到了晚上余生才到萧程意的家，带着两份外卖。
　　“萧程意，吃饭了。”
　　萧程意恐怕睡了一段时间，连晚餐也没吃，一直睡到现在。
　　他半醒着坐起来，愣了一会儿才起身。
　　吃完后余生把碗推到萧程意面前，他叹了口气拿起来，拿到厨房去。
　　余生跟随他身后，“我明天得签约，签完后来找你？”
　　萧程意哦了一声，他只好祷告余生来的时间别遇到施先生。
　　“你回你家吗？”
　　余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这儿。”
　　其实她根本不能入睡，她甚至可以继续绘画，三天不停歇都不成问题，但她累了。
　　“上来睡吧。”
　　“你那是单人床。”
　　萧程意清了清嗓子，“我睡沙发。”
　　余生侧身面对沙发背墙部，她的呼吸呼在这皮革沙发上。
　　“我不用睡。”
　　萧程意蹲下身，“那你到我房里的沙发睡，这里凉。”
　　很多时候并不是余生脸皮薄，是她不想拒绝。
　　这一晚余生确实躺在主卧里的沙发上，一直到半夜，她感受到了一股温热贴在背后。
　　她还很清醒，但她没起身，也没转身。
　　天快亮了，余生想起身，但空间不足，她又不想吵醒萧程意。
　　她慢慢起身，把被子盖在萧程意的身上，她这才知道他甚至没拿起她的被子，让自己一晚上都受凉。
　　余生到楼下去，她在书房里感受了阳光照在玻璃上再照在皮肤上的温暖，又冷又温。
　　萧程意下楼了，确实是他该起身了的时候了。
　　“以后倒不如挤单人床。”
　　萧程意站在余生身边，“好。”
　　“今天我得早点去律师所，有事情要做。”
　　余生转头面向他说：“会打扰你吗？”
　　“不会的。”
　　余生转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起了一盒饼干。
　　是余生未吃完的那一盒。
　　萧程意看见余生在一片一片地吃着冰冷的饼干，他从她手里拿下饼干。
　　“我给你做早餐。”
　　其实余生早已习惯了，她连剩下的外卖也懒得热就直接吃了，她不管饭是硬的还是软的，热的还是冷的，反正都一样。
　　可这男人明显关注她的健康。
　　余生只是轻微的乳糖不耐症，所以她可以吃饼干，就算吃得多，最坏的结果不也是拉肚子。
　　可偏偏余生喜欢吃饼干，她觉得方便。
　　萧程意捧着两个盘到餐桌上，“我怕你不能吃鸡蛋，所以不煮了。”
　　“我可以吃鸡蛋，我又不是鸡蛋过敏。”
　　她面前的早餐清淡得可以，就是一个三明治，只有蔬菜、酱料和面包的三明治。
　　她不能喝牛奶，所以他换成了橙汁。
　　余生不挑地吃完了，“就算我吃不了喝不了，你也可以吃你想吃的。”
　　萧程意笑着说没事，这似乎是他最常和她说的一句话，也附着同样的笑容。
　　“好了，赶紧准备吧，别让人久等了。”
　　萧程意还是把盘给洗好后才上楼更衣。
　　余生在萧程意下楼之前就离开了。
　　“这个画展什么时候办？”
　　对面的人合上合约，“大约两个月后吧，也得给你点时间绘画，不是吗？”
　　余生见那女人笑得开，她自己也扯了扯嘴角。
　　“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发个短信给我。”
　　“好的，余生小姐你想好了你的画展的主题了吗？”
　　余生点点头，在桌上放下了几百元就起身离开。
　　她开车到萧程意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