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子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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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龙：“……”
　　有些生气。
　　他索性不打电话了，就站在原地看着沈墨愉吃东西，看他什么时候回过神来发现他。
　　正所谓你在店里吃哈根达斯，窗外的人在看你，而那些等车的人呢，也有在看你们的。沈龙和沈墨愉就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了。
　　刘玉颜就是其中一人。她对沈龙有好感，所以也就比别人要更多的关注沈龙一些。
　　她揪住闺蜜的衣袖，小声说：“你看看沈龙，盯着别人吃冰淇淋呢。”
　　她闺蜜也顺势一看，笑了：“哪能啊，明明是在看吃冰淇淋的人。”
　　刘玉颜：“……是吗？”
　　她定睛一看，还真是，看看那充满笑意的眼神，一看就是对着熟悉的人才能展露出来的。
　　沈龙已经吸引了不少同学的注意了，偏偏沈墨愉还在哼哧哼哧地舔着冰棍，丝毫没有发现他的意思。沈龙眯起了眼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个球消耗殆尽……
　　“好烦啊，这地方怎么打不到车啊……”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运气差呗，平时商场附近都有出租的，现在连个出租都没有。”
　　“早知道让老师给我们载过去了……”
　　“你好意思……”
　　“……”
　　沈龙被吵得脑仁疼，连忙往旁边一走，不再理会那帮同学。
　　议论声逐渐小了起来。
　　“好高冷啊——”
　　“哧，装逼被雷劈。”赵齐低估了一句。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沈龙的一个眼神定住了。他讪讪地别过头，不说话了。
　　沈龙别扭地站在原地，越想越委屈。
　　他看到橱窗里的沈墨愉慢吞吞地放下冰淇淋，慢吞吞地掏出手机，慢吞吞地拨好……终于，袋子里的手机响了。
　　……不想接。
　　……想闹脾气。
　　……算了。
　　沈龙接了电话。
　　“龙龙，你完事了吗？”
　　沈龙：“我OK了，已经在大门口了。”
　　“啊？那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沈龙：“刚到没多久。”
　　“那行，你等等我啊……”
　　沈墨愉往右边一看，乖乖，那个在寒风中立着的大高个，不就是他家沈龙吗？他赶紧把袋子拎上，走之——
　　“龙龙，给你买了一个抹茶味的，咱们上车吃。你这边完事了吗？”沈墨愉献宝似得给他看了看袋子，里面除了哈根达斯之外还有一些面包。
　　沈龙还没说话，就听到刘玉颜笑着走过来说，“我们还要去唱k呢，可惜沈龙不太愿意去……”
　　“哦？是吗？”沈墨愉挑挑眉，“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了，今天就去聚一聚吧。”他转向刘玉颜，“你们是在等车吗？要不要送你们过去？”
　　刘玉颜和闺蜜相视一眼，都很惊喜。这个地方打车不好打，到现在还没有打上车。她闺蜜还有一些害羞，但刘玉颜就很不客气地答应了，“谢谢哥哥。”
　　沈墨愉挑挑眉，这个姑娘挺不见外啊。他看看沈龙不太高兴的脸，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看谁没打上车的，我还能载3个人。最后一天了，就当和高中生活告个别，怎么样？”
　　沈龙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行吧，那你得陪我，在楼下。”
　　沈墨愉点头，“我当然等你啦，万一你喝酒了，还不得把你载回去啊。”
　　就这样，沈墨愉载上几人，带他们一块儿去KTV了。
　　途中，刘玉颜还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和沈龙的关系，被沈墨愉敷衍过去了，但他心里却啼笑皆非。不过，他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毕竟看到年轻人，他总是会包容和体谅很多的。
　　赵齐和一帮人占据KTV大包间的沙发的时候，就看见刘玉颜她们几个女生像献宝一样，给沈龙饶了个专座，还围着他说话。
　　赵齐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在他眼里，沈龙就成了不要脸的小白脸，故作清高。
　　他哪里知道，在初中的时候，沈龙是一个能带着一帮兄弟逃学的“古惑仔”呢。沈龙不挪窝，纯粹是因为懒而已。对他来说，和谁坐都是一样。他只是觉得沈墨愉这种让他和同学交往的行为很没有意义。他们也不缺钱，他未来的人脉上了大学再去积累就是了。至于友情，他默了，他的友情到目前为止都不长久，在人生观价值观还没长成的阶段，想要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些难。
　　至少高中时期，他是没有遇到的了。
　　就连沈墨愉，本质上两人都不是一路人。但偏偏羁绊太深，根本离不开对方，也不想离开。
　　想到这儿，他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假寐。
　　耳边是震天动地的k歌的声响，心里却难得平静。
　　许多女生给自己点了RIO，平时安安静静的她们，此时都放开了胆子在喝，高中三年的压抑，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包间里鬼哭狼嚎，青春在嚎叫。
　　赵齐喝得有些醉了，他看见沈龙一个人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着孤孤单单又格外清醒。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就迈着醉醺醺的步伐过去了。
　　“沈龙，大家都喝酒了，你不喝，不太够意思吧。”赵齐笑得很深。
　　沈龙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赵齐涨红了脸，又是这个眼神。“沈龙，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这儿摆个臭脸给谁看啊，大家都不欠你的。”
　　沈龙耸肩：“我摆什么脸是我的事，你主动招我又是干嘛。欠打吗？”
　　他轻飘飘说完这个，又不理他了。沈龙不明白，赵齐是和他有什么仇怨，非得上杆子来招惹他，没看他正想事情吗？本来还可以的心情，一下子被傻b破坏了。
　　一看这两人气氛不妙，本来在一旁喝酒的班长马上过来拉开赵齐，劝他少说点。但赵齐心里那股火怎么都消不下去。他还在那里嚷嚷着：“拽什么拽啊，装什么高冷，不就是成绩好一点嘛，还不是没爹没娘。”
　　这话难听得很，把身旁一帮劝架的人都吓住了。
　　沈龙的眼神变得阴戾起来，他慢慢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拳头，嘎嘎作响，“你再说一遍？”
　　班长使劲捂住赵齐的嘴，却实在捂不住少年人的好胜心，尤其是那种自尊心强到一种扭曲程度的人的好胜心。赵齐根本不消停：“我没说错啊，难道不是吗？”
　　沈龙伸出拳头就朝他打过去，赵齐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可是，这风风火火的拳头就在赵齐咫尺间，停住了。
　　赵齐顿住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沈龙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酒杯，从眼前的人的头顶慢慢往下倒酒。动作很慢，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他。大家都被他眼神里的东西吓到了。
　　倒完一杯酒，他笑道：“行了，清醒了吧。你这么大了，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他又转身向身边的同学说：“你们慢慢玩，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就快走出走廊了。
　　“沈龙——”一个声音叫住他。
　　“什么事？”他看向说话的人，是刘玉颜，她从包厢跑出来，小裙子一摆一摆的，脸上有些急切。
　　“别走行吗？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刘玉颜喘着粗气停下来说话。
　　沈龙摇摇头，“挺没意思的。”
　　刘玉颜点头，“是挺没意思的。”
　　停顿了两秒，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发丝，轻轻地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看？”她睁大眼睛看他，不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但事实上，沈龙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略微使语气柔和了一些。回答她：“对不起，可惜，我不喜欢你。我们也不合适。”
　　刘玉颜表情一下子拉了下来，但随后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喜欢你三年了，终于说出来了，虽然知道有可能是这样，但还是很不甘心啊。你觉得我哪一点你不喜欢？”
　　沈龙似笑非笑地反问：“可能是，性别？”
　　他挑挑眉，转身走了。
　　留下刘玉颜一个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心理建设中……

　　自那天晚上的小波折过去之后，沈龙差不多就和以前的同学断了联系。f大的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沈墨愉很高兴，准备吆喝着半个庆祝会，和沈龙的生日一起过。可惜被沈龙严词拒绝了。
　　他不打算办庆祝会，也不打算找那么多人，他的生日，得两人过才好。
　　沈墨愉也同意了。
　　越临近沈龙的生日，沈墨愉心里越慌，沈龙最近呆在房间里的时间挺长，偷偷摸摸的，有时候还撞见，还总是若无其事地合上电脑，不知道在干嘛。
　　他决定悄悄地去沈龙房间偷看一下。这几年里，他们住惯了这个二室的小屋，不过，总会再次搬家的嘛。而沈墨愉也和沈龙暂时分居，美其名曰为了沈龙的学习。
　　但实际上他再也不想再清心寡欲下去了。每天要在心里默念不能残害未成年……他容易吗他，所以沈墨愉每天给自己尽量多安排一点事情做，好消耗一些旺盛的精力。
　　这么想着，某一天他就趁着沈龙晚上去洗澡的时候，溜进他的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这是沈墨愉惯用的招数了，他打开沈龙的电脑，熟练地输入密码。
　　……显示密码错误。
　　好家伙，有问题。
　　沈龙居然把密码改了，电脑里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原先电脑密码是沈墨愉的生日，现在改了，会是什么呢……沈墨愉想了想，试了试沈龙的生日，不对……再试了试沈龙的各种app的密码，也不对……高考的日子？也不对……
　　沈墨愉生气了，他一气之下按了9个0——
　　嗯？？？
　　居然可以了。
　　沈墨愉：……
　　只能说他和沈龙的脑回路完全是一样的吗？这样一言不合就按0的勇气，不是他的习惯吗？而且一按就是9个0……
　　沈墨愉一边吐槽，一边浏览起他的页面。沈龙的桌面很简单，只有两个文件夹，一个是学习，一个是玩乐。
　　沈墨愉点开玩乐，搜了半天，就看到一些电影、电视剧、小说的资源，看着都挺正常的。他不禁有些丧气。
　　秉承着既然看了就看到底的心态，他打开了学习的文件夹。
　　嗯，学习文件夹里有语文、数学、英语、物理……思想品德……嗯，思想品德？
　　沈墨愉想，高中不应该是政治吗？怎么来个思想品德？
　　不对啊，沈龙是理科生，没学政治啊！
　　沈墨愉来了好奇心，立刻点进去一看——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叫hhh～。
　　哈哈哈？
　　沈龙内心这么欢脱的吗？学习品德学习的这么开心？后面还加个小波浪～
　　沈墨愉一头雾水。
　　他点进去一看，咦，好多视频啊。
　　随便打开一个。
　　……
　　……
　　……
　　沈墨愉老脸一下的爆红，好啊，他知道hhh～是什么意思了。可是，把这玩意儿隐藏在“学习”的文件夹里真的好吗？还要冠以一个“思想品德”的课题？沈龙也太闷骚了吧……
　　看到视频里交叠的身影，他又气氛，又害臊，又情不自禁被吸引了。
　　可以说，他完全忘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沈龙洗完澡回来就看到沈墨愉这幅样子，两眼死盯着屏幕，脸色红得不像话，关键是屏幕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让人面红耳赤。
　　沈龙脸红了一瞬，有种被发现的窘迫。但很快，他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反而轻笑了一声，迅速地镇定了下来。
　　他近乎是用最温柔地语调说话了，“你在干嘛呀，墨鱼鱼？”
　　沈墨愉一惊，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没蹦回椅子上，反而身子一歪，差点儿倒在地上，就这样了，他还下意识的去扣电脑屏幕，想要毁尸灭迹。
　　但显然，他的计谋没有成功，因为沈龙把屏幕支起来了，还顺手把沈墨愉一拽，拉回了椅子上，自己用身体抵在了座椅靠背后，腹部贴近了沈墨愉的头部。
　　沈墨愉清晰地感受到了从背部到头部传来了的触感，他近乎呆滞地看着电脑上仍在运动的两人，但心思却不知不觉地开始勾勒他靠着的地方……沈龙，好像洗完澡没穿衣服。他的肌肉，好像有好几块的样子，是几块呢？要不要验证一下。
　　他无意识的拿头挪动了一下，在沈龙腹部蹭了蹭——
　　沈墨愉睁大了眼睛，好家伙，起码有六块。不会吧，沈龙在学校就只是学习，怎么还能有腹肌？
　　沈墨愉的心理活动，沈龙是一概不知的，他只知道，沈墨愉居然主动在蹭他，而且脸红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太/骚/气了些？沈龙感觉身体变热了，比最近看片观摩学习的热度还要强烈。他本来只想静静地暧昧一下子，没想到沈墨愉就作出这种让他破功的事情来。
　　他压着嗓子说：“好看吗？这些是我千方百计弄来的资源。”
　　沈墨愉立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