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子俩'-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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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愉：“……”
我为什么不管你了你心里没点13数吗？
就好像听到了沈墨愉的回答一样，沈龙还在那儿自说自话：“对，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不太正确，我不应该那么做，但我觉得……我现在最应该让你感受的是我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大人了！……我会努力早点成为一个大人的，毕竟你现在也没有工作，属于无业游民。再过几年我长大了，说不定你还要靠我养活……”
沈墨愉听了前几句还有点欣慰，听到后来越来越气，偏偏说的还是不好听的大实话。他心里又屈辱又惭愧，感觉整颗心又被沈龙按在地上摩擦。
无业游民？妈的！
他愈发说不出话来。
沈龙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任何埋怨和瞧不起他，甚至还觉得他没出息的样子似乎……应该保持？但沈墨愉已经有挂电话的冲动了。
“你先别挂！”那边又先一步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墨愉，我，我只是想让你再等一等我，我马上就长大了。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关键是，你别听别人的，别离家出走，别瞻前顾后的，你就听我的，好不好？”
沈墨愉把电话挂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龙这么多天没有整太大的幺蛾子，原来是在等着时机呢。
他心绪复杂。他最近的退缩，居然也被沈龙看在眼里。
要不说情侣之间特别敏感吧，他和沈龙这种畸形的关系，更加敏感了。他仔细地思考了沈龙说的话，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新家新气象
沈龙考完期末考试的后一天，他就正式步入了寒假阶段。他遭到了沈墨愉的无情盘剥，就比如，寒假开始的第一天，他就要代表沈墨愉，包圆家里的卫生。
虽然天气越来越凉，但是沈龙还是直冒热汗。他拎着家里刚买的大拖把，已然从二楼挪到了一楼，就在沈墨愉“监工”的眼皮子底下忙活。
按照沈墨愉的话来说，这是对沈龙的培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这样，沈墨愉才能答应不再存着躲避的心态面对沈龙。
不仅如此，沈墨愉还给沈龙签下了诸多霸王条款，比方说，期末成绩必须达到年级前十，寒假期间必须学会做饭……沈龙竟然也答应了。
他也发现了，沈墨愉内心那关最难过，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沈墨愉看到他的决心和能力。
所以，他现在充满干劲。
他甩着大拖把，拼命干活，又偶尔得瑟的样子，终于有了一丝少年人的天真。沈墨愉想，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孩子该有的面貌。
门铃响了，沈龙就看到沈墨愉去开门招呼门口的人，竟然进来了一帮搬家公司的师傅。这些膀大腰圆的师傅一进来，就开始吆五喝六的张罗搬家的事情。沈墨愉也积极参与。
反倒是沈龙被晾到一边，根本就不知道家里要搬家的事实。他看着忙忙活活的沈墨愉，好不容易才把拖把放下，挤到沈墨愉面前：
“墨鱼，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搬家了？”
沈墨愉擦了擦汗：“刚好你放假，我们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沈龙愣住了。
“快点干活，别光站着！”
“哦哦哦。”沈龙连忙应到，重新开始？到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也好。
两人要带的东西有挺多，但是大型家具不需要搬，主要是新家小，搬过去也没地方放。
但是搬一次家，也没有沈龙想的那么简单，原本他以为两天能做完的事情，愣是花了10几天还没陆续收拾完。
新家小，而且是单层；但也是好几个月没人住的状态了，收拾起来特别麻烦。在沈墨愉的坚持之下，沈龙没有获取在主卧睡觉的权利，只能自己睡一个小房间。而且还是个上下铺。
唯一让他还比较满意的是，新家居然有洗碗机。
要知道，沈龙虽然愿意干家务活，但是并不包括洗碗。而且，最好是能够让机器来解放人的生活，这样除了做饭之外，其他的事情也不用人来操心了。
他每天就只需要忙一些谈情说爱，搞一些形而上的东西就可以了。
沈龙和沈墨愉安顿下来之后，他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沈墨愉。沈墨愉惊讶极了，“哟，你还知道形而上啊，初中生。”
沈龙黑脸，“初中生为什么不能知道形而上？”
“这是高中知识吧，”沈墨愉叹气，“龙龙长大了，懂得比我还多了。”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沈龙对面，依靠着旁边的暖气管子，感受着一面的温暖，和另一面嗖嗖的冷气。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老了，身体一静下来，就觉得冷。
可是，对面的沈龙呢，年轻，火气旺，穿个短袖短裤，脸上还嗖嗖流汗，从坐下来开始就不停的喝水。大冬天也磨灭不了人小孩火热的心。
沈墨愉发完感慨，两人就不说话了，沈龙喝着他的水，沈墨愉一直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就用凉爪子摸上了沈龙的胳膊，正想称赞一下他有模有样的身材管理，就被沈龙的反应打断了所有的话。
“怎么那么冷？”
沈龙先是被刺激地一跳，随后就索性抓住他另一只手，把两只手并拢，放在嘴里哈气，很急切的样子。
他哈了半天，才惊觉，头顶的那个人没有什么反应。他慢慢地抬头一看，却看到沈墨愉骤然别过去的脸，和一霎那被捕捉的眼里的水光。
沈龙笑了。
“小时候，家里没买电热毯的时候，你就拿手给我捂，我就故意把脚塞到你腿中间，让你夹着。你冷得不行，但还是夹得很紧。等到把我捂热了，你才离开我的房间……其实，你对我还是挺好的。”
沈墨愉撇嘴：“……这不是废话嘛。”
沈龙点点头，“我以前不懂事，但现在不一样，我会疼人了。”
沈墨愉：“……”
不知道是不是沈龙的手温度高，他突然觉得，屋里有点热。
而且，沈龙怎么突然像开了窍一样，骚话连篇。就好像原来只是个装大人的中二少年，一下子升级了，变成了一个有点像大人的中二少年了。
但无论怎么样，他还是太小了。
新搬家的那一天，两人难得有煽情的时刻，沈龙就说了很多话，话里话外，都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沈墨愉有的时候搞不懂，沈龙才这么小，为什么脑子里会装这么多东西。他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对性向都是懵懵懂懂，单纯得很。可是沈龙呢，完全不，不仅懂很多，而且对未来还有一个规划，先不说这个规划好不好，能不能实现。但就凭这一点，他也和一般的小孩不太一样，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他们家，也不穷啊……
不过，沈墨愉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新家确实不如老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越活越回旋吗？
沈墨愉在脑内敲响警钟，既然生活已经和原来很不一样了，就说明自己也不能再以沈龙为借口，继续晃悠下去了。
于是，找工作的事情再次提上日程。
“龙龙，这个寒假你想去哪里玩啊？”
沈龙摇头，“我不打算出去玩了。在家吧，复习吧，明年就升高中了，我想考一个好成绩。”
这下沈墨愉是真的震惊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沈龙吗？“龙龙，你认真的？”
“当然，”沈龙笑了，难得笑的文雅又认真，“我很想和你一起走过咱们国家的每一片土地，但是，是在我们真正成为伴侣的时候。”
沈墨愉：“……”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体的燥热越来越强烈，他决定，下午去熟悉一下家周围的环境，去菜市场多买一点苦瓜，败败火。
不过，既然寒假空出来了，他就好好研究一下该找个什么样的工作了。最好是轻松一点，钱少一点也没关系。
起码不能再做无业游民了，虽说他好歹算是个自由职业者，但现在也越来越懒，线上办公也提不起劲。人毕竟是社会动物，还是要多接触接触人。
沈龙那么努力，他得给沈龙做榜样才行，不能被他比下去。
否则，以后的家庭地位不保。
☆、生活在前行
躺在新家的新床上，沈墨愉还有些不适应。和老家说了拜拜，那就是说，和村里的人都断了联系。新家更靠近市里，地段也更好一些，家附近有地铁，有菜市场，有超市，还有商场，附近全是居民楼。但是，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以后所谓的邻里串门，也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他躺在床上，发了一条朋友圈：【本人已搬家，想要来拜访的私信联系。】
发完之后，他还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他都已经没几个朋友了，估计也只有刘安安会回他吧。
果然，两分钟之后，刘安安的微信就发过来了：【大晚上的你搬什么家？和沈龙又吵架了？】
沈墨愉哭笑不得。【没有，和他一起搬的，就是想换一个环境。而且新家离市里近，做什么都方便。】
【哦，那沈龙上学呢？】
【家旁边有地铁啊，他直接坐地铁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每天开车接送他不就行了。】
刘安安在那头鄙视。【你起得来吗？】
沈墨愉不服，【怎么起不来，我过了年就要找工作了，到时候上下班还不得开车？送一趟龙龙不就是顺便的事情了吗？】
【！！！你终于又要找工作了！了不起！】
沈墨愉：“……”
这天聊不下去了。
沈墨愉在大床上辗转反侧，索性起身，去了旁边的小房间。
他悄悄地推开门，看见月光从窗户中透出来，照在沈龙所在的上下铺上，留下一束淡淡的光晕。
沈龙睡得不太舒服，他的头几乎睡到顶了，但左脚还蜷着，右脚伸到了床外面。在沈墨愉不知道的时候，他家的小龙龙居然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这张床已经变成了逼仄的代名词了。
他上前，想把沈龙的腿搁回床上，结果还挺重，他抬着那条又长又直的腿，暗叹他幸好穿了睡裤，不然多尴尬。
胡思乱想间，沈龙似乎被惊动了，把脚挣开，又呈大八字敞开了。
沈墨愉：“……”
他僵立了半晌，确定沈龙没有醒，才长舒一口气。
为什么会有做贼的心虚？明明应该是出于老父亲的关心才是……不对啊，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他顺着柔和的月光，坐在了床沿边上，慢慢抚上了沈龙的眉眼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长得真是俊啊。比他亲爹长得还俊。
哎，可惜现在落在他手里了。
沈龙年纪轻，皮肤好，一手摸下来，满脸胶原蛋白，沈墨愉有点小嫉妒。虽然他现在也不老，但是心里的危机感还是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尤其是一想到沈龙的年纪，还小，还不定性，未来的日子，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墨愉走出了房间。
他没注意到，原先他手触碰过的地方，慢慢变得红彤彤的。
……
翌日早上，饭桌上的气氛有些难言的诡异。
沈龙边吃东西边时不常地瞄一眼沈墨愉，沈墨愉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龙夹了一个荷包蛋给沈墨愉，“墨愉，你有话想对我说？”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什么。沈墨愉一头雾水，他期待什么？难道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嗯……我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考虑和我换一个房间？”
沈龙隐隐有些失望，“为什么？”
“嗯，我感觉小房间太小了，床也太小，没有以前的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你房间看了一眼，看你都快滚下来了。要不要先和我换一张床，你去大屋睡，然后我们在小屋换个新床，这几天我就先暂时睡那个床……你看怎么样？”
“我今天很早就起了啊，没见你来看我啊。”沈龙似笑非笑，眉眼间的痞气又浮现了。
沈墨愉满脸通红，尝到了“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的滋味。他低下头，“我比你起得更早……你讲究这个干什么啊，赶紧回答行不行？”
沈龙暗笑。他狠狠喝了一口牛奶，把唇角的奶用舌头舔了舔。
真好喝。
“可是，你要睡那个床的话，也会觉得矮啊。”
沈墨愉摇摇头，“那有什么，将就将就得了。”
“不行，我不将就，你也不能将就。”
沈墨愉看着沈龙郑重的表情，眼睛有些红。“那你说怎么办？家里小，就两间房能睡……”
“要不咋俩都睡大屋得了，床大，也能睡下两个人……”
沈墨愉：“……”
他的感动化为乌有。原来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咋俩又不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