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小姑威武-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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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甄二突然以盐商的名义找到了下官,并提出合作的意思,他说,可以帮我升官发财,我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对管辖范围内他们贩售私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如果上面派钦差来查,就需要我出面应付一二,而他每年都会给我一万两的银子作为酬劳。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几乎是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根本由不得我不答应,于是,第二年我就成为了这正六品的徐州府尹。
在后来的接触中,他才慢慢跟我透露了一些消息,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他们竟然是从巡盐御史的手中拿到盐引,从盐场运出以后,直接就给换了包装,当成私盐贩售,这其中动用到的人员物资,庞大的我简直都不敢想象。
也就是在一次跟甄二的聚会中,他无意中喝醉了,这才炫耀般的跟我详细的说起了这私盐贩卖的幕后之事。
四位异姓王中,北静王府现在只有一对孤儿寡母,新任的北静王水溶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王府的势力已经是大不如前,上交了兵权以后就彻底龟缩在京城内,当个富贵闲人了。这种利益瓜分的事情肯定没他们的份。
其他三位手握重兵的异姓王可是各个有份,他们派出旁支或者下人挂着盐商的名头,从巡盐御史府取得一定份额的盐引,然后由曹帮或者沈家、薛家的商队负责运送到他们各自的地盘上。
在那里,他们再把官盐中的大部分分装为私盐,在放入沈家、薛家或者他们自己名下的粮铺中销售,从而牟取暴利。
八公以及金陵的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同样有人参与,目前就我所知的,八公之中,起码理国公府跟齐国公府绝对是参与其中了。
金陵四大家族,因为贾王史三家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了京城,加上荣国公贾代善的离世,儿子们一个个也不成器,王家也同样因为老一辈的离世而大大的减弱了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所以应该没资格参与进来的。
史家跟薛家可都是牵扯颇深,不说别人了,就连下官这徐州府的守备将军毕国才,那可都是史家的女婿,否则,这私盐仓库也不会建在那玉龙湖了!
至于那号称大庸第一皇商的沈家就更不用说了,这从头到尾都少不了他们跟薛家的影子呢,毕竟,这庞大的私盐贩售利益链条,几乎都是靠他们两家串联在一起的呢!
反倒是这甄家,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却是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说他们掌控了主导权吧,但是又不像,就像是这云龙湖的仓库,他们仅仅是负责分装,既不参与运输、也没参与贩售,但是却又是其中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环节!”
“那你知道,这样的中转仓库,在这江南一共有多少吗?”司徒蒙继续问道。
徐州府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下官就不清楚了,不过,估计那太湖中肯定有!而且绝对比这玉龙湖的要大不少!”
“奥?此话怎讲?”司徒蒙眼前一亮,追问道。
“呵呵……”徐州府尹苦笑了一下,继续道:“这运送官盐主要靠的就是运河,从扬州出来以后,最近的水道可不就是直接连通到了太湖吗?而且,太湖中岛屿众多,曹帮的总部就建在那里,还有很多的水匪时常在那边儿出没,绝对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啊!
王爷,您可别忘了,这甄家家主可是现任的江宁织造,虽然只有区区五品,但却是太上皇亲自加封的二品承恩侯,那可是当年皇后的娘家都没有得到的殊荣呀!这整个江南几乎都快成了他甄家的一言堂了!区区一个太湖算什么啊!
而且,甄家之人根本不用亲自出面,就像是这甄二一般,弄一个主事人,然后由着他全权出面去办理,一旦东窗事发,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也没有一点儿证据指正他甄家啊!”
司徒蒙跟林天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除了这些消息,难道府尹大人手中居然连一点儿实在的证据都没有吗?如果只是这样,那么就恕本王无能为力了,总不能因为你一个徐州府尹的几句话,就随便去怀疑清查异姓王跟国公侯爷吧?”
“呵呵……”徐州府尹干笑两声,道:“下官手中确实是有着他们经过、往来徐州城的一些证据,包括每次的出入时间,货品进出的证明,尤其是沈、薛两家名下的商号在徐州府城内销售数量等等一些具体的账册!”
“奥!”听了他的话,司徒蒙眼前就是一亮。
有了这些,虽然他暂时搬不到异姓王跟那些公侯,但是却可以好好的整治沈家跟薛家这样的商号!
只要大力打击了他们名下售卖私盐的铺子,林如海再从官盐的源头盐引上好好的控制,那么这官盐被私卖的事情就可以大大的减少,让更多的百姓也能吃上平价盐了。
一想到这里,司徒蒙的心中就是一阵的火热。
第七十四章 皇帝的惊讶
在结束了对徐州府尹的讯问,并且拿到了那些证据以后,司徒蒙又转道去看了一眼守备将军毕国才,发现他依旧在昏睡,问过大夫以后才知道了,原来他中间醒过一次,但是因为太过疼痛,硬生生的又被痛晕了过去,于是司徒蒙只能暂时放弃了审问。
而他的那两个副将,虽然知道那云龙湖有个大型的中转仓库,但是也只以为是自己上司跟沈、薛两家的一些交易,放的就是一些不太好展露于人前的私货罢了,根本不知道那里竟然是一个专门用来倒卖私盐的巢穴。
在听了司徒蒙的话以后,二人更是大呼冤枉,询问了半天,两个人那里却是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不过倒是在司徒蒙的要求下,乖觉的以毕国才的口吻,迅速的书写了一道手令,并且用了守备将军的印信,让整个守备营的军士们,全部都待在营房内,不得外出,给司徒蒙省了不少的麻烦。
然而,这又是一个未眠之夜,司徒蒙先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总结归纳了一下,然后取出了一张轻薄的绢丝,用最小号的毛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尽量精简之后写在了上面,最后塞进了信鸽带着的小竹筒内,再次给皇上发了消息。
之后,他又再次提笔,把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以及自己目前手中所掌握的具体认证、物证都有哪些,全部都详详细细的写在一封折子内,然后派了一名忠实的侍卫,以及整整一个死神小队的成员负责保护,将其八百里加急的送回京城,并交代侍卫,务必要当面亲自交到皇上手中。
“小天,你说我先把这徐州府内所有贩卖私盐的沈家跟薛家的铺子全都查抄了如何?”
司徒蒙虽然身体非常的疲累,但是精神却是异常的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当钦差,第一次独立办下如此大的案子,即便已经两天两夜未眠,但是他整个人却依旧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
“行啊!”林天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觉得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我全力支持!”
“那你说,查抄出来的那些私盐要怎么处理呢?直接放到官盐铺子里,按照官盐的价格平价卖给百姓?”
司徒蒙说道这儿,还不等林天回答,他自己就先摇头否决了。
“不行、不行!如果这样那就是私自销售证物了,将来后续处理沈家跟薛家的时候,就少了最重要的物证!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到什么地方去弄官盐呢?徐州府恐怕就会直接处于无盐可卖的尴尬境地了!那老百姓岂不是沦落到无盐可吃了?不行,不行……”
司徒蒙有些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嘴里更是不停的絮絮叨叨着,看的林天都有些眼晕,于是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摁在了凳子上,道:
“这有多难!忘了跟你说了,我带人去查抄那云龙湖的私盐窝点,查出来的食盐就有几千旦,其中,一半都还装在官盐的袋子里原封未动呢!只要拿出来个几百旦,放到徐州府的官盐铺子里,足够整个徐州府的百姓吃一年了!
那些已经换了沈家跟薛家商号包装的,就作为物证留存,交给之后皇上拍下来的朝廷前来办案的官员就好了!”
“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对对对,还是小天你聪明!”司徒蒙说着,激动得抱住了林天。
“好了,你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这会儿眼瞅着天都快亮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你现在马上给我上床睡觉!”
林天说着,直接拽着司徒蒙,二话不说的就扒了他的外衣跟中衣,把仅穿着内衣的司徒蒙摁倒在床上,塞进了被子里。
就在司徒蒙暗搓搓的想着,等林天离开以后,自己在起来继续奋斗的时候,林天竟然也毫不犹豫的脱掉了外袍跟鞋袜,同样躺在了床上,并且自然的拉过了司徒蒙的被子,然后直接把司徒蒙当做抱枕一般,双手双脚同时环住,道了一声:“睡觉!”
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出了平稳的呼吸之声。
看着跟自己几乎是脸贴着脸的林天,司徒蒙甚至可以看到她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留下的小小阴影,那挺立的鼻子跟小巧纤薄的红唇是那么的诱人。
看着看着,司徒蒙渐渐的痴了,两天两夜未眠,身体此刻也已经疲乏到了极限,他就在这样温暖、安静的环境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彻底的沉睡过去。
就在他彻底睡熟了之后,原本他以为睡着的林天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一抬手,打灭了还在燃烧着的蜡烛,再次闭上了眼睛。
同一个夜晚,远在京城皇宫之中的皇上司徒清也同样是彻夜未眠,他翻来覆去的看着昨天信鸽带回来的消息,想着司徒蒙此刻在徐州府将要经历的凶险,根本一刻都平静不下来。
这一整天的时间,他完全都是凭借着强大的忍耐力跟自制力,才没有让身边儿的人发现一丝异常。
‘这个臭小子,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呢!’此刻,司徒清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担心跟焦虑,但是也有着几分激动跟隐隐的兴奋。
司徒清虽然知道,这次司徒蒙带着的御林军以及通州大营调配的精锐一共有近千人的护卫,理论上说,就算是徐州府的守备军叛乱也可以镇压下来的,但是那些可是私盐贩子啊!
还是一群背景极其强大,心狠手辣,接连弄死了一个,弄残了一个巡盐御史的亡命之徒啊!
虽然皇上派了最信任的林如海去担任新一任的巡盐御史,但是他还没指望林如海能够把这些私盐贩子彻底剿灭,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这件事的背后,就牵扯到的世家、贵族、官员,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
他只是希望在林如海的努力下,朝廷可以通过颁发盐引更好的控制盐税的上缴,而不是像之前他的表弟,理国公的小儿子在任的时候,盐税减少到往年的一半都不到。
可是,司徒清实在是没想到,林如海那边儿才刚到任,具体的工作才开始上手,刚刚停了去年的旧盐引,准备让商户们竞标新一年盐引份额,这边儿司徒蒙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巨大的惊喜,或者说惊吓来的更加贴切。
皇上一方面希望司徒清能够顺利的把这些私盐贩子一网打尽,一方面又怕他年轻气盛,查到有关联的世家、贵族后,就不管不顾的直接蛮干,到时候恐怕就是身为皇帝的他也没办法收拾那烂摊子。
皇上一个人在宽大的御书房内不断的走来走去,并且时不时的看向窗口那可以供信鸽通过的地方,他在等,等司徒蒙传来新的消息。
虽然他人并未在徐州,但是心却早已经飞到了那里,飞到了司徒蒙的身边,对于这个小了他十多岁的弟弟,他从小可是既当兄长又当父亲一般的把他拉扯大的。
当初,他们母子三人因为甄贵妃的极度得宠,大元帅外公的突然去世,简直是内忧外患,在皇宫内可算是举步维艰,皇后更是因为生下司徒蒙的时候年岁有些大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慢慢恢复过来。
那段最困难的日子,为了怕小小的司徒蒙被甄贵妃暗下毒手,司徒清几乎就是直接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时刻看护着,真是比起自己现在的亲儿子都要上心的多。
当年,在皇位竞争几乎是尘埃落定的时候,就因为他的一个小小的疏忽,才让人钻了空子,利用了司徒蒙的伴读,想要置他于死地,要不是林天的出现,恐怕他早就失去这个弟弟了吧!
这一夜,皇帝想了很多很多,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司徒蒙从小到大的一切一切。
“扑棱棱……”就在外面的天色黑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一只雪白色的信鸽就像是黑暗中一道闪亮的曙光般划破了天空,飞进了御书房。
看到那司徒蒙的专属信鸽之后,司徒清一点儿都不顾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