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备注不对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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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心读了三行笔记,新消息提醒再一次把他的注意力拽回到手机上。
小狐狸:能来一下二号楼梯间吗?
向驰怔了片刻神,接着迅速揣起手机夺门而出,嘴角挂着邪性的微笑。
楼梯间里,他的小狐狸正斜靠着墙壁单手抱怀,另一手手指无奈地摸了摸眉骨,渐渐冷静了几分热血,开始有点懊恼自己这个黏糊的行为,那边说想亲,他就直接送上来,可是太听话了点。
分明不久前才亲过,亲得还挺狠的。
拖鞋踢踏的脚步声声渐近这个楼梯间,焦显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吱呀”一声,两扇门被人推开,高大的男生径直奔着焦显逆光而来。
还不待他说什么话,脸颊上先袭来两道温热的抚摸,嘴唇被严严实实地封住,又被轻柔蛊惑着撬开,温热的,满是牙膏的清香。
这个清凉的晚安吻倒是先缓解了向驰埋怨天亮缓慢的那几分无理取闹。
荷叶门“咣当咣当”合了几下才消停下来,两个新手上路,经验只有实验楼那一下,不过多久便喘着粗气头抵着头解放了遭不住的肺。
向驰瞄着他红艳艳闪着水光的唇,不禁扬起嘴角,极小声地问:“这么听话?”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讲话,悄悄的,尾音长着弯起勾的小羽毛,刮着焦显的耳膜和心尖。
焦显也盯着他下唇上那一小处破皮的地方,舔舔嘴,有点无奈地小声回答:“我也感觉自己有点太听话了。”
向驰忍不住笑出了声,沉甸甸的音色穿过胸腔滑过喉结,带着点点震颤,随着那双诱人的唇轻吻上他的脸颊。
他抱着男生,埋进他清香的颈窝,十分享受地吸着令他迷恋的气息和热度,双手环过劲瘦的腰,心窝盈着满满的躁动。
分明才刚确定关系不久,但好像变得比从前更喜欢了。
焦显被他挤得靠在墙上,心里的鼓点都乱了节奏。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向驰,你都不紧张吗?”
被提问的人笑着抬起头,拉过他的手按在胸口,杂乱无章的跳动穿过紧实的肌肉老老实实地传达给覆在外面的手掌。
他露着一口森森的白牙,看似理性地分析:“可能脸皮厚看不出来吧。”
向驰从小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时候高冷得仿佛刚结冰的江面,要是喜欢上什么,冰面下就会悄无声息地翻涌,这次大概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活生生的人,内里的波涛卷得有些剧烈,面上的人模人样都绷不住裂开痕迹,直接邪到了脸皮上。
焦显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里软得不像话。
从前两个月他就最喜欢向驰笑,他发现向驰很少跟别人笑,却总是对着他弯起嘴角,有时眼睛也会微微弯起来。
曾经他甚至卑微的想,哪怕这些笑不是因为喜欢他,也证明两个人关系更要好一些,那样也能满足了。
现在看,他满足不了。
人类确实贪婪,达成一个小目标又会紧接着渴望更诱人的东西。
除了笑容,他想得到这个人的全部。
焦显凑过去轻叼住他的下唇舔了舔,刚要分开便被逮住加深了这个吻,胸口那本是轻抚的手掌下意识攥紧衣料维持平衡。
楼梯间外不远有一个水房,几个男生似乎在聊天嬉闹,清亮的声音回荡进这个热乎乎的小空间里,焦显喘着气,低声说:“回去吧,早点睡,别熬太晚。”
“嗯。”向驰答应地漂亮干脆,却又凑上去咬着人不放。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外面的声音,两人有一种仿佛偷情般的莫名刺激。
第4章
清晨的光像是一缎轻薄的金色丝绸,柔柔地顺着窗帘的窄缝轻铺着向驰的侧脸。
昨晚插的flag他不仅拔了,还拔得干脆果断,闹钟刚一响他便睁开眼,望着下面轻手轻脚的室友发了会儿呆。
脑子深处似乎刻着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让他今早必须起床,而且起得毫无怨言,但就是半天转不过弯来。
昨晚又学到半夜两点,这才睡了五个小时,大脑仿佛一团隔夜的浆糊,又硬又干。
他聚焦到余光里的手机上,忽然闪过一点灵光。
哦,对了,老公。
“操。”向驰笑眯眯地低骂了一句,连忙拿起手机翻到了昨晚的聊天记录,点开截图看了好几遍。
打印出来的心思不仅没淡化,甚至想买个相框裱起来。
啧,真是想象不到小狐狸亲口叫出这两个字是什么感觉。
最近几天向驰起床不像从前那么低气压了,但也从没起这么早过,室友惊异地看着他两步蹿下床铺直奔卫生间,虽然仍旧睡眼朦胧,却见不到一点心态炸裂的痕迹,甚至有几分诡异的阳光和快乐。
正穿着裤子的室友跟另一个光着膀子找衣服的对床感叹道:“爱情的力量,真特么邪乎。”
那人粗糙的套好上衣,对着镜子骚包地摸了摸下巴:“搞得老子也想谈个恋爱品品什么滋味。”
“慎重啊,你看咱笙哥一周分手几次,不要被向总的甜蜜初期迷惑。”
被点名的笙哥扒着床栏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外的细光,又懵逼地看向下面两个人,哑着嗓子小声问:“干什么cue我?”
“cue你起床上课了,快下来,向总都去洗漱了。”
那人半撑着身子,不短的头发四面八方地支棱着,惊讶道:“卧槽?向总都起了?几点了?”
下面的人穿好鞋,按开桌面的手机,啧啧两声:“七点二十二,向总牛逼。”
焦显早上要晨跑,回到寝室还能有时间洗个澡,可见其作息老年到了什么地步。
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给室友腾地方,刚插上吹风机桌上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他看着屏幕正中间明晃晃的老公两个字,忽然觉得,就这样即便不丢手机可能早晚也会被发现。
“喂。”
“好了吗?”
从前的早上他都能听到向驰还没完全清醒的声音,懒洋洋松软软,不精神却十分诱人,头几次他还暗戳戳地录过音,取了个毫无破绽的名字放到音乐软件的专属列表里。
今天的向驰精神抖擞,音色里还藏着不易察觉的低哑,褪光了懒意,却依旧松软。
焦显笑了一下,心里甜滋滋的却又有些空荡,他低声说:“快了,吹个头发就好了。”
“嗯,不着急,吹干了再下来,我在二号楼梯间等你。”
“嗯。”
很想快点见到,哪怕他早晨翻聊天记录翻了五分钟却依旧感觉心里不够踏实。
太突然了,他们两个毫无征兆地就确认了关系,分明昨晚还心绪跌宕睡不着觉,怎么经过一宿起来感觉这么不真实。
向驰吊儿郎当地躲在荷叶门后,嘴里不时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子等着小狐狸自投罗网,待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甚至哼起了校歌。
焦显推开门,随着穿堂风一道带进了属于他的味道,二号楼梯间空间狭窄,不过一秒便传到向驰的鼻尖,清爽狐狸香,淡淡的却威力十足地卷去沉淀在头脑底部的疲倦。
他不待焦显张望几下便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单手环着腰身送到自己身前,熟门熟路地咬上了润泽的唇。
清凉的早安吻,爽了。
焦显单手撑着墙壁稳住身形,将随意倚靠着的向驰完全拢在了怀弯里,居高临下地用露骨的眸子描摹他笑眯眯的眉眼。
“壁咚啊小狐狸?”
焦显舔舔唇,轻弯起嘴角,低头又蜻蜓点水地吻了几下,舌尖着重舐了舐下唇上已经看不出明显痕迹的破皮。
是真的,他们是真的。
缠着亲了一下又一下,谁都不舍得分开,直到楼下一层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他们才堪堪收敛,磨磨蹭蹭下了楼。
今天的风力相对正常,跟昨天比算得上一个温柔。
当代大学生踩点起床吃饭才是常态,此刻的食堂还是很清静的。
“你今天是不是没几节课?”向驰端着餐盘坐到焦显身边,接过他递来的筷子继续回忆道:“我记得你就下午有两节,一会儿去图书馆?”
焦显偏头看着向驰,惊讶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向驰拆开吸管包装,十分正经严肃的回答:“观察,只要用心观察,你一天喝两瓶冰镇矿泉水我都能发现。”
他手腕用力,轻松将吸管插进杯口,又拿过焦显的粥也帮他插好。
“明明挺养生一个人,怎么爱喝冰水呢?”
焦显接过杯子,胸口溺着浓稠的蜜糖,笑着说:“不然喝枸杞大枣茶吗?”
“啧,嘲讽我是吗?”向驰掏出背包侧面的保温杯打开盖子,热气袅袅飘升,大枣的甜香悠悠地游荡过来。
焦显眼看着他倒了一杯盖送到面前,憋不住笑得直颤。
向驰的霸总气势里唯一的撕裂点可能就是他杯子里神秘的大枣茶了,每每在实验室看他喝焦显都觉得神奇又搞笑。
“没办法,我妈亲自配的茶包,全家都得跟着喝。”他也笑着拆开馅饼的包装纸,看着身边还在呵呵笑个不停的小狐狸,凑近欠欠道:“我那还有两盒,回去给你拿一盒,既然你都叫我老公了,怎么着也算一家人了,你得陪我一起分担分担任务。”
笑意戛然而止,焦显清清嗓,不甚自然地撇开目光,深沉地望着远方喝粥,低声狡辩:“我没叫过。”
向驰咽下一口皮薄馅大的肉饼,单手撑着头做作地感慨:“就是的,咱俩在一起都。。。。。。”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严谨道:“都十二个小时了,你也就备注上写写。”
焦显偏头看着窗外,留给向驰一只红得直透光的耳朵,无声咬着包子不理他。
“同样都是备注,怎么老公的待遇就和小狐狸差这么多呢?”向驰依旧撑着头吃馅饼,嘴里还抽空撩拨:“这词儿怎么了?多好的两个字啊,老,公。”他砸吧砸吧嘴,故意纳闷地说:“也不烫嘴啊。”
焦显拿起一个小巧精致的奶黄包无情地塞进他嘴里,干巴巴道:“快点吃,一会儿上课迟到了。”
“这么舍得和老公分开吗?还有半小时呢,老公腿长,来得及。”
向驰毫无心里负担,上下嘴皮子一搭叫得是顺畅自然,每说一次都在焦显的心尖尖上戳破一个晶莹的糖泡泡,而他又乐此不疲,越说越上瘾。
“你,好好吃饭,别闹。”焦显笑着喝下仅剩的一口粥,心里痒痒的。
“没闹,就是想从你的嘴里听听,这俩字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毕竟焦显在他心里是个阳光清朗的英俊狐狸精,他是千算万算都没能想到背地里这只不声不响的狐狸会给他定到这个位置上。
向驰见他飞速喝空一杯粥,手里包子却剩了一个半,贴心地把自己的茶送上前:“干吃包子小心噎着,来,喝点红枣茶润一润,顺便补补血。”
焦显支起左手遮住嘴笑得都顾不上嚼,轻颤的肩膀贴着向驰的胳膊带着衣袖窸窣轻响。
向驰捏了捏他的后颈,故作凶狠地说:“不用你笑,今晚就给你送去,有保温杯吗?没有老公再送你一个。”
“没完了是吧?这么好笑?”
“再笑亲你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亲。”
一顿早饭吃得漫长黏糊,眼看着还有八分钟上课,腿长的向同学不得不和小男朋友分开,窝进人家颈侧又嗅又亲好半天才不甘地奔向教室,走出去十步还要回头望望,焦显无奈笑着,挥挥手:“中午见。”
向驰迎着光,被刺目的太阳晃得皱起眉,精致的眉骨隐匿进了剔透的光辉中,金光闪闪,嘴却很欠:“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
“再见。”焦显侧背着包无情转身,留给买橘子的“父亲”一个一闪而过的笑脸。
他进了图书馆的自习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新一轮考研的人已经开始有了自己固定的座位,临时书架上堆放着各种书籍,橘黄的政治习题占据了半壁江山。
焦显是个必然会得到保研名额的大佬,来图书馆是要学一些实验相关的知识和期末考试的内容,大三第一个学期,专业课多的丧心病狂,药学院都这样,更何况教材等身的临床。也难怪向驰要每晚学到三更半夜。
他打开书包拿出书本,手臂刮到侧边陌生又熟悉的水杯,笑着拿上来摆在书前不远处。
那人非说不想让他喝冰水,硬把养生茶塞给他,估计晚上那一盒全新补血茶包是跑不掉了。
焦显打开杯盖晾晾热气,红枣的甜味迅速弥绕住整张桌子。
刚才还笑得很起劲,现在脑子里却十分实诚地思考起自己那个陈年保温杯的位置。
另一边的向驰大概是心情太好,连教授都看出门道频频点他回答问题。
台上的教授曾经也带他做过实验,对这个帅小伙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节课的帅小伙却有些许陌生,老教授好奇心起,禁不住拎拎他看看有什么新鲜的。
第三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