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经纪人 完结+番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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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男女主的采访,罗兰也刷到了一个金凤期采访的视频。他想起来,当时金猴视频的确是联络了他,安排了金凤期的个人专访,那时金凤期在跟罗兰闹矛盾,这个专访罗兰让陈松跟的。
视频里,二人对话轻松随意不失幽默,对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的“镀金恋”,金凤期没有作正面回应,但委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不至于让杜悠悠的粉丝不舒服。
当被问到:“如果你是吴凌,你会为苏缃缃挡枪吗?”
金凤期笑了一下:“如果我是吴凌,我不会爱上苏缃缃。”
罗兰眨了眨眼睛,专注地看着采访。
“如果我是吴凌,复仇对我来说更重要。”
“一旦陷入了爱情,我就会失去自我,我会变得不像我……我会从坚不可摧,变得一触即溃。我不允许自己变得这么可悲。”
……
“吴凌就是因为爱上了苏缃缃,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为她挡枪。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这还不可怕吗?”
视频中的金凤期,语气笃定果决,眼中含着只有罗兰能看出来的嘲弄,显然对爱情这玩意儿不以为然。
罗兰的手指渐渐冰凉。
心里倒并不觉得太意外,金凤期就是这种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野心勃勃,心机深沉,信念坚定,不为外物所动。
罗兰知道,金凤期想要红,是别有目的,他和吴凌这个角色一样,抱着强大的信念,想要走到行业的顶端。一个意志力如此强悍的人,真的会为什么人动心吗?
还是说,他的柔情缱绻,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所使用的手段而已?
罗兰心情有点复杂。
他下了车,进了摄影棚,站在陈松身边,看着不远处站在中间的金凤期。金凤期穿着一件丝质衬衣,袖口领口都是荷叶边,衬着那张昳丽的面孔越发精致。他没看镜头,随意地坐在丝绒沙发上,烛台光线昏暗,金凤期的面容看起来若有所思,仿佛是欧洲的古老贵族,在阴谋策划着王族复辟。
不得不说,摄影师和造型师对金凤期的气质把握得挺准的。
就在这时,金凤期越过人群,朝罗兰的方向看了一眼。整个摄影棚光线都不明亮,金凤期那里有打光板,是场内最亮的地方,罗兰和陈松都站在阴影中,可金凤期仿佛一眼就看见了罗兰似的,眼中情不自禁浮上一抹笑意。
于是一瞬间从阴谋复辟的王族变成了思春含情的贵族少年。
摄影师咔咔按下快门,金凤期换了一套衣服,总体风格还是中世纪那种花哨风,也亏他颜值气质都出众,能压得住这种风格。
陈松跟罗兰小声说话:“金哥这表现力真是绝了。我要不是直男,真要爱上他了。”
罗兰心情复杂,说:“等你爱上他,就会发现他的爱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呀。”
陈松纳闷:“老大,啥意思?”
罗兰摇了摇头。
眼看快要到午饭时间了,罗兰让陈松订了饭,放在保温箱里,等金凤期终于拍完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在车上吃饭。金凤期脸上还带着状,近看更觉得他五官浓艳,好看得惊心动魄的,罗兰于是坐得离他远了一点,低着头吃海三鲜饺子。
金凤期看了罗兰几次,都没得到回应,伸长腿碰了碰罗兰的小腿:“怎么也不说话?心不在焉的。还没睡醒吗?”
罗兰说:“食不言寝不语。”
一句话把金凤期的话全噎喉咙里了。
吃完了饭,陈松开车,赶到广告拍摄地点。金凤期闭着眼睛,靠着罗兰休息。
下午风有些大,偏偏金凤期拍的是个男装广告,要不停换衣服,更有不少明年的春款西装衬衫要拍。罗兰看他脸都给风吹红了,翻出暖宝宝想给他贴上,被品牌方负责人给阻止了。
“衬衣里头贴了暖宝宝不就看出来了吗。”
罗兰无法,坐在一边看着。陈松抱着金凤期的羽绒服,待金凤期拍完,立刻上前替他裹上。
“金哥,冷不?”
金凤期打了个喷嚏,打着哆嗦穿上衣服。
“嗨呀,可别感冒了,老大,我看以后还是别大冷天地给金哥接这种工作了吧。”陈松提议。
罗兰淡淡道:“钱有这么好赚吗?又想赚钱又怕吃苦,这世上可没这么轻松的事。”
陈松讪讪道:“哎,老大说的对。”
金凤期有些无措地看着罗兰,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那我们去吃晚饭吧,我有点饿了。”
罗兰察觉到自己口吻有些生硬,不由得有点想唾弃自己。这是在干嘛呢,不过是看了个金凤期的采访视频,就一直心情不太好,可金凤期从来没明着说过喜欢他,不过是自己禁不住美□□惑,被金凤期给撩到了罢了。就算是金凤期存着几分刻意,可大部分责任在于他自己意志不坚定。
他和金凤期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是一个团队,想要走得远,就不能心生间隙。罗兰下定决心要约束好自己,金凤期要撩就随他去。
想清楚这一点,罗兰态度软化许多:“行,去吃东北菜。”
陈松立刻眼睛一亮。
自从来到东北,陈松的口音就有逐渐放飞的趋势。原本他跟在金凤期身边走南闯北的时候,还尽量纠正一下自己的口音,免得产生沟通障碍。自从回到东北,有时候罗兰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此时一个东北人陈松问道:“晚儿去哪儿吃啊?”
“去八大碗吧。”罗兰来之前查了攻略,这家店挺有地方特色,想去尝尝。
陈松吆喝一声:“好嘞!”
他风风火火开着车,开了导航,把人拖到八大碗门口。金凤期和罗兰戴上口罩,三个人进了饭店。
罗兰点了个溜达鸡炖蘑菇,让陈松和金凤期再各自点了个菜,又看了一会儿,问服务员:“这个雪绵豆沙是什么?”
服务员:“甜品。”
罗兰看看图片,琢磨着可能是冰淇淋一类的,点头道:“那再来个这个。”
他点好了菜,和陈松、金凤期两人走到里间,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定。陈松给俩人倒茶:“这一下午冷死我了,怎么地,这东北地气温还适应吧?”
罗兰故意逗他,冷冷道:“东北的气温挺适应的,你的口音我不太适应。”
陈松一脸无辜:“我寻思着,我这不说的普通话嘛!”
“你对普通话的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
三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先上了第一道菜,一个大盘子,用东北话说:老大了。大盘子里装着十来个白面包子,上面撒着绵白糖。
罗兰有点纳闷,跟服务员说:“我们没点这个菜啊。”
“这雪绵豆沙。”
嚯,好家伙,罗兰目瞪口呆的,豆沙包子撒绵白糖就是东北的甜品啊?
那这一盘子甜品吃下去,他们还吃不吃饭了啊?
金凤期忍不住好笑。
罗兰还在垂死挣扎,想着或许这雪绵豆沙跟普通的包子不太一样,试探着夹了一个咬一口,淦!明明就是豆沙包!
和普通的豆沙包一模一样的那种!
罗兰满心疑惑:“陈松,你说这个雪绵豆沙,豆沙包都已经是甜的了,为什么还要撒白糖呢?”
“嗨,雪绵豆沙它就是这式样儿地!”陈松chua一下夹了个包子,咬了一大口:“香啊!”
罗兰仍旧疑虑重重,慎重地看着豆沙包:“这真的不是主食吗?”
他跟金凤期说:“你少吃点,别吃撑了,还有别的菜呢。”
接着,还没看见人影,就先听见声音,是一阵“咯咯哒,咯咯哒”的鸡叫。而且听这鸡叫,由远及近,是冲着自己这桌来的。
罗兰不可思议,把金凤期挡着,免得被别人认出来。他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帅小伙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轿子上绑了个录音机,咯咯哒的鸡叫声就是由此而来。
周围的食客们似乎是习惯了,没几个人看热闹的。
轿子抬到近前停下,一小伙熟练地取出一面锣,边敲锣边吆喝:“XXX,XXX,XXXX……”
之所以都是XXX,是因为罗兰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究竟是台词烫嘴,还是双耳失聪?他甚至怀疑这小伙子只是把舌头卷起来发出有节奏的意味不明的词组。
金凤期已经忍不住,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脸埋在臂弯里笑到颤抖。
罗兰一脸呆滞,愣愣看着小伙子敲完了锣,念完了“咒语”,把“溜达鸡炖蘑菇”端上来,然后抬轿子离开。
罗兰表情麻木,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的洗礼,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看着陈松说:“松啊,误会你了。”
陈松:“?”
“你说的,的确是普通话!”
金凤期笑得脸和耳朵都红了,撑着下巴,问陈松:“这也是你们这里的地方特色吗?”
陈松解释:“满族的特色,嗨,好吃就完事儿了,来尝尝。”
东北菜分量多,罗兰和金凤期几乎没动过雪绵豆沙,只吃其他几个菜也够撑的了。
吃完了饭,金凤期看着还剩下的十来个雪绵豆沙,揶揄道:“这就是罗兰点的甜品啊,给肖珑肖珑都不吃。”
陈松私底下和他们吐槽过,肖珑这就是个隐形吃货,谁给的吃的都接,范甜橙带的奶茶他也喝得开心,于是“给肖珑肖珑都不吃”成了他们工作室里少数几个人才知道的一个梗。
罗兰面上一窘,与金凤期眼神相对,立刻看出来他眼中的促狭笑意。罗兰登时忿忿:“我觉得挺好吃的啊!不能浪费了!打包带回去!给你明天早上加餐!”
金凤期一呆,罗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陈松又在路边买了南果梨和拌鸡架子,力邀二人品鉴。
南果梨酸酸甜甜,尝起来像菠萝,陈松跟他们解释:“这南果梨还没熟透,熟透了软乎乎的一吸就成,可甜了。”
罗兰说:“这酸酸甜甜的也好吃,刚好消消食。”
陈松问他们:“你们还有劲儿不?咱们再去吃点儿烧烤?”
罗兰看金凤期,金凤期无所谓:“就怕人多把我认出来。”
“嗨,放心吧,金哥你戴着口罩就行。”
陈松兴冲冲地把俩人拉到了烧烤一条街,街上正是游人最多的时段,深秋的寒冷也无法驱散年轻的热情。北方人普遍个头高,金凤期往人群里一走,还真不算出挑了,而且这个天气戴口罩的人还挺多,没什么人会去特意关注他。
陈松走着走着,不知上哪儿觅食去了。金凤期悄悄伸出手来,去牵罗兰的手:“别乱走,会走丢。”
罗兰缩回手,对金凤期笑道:“放心吧,我跟着你,不会丢。”
金凤期没想到会被他拒绝,有些意外,落寞地垂下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东北的描述没有说东北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在文中写一下。我喜欢东北,喜欢拌鸡架,海三鲜饺子,南果梨。
第42章
罗兰则装作看不见,和金凤期肩并肩往前走。都已经想好了两个人只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哪能和金凤期牵手逛街?有经纪人会和艺人牵手的吗?
夜市烧烤摊十分热闹,罗兰刚吃饱了,一点不饿,象征性地尝了一点蝉蛹之类的特色,逛夜市图的是热闹有趣。
金凤期一直乖乖跟在他身旁,不怎么说话。罗兰原以为他是被自己拒绝了心情低落,过了会儿发现这人脸有点红,问他:“你怎么了?”
他看着金凤期露在口罩外头的皮肤,耳朵红红的,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金凤期额头有些烫。
“生病了?”罗兰登时没了游玩的心思:“发烧了怎么也不跟我说?”
金凤期摇摇头:“不想打扰你的游性。”
“你真是个笨蛋。”罗兰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发烧了就说啊,当然是你的身体更重要,要玩什么时候不能玩。”
金凤期眯着眼睛乖乖地笑了。
“哎呀你……”罗兰没办法,心急火燎地拉着金凤期出了夜市,给陈松打电话。人太多,陈松可能没听见,罗兰于是给他发了个信息说了一声,让陈松自己打车回酒店,他把车开走,边开边找药房。
买了药和体温计,罗兰带着金凤期回到酒店,暖气片烧的整个房间热乎乎的,两人把外套脱了,挂在一边。
金凤期量体温,罗兰去烧开水,把药拿出来仔细看说明书,一粒一粒按出来放在桌上,把滚烫的开水倒出来洗杯子,再给金凤期摊凉。
金凤期胳膊夹着温度计,坐在床边默默看着,忽然说了一句:“如果我生病你就会这样照顾我,那我希望天天生病。”
罗兰转头看他,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烧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就不能指望自己以后别生病啊。”
金凤期不说话,只是乖乖的笑。
罗兰发现,这人生了病居然特别乖,和平时的戒备谨慎,锋利尖锐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他知道,金凤期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