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长公主的影后路[重生] 完结+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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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猝然惊醒过来。
她看着柱在榻边的美娇娘,被扰醒的怒气竟在瞬间独自吞咽掉了。
林云姝先声夺人:“是殿下让我来的。”
“我知道,这不没骂人嘛,先扶我起来。”
这人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乖巧上那么一会了。林云姝轻叹口气。
鎏月察觉林云姝的怅然,揶揄道:“你叹什么气啊?莫不是还在担心本公主?”
林云姝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坐到榻上,道:“更深露重,夜里又冷,我这么来一趟可不好受,但看上去殿下似乎也并非是为了正事才寻我来的。”
鎏月微一挑眉:“听说你常是趁夜来看我,那会倒不嫌又冷又烦了。”
“你身边的人,真是藏不住事。”
“又并非想害我,这么遮掩作什么?”
“我。。。。。。”林云姝语塞。
鎏月故意逗她:“你什么呀?平时看上去伶牙俐齿的,原来也是招架不住我的。”
林云姝漂亮的眼眸里浮上愠意:“若非怕你真被害死,我才懒得来。”
鎏月微微弯起唇角,目色暖融融:“是是是,你在关心我。”
“公主果真只是唤我来调侃一二的。”
鎏月倒也不掩饰:“醒过来时总觉心口闷闷的,这么说上几句话,现在总算舒坦了。”
“你——”
“好了,”鎏月笑笑,“记得替我赏些东西给盛家姑娘,我不方便出面。”
林云姝迟疑道:“你都知道?”
“我说是梦见的,你信吗?”
“又编鬼话。”
“林云姝你给本公主好好说话。”
“殿下聪慧异常。”
“嗯。”鎏月满意地笑笑。
林云姝静默片刻,逐渐浮现出欲言又止的神态。
鎏月缓声道:“在我这里,还遮掩个什么劲?”
林云姝轻声道:“值得吗?”
“不说好名声,但是君王的愧疚对我而言,就已经可保住我很长一段时期的安乐了。”
“然后呢?”
鎏月:“那样我才有时间慢慢稳住权势,并且好好布局啊。”
林云姝绞着手指,道:“其实你知道的,根源就在权势上。”
鎏月滞了滞,开口时语气变得复杂难测:“你不明白的。”
“我自知浅薄,可殿下竟也不肯说,算是在嫌我吗?”
“小小女子,竟这样难缠,”鎏月拿她没办法,只道,“你说得没有不对的,权势是忌惮的源头,可若我卸权,便真的只有孑然一身了,到那时谁都能办了我,不只是君王而已。”
“鎏月,”林云姝第一次直呼其名,“我还是要问你一句,当真值得用命来作赌吗?”
“我赌过的事多了去了,包括先帝未定储君之前,我便赌会是幺儿的,如果是幺儿,那应对方法都得提前备好,后来果然还真是他,不枉费我一番心机,”鎏月顿了顿,“不豁出去些,便什么都得不到,就如。。。。。。”
林云姝:“就如瑞王。”
“是啊,瑞王他即使再不想当个富贵闲人,他也必须要当,直至入皇陵的那一刻才能摆脱这宿命。你可知道他被架空了多少,如今底子薄弱得很,你不是不知道,历代公主,有的下嫁安抚臣子,有的被送去和亲,唯有我这样的,才有资格对那些事说‘不’。”
第33章
林云姝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鎏月反而笑了出来:“现在可都认同我了?”
林云姝回过神来,道:“我依旧是觉得,当个有苦处的富贵闲人总好过被一杯鸩酒送走。”
“可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不是每次被杀死我都能重来一世的。我难不成还要骗自己那都是一场梦;我的亲弟弟从未对我起过一分半点的杀心?”
林云姝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红:“你打算如何斗得过他?他是君,你为臣,你也要杀了他吗?”
“要真杀了他,难不成那位置我来坐?”鎏月眸色微深,“不成,我何以堪当这样的高位?我不过是在想;他既让我这样挠心,我便让他同样尝尝这滋味。”
林云姝默了默,缓缓起身:“你说服不了我,我亦不能打动你;便不必纠结在这上面了。公主早些歇息吧。”
鎏月没有留她;静静地看她一路出了自己的寝殿。
直至身后的殿门被徐徐合上,林云姝波澜不惊的神色才出现些许破绽;隐隐透着难过。
明明是来探望人的,偏偏要弄得不欢而散。
为什么说出口的尽是刺呢?林云姝有些自责。
寝殿里清静下来的时候;蓉儿才小心翼翼地进来:“奴婢刚才听到两位主子似是起了争执。”
鎏月的眉眼间隐隐藏着倦意:“起了争执;不过也是在意的缘故,总好过不闻不问。”
“宫里人人都说曦妃清冷孤傲;十分难以接近;如今看来;唯独对殿下是不同的,格外的不同。”
鎏月轻声笑笑:“我对她,何曾像对平常人一般了?”
“还有,陛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若殿下觉得宫里嘈杂,随时可以迁到公主府邸。”
“迁,尽快迁。”
“是。”
鎏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蓉儿道:“元宵那日,我曾让你谴人藏匿于平康坊外,看看瑞王离开后,调查里面是否有往外传信的痕迹,结果如何了?”
蓉儿从袖中取出一张小小的纸筏:“截住了。”
鎏月取过来看,低声道:“还真是,她果然是他的人。”
绵绵原真是烨帝的眼线。
虽说她名动京城,但越张扬反而不易惹人生疑,更是能吸引诸位王公贵族趋之若鹜,流连温柔乡之际,正是最不设防的时候,要问点什么是再轻易不过的了。
更何况,那女子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魔力,只消让人一见,便乐意倾诉所有。
有意思,鎏月想。
或许她还能对自己有用。
半月后。
长公主府邸内。
一个倜傥的身影行走于静谧悠长的绿廊中,时而有即将擦肩而过的侍女特意停下行礼,有些胆大的,也会问上一句:“瑞王爷,又来陪我们殿下了?”
瑞王微笑着点头,并不端着架子。
黑白二子战况激烈,然而棋盘前仅有一人在算机筹处。
不远处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的鎏月笑着道:“皇兄总爱来与我这病秧子作伴,可是我连陪皇兄下盘棋都做不到,好生愧疚啊。”
“身子没养好,不宜思虑任何事情,包括下棋,”瑞王瞥她一眼,“反正纵是下了,你也赢不了本王。”
“你——”鎏月假意恼怒,“小心我今晚连晚膳都不留你吃了。”
“本王才不和你抢吃的。”
鎏月闻言,嗤嗤地笑出声来。
“看你这模样,是休养得不错。”
“身子是好了,可心里郁闷得很。”
“皇恩浩荡,如今你是京城里最风光的了,还郁闷个什么?”
鎏月凝视他一会,眸色渐变得幽深:“我想要从宫里要一个人出来,可是难度高极了。”
瑞王随口道:“这宫里的小宫娥同女官,竟还有你要不到。。。。。。”他滞住了,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除非你想要的,不是我说的那些。”
鎏月微笑道:“皇兄猜出来了?”
瑞王眼色幽幽,道:“本王之前觉得你与林苑相配,后来在马车上见到你那位小侍童,也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所辩解我全当是在狡辩,可如今才兴起来,你好磨镜。这世上还有谁与林苑长得像啊?其妹林云姝,当今的曦妃。”
鎏月轻轻拍拍手:“皇兄好聪明。”
瑞王拂乱了棋盘:“月儿,别乱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皇兄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吗?”
瑞王凝起脸色:“这一箭,把你给射懵了吧?”
鎏月摇摇头:“可我很久以前就想把她从宫里要出来了啊。”
“她是官家贵眷,你是皇室中人,皇兄便不信从前未曾碰过面,你倒好,偏偏等人家进了宫再来说想要。”
鎏月不说话,只是怅然地叹叹气。
上一世,光流连在俗花之中了,谁让自己就是个俗人呢,她想道。
“皇兄,你帮我想想法子。”鎏月出声哀求他。
“还想法子,本王不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就已经在顾及情面了。”
鎏月弯弯唇角:“你不会的,从前我闯祸,先帝要发脾气,都是你担下的。”
“你——”
“皇兄。”鎏月低低地唤他一声。
她本就虚弱,此刻更是病态尽显,看上去就像交代遗言一般。
“你别说话,让本王想想。”
一刻钟后。
“皇兄。”
“你想要公主府,陛下赐了你,你纵使再同他说想要无数的宝物,想必他也是会满足你的,可你为何非要觊觎原属于他的人?必定是会惹得龙颜大怒的。”
鎏月从榻上起来,开口时话音微颤:“那原就不是属于他的。”
“你——”瑞王惊了惊,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她。
“皇兄。”
“鎏月,你前路一片光明知道吗?你不同以往的任何一位公主,你是陛下的臂膀,对朝局有功,如今又对陛下有恩,人人称道,是要在青史留名的,何必要——”
“皇兄。”
“容我想想办法。”瑞王终于招架不住。
鎏月笑得凤眸微弯:“还真有办法啊?”
“难道要本王看着,你直巴巴地去向陛下求,然后被他责问一通是吗?”
“谢皇兄。”
“退一万步来说,纵使你能把人从宫里要出来,然后呢?林家会如何做,林苑若是找你算账,你是斗不过那小狐狸的。”
“我有办法。”
“我才是拿你没办法。”
送走瑞王后,鎏月才敛回懒懒散散的模样。
穿戴整齐后,她坐上朝大理寺的方向驶去的马车。
今日值守的都是鎏月手下的人,她大摇大摆地进去也不会惹出事端,深入牢狱时更是一路畅通。
遍体鳞伤的神箭手抬眸看她时,竟还是一副桀骜模样,仿佛身上的重伤都是浮云。
鎏月缓声道:“我不会拷打你,也不打算像他们一样审你,只是要同你说一句,在上元节那一日,你刚入京的时候,你那些被藏在沧州吴村里的家人可都不见喽。”
上元节之前,她除了交代林苑带人去守株待兔,还根据上一世残留下的记忆,提前控制了凶犯的软肋,否则再晚一步就会被幕后指使接走。而这一切,只待今日能用上。
“你——”神箭手激动得把栓着铁链的手勒出了血痕。
“你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他们的行踪的?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总不能让我全招了吧?”
“放了他们。”神箭手咬牙切齿道。
“那就告诉我幕后指使,否则他们也得连坐,你背后的那位,没有告诉你他们不见了吧?”
“卑鄙!”
鎏月冷笑一声:“卑鄙?你说我卑鄙?行刺便高尚了吗?不要同我说立场,本公主为何要顾及你的立场?要知道你手上险些挂上我的命了。”
神箭手被噎住了,只是瞪着鎏月。
鎏月作势转身:“你说不说随你吧,反正我也是顺路来一趟,但在沧州的。。。。。。你看着办。”
“你站住!”
鎏月回头嗔住:“吼什么,生怕这大理寺外的人听不见我在威胁你是吗?”
“我说。”
鎏月笑笑:“这就对了,不过我不知你说得是真的,你还得将源头同我细细说来。”
神箭手说出一番秘事时,鎏月难免震惊了好一会。
她只觉这皇室里的风云诡谲真是一刻都不会消停啊。
竟然是他。
果然是他。
鎏月心里早就蛰伏着的猜想终于得到印证。
瑞王啊瑞王啊,上元节那夜离开凤鸣楼,不仅仅是因为要去找绵绵吧,更是要躲避乱箭的缘故。
看来这位皇兄表面上是逍遥闲人,背地里却已攒了好些力量,就等着夺位呢。
鎏月谁都不打算帮。
谁登位都一样,都会生疑心,都会狡兔死走狗烹。
反正都对自己的利益没有根本性的影响。
还不如。。。。。。坐山观虎斗。
说不定还能得些渔翁之利。
鎏月此时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瑞王绝不会把自己对林云姝的想法告知烨帝,毕竟只有烨帝被糟心之事绊住,瑞王才能找到漏洞啊。
神箭手看着鎏月不知为何地一直在笑,神色十分诡异。
鎏月理好仪容后,转身就走:“你的家人我会放了,至于你,好好上路吧。”
第34章
绵绵入到长公主府邸后;几乎没有抬起过头。
鎏月倚在榻上笑她:“这般的姿色无双,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绵绵柔声道:“满目金碧,位上坐着的又是尊贵之身;奴家不敢抬头。”
鎏月轻笑:“在平康坊时你可没有现在半分拘谨。”
“奴家眼拙,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