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考场MVP 完结+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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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眼皮跳了跳,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金罗上蹿下跳地嚷嚷:“了不得哎了不得!我刚才看见啥了?唐总,封口费了解一下? ”
唐染冷冷地刮了他一眼:“封你妹。”
秦朔望着他俩的目光就更复杂了。
首先,作为全校倒二,他对元澈这种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优等生”有种天然的排斥感。虽说唐染还垫在他后面,让他每次考完试回到家都可以底气十足地宣布,他能拉后面一名好几十分,但秦朔心里其实也清楚,唐染和他并不是一类人——唐染学习差,主要原因是他不学;而自己学习差,主要原因是学不会。
他脑袋里好像天生少了根掌控学习的筋,虽然看似每天都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儿,实际上对元澈那种“学仙儿”羡慕嫉妒得要死。
唐染是他朋友,他哥们儿,他考试时坚实的后盾,秦朔一方面接受不了唐染跟元澈走太近,对元澈那些传言心存芥蒂,非常排斥他融入他们的小团体;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担忧唐染被学仙儿打通任督二脉,突然知道上进,弃倒数第一的宝座而去,留他一个人面对冷冷的排名。
唐染没他那么多七拐八绕的心思,他目前为止交朋友的准则简单粗暴,门槛极低——谁喜欢他他就喜欢谁,当然,只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
得知元澈对他有那种“特殊的喜欢”后,唐染先是震惊了半晌,继而渐渐回归平静,拿出对待朋友的态度对待元澈,同时又加了点难以言说的“特别”进去——他认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元澈还不知道自己上初中时用来气元鸣的那句“我喜欢男生”,被唐染时隔几年听了去,还把他当成了“友军”。初中那会儿懵懵懂懂,哪里搞得清自己的取向,不过是元鸣听到流言质问他时,一时来了倔劲,梗着脖子就认了下来。
金罗一张大嘴,压根儿不是区区几个封口费能堵得住的,更何况唐总还没给。
不出一晚时间,大半个班都知道了“晚自习之前,唐染在教室里喂元澈喝奶茶”这条劲爆又惊悚的新闻。
在题海里徜徉了一个星期,乏味又无聊的同学们好不容易抓住一点调味剂,两只眼睛都成了探照灯,不安分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元澈似有所察觉,眼神所到之处灭掉一片“灯光”,刚一转身,又有一片前仆后继地亮起。
唐染也难得地收敛了自己,没再时不时招惹“山那边的朋友”去。
这种情况持续到周三生物课,老师讲“氨基酸”那一部分时心血来潮,非要两三个同学起来展示一下“肽键”、“肽链”的关系。
青龙百虎位的两人“首当其冲”,生物老师指着左右两侧的唐染元澈,不由分说地给他俩安排了新的任务:“大家看好了,元澈和唐染现在不是他们自己了,假设他们俩是两个氨基酸……”
元澈:“……”
唐染:“……”
生物老师:“来,你们两个拉一下手。”
后面的同学发出了一阵哄笑。
元澈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唐染那边瞥了一眼,恰好看到唐染也在看他。
两个人的目光乍一相碰,就跟被烫着了似的,不约而同地撤了回去。
生物老师说:“哎呀,你们两个大男生害羞什么呀?快一点,配合老师。”
……生物老师的孩子刚上小学,不知她是不是给孩子辅导作业辅导出的后遗症,讲课光用课件展示还不够,非要用“拟人”的手法作进一步阐释。
唐染把心一横,在身后的起哄声中将左手递了过去。
元澈垂眼看着他掌心向上的邀请:“……”
再磨蹭下去未免显得太过小气,元澈咬咬牙,覆上了自己的右手。
生物老师满意地说了声好:“现在,他们就组成了最简单的肽——二肽……”
剩下还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没太听进去。元澈生无可恋地贴着唐染的手心,听到的都是背后沙沙的窃窃私语,咬牙切齿地想:这货手心怎么这么烫?
唐染托着元澈冰凉的手,一边幻想挨个堵上身后的嘴,一边心下诧异:这人体温怎么这么低,莫非是传说中的冷血人种?
俩人一个感觉烤着火,一个感觉托着冰,不知过了多久,生物老师终于大发慈悲地下了“赦免令”:“好了,松手吧。学委呢?到前面来一趟。”
元澈迅速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唐染维持牵手的姿势时间有点久,莫名其妙地产生了点神奇的“惯性”,元澈要抽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癔症,居然“留”了他一下——原本偏向虚握的左手猛然收紧,攥住了元澈正欲逃离的右手。
第40章
元澈愣住了。
他纹丝不动的面部表情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缝,眼带愕然地看向唐染。
唐染自己也惊呆了,保持着牵手的姿势,转过脸与元澈四目相对。
画面有点……美。
生物老师笑了起来:“怎么,还牵上瘾啦? ”
金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嚷嚷:“老师,我觉得讲台应该换成红色的——”
年轻的生物老师佯怒板起脸,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元澈在同学们的玩笑声中回过神,剜了唐染一眼,加了点力气去甩手上的束缚。
唐染触电般地撒开了手,心里有点懊恼。更糟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耳廓居然在隐隐发烫——他唐大少爷自认早就炼就的“俊脸赛城墙”神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失效了!
唐染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就是牵个手吗!怎么了!就这点出息?跟这辈子没和人牵过手似的!
……然而仔细一回忆,好像还真他妈没有。
唐染在心里连骂了无数声操。
任语真满头问号地走到讲台前,只听生物老师要求道:“现在你们仨是三个氨基酸……”
任语真:“!!!”他感觉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秒,三个“氨基酸”就被老师下达了“连在一起”的命令。
任语真欲哭无泪地看看左手边满面冰霜的元澈,再看看右手边气场沉郁的唐染,纵有“铁头”之称,也不愿遭受这无妄之灾。
这回大家都不敢再笑了。
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氨基酸。
任语真视死如归地一闭眼,左牵“白虎”右牵“青龙”,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壮烈来形容。
生物老师:“好,大家看着这个’三肽’,我来提问——他们中间的结构叫什么? ”
老师的本意是问他们牵起的手代表什么,问题很简单,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偏偏有人要使坏。
一片“肽键”的回答声中,掺进来一个故意把“键”的声调读成一声的。这个嗓门格外嘹亮,鹤立鸡群。
站在中间、莫名被少了个零部件的任语真:“……”
边上的两个人同时反应过来,同时转过脸去看任语真,同时忍俊不禁,然后再次对上了眼。
元澈的笑意一放即收,极浅极淡,紧接着又恢复了一脸冷漠,转过去了。
唐染却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点不同于往日的东西。他怔了怔,心想,是什么?
唐大少琢磨考试题都没琢磨这么认真过,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生物老师都让他们三个放手了,他还拉着任语真不放,把任语真吓了个好歹:“染哥,醒醒,是我啊!”
唐染这才回过神,嫌弃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决绝地撒开了手。
与此同时,心里的问题也有了答案——是眼睛,元澈眼里的东西和以往大不相同了。虽说不上有多少暖意,但确实多了几分温度。
*
走读生上够两节晚自习就可以回家,留下和住校生一起上第三节的只占少数,而且呈两极分化——一边是学习用功的学霸,一边是等着抄作业的学渣,而元澈和唐染比较特殊,他俩纯粹是不太想回家。
元澈现在基本是一周六天住姥爷家,中间随便抽一天回董濛那点个卯,省得她用夺命连环call一通狂轰乱炸。
即便儿子已经是个高中生了,董濛已经完全看不懂他的作业,但只要放学回来不在她眼皮底下写写算算两三个小时,她心里就不安生,好像她不看,元澈就一定会偷懒似的。
如果不是上班忙,加之与父母那边心存隔阂,她一定要去元澈姥爷家亲手把儿子拎回来——天天在路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用这些时间能多做多少题目!
元澈现在不着家的情况元鸣是不知道的。他一个月来视察一次,就算勤快的了,通常只有在经历过大考、分数出来的时候,才会跑来“纡尊降贵”地关心一下这个便宜儿子的成绩。
这天元澈本来是打算回董濛那“点卯”,上完三节晚自习,头昏脑胀地出校门时才猛然意识到,她今晚好像是值夜班。
元澈顿时松了口不大不小的气,身心轻快不少,拐了个弯朝西去了。
这晚,他刚推开姥爷家的院门,一个活物就“嗖”地蹿了过来,撞上了他的裤脚。
黑灯瞎火的,元澈吓了一跳,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打量了一下,发现该活物好像还在冲着他摇尾巴。
小院面积不大,只有几个平米,塞三辆自行车就能填满的空档,从来没养过除鸟以外的宠物。
但元澈现在可以确定这是条狗,而且疑似拆迁大队的二哈。
房门吱呀两声,开了。姥姥探出头,而后笑眯眯地迎了出来:“我大外孙来啦,快,快进屋。”
老太太到现在还没睡下,估计是为“黄瓜炒菜该不该打皮”一事终于跟老头儿生完气了。元澈被脚下的狗缠得迈不开步,无奈道:“姥姥,这是……”
老太太“嗨”了一声,乐呵呵道:“它呀,我从街上捡的,喂了点火腿肠就赖着不走啦!”
说罢冲狗招招手:“来,来,别挡着路。”
那狗一蹦三蹿地从虚掩的门钻进屋里去了。
元澈放好车,进了客厅,发现还真是条哈士奇,身上已经被他姥姥冲洗过,个头不大。
外婆不知这狗的“威名”,带着点温软的南方口音,笑眯眯道:“下午我去城郊买菜,谁知道在路上碰见一条小狗呀,看着可机灵,站起来对我拱手作揖的。我见没人要,也怪可怜的,就带回来了。”
元澈嘴角抽了抽,蹲下身,狗子立刻将前爪搭上他的腿,尾巴打着旋地疯狂摇摆。
“这狗有个外号,”元澈给他外婆科普道,“叫’撒手没’。估计不是没人要,是自己跑丢了。”
“唔……这样子啊,”外婆有些局促地搓搓手,“那……我都带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呀。”
元澈拎起狗子的前爪,前前后后地看了几遍,最后在耳朵后面发现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小记号——大概是用专门给宠物染毛的染剂点上去的,黄褐色,形状像一个小写的字母i。
元澈犹豫了一下:“我发个启事帮它找找主人,实在找不到的话……再说吧。”
尚啸接到元澈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正坐在柜台后面帮尚叔记账。
“怎么了老元,有题请教我啊? ”
元澈平和地说了句“屁”,然后直入正题:“我姥姥,今天在菜市上捡了条狗。”
尚啸立刻警惕起来:“……干吗啊,我家不做狗肉,你不要为难我。”
第41章
元澈:“……是哈士奇。”
“……哦,”尚啸松了口气,“那你姥姥家还好吗? ”
元澈瞥了一眼跑到沙发前给他姥爷递前爪献殷勤的狗子,客观地评价说:“现在还好,混熟了不好说。”
尚啸寻思着他打电话来应该不是为了聊天的,便问:“我有啥能帮的上的? ”
元澈说:“帮我发个寻狗……不是,寻人启事。”
尚啸把老尚米线推出胡同的计划最近已迈出了第一步——开始发展同城外卖业务,还拉了个微信客户群。
元澈的列表好友屈指可数,发出去估计卵用没有,让尚啸帮忙问问倒可能还有戏。
尚啸很痛快,让元澈发了几张照片过来,接着就把这条寻人启事扩了出去,等着二哈主人上门认领。
可惜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
于是这条二哈就在元澈姥姥家暂住了下来。
没有自习的周末,元澈通常去尚啸家的小餐馆帮忙打打下手。
这还是从初二那年养成的习惯。尚叔和韩姨从来没雇过别的帮手,据说是怕米线的秘制配方被别人偷学了去。
不过周末的生意没有准头,好的时候四个人都忙得团团转,不好的时候能坐到一起打牌唠嗑。
尚叔和韩姨按小时给元澈算工钱,不过不忙的时候,元澈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也不好意思收。
两口子也曾经半开玩笑地撺掇着让元澈给尚啸当个周末家教,辅导辅导功课,但都被两个孩子扯些别的糊弄过去了。用尚啸的话说:“我俩在一块儿谈什么学习!伤感情!”
这天店里的生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