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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虚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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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无连牙齿都受不了了,磕来碰去,呻吟也支离破碎。他被彻底操开了,穴口不能合拢,变成了艳红的口袋,无论对方给予多少,就装进多少。水蛇贪婪,一边在湿软的穴内抽动,一边悄悄往蛇尾用力,把最细的尖端当做某种催情的工具,浅浅探入对方阴茎的顶端。阿无嗓子嘶哑,哭也哭不出来,只是无意识抽泣。更别提手臂断面的肉芽还在吸收他的精力,根本分不清痛苦和快感,又如何反抗?
  “嘶——”水蛇愈发亢奋,瞳孔不再移开,而是凝视对方的脸庞,“不会更痛——很快——”
  可惜阿无听不见,耳朵一阵阵轰鸣,好像所有湖水都掀起波涛,雷声掠过山峦,无数水草在昏暗中摇摆,又潜伏在深处。他的肩膀、脸颊都被箱子硌得有些红,脖颈还有水蛇压抑的牙印,从下巴到小腹,全是被缠绕的青紫痕迹。他不禁幻想自己还有手脚,用那双手臂撕扯不知停止的水蛇,用那双腿夹住故意作乱的水蛇,就像在狠狠地揍它……
  水蛇终于感到了宣泄的欲望,在精液喷涌的时候,他还在猛烈地操干,两个阴茎争先恐后吐出足够让母蛇怀孕无数次的液体,但它对阿无之外的任何生物都不感兴趣,更不会向他们发情。白浊太多了,太多了,多到让阿无小腹微微鼓起——他头晕目眩,可怜地埋怨着水蛇:“坏……欺负我……呜呜……”
  “嘶——不是——”水蛇从箱里爬出来,一眨眼又变回阿无最熟悉的模样,那张漂亮的脸压下来,嘴唇和嘴唇轻轻贴合,“对你好——乖——嘶嘶——”


第10章 第二卷 箱祭 05 因果 
  老管家立在门外,胆战心惊地听内里一阵嘈杂,几乎能猜出是哪个瓶子、哪只香炉被砸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过了一阵,那些响动仿佛被突兀抽走,当家人的嗓音刺破寂静:“……进来。”
  屋内果然狼藉,不过当家人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大发脾气的人并非他一般。老管家却机灵,观察仔细,从稍微歪斜的领口和被碎片割破了一丝的袖子,觉出对方不过是把怒火藏在心底,实则还是随时可能爆发,便将平日足够恭顺的语气又放低了几分:“村里不敢再闹,但,但生意未定,人心不稳,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
  “哼,一群心不足的狗东西!”当家人这段时间为了香粉原料不足的问题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安抚了外头的顾客,自家却开始闹腾。尤其那几户和后来投湖的人牲沾亲带故,心大了,竟然借机生事,还好被村老们压住了,否则真令他烦躁。
  老管家琢磨他的话,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老爷,我看这湖里是靠不住了——”
  当家人依然冷着一张脸,但显然也认可他的说法,许久,才回答:“是啊,靠不住了。吃了我们一堆供奉,现在不打算出力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两日后,一辆马车驶入村中,来人是有名的法师,为人奸猾,却有点真本事,又生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所以被不少人奉为上宾。当家人请他,只说要驱邪除妖,不让其惊扰湖神,但法师心思缜密,早有了些猜测,怕得罪人,所以不得不闭紧嘴巴。
  “无妨,我看这湖里应是进了不知分寸的小妖。”法师斟酌着语气,“到时候小惩大诫一番,叫它不要作乱。”
  当家人一听,脸上笑意转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杀生自然最好。此事做成,我有千两银相赠,又有两个擅长照顾人的婢子,还望法师不要嫌弃。”
  法师一双细长的眼闪过精光,转瞬即逝,仍是一派高深。
  因要作法,当家人特意吩咐下去,不许无关人等靠近湖岸,留下的都是心腹。法师算过吉时,定下这月的二十七,又向他们要法事所需的器具、材料,势必要把这趟做得妥帖,让自己名声更上一层楼。况且东湖的香粉颇受老北都的贵人喜爱,他若能借此与最上层的几位搭上线,往后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了!
  当日天高云远,法师早早叫人摆阵,自己趁空闲和新来的美婢戏耍了一场,才穿戴一新,餍足地踱步而出。当家人已在外头守候多时,心里暗恨这个淫鬼不知轻重,竟敢冷落他们,可有求于人,再烦闷,他也只能挤出笑容:“法师,一应物事都备下了……”
  法师点了点头,宽袖一拂,示意众人跟上,不多时,便都来到了湖边。当家人嘴上奉承,心里倒是有几分怀疑,目不转睛,要看他这么大动静,是不是真能令湖神安分,从此年年招来螺群。法师却不知他所想,又是烧香,又是挥剑,把各样架势摆足,一时间众人噤声,看向湖面——
  果然,原来漆黑深邃的湖水开始泛起涟漪,明明无风,那水波却越来越高,好像有什么东西伏在底下,蓄势待发。法师面色凝重,暗想这声势浩浩,或许妖物真是有些道行,更为警惕了。当家人却以为是法事奏效,激动得攥紧拳头,仿佛那香粉携来的权势地位已尽入他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番念咒舞剑下来,湖面不见平缓,反倒更加沸腾,哪怕是最眼瘸的家伙,也能看出湖水中隐隐有一只巨大的东西,即将破水而出。胆子小的忍不住后退,频频看向当家人和法师,前者脸色由晴转阴,后者怒气上涌,朝东湖斥道:“无耻小妖,竟敢夺此地湖神供奉,还不快快伏法!”
  “嘶——湖神——”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伴随着汹涌的水波,震耳欲聋,“早就成了——嘶嘶——我腹中血食——”
  在场的人登时大惊,还来不及反应,那潜藏的黑影现出身形,竟是遍体墨色的巨蛇,血口利齿,鳞片如刃,看得人两腿颤颤,恨不得马上逃离。但下一刻,湖水席卷上来,连自恃法力甚高的法师也无力阻挡,成了瓮中鳖、网中鱼,只顾疯狂挣扎,哪里管得了旁人死活?当家人倒是识得水性,边尝试脱身,边高声大喊:“仙蛇在上,我等无意冒犯!”
  巨蛇冷漠地望着,似乎觉得他们这般情状格外有趣,说道:“嘶嘶——你们伤了——我的伴侣——湖里大小生灵——嘶——也尽受迫害——竟还妄图饶恕——”话音未落,又是一重大浪滔天,众人从不知东湖如此深,如此无情,一个个丑态百出,比被抛入湖中的人牲更不如了。
  收拾了这群冒犯它的家伙,巨蛇还不满足,身形一动,湖水便犹如有了意识,灵巧地顺着村道奔腾,飞快地把整个村庄淹没。不过巨蛇没打算伤害无辜,拘束着湖水,只允它在这尸骨累累的区域咆哮,冲刷一切丑恶的痕迹。当湖水退去,房屋不存,连金碧辉煌的湖神庙也彻底倒塌,茫茫一片真干净。
  然而,水下的一切生灵不会轻易谅解,都将好好款待这些枉披人皮的家伙,啃咬他们的血肉,吞吃他们的内脏,连骨头也要仔细咀嚼,让痛楚渗入身体的每一寸。
  他们会哀嚎,像过去被抛入东湖的祭品一样,除了痛苦挣扎,看着自己的肢体一点点剥落、消失,无计可施。他们的恶名将长久地在这片土地上流传,所谓的荣耀被摧毁彻底,他们成为了邪恶、污秽和肮脏的代名词。
  ……
  东湖人家败了。
  这消息在坊间如野火燎原,转瞬就传遍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被挖掘的内幕,比如香粉竟是用了吃人血肉的螺碾碎做成,所谓的祭祀就是把活人装箱扔进湖里,当真丧心病狂。
  有壮着胆子去废墟打探的人回来后,都心有余悸:“吓死人了,那螺红得像血,还趴在尸体上头一动一动,吃着肉呢,我赶快跑了……”不少从前用过香粉的人生了病,皮肤逐渐溃烂,血肉外翻,时常被疼得撕心裂肺哭喊。无论找来多么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治不成,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床榻腐烂、发臭,最终一命呜呼。而老林头听闻来龙去脉,也后怕,暗暗和老妻求神拜佛,要赎被蒙骗当了帮凶的罪。
  从这时起,就无人敢靠近东湖,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官府也出面,贴出告示让人小心。
  蛇人却没时间关注凡俗人家,先前忙于修葺住所,费了一番功夫弄成适合安居的地方,心情甚好,急忙拉上已经长出手脚的阿无胡天胡地。
  阿无刚刚恢复完整的身体,正觉得新鲜,被缠上也不烦恼,知道蛇人对他好,张着手去搂冒出些黑鳞的脖颈,主动凑上去邀吻。他心思单纯,感觉对方似乎很喜欢做那些令他哭哭啼啼的事情,慢慢就习惯了,如今还会小声呻吟着屈起腿,方便蛇人插入。
  由于曾吸收了大量阳精,身体已不像从前那般贫弱,他承受两根阴茎的来回抽挺,也不觉得太过难受,耳根覆上红潮。
  “嘶——阿无也想要——好——嘶嘶——”蛇人激动难抑,一边凶狠地亲他,一边摇晃腰胯,挤开穴肉往柔软滚烫的内里侵犯。见阿无一下子喘不上气,他才放缓动作,开始把阴茎抽出来,又一起顶进去,操到底,使劲地磨敏感的软肉。这样重复了一阵,阿无忍不住泪水,用手指疯了似的抓挠他后背,却仅仅留下一点白痕。
  蛇人始终按照自己的喜好操干,没一会,又把人翻过来,按住对方两手从背后进入。阿无的脸颊、胸口都贴着地面,又凉又逐渐发红,不禁大声浪叫,对他而言,羞耻是过分遥远的东西,没人教过他。等蛇人兴致勃勃干得他射出一次,趁身子柔软,继续野蛮地进攻,阿无在疼痛和愉悦中迎接了比高潮更可怕的抽搐,浑身抖得像筛糠,差点昏过去,马上就被操醒了。
  两根粗硕的阴茎也像主人恶劣,玩起了把戏,先是轮流捅入,在深处几乎不停顿地刺激,之后又一同塞进去,毫无顾忌戳弄,仿佛要撞开对方的身体,从中再发现盛满欲望的藏宝地。阿无哭得厉害,而蛇人把他当成一只湿了翅膀的幼鸟,托在手心,既施加凶悍的情欲,也给予温和的快乐,太多太多,犹如湖水把他从头到脚淹没。
  等蛇人将精液灌注到体内,阿无湿漉漉地喘息,眼神迷离,仍旧傻乎乎歪着脑袋,要对方探出蛇信舔他。“嘶嘶——还没结束——早着——”蛇人搂着他的腰,侧头去吮吸被阿无自己咬肿的下唇,然后松开,把人抱进铺上了柔软布料的木箱。
  箱子自然装不下整个的阿无,他后背靠着,两腿搭在外面,不明白对方的用意,脸红红地一直盯着看。
  “真乖——”蛇人欣赏着他宛如献祭的姿势,像高高在上的王者清点战利品,转为蛇的形态,钻进箱内尽情缠绕。它亲吻过阿无泛起红潮的脸,再次双根插进,满意地享受起来。


第11章 第三卷 菟丝花 01 卑贱 
  最初,安陆梦见自己站在一间老屋的阳台,风铃生锈了,被风吹时发出嘶哑的叮铃声,就像一个人用沙子把喉咙堵住,或者拿磨砂纸不断地蹭,令他后背发酸。
  然后天色变了,他从未在这个国家的春季见过如此阴郁的颜色,沉甸甸仿佛要从上空压下来,连数个世纪前泛滥的烟尘更为强烈。他能闻到大雨将至,草木的气味略带不祥,机敏的啮齿动物躲在地下,不再冒头,朝着更深的位置钻去,像在鄙夷仍以为一切如常的人类。楼上晾晒的衣物突然掉落,像轻飘飘的塑料袋,飞远了,他的视线跟随过去,望见远处骤然爆发的火焰,迅速灼烧到大楼的屋顶。
  所有东西同时发出哀嚎,安陆捂住耳朵,依稀记得下午自己泡了一壶红茶,有谁要来陪他品尝甜腻的失败品,这是他无聊时开发的新技能,还未看到成效。空气一下子就冷了,仿佛入冬,明明这里的冬天非常潮湿暖和,或者那只是恐惧?安陆努力稳住心神,然而,阳台的地面张开裂口,他坠下,一只栖息在楼层夹缝的鸟哀叫着,一同崩塌。
  那是过去的三月的某一天。
  现在是秋季,安陆在床上醒来,日光被窗帘阻挡在外,灾难刚开始的那两年,它仿佛地狱的烈焰肆虐,除非穿戴厚重的防护服,否则不能出到室外。但现在,它慢慢柔和下去,而其他不安的东西涌动,比如变异的动植物,比如被污染的水土,比如躁动的人们。
  他费劲地爬起来,依然很疲惫,哪怕休息了大半天,尤其身后被使用了的地方,微微发胀,好像合拢不上。低头去看,身上的痕迹也还顽固,特别被白皙的皮肤衬托,分外显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下午四点多,安陆终于从楼上的卧室出来,佣人留意到他的动静,立马迎上来:“夫人……”
  “我想吃点东西。”安陆小声说,“清淡一点。”
  佣人学过中餐的做法,但材料不够,最终做了碗不伦不类的汤面,幸好吃起来味道不错,安陆不挑剔,静静地吃完了。屋里除了他,就只有这个佣人打理家务,真正的主人还在外面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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