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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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目光重新投来,于朋不能分辨对方在哪里,只是拼命后退,将自己缩在狭窄的角落。
但与从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了,他感觉某种气息扑面而来,比目光冰冷许多,简直像有什么东西来到了前方,就等着他掉进陷阱。
紧接着,于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了墙壁,双手发抖,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想要张嘴求救,嘴唇却仿佛沾上了黏胶,声音无法冲破喉咙,只有微弱的喘息能够从鼻腔钻出,消散在空气里。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他能做的仅是紧闭双眼,害怕会看见可怕的事物,不安地等待着一片死寂。
第32章 第七卷 注视 02 错乱
对方一直疯狂地注视着他。
不仅如此,于朋可怜地缩在角落,有东西在身前阻止他合拢双腿,忽然,他皱了皱眉头,眼尾湿红了一片——是带有水汽的软物滑过,像人的舌头,固执地触碰他眼皮,仿佛要逼迫他睁开眼睛。或许是舌尖扫过缝隙,很痒也很冷,于朋宁愿这是个恶意满满的歹徒,而不是某种令他心惊胆战的非人生物。
可惜现实让他失望了。
对方像是不在意他的恐惧,始终湿腻地舔舐,将覆盖眼球的皮肤弄得发润。当眼皮忍不住稍微松动,那股冷意迅速钻入,于朋登时打了个激灵,闷声喘息起来。奇怪的是,舌头直接触碰眼球的感觉并不难受,更没有令他狠狠流泪,只是从刚才就彰显存在的酥麻感愈发强烈,连喉头的干涩也消失,顺利逼出他的求饶。
“不行……啊……快走开……”
于朋被迫看着昏暗的电梯内部,面前呈现出一团人形的黑影,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只有脸庞处隐约能看出五官轮廓。而且身体的接触仍然真实,他忽然记起了什么,困难地用眼角余光瞥向摄像头,那里也是故障了的黑色。一时间,太多猜测涌入大脑,他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这副模样没被看见,还是担忧求救传不出去,唯有狼狈地大口呼吸,试图平静下来。
带来熟悉感、注视着他的家伙却不给予怜悯,舌尖开始像蛇一样蠕动,慢慢到了脖颈。粘腻的冷从于朋喉结流过,除了恐怖,还留给他不易察觉的骚动。对方似乎很喜欢观察他的反应,目光从未移开这具毫无趣味的身体,只是落点稍有不同,于朋不由绷紧了肌肉,微微弓着背,下意识要把心口藏起来。
他无法判断,对方是否要夺走他的性命,就像电影里的厉鬼硬生生掏出心脏?难道就因为他目睹了那场事故?又或者仅仅由于他们意外对上了视线?
于朋不寒而栗。
然而,接下来他看见好几颗纽扣被蛮横地扯掉,衬衣敞开,对方毫不犹豫将手掌贴近皮肤,缓缓移动,使他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很快,于朋带有惊惧的嗓音变了调,逐渐和呻吟相差无几——对方正抚摸着他的胸膛,用手指重重地捻弄一边乳头,这股冰冷令它颤巍巍挺立;另一边乳头则由舌尖掌控,不停接受碾压、搅动或者拨弄的刺激,周围的乳肉也落入挑逗范围,没多久就肿胀如烂熟果实。
从未尝过情欲滋味,于朋觉得很羞耻,尤其自己在惊惧中竟然勃起了,乳头越是遭受折磨,底下一根就越是亢奋。对方将两边乳头吮吸了一遍,目光依然刺人,又移到了他的下身,三两下将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抓住粗鲁地揉搓。
“唔……不要……”即便瑟瑟发抖,于朋也不禁扭动身子,想要逃开,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稍瞬即逝的轻笑,简直像错觉,风时似的掠过耳边,吓得他抽噎,“为什么……不……放了我……求求你……”
对方不再言语,专注于把玩他的阴茎,力度很大,把青涩的茎身揉到发红。又裹住龟头摩擦,时不时像挤压海绵一样捏,迫使它吐出液体。于朋的两腿几乎张开到不能更大的程度,整个人呈现完全敞开的姿势,无法动弹,注视与对方粗暴的动作一起压制住他。冷汗打湿了于朋的衣服,重新粘腻地覆盖皮肤,才让他有种真实感。
停止的电梯里很难察觉时间流动,十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于朋努力压抑体内的躁动,却还是在对方的撩拨下射出精液,虚脱一般靠墙粗喘。对方掐了一把他的大腿,随后向下探去,把手指塞入股间,稍稍停了一下,才继续撑开胆怯到收紧的穴口。
受到惊吓,于朋缩了缩肩膀,终于清楚对方的意图,心里反而诡异地安定下来,挣扎的冲动也弱了。对方被他的顺从取悦了,不算克制地放缓动作,指腹抚过后穴附近的皱褶,将刚才的精液涂抹上去,等于朋不自觉放松,手指也不留情地插入穴里。
“疼——”
异物埋入体内,夹杂着痛楚,于朋喉头一哽,眼尾湿得更厉害,身体也自发地想把对方推挤出去。但对方分外强硬,彻底忽视了他哀求的眼神,手指抽出又顺势插入,任由穴肉贪婪地缠上来。一根,两根,三根……连于朋自己都惊讶极了,他的身体居然能容纳手指的抽插,虽然饱涨感如潮水翻涌着,但勉强能承受。
对方猝不及防吻上他嘴唇,目光回到脸上,就像和他对视,那种骇人的欲望快要刺穿他的皮囊,将神智搅得乱七八糟。于朋回想起曾经深深印进脑海又强迫着忘却的的脸,心里一颤,含糊地呻吟,没多久,连这些微弱的声音都被全部吞咽。
在一片混沌中,仿佛对时间、空间的认知都已经错乱,于朋突然感觉膝弯被托起来,慢慢折到胸前,臀部不可反抗地抬起,变成彻底无防备的状态。而意料之中的粗硕性器抵在穴口,龟头缓缓磨蹭几圈,便挺入已经有些湿软的内里。
陌生的撕裂感瞬间从尾椎激烈地传递,连神经末梢都在颤抖,于朋被堵住嘴唇,只能从鼻翼的翕动攫取一点点空气,尝试缓解痛楚。仅仅是一开始,他便浑身泛起潮红,腰腹一阵阵挣着,意识叫嚣着想要逃跑,又被对方恶劣地顶得更深,后穴被强硬撑开的感觉仿佛永无止境,如同一场残忍的拷问。
于朋畏惧到了极点,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贯穿,下半身几乎失去准确的知觉。为了尽快脱离痛苦,他不得不乖顺,舌头小幅度迎合,立刻被湿冷地纠缠,亲吻太过激烈以至于来不及吞咽唾液,沿着嘴角一点点流下。
“……”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对方说了句什么,但太轻了,根本没办法辨别具体内容。于朋感觉身后又被捅进来许多,龟头擦过最敏感的那块软肉,浑身顿时抖得不像话,再也没心思考虑其他。对方完全不顾他的求饶,凶猛地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撞击敏感点,就像这根硕大的阴茎本就属于于朋的后穴,和它全然契合。
痛楚和快感同时在体内沸腾,口腔里也被顶入一些,于朋除了愈发沉重的鼻息,什么都不能发出,像被抽走了支撑的骨头,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体内折磨着他的性器不仅有力,而且慢慢琢磨透了甬道的贪婪,故意抽出来,等软肉痴迷地附着,才重新插进去,抵着禁不住折腾的一点挺动不止。
于朋既感到欢愉,又为之羞耻,整个人凌乱不堪。当然,心底更多的是唾弃自己太不要脸,和仅有一面之缘的家伙做爱已是出格,况且对方早就死于事故,如今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他却由于舒服忍不住沉迷其中。
对方注视着这双被欲望沾染的眼睛,也注视着散发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诱惑气息的男人,继续推进身下的性器,全部没入,猛力抽送起来。于朋被撞得一晃一晃,如同挂在粗大枝丫上的果实,因成熟而摇摇欲坠,但逃不开束缚,只好一直听着交合时粘稠的水声与性器根部抽打在臀肉上的响动,任由对方肆意侵犯。
“啊……太大了……好深……”不知何时,嘴上的禁锢终于有所松动,他大张着嘴呼吸几次,感觉哪里都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是你……为什么……不……不要看我……”
对方没有丝毫怜悯地碾压过敏感点,像在嘲笑这些可怜的哀求,一次又一次进犯,性器犹如肉刃彻底割裂了于朋的理智和欲望,要他沉沦,要他崩溃地哭叫。
于朋难受极了,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后方还不断被顶弄,即将攀上快感的顶峰。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困在电梯里,也不思考怎么才能离开,只是胡乱乞求,被对方的舌头扫过上颚,意识逐渐涣散。
“啊啊……我要死了……”
终于,对方死死掐住他的腰,顶入深处,龟头碾压着禁不起更多的敏感点,同时将一股股冰冷的液体射进后穴。于朋浑身痉挛,视线中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连意识也混乱不堪,最后的记忆是对方压下来的脸……
“先生,先生?”
于朋猛地睁开双眼,满脸惊恐,眼前却不是狭窄的电梯,而是楼下保卫处的房间,架子床边还站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他定了定神,又低头飞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可疑痕迹,才开口道:“我,我怎么了?”
其中一个保安回答:“电梯监控出了问题,正好大多数人都下班了,等清洁工要从楼上下来,才发现您躺在里头人事不省。您现在有哪里难受吗?”
“我没事。”于朋的眼睛动了动,“电梯没出故障吗?”
“没有,我们去的时候,都还好端端的。”保安似乎也有些疑惑,“您是不是有那个幽闭恐惧?下回还是走楼道吧,安全。”
于朋知道刚才遇到的一切必须烂在肚子里,便假装平静,语气中带着歉意:“我也不太清楚……我会小心的。对了,七楼的楼道堆着很多建筑材料,人没办法过,你们最好清理一下。”
离开大楼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于朋坐公交回家,那种情事后才有的酸软慢慢从骨子里钻出来,陌生又绵长,弄得他坐不安稳。窗外景色不断闪过眼前,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决定打开手机看一下新闻。不料这天的地方头条,恰恰是某豪门子弟的葬礼,遗照上的男人,有着与刚才在他身上驰骋的家伙一模一样的脸——
于朋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与此同时,注视的目光再次投向他,一如既往表露出疯狂。
第33章 第七卷 注视 03 调教
“当现实变得无比荒谬,梦境便失去了意义。”
于朋曾在书上看过这句话,当时他不明白,现在却成了最有力的验证者。自从那次在电梯被操得哭叫连连,注视他的目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彰显存在感,刺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怕别人察觉出不对劲,所有情绪都闷在心里。
这晚风有些大,于朋不需要加班,早早回到家里,似乎感觉周围没有那股压迫感,心里空了一瞬,但很快转为庆幸。他对强迫自己的男人的了解仅限于事故,以及之后报刊、电视或者社交平台上支离破碎的消息,脑海中回忆起来,更多是那双又凶又深邃的眼睛。因此,于朋咬了咬下唇,稳住心神往搜索栏输入“付远”两字,很轻松找到近来的新闻。
内容和于朋所知的相差不大,只是增添了一些关于死者家庭的描写,包括庞大的遗产、豪奢的生活与众多心有谋算的亲属……评论区里,一群网友肆意评判,表示富二代出车祸肯定是酗酒或磕了药,否则正常人怎么会在老城区里放纵司机飙车?顺带可怜了一下死无全尸的司机,除此之外,于朋并未看到多少善意的言论。
然而,作为那晚惨烈事故的目击者,于朋几乎可以判断,车祸与付远关系不大——他脑中顿时浮现不少豪门争产的阴谋论。不过付远正事不干,倒也不沾嫖赌,没什么负面新闻,旁人无从打探更多。
最讽刺的是,几天前的葬礼让他一跃成为热点,于朋特意看过视频,感慨有钱人的排场,同时隐隐觉得灵堂上一众摆出悲伤表情的人们并不真诚。
“可惜了……”
话音刚落,于朋便觉得房间的温度骤降,吓得他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稍稍回神,飞快转头,窗户仍关得很小,仅留着一条透气的缝隙。没多久,他感觉到那熟悉的、刺人的视线,呼吸一急,手脚并用爬到了靠墙的床头,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环顾四周。
对方注视着他。
于朋喘了几口气,抓紧手中的被子,声音也颤抖起来:“付……付远……你已经死了……到底要做什么?”
闻言,冷意接近了些,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房间的灯随之“滋滋”作响,突然毫无征兆地熄灭,于朋生生打了个冷战,太过用力,抓得指节都微微发白,半张脸藏进无用的布料背后。在他眼前,和阴暗处同样色彩的人影凝聚,如烟如雾,轮廓逐渐清晰,的确是曾经对他施暴的男人。
“……你。”
低沉的嗓音钻入耳朵,于朋后背麻了一片,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