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他是个白切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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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患者（一）
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我说的不是天赋异于常人，而是说……
我是个怪胎。
我的父亲是一名大堂经理，妈妈是前台小姐。从出生开始我就很少会哭，上幼儿园的时候看到别的小孩子哭闹，我就会很奇怪的想：
为什么要哭？如果想博取什么自己花心思夺来不好吗？
可是我发现，原来我的想法和别人是不同的，因为其他小朋友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他们还会把我围成圈，笑着讽刺我是个怪孩子。
怪孩子？坏孩子？
这两者应该可以归属于一类吧，那他们都是爱欺负人的坏孩子，我明明和他们没有区别的啊？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妈妈，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怪小孩？”放学后我牵着妈妈的手，心里好奇的问。
但是妈妈貌似很忙，她和爸爸总要上班，所以妈妈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你不会学着他们，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小孩吗？”
今天的夕阳很好，云都变成了火烧云。我很喜欢这样美丽的颜色，但是周围的人似乎没有欣赏这美景的，大家都来去匆匆。
后来我听了妈妈的话，模仿周围小孩的样子，哭泣，撒娇，说着幼稚的牛皮话。小孩子都是健忘的，没几天我就融入了他们。但我笑着打闹的背后其实是毫无反应的，我甚至不理解这些行为的意义。
像是在老家看到被拴着的看门狗在自娱自乐，我眼里的他们就是一群自娱自乐的狗。
但是我为了变成正常人，也自愿伪装成一条狗了。
自从上了小学，妈妈和爸爸就由一开始有些忙，变成了非常忙，晚上空荡荡的家里就只留我一个人了。
“哎……”妈妈在家里烧好饭就去上夜班了，我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趣，就趴在窗户上看到了一只大黄狗在墙角拱着什么，嘴边的黄毛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好奇驱使我跑下楼，等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黄狗早就没影了，我轻轻拨开草丛，看到了一只被咬破肚子的橘猫，血和内脏被那只该死的狗拱的到处都是。
但我很喜欢，我蹲下来欣赏着猫咪临死前张开的嘴，我甚至饶有兴趣的数着这只可爱的小家伙有多少牙齿。就连那惊恐的瞪成一条细线的眼瞳都让我着迷，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不会转动的褐色眼瞳。
“你在干什么崔凯戈！”一个急促尖利的呼声拉回我的思维，我回头看到妈妈慌张的跑过来，高跟鞋发出震耳的声音。
神奇的是我脑子里还在想着用高跟鞋踏破肉体是什么感觉。
妈妈冲到我面前，着急的额头有汗珠，看到我站在死猫旁边，生气的大骂：“你个兔崽子乱跑什么！对着那么恶心的东西你也能看下去，你他妈是有病吗！！”
“我喜欢。”看到妈妈戛然而止的表情，我扬起笑脸继续道：“我喜欢看这种东西。”
这个笑容是我练习了很久的，孩童纯真可爱的笑脸。
但这次没有换来喜欢和夸奖，反而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我的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有着害怕和我不懂的情绪，如果不是把嘴唇涂得艳红，我想我亲爱的妈妈应该会苍白着嘴唇吧。
“你、你真的是个有病的怪胎……”
这件事被告诉了我爸爸，那个有些将军肚的男人看着电视，毫不关心的说：“我当多大点事，小孩子懂个屁，你个当妈的好好管管就行。”
“我好好管管？你呢，你不是崔凯戈他爸吗？凭什么这些责任都堆到我一个Omega身上？？”
这样愤怒的母亲让父亲很不耐烦，他也提高音量喊：“我在外面挣钱就很辛苦了，还要我怎么管他！”
“难道我没有上班吗……”
……
后面的吵架我已经不想听了，我只是站在玄关处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我真的是怪胎吗？那正常人和我有什么不同？
我不打算放弃我生命力第一个乐趣，所以我会在放学的时候躲开小伙伴，一个人到桥下面招野猫。看着它们在我刀下失去生命，收集起一个个令我满意的部位，这大概就是我童年的快乐。
但是真的很可惜，我的藏品被打扫房间的妈妈发现了，她尖叫着扔掉了我所有的宝贝，说我是个怪物，还有我听不懂的一些话，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不好听的脏话。
妈妈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严肃的和妈妈说我是情感认知障碍。
“什么是情感认知障碍？”我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礼貌的问医生。
医生和我说情感认知障碍就是感受不到情绪，也无法理解他人的情绪。这我可不赞同，我急着说我有感觉到快乐地情绪，就是当我控制小动物生命的时候。
可是医生听完我的话皱起了眉头，妈妈也白了脸色，我后面又听到什么“反社会”、“暴力倾向”……
随后我被压去住院了。我这才明白，有些事情说出来是对自己无益处的，所以我马上学着说出让家长和医生喜欢的答案，也抑制了自己对喜欢的事情的追求。
就这样我很快就出院了，妈妈高兴地牵着我说：“我的儿子终于正常了。”
原来大家眼里的正常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只要看出每个人想要什么，说他们想听的话，做他们想看的事就是正常人了。
真的太无趣了。
我表面上笑的乖巧，说着甜甜的：“妈妈我会乖乖听话的。”实则心里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可笑可悲。
人的欲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增加，在我七岁的时候我想要的是看小动物在我手里挣扎，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想的是看周围的人在我手里挣扎。
接触到网络的时候，我是惊喜的。我看到网络里每个网友的评论留言引来很多人跟风讨论，我突然产生一种想法。
或许可以利用虚拟网络达成我的的目的，既然自己手里不能沾血那句让别人替自己挥刀。
我的空余时间都用来学习程序，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我很快就成为了一个会隐藏自己的黑客，一个隐藏在虚拟背后的杀人犯。
在虚拟世界里操盘
偷渡于现实和网络
用我的手段指导那些没头没脑的人们指责评论，享受着被网暴者不堪忍受的绝望离去。我深深地体会到掌控一切的快乐，兴奋地让我灵魂都在战栗。
大概在初三的时候，我的父母迎来了最激烈的吵架，我模模糊糊的拼凑起事情的原因，大概就是父亲出轨标记了一个Omega，然后那个女的挺着肚子去我母亲工作的地方找她，要求两人离婚。
他们这晚似乎把平生最恶毒的话都用在对方身上，纷乱的争吵只是让我觉得烦躁，我甚至希望他们可以永远的不能说话。
灵验的是爸爸把妈妈推到在柜子上，妈妈的头被柜尖刺穿，汩汩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瓷砖，爸爸也傻眼了，他摸了摸妈妈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爸爸坐在地上灌酒，嘴里含糊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再过一会他就红着脸不动弹了，我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经不跳了。
酒精中毒了吧，我沉默的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和一片狼藉，突然一个童年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正常人的身体会和我有不同吗？
抱着探索的心理，我用刀剖开父母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我还是病态的划开皮肤，窥探里面的内容。
哦，原来大家都只是一团肉啊，死了的人应该就是一团没有生命的肉。
那我这种怪胎就是一团烂肉吧哈哈哈哈。
“有自知之明！”忍不住夸了我自己一下，我就心情不错的起身寻找针线，缝起这破破烂烂的肉体。
孤独患者（二）
这场意外并没有让我觉得有什么影响，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死人，在这茫茫无尽的岁月里消耗着，在虚拟的网络背后苟且着。
这天的晚霞依旧很美，我穿着背心坐在二楼的阳台，似乎这样就能离这血红的晚霞更进一步。只是可惜了，没有人能和我一同欣赏这样好的景色。
我有一瞬间想把地下室的父母抬过来陪陪我，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我怕他们散架。
每天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毫无乐趣，我渐渐麻木，也厌恶这样古怪的自己。
看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我轻轻念着里面的文字：
“死神一直追随他的脚步，嗅闻他的行踪，但尚未下定决心，给他最后一击。”
我难的有些迷茫，为什么一直围绕在我身边的死神不肯朝我挥下那把镰刀呢？我怎么也想不通，我这种烂人怪胎老天爷为什么偏偏要我在这了无生趣的世间徘徊呢？
老天爷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每天守着晚霞的红光看啊看。我的思绪也跟着那些被染红的飘啊飘。
“觉得……有些累了。”
累。
不是肉体的疲惫，而是精神的空虚。
我只能疯狂的在背后迫害他人，以求获得精神与灵魂的慰藉。我逐渐懒得与周围的家伙虚与委蛇，考上高中后我也放弃了优异的成绩。
以及隐瞒了Alpha的身份。
但这个世界上获得关注的也不仅仅只有那些优秀的人，像我这样阴沉的，毫无乐趣的怪人也是备受关注的。
新的班级对我恶意很大，大家总是喜欢在各种地方嘲讽我、侮辱我，大概这是他们获得灵魂慰藉的方法吧。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我觉得也蛮有意思的。
金牟是最喜欢欺凌我的人，他甚至会在受气的时候把我拖出去揍一顿。像我这种恨不得死神快点劈死我的家伙，巴不得金牟能直接打死我。
“你丫的还真是怪人，被打了他妈哭都不会，真没劲儿！”
不知道第几次被揍完以后，金牟朝我旁边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要离开。
我擦掉鼻子里的血，连忙抓住金牟的裤脚道：“那如果我会哭，你能打我吗？”
被我的话弄愣了，金牟厌恶的踢开我的手，像是被什么恶心吧啦的东西碰过一样拍了拍裤子，大吼：“崔凯戈你他妈是神经病吗，真是脏人！”
回到教室碰到了一个Omega，我记得他是叫华清，看着我脸上惨兮兮的样子颇为可怜，就掏出一张创可贴给我说：“又被欺负了？快贴一下吧。”
创可贴还带着淡淡的橘子味儿，混合着药的味道莫名好闻。但很可惜，我并不想包扎我自己，我甚至希望那指甲盖大的伤口能把我的生命流尽。
“谢谢。”接过创可贴我坐回位置上，顺手就扔到桌屉里，看起来依旧是苦艾艾的，不招人喜欢的样子。
这样无趣的日子又持续了很久，知道高二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Omega，当他进来的时候我难以抑制的睁大了眼。
这个人和我的容貌是多么相似，他好像完全长成我阳光正常的样子。
他叫乔向初。
一个注定是活在阳光底下的神眷之子，我心里难以抑制的想毁掉他，毁掉他本该美好快乐的人生。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可以代替我拥抱死亡。
我开始在网络上对他进行简单的攻击，一个叫庆厉的白痴完美的做了我的执行者。他愚蠢的跟着我的思维前进，约了乔向初进行篮球比赛羞辱他。
那天下午放学我站在走廊里，向下眺望正好可以看到两个人的比试。只是没想到乔向初作为一个Omega却并不娇弱，反而将庆厉戏耍了一番。那个白痴被逼爆出信息素来攻击乔向初，但是被君赫打的惨败。
本来我为他制造好的舆论风向在这场比试里被完美的翻盘，反而为乔向初带来了更加光辉的一笔，这让这么多年来枯燥无味的我骤然兴奋。
调查他的信息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仔细地了解到乔向初的全部，看着他现在一起生活的两个人，我笑着眯了下眼。
商业酒会外面，我看到被苏沉拖走的乔向初和顾亦北，悄悄潜入酒会会场，找到了那个满身邪气的男人。
只是对上眼睛，我就明白我和徐晏阳是同一种人。
是坏人。
不过这样说也并不恰当，因为徐晏阳是一个凶狠，有野心的人，而我是把自己痛苦强加于别人身上的怪胎。
一个是人，一个是怪胎，仅此而已。
“你是找我有事吧？”徐晏阳端着一杯香槟，仿佛一个睥睨众生的国王看着我问。
我的直觉一直很强，从看到他对苏沉的眼神我就明白，这个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一个Alpha。
“我想你是讨厌刚刚离开的那个Omega吧。”
听到我的话徐晏阳没什么反应，只是轻酌一口香槟慢慢品味。
他不说话我也不急着继续说什么，反而饶有兴趣的拿起一盘精致的蛋糕，我们俩就像不在一个时空一样各干各的，谁也不说话。
过了良久，徐晏阳放下香槟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