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里 完结+番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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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多少觉得我年龄太小,不定性,但我其实还挺靠谱的。就算见过世面的人,谁不一样是说你这好那好,我也实在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比你更好的人,就算有也没用,因为我只喜欢你。我要变得越来越靠谱,让你看看,让他们也看看。我不是只有鲁莽的勇气,还有跟你长久走下去的决心。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咱们俩转头就能看见彼此,这就是最棒的生活状态。”
司君遥拉过他的大腿把他往面前带了带,“阿舟说这段话的时候,特别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吗?迷不迷人!”任舟晃荡着双腿乐得一颠一颠。
司君遥托起他的后脑,由下至上吻了他的侧颈,任舟大腿蓦然绷紧。司君遥低低地蛊惑他:“非常迷人,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个澡?嗯?”
任舟燥得坐不住,小声说:“盒子里有赠品,不然我给你展示展示我看文的知识储备吧,保证不让你难受。”
司君遥玩味地看向他:“阿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之前并没有经验,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左位呢?”
任舟张嘴就想哼唧,却咬着牙吞了回去:“年下狼狗攻不是很带感吗?况且我这么威武又强壮。”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为啥!”
“我们抑郁症患者很容易对自己评价过低。我自认为年长于你,肯定更倾向于左位。如果为了你硬作右位,可能会产生强烈的羞耻感和挫败感,从而导致自我不认可。”
任舟全身烧得发昏,司君遥还在慢条斯理的对话过程中不停地将声音低缓地送入他耳中,像夏夜微热的月光,晒得树叶卷起初长成的青尖。他执着于左位的心坎也在欲拒还迎的踌躇里懵然松动了。
他也没有多固执,其实他非常喜欢司君遥以往的引领。他一穷二白的经验池在温柔的对待中逐渐丰盈,而这些愉悦的回忆都来自于同样初初启航的司君遥,他似乎也不是百分百的熟习一切,但却能够极其自然地操控他的身体。再加上刚听到的这一通云山雾罩,生怕自己太鲁莽,撞碎了来之不易垒起的治愈效果,于是喃喃地应允:“那…那不然你看着来吧,我只想你高兴点儿。”
有一丝暗暗的歉疚被司君遥融在微凉舌尖。他的阿舟依然善良又好哄,理应被更温柔地欺负。
热水的雾气从一角腾起,缓缓弥漫。它无声无形,却缭绕出不息的滚烫。起初是柔润的雾霭,随着倾泻的水流逐渐充斥窄小的淋浴间,连原本清亮的玻璃门也凝出濛濛雾白,被花洒一沁,便淋漓着蜿蜒,落下道道水痕。不散的水雾模糊了所有感官,视线中只剩翻涌的云。有支离破碎的空气扑在昳丽的唇色上,嘴角舒展。起初的迟疑被潋滟的笑容荡开极远,融成水滴落在足尖。
任舟彻底服了。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天赋异禀,他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
漫长的潮汐渐渐消落,任舟怎样躺着都不舒服,最后被司君遥铺在身上承着,才卸了仅有力气,把脑袋歪进司君遥的颈窝。
司君遥把毯子拉上来将他软软覆住,手在他背后轻拍:“阿舟,还好吗?”
任舟沉默半晌,抬起头,幽怨地嗫嚅:“我需要法律援助…”
司君遥又好笑又抱歉,把他的头按回颈窝,吻了又吻:“对不起,一时难忍,放纵了。是我的错,如果法律制裁不了我,那就请阿舟惩罚我。”
“…我拿啥惩罚你?我自己都他娘的弹尽粮绝…”
“唔…之前发现你确实很不禁碰,但没想能到这个地步。”
任舟侧过脸咬他头发,恼羞成怒地叽哩哇啦:“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去绝育!他奶奶个小饼干的,气死…看了那么多文,绝世敏感受竟是我自己!啊啊啊!…”
司君遥托着他,翻过身,抚了抚他滚烫的脸颊,低声问:“真的有不开心吗?”
任舟一凛,嗖地环住他颈子,用力摇了摇头。
他没有不开心,反而在许多瞬间莫名其妙很想哭。这个时代,可能太多人都在高声标榜自己的独立,但他常在望向司君遥的时候迫切地想要全部属于他。就像他决定把工资卡交给司君遥一样,他拥有得太少,一张卡,一个人,还有零七八碎的东西,如果都许出去,那只是出于全盘的信赖。他有过看似圆满的家庭,却又一夕之间分崩离散。有过关系可以的同学室友,除了齐海阳,绝大多数也都渐渐走向陌路。从前他享受自由,习惯独行,却忽然在司君遥身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不是束缚,而是一个既定范围之内的徜徉,使他既不因无知的边际失落惶恐,也可以在近密的注视下,于穹隆和旷野中赤足奔跑。
他把司君遥拉下来一点,让嘴唇碰着他的脸,“没有不开心,我只有这么多,都是你的。”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互相拥有。”司君遥往他柔软的唇上依了依,闭上眼。
春枝之上暗暗生长的花芽也睡了,微风里有祈盼盛开的眼睛,滢滢地掠过,最后回归天际,织成一川星河。
任舟醒来后发了好一会儿呆,他周身清爽被妥善地藏在深蓝色的被子下,手里还牵着司君遥睡衣的一角。清晨惺忪的睡梦里,似乎有过非常轻柔的注视,抚过他疲倦却沉溺幸福的侧脸,也有模糊的低语说了很好听却记不住的悄悄话。空气中还留有熟悉的味道,身旁却空无一人,他跳下床想直奔客厅,回头却发现了司君遥的早安纸条,没有放在餐桌,而是贴在床头他伸手可及的一角,手写的隽秀像一段柔缓的低语,投入他余浪未平的心海:
“亲爱的阿舟,我愿成为你的浩瀚星空,无垠宇宙,永恒安宁地凝望你,承载你的一切驰骋与探索,沉默无言,又无所不在。”
作者有话说:
详情见微博@太阳是假的_
51 第51章 “猛攻”的面子
“什么?你们竟然才做!”右祎捧着新鼠标倒抽一口凉气。
任舟抬脚把包间门踹了严实,夺过鼠标放回鼠标垫,白了他一眼。“喊,继续喊,大点声。不够我再给你借个喇叭,你站云生路路口使劲吵吵,争取让全市人民都知道我俩昨天睡了。”
“谁让你之前没一句实话,全世界都以为你俩奔现就谈了恋爱,同居了就水乳交融,结果都是你的个人幻想!认真算算,方方面面都比我还迟一步,白羡慕你小半年,呸!”
“什么叫个人幻想!我们这叫双向暗恋懂不懂!他早喜欢我了,连杨奕那个男狐狸精都知道,我们只是都含蓄又沉着而已。”
右祎听他说杨奕坏话马上反驳:“你才狐狸精,你全小区都是狐狸精!”
任舟抬手假装要揍他,牵扯中小腹忽然一阵发酸,痛苦地皱起眉头。
“咦,你怎么折腾司老师的啊,把自己搞成这样。”
任舟扶着后腰,奋力挺起他猛攻的胸膛:“这种开天辟地的时刻,那我必须得拿出实力伺候到位啊,这就是当1的觉悟,你们小0是不会懂的。”
右祎撇撇嘴,眼珠一转,忽然陷入了粉色的幻想:“不知道司老师那么正经温和的人,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他敏感吗?会无助又性感地哼哼吗?是不是无辜可怜手足无措搂着你脖子双眼通红?最后有没有碰都没碰就流出来还超认真地对你表白?”
他每说一句,任舟的心就一突突,这他娘是装了监视器吗,怎么能全说中了啊!他抓抓耳尖上的头发,把目光举向头顶:“啊…还行吧,那样就还挺可爱的…”
右祎还没来得及鸡叫,一声气沉丹田的“卧槽”突然在门外响起,随后传出一阵猛兽出闸般的骚乱,任舟腾地站起身拉开包间门,走廊几个方向刚好各留下半片鸟兽散的身影,他眼前顿时一黑。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性扭曲,道德沦丧!都是什么人啊,咋还带聚众扒门偷听隐私的呢!涌上来的气血往腰眼猛锤,任舟浑身都热,只有心拔凉拔凉。
本来他今天来一店是跟贝达宁商量下一季的宣传活动,顺便把实在不知道向谁倾诉的私房话倒一倒给闺蜜右祎,这下好了,“全世界”从误会他们早就恋爱同居到意外得知初夜细节,反转来得颇为刺激,以至于当他头也不回地打算逃跑,还被“全世界”留了下来,拥上了小餐桌。
满桌目光灼灼,只有他垮个驴脸。没人说话,他扫视一圈,咳了咳:“咳,之前跟杨奕打架那回还有后来请假陪司老师疗养,估计你们也都大概知道了。我们确实才确定关系没多久,昨天也确实是第一次睡。回顾来路,过程是坎坷的,但结局挺圆满,还想问啥赶紧问,再这么没诺爻蛭遥揖桶颜馀韬焐杖舛俗呶孤ズ笮吕茨侵淮蟀坠贰!
露露:“我我我,我想问你们俩谁先表的白啊?”
贝达宁:“那之前互相喜欢却都不知道,同住的时候不尴尬吗?”
微姐:“阿遥宠你到这个地步啦,居然肯让你在上面的。”
他们仨叽里呱啦地问,猛哥生怕自己格格不入,赶紧接了一句:“不是,我不太明白,俩男的怎么睡高兴啊?啥原理?”
桌上顿时再次鸦雀无声。
任舟扶着脑袋很想死,强打精神搓搓脸,总结陈词:“那都不重要。司君遥为我摔过楼梯,流过眼泪。送我治病,也让我有个家容身。总之我就爱他爱得不得了,他也一样。知道这个就够了啊,给孩子点儿私人空间吧求求了。”
他话说完,在座的都有些动容,虽然最后才了解了原委,但他们的不容易大家都看在眼里。微姐拍拍他手背,温声说:“从前一提阿猛为我摔楼梯,大家就直说羡慕。可是我和阿猛都晓得,要是没有那么多阻碍该多好,我们不过是相爱了,已经越过万水千山,却还要经历那么多磨难。但我们也都清楚,假如没有一起面对过难熬的时光,我们就不会像如今这样珍惜彼此的。小阿舟呀,我们都把你当亲弟弟待,难免关心过了头,糟乱八卦的,你别在意,今后哇,我们都是你的娘…婆家人。”
微姐说得他心头滚烫滚烫,知道刚才垮了脸把她们唬住了,怪不好意思,挠挠脸蛋儿小声讲:“我没在意啊,就是,虽然我一天天好像个拴不住的疯狗,但也总有害羞的时候嘛…”
大家甚少见他流露出这样的神色,纷纷敲碗起哄。任舟在他们的推搡里,看到了司君遥发来的消息:“被包养的家庭主夫阿遥遥出门办事回来了,买了菜,打算练习厨艺,不知小舟店长身在何处,方不方便我来接你回家。”
他边手指翻飞地回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在一店,他们吃晚饭,我没动筷子,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似乎听出一点阿舟想我了的意思。”
“臭美。快来。”
“好的,老婆大人。”
“哎!你一会儿来了别瞎叫啊!与我刚树立的形象不符。”
“阿舟,虽然但是,我想问一下,你刚是泄露了什么信息吗?”
“我没想昭告天下!是他们扒门缝偷听!”
“…单纯记叙还是,加了描写。”
“哎呀反正总之牛逼我已经吹出去了,说我是大猛攻,你得给我圆住了!回头随便你搞,我但凡要是求一句饶,这辈子跪着洗碗。”
他这誓发得别出心裁,司君遥失笑:“阿舟啊,没有必要。”
“我不管,那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我的面子…”
“要面子要我?”
“你这个逻辑…”
“要逻辑要我?”
话说到这儿,司君遥只能答应。
司君遥出现在店里的时候,猛哥先站起来,打算跟同样敢于为爱摔楼梯的壮士握个手。手还没伸半截,任舟就迎过去,扯了他一点衣袖,眨眨眼,转头打算正式介绍一下他这新鲜热辣的男朋友。
“那什么,我重新介绍一下,这是…”
“大家好,我是任舟家的受。”司君遥规矩又开朗地鞠了一躬。
空气凝滞,任舟呆若木鸡。
还好露露先反应过来,起身让了张椅子:“司老师你…”
“谢谢,我不坐了,屁股疼。”
“舟儿,你俩吃一口再走啊?”猛哥说话都带了颤音。
任舟这才如梦初醒,推着司君遥往外走,司君遥出门时还不忘热情挥手:“回去给我家猛攻做饭,下次再来。”
“我靠,你这是打击报复!”
司君遥抚了抚被他揉皱的上衣,一脸无辜:“没有啊,都是按阿舟的意思说的。”
他纯真的瞳孔在镜片背后忽闪忽闪,眨得任舟一阵心悸。从前被病拖着,他总是克制而压抑,极偶尔才会流露个性内瓤中生动的那部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