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社畜不配拥有爱情 金推完结+番外-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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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恢复健康——!”
镜花一脸认真的和直美一起拉开拉花筒,五颜六色的彩纸扑了我一头一脸。
办公桌拼在一起成了张大餐桌,漩涡咖啡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擦着手站在旁边,为自己的得意之作骄傲。略微远一些的地方贤治围着桌子中间那只巧克力蛋糕转来转去很是好奇,太宰躲在阿敦身后时不时伸手去盘子里偷点心,却被不愿意和他分享的乱步先生把整只盘子都给端走了。
彩带和彩色气球挂在窗户上做装饰,晶子站在我身后感叹了一句:“今天的酒可是那位Port Mafia干部小哥提供的,可惜你不能喝,哈哈!”
对了,我还欠中也一套新衣服没有兑现,哪天路过港口看望西格玛时要记得邀请他去逛街……
“进去吧,就少你一个人。”
国木田先生催促了一句,我简直不知道该先抬左脚还是先抬右脚。
抱着苏格拉底摇摇晃晃走进办公室,镜花立刻过来紧贴着我:“……”
“我回来了,小镜花。”
低头揉揉她的头顶,小姑娘抿嘴淡淡笑了下:“欢迎回家,吹雪姐。”
是啊,我有了一个家。
一个月以后
武装侦探社
“今天人又来了?”埋首于时尚杂志的与谢野晶子头也不抬,看漫画的江户川乱步伸出一只手:“愿赌服输。”
宫泽贤治乖乖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赌注”交给赢家。
名侦探摸了两下将“赌注”摸走,哗啦哗啦撕开,咔擦咔擦的声音传出来。
赌局核心坐在座位上十指飞起,面前的文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靠近大门处的会客沙发上坐着身穿黑色西装的双色长发青年,对面是另一个抱着手提电脑十指飞起的人。肉眼不可见的空间里被他们填满不可名状的奇怪气氛,超会读空气的阿敦端了茶水后抱着茶盘哭唧唧远远逃开。
“国、国木田先生!怎么办?”
白发少年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了,前辈仍旧毫无触动:“委托完成了?调查结束了?报告写好了?”
三连必杀下中岛敦被击沉,双眼茫茫被即将开学赶着最后来帮点忙的泉镜花捡走:“吹雪姐会解决。”
“可是、可是……好可怕!”小老虎怂的就差夹起尾巴团成球体:“每天每天都这样,万一遇上来委托的客人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国木田独步略微将声音放大了点:“矢田,去处理一下你的家事。”
“哦。”键盘几乎快被敲烂的声音停了下来,椅子略微挪动,趴在不远处的橘白猫咪娇声呢喃着小跑过来跳进我怀里:“咪~”
“好,等会儿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顺毛顺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许了多少诺才勉强让小少爷满意主动松爪,我放开爱猫走到会客隔间。
彩色玻璃隔断早就换了新的,沙发上也换了新垫子,西格玛与眼镜子面对面坐着,要不是有桌子隔着估计能打起来。
“哥哥来了?茶都凉了,我去给你换新的。”用手背试了下茶杯温度,不等我将茶具端起来他沉声从手边推过一只纸盒:“新厨子做的点心,送来给你尝尝。我这就回港口忙去了,记得离人渣远点。”
眼镜子咳了一声:“异能力者登记,麻烦您主动抽时间履行‘公民义务’。”
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特别重。
我眼睁睁看着西格玛握紧拳头,急忙接过他推来的纸盒:“好的,谢谢哥哥,味道一定很好。周末我要带镜花回青叶区,别忘了叫上中也一起,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会安排好时间,绝对不像某人在家里的存在感还不如角落里的垃圾。”他斜了眼眼镜子,冷哼着告别:“走了,好好吃饭。”
大门开了又关,我坐在西格玛刚才的位置上,坂口安吾推推眼镜摸摸袖子,重新调整坐姿,端正得仿佛坐在法官面前等待宣判:“今天觉得怎么样?”
“一起出去走走吧,安吾。阿敦?”我喊了一声,小老虎闪现到手边:“吹雪姐?”
“拿去给大家分,别忘了留一块给我。”将点心盒子移交给他,重新看向紧张到几乎快要流汗的黑发青年:“我送你回内务省。”
最近异能特务科对横滨的异能力者掌控强硬许多,做了些几件该做的事,理论上算是终于负起了政府机关应负的责任,但……随随便便放安吾自己在外面走,我怕他半路被人套麻袋拖进小巷。
走出红砖大楼,他放慢步伐,一前一后变成并肩前行。
夕阳染红半边天空,十字路口行人匆匆行过,就像一群又一群着急赶回巢穴的归鸦。坂口安吾走在我身边,奋力抵挡逆向而来的人流。
“小心!”他伸手拦住一个挣脱母亲肆意奔跑的男孩,让他免于“五体投地”的遭遇。孩子的妈妈很快赶上来,搂着孩子频频鞠躬向我们道谢,然后拉着男孩走远:“不可以自己跑得太快哦,不然妈妈会看不见你。”
目送母子两个汇入人群,坂口安吾收回视线看向身边微笑着的前妻。
剪短的黑发留长了,柔顺垂在肩头,刘海遮住额角,划出秀气的弧度。她穿着米白色长裙,浅咖披肩,淡淡的妆容只有唇间多了点嫣红。
最近总会不知不觉陷入沉思,比如说现在,仅是看着她的侧颜思维就断线,然后长久停滞。
第142章 第142章
对于前妻矢田吹雪, 坂口安吾敢摸着宪法发誓没有过一刻不爱着她,但他也深刻认识到自己曾经给她带来何等伤害。
第一次到她是在大学生联谊会上。三年级大学男生们正处于荷尔蒙分泌旺盛时期,走在路上看到略微秀气点的女孩都能在脑海里浮想联翩出几万字……所以他被关系还算可以的合租室友一起拉去了联谊会。
她躲在角落里低着头, 小心翼翼咬开一只奶油大福后对里面的浅绿色内馅充满好奇。
简直就像只可爱至极的小动物,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认真研究了一晚上点心。
席间有多少人偷偷看她又偷偷移开视线,仿佛达成协议似的不敢上前搭讪攀谈。她也像是看透了其他女生心思般不与任何男生来往,独自静坐等待散席,老实乖巧的充当活招牌。
矢田吹雪, 院系里有名的“静谧美人”。高智商、高颜值,提起联谊就会有男人询问她会不会参加,一确定她参加立刻积极约定时间并做足准备, 拉坂口安吾去充人头数的室友也是其中之一。
“她看上去是个好女孩, 为什么没人追求?”联谊会结束回到宿舍后他问了室友这个问题, 对方像被吓了一大跳那样瞪大眼睛:“太漂亮了, 我可不敢靠近,如果被拒绝会很没面子。而且,像那样的美人, 你不觉得完美到不真实?将来在一起相处也很累吧, 总会不自觉就陷入自卑之中。”
蠢货。
坂口安吾心里这样想。
正视内心追求美好才是对的,囿于世人目光假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真是蠢透了。
一面鄙视这样的室友一面不知不觉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教室里、走廊上、草坪上、小路上……她最多出现的地方是图书馆, 经常在阅览室里一坐半天。
他知道自己是个异能力者,也知道很多普通人视异能力者为另一个物种。不想吓到她,唯有小心翼翼绞尽脑汁想出各种理由从她身边走过……又走过……再走过……再再走过。
然而无论他如何走来走去, 她的注意力始终都在手中书籍上,这让人非常沮丧。紧接着坂口安吾发现周围有许多人和他做着同样打算,可惜没有谁能得到她的目光驻留,哪怕只是一瞬。矢田吹雪固定座位对面的椅子不打架根本抢不到, 胜利者们往往坐下十五分钟就被如同真空般的安静平和带得认真读书去了,等佳人走远又后悔得捶胸顿足。
——她大约是那种,究极被动的类型,不是看不懂暗示而是根本不去看。
这样下去不行,她不会看他,也不会注意他,更不会把他当做特别的人对待。
不死心啊,无论如何也不死心。为何不破釜沉舟试试呢?
在堪比痴汉偷偷观察了一个月后,坂口安吾从图书馆借了部阿拉伯语教材现学现卖。他当然知道她看不懂这种语言,就算不知道也能通过碰触她放回书架上的那些书一点一滴去了解她。
假如【堕落论】拟人,大约会嫌弃得打电话报警吧。
他一边自修新语种一边拖过稿纸写写画画——矢田吹雪有个习惯,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不会第一时间就断然拒绝抵触,而是站在原地慢慢反应一会儿。
要得就是这个时间差,写封她看不懂的情书,在她陷入迷茫时坐实“默认”的事实。如果看得懂的话,她大约会在三十秒之内阐述至少十个观点彻底拒绝自己……
这只是个权宜之计,脱离那一大群庸庸碌碌背景板的计策,唯一能让她注意到他的办法。
当然了,这封阿拉伯语的情书也真的是一封诚恳的情书,他不会在这件事上注水。
一切都和计划的一般无二,鼓起勇气走出那一圈拉长脖子垂涎她的庸人,那简直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从头抖到脚的时刻。
——如果被她拒绝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下子重重砸在脑海中,砸得他眼冒金星。
众目睽睽之下,只要有一个人打破平衡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也就是说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基本意味着再也没有下次。
“您、好……”
要不是自控得当他能当场表演个结巴漫才:“坂口安吾,哲学系三年级。请您和我交往!”
干巴巴自我介绍,弯腰鞠躬将手中信封平举到她面前。
四周一片哗然,但那些热闹已经与他无关,年轻人只觉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就像万般小心靠近蝴蝶企图捕捉的孩童。
矢田吹雪的表情看上去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讶迷茫,她慢吞吞伸出手接过情书打开,下一秒如陷五里云雾不知所措。
她没有反应,他趁机站直身体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她:“如果您不反对,我就称呼您的名字了!”
她还是没反应。
坂口安吾看了一圈周围表情各异的看客,鼓起勇气上前拉起她的手腕:“呐,我送你回家,吹雪。”
“啊……”被人喊了名字她下意识应了一声,如他所愿那般“默认”。他知道她只是没反应过来,等会儿重新开机后多半会发好人卡——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过他,会答应交往才不正常。
那天走出人群后也如现在这般,两人并肩走了很远,坂口安吾想起当时自己都许了些什么诺:“给我一个机会吧,给我一个展示优点的机会。如果最后你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会听你的,只做个朋友。”
他说了谎——第一眼就爱上的人,如何甘心只能成为朋友?
或许是那股决绝打动了她,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密集的表述彻底搅浑了她的思维,总之矢田吹雪最终真就默认了他的告白。
彼时也是夏季,心慌意乱、方寸尽失,窃喜与患得患失如同乱麻般撑死了窗外的鸣蝉。坂口安吾只记得那段时间自己每天每天迫不及待的只想早早结束课业与“兼职”去见她,明明刚睁开眼睛没多久,就开始期待时针快快挪到六小时以后。
室友早在他递出情书那天就负气搬走,独自一人的空间里坂口安吾幻想了无数次邀请她搬过来的场景,每次都以自己面红耳赤心动过速告终。然后一次次傻乎乎的顶着一张正经脸提前一个小时跑去约见地点等她,再在她双颊酡红时不经意的表示“刚到不久,也就等了十分钟。”
会因为她浅色长裙与他衬衣颜色接近而窃喜,假装那是情侣装进而想方设法拉着她走过众人面前,隐晦无声用尽一切方法驱逐不死心的败犬们。
如今回忆起来,这种堪比女子高中生的小心机真是幼稚得可笑。
“安吾?信号灯变过好几次了,还走吗?如果太累就打电话让你的保镖开车过来。”
沉思被她略带担忧的询问打断,坂口安吾一下子精神:“不必,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
夕阳余晖照在她身上,就像春风中裹了醉人的花香那样,嘴上可以罗列出复数形容词,心里只有一种感叹。
走过十字路口,坂口安吾又一次不由自主神思浮动——还能像今天这样走在她身边几次呢?
这回也是因为国木田独步看不下去出声要求,她才会主动提出散步……吹雪就是这样,早早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然后像只仓鼠似的蹲在原地等待预计中的情况到来。
也许明天、下一周、下个月,刚刚被扔出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就胆大包天的直接动用书页写了些妄想之词么!
天知道下次冒出来的又会是哪个。
他知道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