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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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喻栀子对亦忱说:“孩子啊,叔叔阿姨有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都是心头肉,尤其是辞辞,他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欠他的,我们不想让他恨我们,不想让他不高兴……”
亦忱:“不会的,阿姨。”
“你先别说话。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喻辞是怎么回到我们身边的,但是连他都不知道当时那场面有多可怕,他还小,那么小,如果不是那个老师我觉得他得有一辈子的阴影。”
亦忱攥攥拳头。
“他爷爷我们的父亲一直和我们说,要我们别把柯柯管那么严,要让他们高兴、快乐,你没见过十岁之前的辞辞,开心的像个天使,可是后来呢?他不愿意出门,不愿意笑,我们知道是你让他改变了,但是你得体谅我们,你的这些功劳它还是不足以抵过他是我们儿子这个现实,你明白吗?”
亦忱接连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明白就是我没看错人,我再和你说最后一件事情,你知道他那句求我的分量吗?”
亦忱摇摇头。
“爷爷仪容修复之后他也这么说的,求求你,妈妈,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答应,结果,结果他,他,他吞了他爸爸的安眠药,那个孩子从小就透彻,他小,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救回来了,爷爷下葬了,为此他一直不肯见我。”
亦忱看向了门外,喻辞正看着他。
“如果,如果我们答应了,你能让他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不再伤心不再经历痛苦吗?”
亦忱收回目光,他说:“不能。”
喻栀子看过来。
“但是在我死之前可以,我不敢保证永远,但至少我活着就可以。”
喻栀子扭头扎进了毕高洋怀里,毕高洋叹口气:“让他进来吧。”
亦忱立马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喻辞已经安静下来,他摸了摸亦忱通红的眼。
他们并肩走进来,那么高的两个小伙子,最好的年纪,真是最好的年纪,没有比这个年纪更好的了。
喻栀子直起身,每一双眼都是那么红。
“妈妈,爸爸我,我们……”
喻栀子伸出手:“孩子,过来,妈妈抱抱。”
☆、雨落天晴(三十)
文七十 / 雨落
瓢泼的大雨,昏沉的天地,乌云低压想要把整个世界吞没,高考迟到的大雨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撑伞立在辰风国际大厦对面的银杏树下,看行人往来,听雨落又起。
昨晚说好的,一个要求——亦正刚!
如果是吵架或者无理取闹,亦忱的胜算是百分之百,可今天,他觉得他在破釜沉舟,成了他以后还会有数不清的架可以吵,不成,那就是真的不成了。
两边都不会有结果。
喻栀子是不忍的,起初只让他一个人来,后来让喻辞一起了,毕柯凌晨赶回来,匆匆吃过饭带两个人到了辰风国际大厦,他是喻辞的哥哥,一个应该暂时站在亦忱对立面的人,可他知道他的弟弟根是跟着爷爷扎的,只是他说不上什么话。
绿灯亮了。
他们穿过十字路口。
坐在车里的人焦急地等待着,想让绿灯亮起,披着雨披的顾着看雨披是不是又被风吹起,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天晴好的时候或许会多看两眼,风急雨骤谁还在乎你是不是长得好看,做的事是不是英勇呢!
大门前铺着一张很大的地毯,上面已经满是污渍脚印。收了伞,亦忱走向了前台。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前台一位小姐姐微笑着问。
亦忱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甚至这栋大楼他都是第一次见,怎么说?说找亦正刚?
“先生?”小姐姐重复到。
“你好,我找你们董事长。”亦忱嗫嚅着。
“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没有,是啊!他竟然忘记了这种大公司的大老板是需要预约的。
“我没有。”
“抱歉先生,您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我们董事长的……如果您和我们董事长认识,可以给他打电话。”他的神情出卖了他,他看上去不大好,而他和亦正刚不能说像吧,总要有几分样子。
“好,谢谢。”
他有联系方式的,是他忘了,因为他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亦正刚,就连参加比赛也是老王替他联系亦正刚,果然,他凭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到头来还是要找亦正刚。
喻辞和毕柯站在他的身后,他回头冲喻辞笑笑:“我打个电话。”
喻辞点点头。
嘟嘟嘟~四五声,接通了,他没想着能这么顺利,也没想着亦正刚上来第一句竟然是:“怎么了?出事了?”
他摇摇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
一楼不少坐着等雨停的人在看他,这些人是闲的,喻辞站在毕柯身边,他站在一片空地上,他承受的了一切,也必须承受,只是谁都不会拒绝温柔和温暖,哪怕是隔着二十层楼。
他,拒绝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可以和你见一面吗?”亦忱回问。
“在哪?”
“前台。”
电话挂断。
他听亦正刚的话走回去和喻辞他们一起站在前台处不动。
周围皮鞋鞋跟和地板相撞的声音勾起他的回忆,亦正刚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也是穿着皮鞋的,踩在门槛前的石头上,脆生生的响,他喜欢这个声音,因为它和地里的黄土永远没有关系,它属于上流社会,属于每个“贫民窟”人的梦。
喻辞离开自己的哥哥走到了亦忱身边,亦忱抬手想揉揉他的头,头发差不多有了当初的长度,可想到毕柯在一旁,忍住了,不想毕柯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总此时却办起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随手拿了宣传手册旁若无人地看起来,亦忱看在眼里,最终也没把手放在喻辞头上。
没等太久,亦正刚就下来了,从他的专属电梯里。
身后跟着秘书等一众人,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来接什么特别重要的来宾。
亦忱握了握喻辞的手,把喻辞推回到了毕柯身边。
他和亦正刚好久没见了,是真的陌生。
前台几位小姐姐都站的笔直,其中一位想要介绍一下亦忱,发现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没动。
看吧,亦忱在的地方总能好戏连连。
辰风国际除了亦正刚的司机没有人知道亦忱是何许人,知道亦枫是辰风国际的二公子,却从来不知道太子爷是谁;知道亦正刚办公室里从来不放一家人的合照,却不知道办公桌上那张青涩的举着奖杯的少年是谁;知道路淼淼是后娶,却不知道前妻是谁,亦正刚真的把亦忱和他的母亲保护的够好。
“忱忱,这里。”
隔着好远亦正刚就冲着亦忱喊。
看到了,亦忱心说。
他抬脚走过去。
亦正刚的长相放在过去应该是张军阀脸,板正、威严,但一声忱忱又透着说不清的温柔。
“找我有事?”
他点点头:“有些必须你出面的事情。”
“好,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生疏,肉眼可见的生疏,卑微,肉眼可见的卑微。
这卑微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上去说吧。”亦正刚侧过身子。
亦忱看向自己身后:“他们两个能一起吗?”
“认识?”
……
“嗯。”
“可以。”
亦正刚、亦忱、喻辞、毕柯一趟电梯,其他人本来在开会,半路跟着下来溜了一圈,这会儿正在猛按电梯,祈求不要比老大晚到太久。
几楼停住的亦忱没有注意,只知道走出去以后所有人都站着,目送他们走向最里面。
外面雨声风声不见有停的迹象,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亮堂的如晴天的白昼。
亦正刚的办公室大的能放下一个教室,摆设却少的可怜,亦忱让喻辞和毕柯在外面先等等,自己走了进去。
一旦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亦正刚,那就不一样了。
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拽里拽气的样子,今天稍微有些欠缺,不过足够一战。
“说吧,怎么了?”亦正刚问着顺手把一个相框转了个方向。
亦忱:“我给你带回来一个人。”
“一个人?”
“就在外面。”
“那不是两个人吗?”
“其中一个。”
“什么意思?带人回来做什么?”
“我想和他在一起,需要你的同意。”如果在喻栀子面前他是这么说的,那么现在他应该尸骨无存。
单单是这句话,亦正刚就足足反应了一分钟,他坐进了沙发里皱起了岁月雕刻在脸上的纹路,穿过玻璃墙指着外面的人说:“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外面那两个中的一个过一辈子?”
“是。”
“是个屁。你知道你在和我说什么吗?啊?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大学都学了什么?给我回学校去,你再敢说这种混账话,我打断你的腿。”亦正刚摔了刚倒的白开水,玻璃在地毯上裂开。
喻辞想进来,被毕柯拉住。
亦忱似乎没特别大的反应,他已经想好了,今天的战术是速战速决。
亦忱:“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但是这样的话你就等着满世界认领亦家的孙子吧,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弄个混血回来。”
说完直接摔门走了。
人们伸着脖子看,亦忱拉着喻辞朝电梯走着,五秒以后办公室方向:“你给我滚回来,我数到三。”
这是亦正刚最后的倔强,亦忱知道他赌赢了。
三个数数了好久,亦忱慢慢地走了回去。
“让他进来。”
“谁?”
“还有谁,你那过一辈子的那个。”亦正刚气的喘着粗气,看上去有些糟糕,亦忱怕他气出什么病来,到底也没关心一句。
亦忱把喻辞叫进来,毕柯要了一杯咖啡坐等,他知道亦忱做到了。
与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好不容易挤上来的秘书,是个男秘书,只见他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热水从外面走进来:“要不,您还是先把药吃了吧。”秘书冲亦忱指了指心脏。
秘书难啊!二公子走了大公子来,这工作不是人做的。
亦忱看着亦正刚接过药吞下去,问:“你心脏不好?”
亦正刚把杯子丢进秘书怀里,气急了:“好,我好的不得了,你再这么来几遭别说心脏,我都能直接躺棺材板让你送走了。”
秘书咽下唾沫,退出去,像个透明人一样退出去。
见识了里面那位的发言,他现在对外面这位颇为悠哉看报纸的男士产生了些许的恐惧,不过到底是大公司的秘书,并没有失仪。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毕柯看他一眼,笑说:“你不用管我,里头没事这栋楼就没事,我只是来蹭杯咖啡,你忙。”
秘书回笑,回到了自己为工位。
亦正刚坐回沙发,亦忱把喻辞护在身后。
“叫什么名字?”
喻辞探出脑袋:“喻辞,比喻的喻,修辞的辞。”
亦正刚脸色好些了:“多大了?”
“十八。”
“多大?”
“十八……”
“你你你。”亦正刚指着亦忱,“人家才十八,才十八你就下手啊!你你你,你这不是,你,哎呀,这还是个孩子啊!”
亦忱舔舔发干的嘴唇,毫不客气:“说得好像你娶了一个比我大多少的人一样。”
亦正刚,败。
“今年上大学?”
喻辞点点头。
“你家是哪的?”
“本地。”
“家里都有谁?”
“爸爸妈妈哥哥嫂子侄儿。”喻辞倒是一点不含糊。
亦正刚指着外面:“那是你哥哥?”
“嗯。”
“这么说你家里知道了?”
“嗯。”
“你家里同意了?”
亦忱咬了咬嘴角,喻辞毫不犹疑:“同意了。”
亦忱回头,却也了然,反正结果是好的就好,过程不重要。
他看向亦正刚,比刚才有底了不少。
“你家里没有什么要求没有话就这么同意了?”亦正刚反复确认。
亦忱接话:“人家哥哥都在外面等着了,同不同意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亦正刚不会问,他宁愿相信自己儿子的谎言也不会去问。
亦正刚,败。
“我跟你说话了吗?”
“没有。”
亦正刚接着问喻辞:“大学准备学什么专业?”
亦忱蹙眉:“这你也要问?”
“我问你了吗?”
“没有,但是你问他这个做什么?”
“我需要你来管了是吧,啊?”
“不需要。”
喻辞也是第一次见这父子俩吵架,不由得想劝劝,只是找不到空口,好容易不怎么吵了,两边的眼瞪得跟仇人一样。
喻辞小心翼翼答话:“我刚考完试,成绩还没出来,没想过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