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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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人都有故事,而他总是只能知道故事一点点,这一点对他又是没有坏处的。
他没再见过周凌飞,甚至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再没和赵关关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江河恋爱了,是真正的恋爱,那女生很好,路上遇到了会和他们整个宿舍打招呼,因为江河是宿舍长,女生有了“大嫂”的尊称;
老六有些忙,助学金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他无暇分身去想是不是还有个未嫁的人等着他;
渐渐的,203的固定组合竟只剩下了宋昭和亦忱,他们下了课自己吃饭,然后给老六送饭,或者被老六拉去干活,这样的生活亦忱适应的很快。
第一场冬雪来临的时候他在安子祺他们那吃火锅,带着203所有人,江河的女朋友没有来。
老六瘫在那张大床上想家,想着想着他突然提议到院里堆雪人,其他人没兴趣,就看着他和周思扬俩人滚雪球滚得乐此不疲。
“不去陪着吗?”透过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安子祺问亦忱。
亦忱说:“明天回去,今天逃课没逃成。”
安子祺回味着:“高一的时候我逃课,在小卖部捡到的他。我和你和他不一样,我很早就知道我不喜欢女生,而他,是被我硬生生拐来的,因为我们俩的事儿,我爸把一根桌子腿打折了,然后在全村叔叔伯伯的见证下断绝父子关系,我没和他说,但是等我养好伤再找到他的时候他都知道了。”
“他本来那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让我弄的一身狼狈,亦忱,希望你比我幸运,希望你们比我们幸运。”
希望你幸运。
谁能想得到爱情有一天需要运气的加持。
亦忱点点头,临了说:“我家那个爸应该是吵不过我也打不过我的,所以我只需要去喻辞家的时候背一根棍子就可以。”
说罢俩人大笑起来。
外面一个极其难看的雪人堆成了,周思扬一路小跑进来把手塞进安子祺的衣服里,引来围观群众的白眼和不屑。
他们闹了很晚,回学校的时候又下起了蒙蒙小雪,亦忱给喻辞打电话,告诉他下雪了,很好看。
喻辞拉开窗帘和他比谁那的雪更美,喻辞赢了。
这么难吗?
断绝关系?
他是没什么所谓的,喻辞怎么办?时间一步步的推进,眼看俩月已经过去了,再有三个月,再有半年喻辞就毕业了。
老六略显矫情地撑着从安子祺他们那顺来的伞蹭到亦忱身边:“他们很般配,实话。”亦忱侧目,“你们也很般配,实话。”
亦忱挑眉笑:“今天唯一的人话。”
老六把伞收了起来,戴上羽绒服的帽子。
“你有帽子拿什么伞啊?”
“你不懂,这样我不就有借口再去拥抱那张床了嘛!”
亦忱心说:你可真聪明。
————
一中期中考试喻辞考得不错,拟定保送名单的时候学校找到了喻辞,喻辞拒绝了,但是喻辞不是亦忱,他没有绝对的优势去面对高考,只能说他在一中足够优秀,只在一中。
联考的时候喻辞只是前三。
可喻辞坚持参加高考,学校无奈,只能期盼喻辞能最后别泄气,别辜负了自己的信心。
十二月,一中和古大都在为期末考试冲刺,亦忱依旧往返于两点之间,不仅如此他能根据江河和宋昭他们上课记得笔记推断出期末大概考什么,古大的老师还算善良,没有在最后说一句我讲的都是重点。亦忱把他们三个的补课免了,给了一笔钱,说是辛苦费,他们三个倾囊制作了一本秘籍,上面几乎是他们所有的心血,为了这么个准状元,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尤其是数学,毕业两年了,好不容易选了一个没有高数的专业,结果还是要碰上数学。
亦忱回一中的次数已经让整个一中麻木,他就像一个多病的转校生,一个星期总会请假几天不上学。
“他们还说我什么?”亦忱一边给喻辞切苹果一边问。
喻辞想了想:“没什么了,无非是他们羡慕我,可是你也教他们题了,有时候我就觉得你不该跟着我去学校,免费当了劳动力,有问题我回来问你就好了,我怀疑葛老师看出你动机不纯了。”
亦忱端着苹果走出来:“什么动机不纯?我每次回来都围着他们转,再说了我又不是每天去,上次我回来五天,不是一直在家里嘛!”
“葛老师前几天开班会,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放一会儿,冰箱里刚拿出来,凉。”
“葛老师说学校不允许串教室,你别以为就是男女那些事儿,异性之间串教室有一个算一个,同性之间别以为就能躲得过,那一样,说不让串教室就是不让,谁都不让,听见了?”
“没了?”
“没了。”
“那没事儿,他一向一惊一乍,想问题总比别人想的全。”亦忱不为所动,他真的真的每次回去都在办公室待着,只有代课的时候或者看自习的时候到教室,如果这样葛老师还能看出什么那就不是当初见他拿着粉色信封就自顾自地劝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缘分强求不来的那个老葛了。
“我可能有两周来不了,因为考试排的时间很乱,我只能考完试再回来。”
“嗯,我们还要补课,放假晚,但是……”
“什么?”
“过年你去哪?”
“过年?”
往年过年他不是在状元巷待着,就是出去旅游,总之在亦正刚找到他之前他一定消失掉,他不喜欢过年,从来没有数过零点,没有为过年买过新衣,没有什么合家团聚,凡是和过年沾边的词他一个没沾。
“我妈妈知道你回来了,也知道你给我补课,她叫我带你回家过年。”喻辞很郑重地对他说,“但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就和他们说问问你,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今年就不回了,我补课。”
“补课?”亦忱轻笑了一声,“你遇见我之后就一直在补课,几乎没停过。”
“还不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嘛!如果我能和你一样那我就不用补课了。”
亦忱没说话,喻辞对他的弱处拿捏得十分准,他可以自己游荡在外,但是绝对不会让喻辞跟着他游荡,有家为什么不回。
他想了好久,好久。
☆、除夕前夕(二十)
文六十 / 回家
他想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考完试其他人提着行李回家了他还在纠结。
喻辞的家人除了毕高洋他都见过,喻辞家他也去过,可他就是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或者说他害怕什么。
放假那天亦正刚给他打电话,问他今年去哪过年,需不需要帮他订票,他说不用,然后挂了。
这仿佛成了他们老亦家的又一个传统。
安子祺和周思扬是不回家的,周思扬家本来有个奶奶,高中毕业那年去世了,他们两个成了完完全全的浮萍,随便去哪吧,反正在一起就好。
古大因为靠北,温度低,寒假放的很早,能提前半个月。
亦忱送走最后一个舍友后拿着行李箱到安子祺他们家蹭了顿饭,他们虽然住的是村子,但市里的村子和乡下的村子还是不一样的,过年不能燃放烟花,这让两个从小听惯噼里啪啦的人不大习惯,但也没有办法。
他们边吃边聊,聊着聊着亦忱突然说:“如果毕业了没有必须要去的地方就留下吧!我们一起闯闯。”
他们两个欣然接受。
十二月,古桐市被雾霾笼罩着,碰上阴天就像是走在了一团雾里。
亦忱没有丝毫波动的和这个城市做暂时的告别,他很快就会回来,在除夕或者再往前几天。
因为他答应了要跟着喻辞回家。
喻栀子女士高兴坏了,忙前忙后把许久没人住过的客房收拾了出来。
毕高洋没见过亦忱的真人,但听自家媳妇儿夸来夸去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他不拦着喻栀子忙活,就是怕喻栀子累着。
终于,那一天来了。
阴历的腊月二十九,毕柯遵母命拖家带口来状元巷接人,程佳佳坐在副驾驶,亦忱和喻辞坐后排,中间放了个小可爱。
亦忱打上车开始就一直躲着小可爱,小可爱还在上学前班,牙牙学语的时候,因为没见过亦忱,可能是好奇就想挣脱他的安全座椅往过去凑,喻辞拽了好几回就是拽不回来。
他没好气地说:“果然,颜值即正义。”
亦忱小心翼翼的拿自己的指尖和小可爱的指尖相碰,笑了。
程佳佳说:“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咱家喻辞也不差,对吧!”
这话明显问的是车里的所有人,也是句场面话,毕柯只是笑笑没做答,喻辞没理会,反倒是亦忱嗯了一声:“他长得很好。”
程佳佳立马乐了:“我可算知道咱妈为什么这么喜欢亦忱了,要是我我也喜欢,可可,长大了要学这个叔叔,长相呀才华呀都要学,知道吗?”
小可爱听不懂,但是妈妈叫名字他就吧嗒的一张小嘴:“资告。”
毕柯赶紧说:“才华像这我没意见,长相可不能像,长相像我就行,不用那么好。”
车里笑起来。
下车的时候喻辞故意让亦忱抱孩子,天地良心,亦忱什么时候抱过孩子,最小的也就抱过喻辞,可是其他人都去拿东西搬行李了,他是客人,毕家不让客人做苦力,他好像也就只能抱抱孩子,总不能人家提着东西在抱着孩子吧!
他笨拙的像原始人,面对一个他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小家伙,束手无措。
还好,没掉了。
喻栀子穿的像要参加什么盛典似的挎着毕高洋的臂弯站在门后迎接,毕柯打开门吓了一跳。
“人呢?”喻栀子女士问。
“谁啊?”
“忱忱呀!”
“我的天,我还以为您要在这接见什么国家元首呢,后面,妈耶,嘶~”毕柯绕开进去了。
程佳佳在后面,同样震惊,绕路进去。
喻辞把亦忱让在前面,所以程佳佳走开后就看见喻辞拎着两盒东西,亦忱抱着孩子正准备上台阶。
喻栀子女士温柔地叫了声:“忱忱,还记得阿姨吗?”
亦忱抬头,孩子差点掉下去。
他跟毕高洋在视频里见过,就是那次喻辞中考第一的时候,可他没什么印象,今天看见真人才觉得毕家的基因也不差。
“阿姨好,叔叔好。”亦忱拘谨着。
“好好好,来来来,快进来,接孩子啊!让人家抱着怎么回事。”喻栀子一边拉亦忱一边吩咐着毕高洋去接小可爱,喻辞就像不存在,勉强得到了一声“辞辞快进来”和老爸的微笑。
微笑!
喻栀子女士是真的怕亦忱紧张放不开,拉着他换了鞋坐在沙发上笑的非常灿烂,她想让亦忱感觉到在家的温暖,然而,亦忱从来没有感受过,所以没领到太大的情,反倒越来越不自在。
“听说你喜欢旅行过年,都不回家的?”喻栀子女士问。
亦忱知道这是喻辞给他的尊严,最起码这样喻栀子女士不会知道他的家庭有多么破碎。
他点点头。
“不回家就不回家了,来阿姨家也是旅行,别客气。”喻栀子女士像欣赏一件挚爱的宝贝一样慈爱地看着亦忱,这让亦忱如坐针毡。
“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你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你说出来,我们到时候做饭的时候给你多做点。”
亦忱礼貌地回答:“都好。”
喻辞倒是走向自己老爸说了几样菜,然后盘腿坐在了老妈的另一边,他试图替亦忱缓解尴尬,但他高估了他的存在感。
毕柯和程佳佳收拾好自己的屋子抱着孩子下来的时候喻辞还在那边杵着脑袋自闭,毕柯走过去在喻辞脑袋上弹了一下:“怎么了?这表情。”
喻辞郁郁:“你妈妈不喜欢我了。”
毕柯笑出声来:“好巧,你妈妈也不喜欢我了。”
喻栀子终于听见了这边的说话声,她转过来刚要和自己俩儿子说什么,又转了回去,重拾希望的喻辞垂下头。
“还没带你到房间看看呢,走,我们上楼,柯柯,忱忱行李箱呢?”不由分说,喻栀子女士已经拉着亦忱站了起来,“瞧瞧,我第一回见你你也就辞辞那么高,现在高出这么多,真好。”
喻辞:“……”
妈妈开心最重要。
“妈,你单把客房收拾了?”喻辞跟上问。
喻栀子女士高调地回头:“对啊!那客房虽然久不住人吧!”她看向亦忱,“它不潮也不脏,我打扫过了,说起来那是佳佳头一回上门的时候住过的,也有几年了,不过我收拾的特别好。”
亦忱的行李箱已经先他一步入住,窗帘向一侧拉开,双人床平行于窗户放着,床头有玻璃的桌子,床脚是一个衣柜,很简单,但是因为墙上贴了些壁纸,角角落落有些小装饰,所以意外好看。
“我们家是没有那种轻飘飘的白窗帘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