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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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拿回喻辞的房间了。
他在犹豫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索性先放在自己床上,整整齐齐的摆好,再三看过之后带上门出去,在此之前他的房间白天都是上锁的,因为有了被子的存在,他下意识的只是带上没有锁。
他在期待什么?他也不清楚。
今天的豆浆没有让喻辞有多么的开心,反而润了润喻辞的嗓子。早饭饭桌上难得的清净让亦忱有一丝丝不习惯,可是喻辞没有说话的打算亦忱自己硬找话头就显得很尴尬,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活跃气氛的人。
吃过饭喻辞到厨房拿绿豆水,在杯子旁看见了大白兔,他把大白兔抓在手里攥了攥,转身到客厅去给了亦忱一个微笑:“谢谢学长。”
声音哑哑的,却格外好听。
☆、难懂的亦忱
文二十/ 樱花
“你知道人活着最累的样子是什么吗?”
这是张楠嫣问亦忱的问题。
人活着最累的样子——亦忱当时说的是:“人只要活着就很累。”
那年他还没有喻辞大。
张楠嫣听着他的话笑了:“是啊,人只要活着就很累,但是亦忱你记着,人活着最累的样子是把别人的得失是非放在自己心上的时候,你忘记了自己一心想当大英雄的时候,你觉得无私奉献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的时候,人一旦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高,就会很累。”
“你对别人好,没有错,可一旦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当初的你是多么的蠢。”
“人心是会变得。”
“没有人能自始至终一成不变。”
“甚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亦忱,别像你的父亲,你会很累。”
……
“忱哥早上好。”吴杨的漂移让亦忱觉得闹心。
亦忱翻了个白眼。
吴杨精准捕捉之后凑到喻辞身边问:“喻辞辞,他今天是不是心情不怎么样?”
喻辞看看亦忱又看看吴杨,摇摇头。
“你俩这是怎么了?”吴杨微眯双眼,“一个两个像吃了子弹一样没精神,通宵了?不对呀,忱儿你家的游戏不是不能长时间玩的吗?玩手机?看电影?这应该是我的夜生活吧!”
这么长一句话喻辞只听到了一句吃子弹,他本能地提问,亦忱先知般作答:“别理他,谍战剧看多了。”
喻辞先是讶于亦忱能读出他的心思,继而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吴杨被丢在原地,一脸懵X。
这俩人绝对有猫腻。
快走两步跟上吴杨的小喇叭暗戳戳地开了机:“听说了吗?昨天老秦到湖边钓鱼,发现了一具尸体。”
喻辞双脚被灌了铅,瞬时停在了原地,亦忱看一眼吴杨伸手扶了扶喻辞,眉头微皱。
吴杨却没什么感觉,还疑问着:“喻辞辞,你怎么了?落东西了?”
喻辞咬咬牙,摇摇头。
三人继续往前走,吴杨的小喇叭还没有关机:“据说是个女孩儿,脸被烧了,你们说这得多丧心病狂才能干出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棉袄就这么没了。”
对于吴杨的感慨另外两位表示不想听。
尤其是喻辞,可进校门到他们分开还有一小段路,喻辞被吴杨勾着肩膀,不得不听着,他很闹心,他从来或者很久没这样过了。
没有人接吴杨的话,吴杨也不介意,谁让有一个亦忱在呢?这种情况常有,没什么可矫情的。孙峥喊着吴杨的名字从外面跑进来,吴杨松开了喻辞的肩膀。
喻辞松口气。
亦忱全部看在眼里。
要分开的时候亦忱叫住了喻辞,略想一想说道:“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开满樱花,而她死在樱花树下。”
这是文科学神能给的最大程度的安慰,带着樱花的香味。
喻辞对着亦忱的眼睛,眨了眨,说了一路以来唯一的一句话:“那我希望来生她不要再出生在樱花下,美丽的花那么多。”
亦忱勾勾嘴角,抬手揉了一把喻辞的黑毛,目送他离开。
喻辞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吴杨的大脸出现在他面前:“我刚才是看见你笑了吗?”
亦忱回想了一下,点点头:“笑犯法吗?”
吴杨:“不犯法,但是犯罪。”亦忱懒得和他扯闲篇,抬脚进了高中部的大楼。
吴杨依旧穷追不舍,把孙峥遗忘在了身后,但孙峥听得到他们说话。
吴杨:“你有没有发现喻辞辞来的这一个星期你简直变了一个人?”
亦忱:“他才来了一个星期吗?”
吴杨:“你以为呢?月考前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说我请你吃一个月的状元楼,你把你的高分秘籍借我看看,你对我说‘你看了也没用,不如打一场球来的痛快’。”
亦忱:“这是实话。”
吴杨:“可是你月考结束,也就是遇到喻辞的第二天你给全班讲课,还允诺他们可以问你问题,任何问题。”
亦忱:“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吴杨啧啧啧:“太有关系了。你觉得没关系不要紧,我们换一个。”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教室,包子的味道馅饼的味道相互掐架,豆浆的吸溜声和小米粥的吸溜声唯美和声,亦忱坐在位子上把书包甩下来,示意吴杨继续。
吴杨想了想:“你以前从来不会或者很少主动和别人有肢体接触,虽然你不反感我们,但是我知道你是不舒服的。”
亦忱点点头:“是这样。”
吴杨借机上前:“可是你遇到喻辞的当天就一直在揉他的头发。”
亦忱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揉个头发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因为我觉得揉他的头发很好玩。”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喻辞晕倒前自己摸头发留下的后遗症,因为喻辞的头发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吴杨匪夷所思,摊手说:“你这是自相矛盾。还有,你以前根本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就算是老王老许逼着你去做你也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你现在不是,你现在更像一个……”
亦忱把抽屉里的东西整了整,摸到了一个信封,他眼睛微垂瞥了一眼又塞了回去,他说:“像个人?是吗?”
吴杨点点头,但是又觉得这话不对,摇摇头。
亦忱被他逗乐了,拍拍身边的空座示意他坐下,问:“还有什么?”
吴杨讶于他的反应,在大脑里搜刮了一番,说道:“你以前不喜欢笑,不是不会笑,是不喜欢,你说过对别人笑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尊重。虽然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可你之前一年的笑都没这一周多,别说我想多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注意着你,亦忱,你变了,而且速度惊人,就好像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一样。”
亦忱品了品吴杨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尤其是那句“亦忱,你变了”,这五个字第二次有人对他说出来,第一次是他自己对自己说的。
人活着最累的样子不是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时候,而是不放过自己的时候。这一点昨晚喻辞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亦忱就想明白了。
文科生或多或少偏敏感感性,思考问题多情绪化,如果情绪化再遇上高智商,那思维可能是跳跃的。
亦忱很满意,没有停下,继续问:“那你还记得我确切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吗?”
吴杨觉得亦忱疯了,他应该对吴杨的说法嗤之以鼻孔,然后不再理会任何人,趴下睡觉或者默写英语单词,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笑眯眯地问自己这样一个傻帽的问题。
可这个问题偏偏吴杨知道答案——
“你让王老师对翁老师说你要给喻辞他们补课的时候,或者更早,因为我没见谁在你睡觉的时候找你你能那么好脾气的出去,我那天叫你的时候完全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因为我知道即便你生气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亦忱,你真的很难懂。”
难懂吗?
亦忱松了松领口,习惯性起身把这边的窗户推展,他这个位子看下去是政教处,里面走来走去有很多人,好像沈冰也在。
“既然我这么难懂就不要懂了,反正连我自己也不懂我自己,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喻辞他是一剂良药,能救治我的伤痕累累,既然良药在手,我痊愈又有什么可意外的呢?”
说完从抽屉里摸出一个什么塞进裤子口袋,起身在吴杨头顶说道:“虽然我很难懂,虽然我也不懂我自己,但是有个道理我想明白了,那就是别人说的再多不如自己亲身感受过,永远不要把别人的大道理过于当真,人有千面,他的道理未必适合你,虽是红尘人,勿困红尘事,洒脱最好。”
这是来自作文几近满分的文艺男青年的人生感悟,在吴杨迷茫的眼神中,在全班有意无意地扫么中,亦忱走出了教室,他似乎开始成为一个王者或是神明,从高处俯瞰众生时王者之路会觉醒,神明之心会养成,这是老王送他的道理,他信也不全信。
下到一楼,校园里除了值周的学生外少了不少人,夏天的卫生其实很好搞,没有落叶也没有冬雪,清晨还不闷热,卫生部的学生会成员挨个角落检查,见到亦忱不忘问声好,亦忱点头回应,偶尔张望着看几眼。
“回头你跟你们班生活委员说到后勤拿两把铲子,把这口香糖铲铲,还有那边那不知道什么东西,明天在咱们学校考试的还有外校的,形象很重要,角角落落都最好弄干净,明后两天你们就不用来了。”
“这里,这个雕塑后面特别容易堆垃圾,有些人吃完东西就喜欢随手一掖,垃圾桶就在一边也懒得多走一步半,你们辛苦一下,把这些处理了。”
“高考之后还是你们班值周,到时候可能会比现在脏,毕竟两天没扫过,所以现在你们要把能解决并且能保持的卫生先弄好,到时候任务不重。”
拎着扫把的学生认真的听着带着袖章的学生说话,一个拿着簸箕的女生跑过来,忙说:“我去看他们到了到垃圾,垃圾池满了。”
带袖章的点点头:“要求和他们说了,你们商量着来就行,今天封楼之后你们可能还要再扫一遍,因为等下要往宿舍往家搬书,乱是难免的,辛苦你们了。”
女生点点头:“知道,就当抵了明后两天了。”
有人喊她:“生活委员过来一趟。”她又被另外的带袖章的学生叫走。
亦忱觉得这一幕幕极为赏心悦目,没插嘴,继续往前走。
裤子口袋里的东西鼓鼓的,他伸手拿出——
一个粉色的信封,又是粉色的信封,但他有预感这次不会是苏云天那个傻子。
果然,没有密封的信封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粉色的信纸,亦忱进了办公大楼,靠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把信纸展开。
字迹娟秀,分明是个女生。
字字腻腻又小心翼翼,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女生。
呼~亦忱轻声呼吸,生怕打扰了这一份初开的心意,他从上到下又略了一遍,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放回信封塞进口袋里。
赵关关,她不该这样的。
政教处人来人往热闹至极,老王顾不上喝茶,指挥着这些虾兵蟹将,嗓子冒火。
亦忱贴心的接了一杯水送到老王跟前,悠然道:“一把年纪了,当心些。喻辞一晚上不喝水还哑了呢,何况是您。”
老王原本看到一杯水一张脸感动万分,觉得自己多年来的感化没有白费,可听到后面的话脸又黑了几分——
听听,亦忱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动手的亦忱
文二十一/ 动手
可能是高考的氛围自上而下感染着每一个人,政教处那些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学生会成员此时此刻干起活来也是一丝不苟,井井有序。
“需要帮忙吗?”亦忱靠在一张单人桌上装好人。
老王喝尽杯里的水乜一眼,说:“醉翁之意,说说吧。”
亦忱笑了:“要不说您是跟我最亲的人呢。”老王并不买账,“施露露……”
“退学。”
“退学?”
“不然呢?实话实说引起学校恐慌吗?这事儿我还得叮嘱叮嘱你,你回头和喻辞说说,到你俩和沈冰为止,这件事情不许再传,对外就说她办了退学。”
亦忱垂下眼眸。
老王看看周围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不是学校不负责任,而是学校需要对更多的人负责,不得已。你还小。”
“过年十八了,法定成年人,不小了。”
“你啊,我和你爸说过不止一次,别把你一个人放这儿,他就是不听,你去打听打听咱们这儿的孩子们,哪一个不是只知道学习,就你每天一个人往屋里一坐,两条腿一盘,顾着参悟人生,你说你没的可学就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做?”
老王成功转移话题,亦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问:“做什么?打球?打游戏?网吧?抽烟?喝酒?不好意思,不感兴趣。”
老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