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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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半左右,喻辞能活蹦乱跳地在地上闹亦忱的时候医生终于下了“逐客令”:
“回去千万好好休息,以后这么大热的天气就别靠近人群多的地方,多吃水果蔬菜,家里多通风……”
喻辞没有听医生啰嗦完,连声道谢后扯着亦忱跑了。
骑车回家的路上喻辞荡着两条腿悠哉悠哉地和亦忱说话。
“学长,今天医药费花了多少钱啊?”
“不多。”
“不多是多少啊?”
“不多就是不多。”
“学长,你心情不好啊?”
亦忱想着邓如意:“没有,很好。”
喻辞闭了嘴。
亦忱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冲了,想解释一下,结果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自家门口站着的女人,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
亦忱捏了车把,单车的窄轮胎在地上擦除一道长痕。
“妈妈,你怎么来了?”喻辞开心地跳下车,亦忱把车停在一边默不作声。
喻栀子把自家宝贝儿子从身上拨下去,看向亦忱:“忱忱吧,你好,我是喻辞的妈妈。”
亦忱走过去弯腰握了握那只很美丽的手:“阿姨好。”
喻栀子天生就喜欢孩子,加上亦忱长得好看,她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一手拉着喻辞一手拉着亦忱越看越可人。
“我就说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一定长得特别好看,你看看吧,这简直就是大明星的颜值,大明星也不见得有。”喻栀子笑的花枝烂颤。
亦忱没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拿钥匙开门去了。
喻辞挽着喻栀子的手问:“妈妈你怎么想起来到这儿了?”
喻栀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来来回回把儿子检查了一遍后松口气:“忱忱说你晕倒了,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担心我?还是担心忱忱?
喻辞腹诽着,却也很高兴。他拉着喻栀子看他的房间,看浴室,看厨房……亦忱就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们,他从来没有这样挽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胳膊,男人的也没有,他们家没人需要他这么亲昵地拉着说什么。
看了一圈后喻栀子笑意又深了几分:“我就说那天打电话辞辞那么高兴呢,这么好的房子,换我我也高兴。”
亦忱陪笑。
“辞辞呀,你是不是胖了?”喻栀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像发现了新大陆。喻辞捏捏脸,道:“有吗?反正吃的是特别好,可能吧。”
“哎呦呦。”喻栀子拉过亦忱,“你不能只顾着他的,你自己也要顾着,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辞辞啊,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吃,哥哥再大那也是孩子,哥哥能照顾你,你也能照顾哥哥,知不知道?”
喻辞点点头:“放心吧妈,我知道。”
喻栀子眼里的母爱溺满了整间屋子,亦忱承受不住,他借口去买点菜做饭被喻栀子拦住了:“不买了不买了,你们吃,不用管我,我这就走了,这个是我给你们带的吃的,你们收拾一下,我看那冰箱满满的,我放心得很,辞辞啊,我要和爸爸去旅游,大概半年到一年吧,你就在这住着啊,有事情找你哥哥不要找我,暑假你们两个要是想回家就自己回去,钥匙你有的吧,别丢了,还有什么……对了,你爸爸就不来看你了,他买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去跟人家谈价钱去了,顾不上,别的,也就没什么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忱忱,辛苦你啦,有事情你就打我微信发给你那个电话,或者你们加微信聊,那是辞辞哥哥,叫毕柯,他比你大个五六岁?差不多吧,你们聊,我走了啊,钱不够就说话,宝贝们,妈妈爱你们……”
“Duang”大门关上。
亦忱:“……”
喻辞:“……”
喻辞偷偷瞄了一眼亦忱,吞吞吐吐道:“我问过我爸爸,应该,是亲生的。”
亦忱点点头,却在憋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张楠嫣也曾这么摔门出去,基本一天一次,但是感觉不一样,亦忱能清楚的感觉到。
喻辞站不住了,抱着亲妈送来的东西进了厨房。
喻栀子女士拢共在门口等了十五分钟,进家后也没比十五分钟多多少,然后风风火火的消失了,仿佛从不曾来过,那袋子东西是田螺姑娘变出来的,这很玄幻。
亦忱倚着厨房的门问喻辞:“你们家相处方式一直如此吗?”
喻辞点点头:“他们养我哥的时候废了好大劲,结果我哥还不如在爷爷家放养的我,他们就觉得不能干涉太多,我妈常说的一句话:放手是最美丽的爱。”
“你哥不是学习很好吗?”
“学习好不一定过得就好,我哥23了才想起来谈恋爱,那时候暗恋他的女生都被他的木头心熬跑了,没办法,我妈就见天往相亲市场跑,幸运的是我哥学历高人长得也不差,才认识了我嫂子。”
亦忱嘴唇向下,做了个无奈又了然的表情,他伸手接过剩下的东西把喻辞赶出了厨房,喻辞就和他换了换位置,扒在了门框上。
喻辞接着说:“那段时间把我妈吓坏了,就怕我哥恐婚或者单身主义,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妈没人哭诉就找我,说什么我不能一味的只顾学习,如果遇到合适的就带回家,多大岁数都无所谓的。”
“还说我哥只要一结婚公司他们就不管了,全交给我哥,以后我的生活费我哥拿,他们在公司有股份,等他们老了股份全归我,反正意思就是我不用接班,可以和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对酒当歌看遍人世繁华。”
亦忱收拾好厨房转身扑哧一声:“你这都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
喻辞扑倒沙发上打着滚:“琼瑶阿姨,我妈想哭又没理由哭的时候的灵丹妙药,学长你不知道,我妈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但偏偏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正好撞见她生气或者不高兴,她一定是不说话的,把自己关起来的那种,一点都不像今天这样。”
亦忱倒了杯水递给喻辞,喻辞趴着没动微微仰头喝尽。
“有一回领居家的鸽子把我妈晒在阳台的玉米粒啄了,我妈坐在阳台看鸽子飞了一下午,晚上告诉我她在心里把鸽子扒皮炖了一锅。”
“还有一回我嫂子家来人了,说看新房,我妈拿着少说二十身衣服到我房间让我给她做参谋,光试衣服就试了一上午,我爸和我哥陪着嫂子家人回来的时候我妈还在纠结,结果穿了件不是特别最漂亮的见了人,晚上抱着我哭了好久,哭完以后对我说妈妈今天失策了,将来有一天你媳妇的娘家人来我一定不这样。”
“我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纠结这个。”
喻辞把问题抛给了亦忱,亦忱收回那颗走神的心,略想了想:“可能是因为面子问题吧!毕竟那是你嫂子的家人,你妈妈是代表你哥哥的颜面的。”
“那你呢?”喻辞忽然问,“学长,你的妈妈也会在意这些吗?”
闷热的天气冷不丁乍起一道惊雷,穿过耳膜到了左脑区域,一根神经“锵”的一声颤响然后崩断,六月的蝉鸣就像磕了药的电锯,刺刺拉拉停不下来。
亦忱本来在看喻辞药的说明书,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大脑一片空白,说明书上写的什么他完全看不出来。
亦忱不是没跟吴杨他们说过自己的家庭,他觉得没什么,每个人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幸,这很正常。
可喻辞家没有,喻辞的家庭是完美的,就像一中的亦忱一样,是不可复制的,这样的家庭面前他怎么提起他那陌生到极致却又血浓于水的家庭。
亦忱勉强笑了笑,说:“她不会,她永远都不会。”
这不是假话,她确实永远都不会了。
这之后喻辞没再多说话,而是枕着亦忱的腿安安静静地睡去,电风扇的声音依旧不厌其烦的和蝉鸣媲美,仿佛在争夺一个好声音的冠军,亦忱没有碰喻辞,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合了眼。
喻辞脑袋转了转,亦忱没有睁眼,喻辞却醒了。
他没有睡着,只是看到了亦忱脸上表情的突然转变,初三是一个很尴尬的时候,往后一步懵懵懂懂,往前一步清清楚楚。
喻辞偏偏往前了一步。
乖巧是不成熟的表现吗?
喻辞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乖巧只是乖巧,无他。
亦忱还穿着校服,所以妈妈看到了他最乖巧的一面,但是妈妈也应该看看他肆意的一面的,毕竟穿校服的亦忱不是真实的亦忱。
喻辞眼皮有些发沉,想着想着又合上了,才合上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亦忱把头从靠背山抬起来,伸手拿过了茶几上的手机,此时此刻他想来一局消消乐。
☆、后座的大白兔
文十七/ 奶糖
消消乐在“amazing”“unbelievable”的声音中丝毫没有挑战性的进行着,也催眠着,亦忱有些累,某一关消到一半他直接睡着了,耳机里还奏着欢快的音乐,他伸手一把扯掉了耳机线。
醒来时夕阳西垂,暮色黄昏,亦忱腿上已经没有了那颗小脑袋,他醒醒神揉揉眼站起来叫了一声:“喻辞?”
没人回应。
他趿拉着拖鞋跑出去,大街上的燥气终是因为太阳的下落降了些,天光微暗,有一个人从街头朝他而来。
“学长,你醒啦。”喻辞喘着气笑。
亦忱点点头:“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喻辞拿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街头陈家的凉拌菜,陈家阿婆觉得我长得好看还多给了好些。”
亦忱看着那张笑脸没有说什么,心里叹道:陈阿婆不论岁数如何,看人依旧一绝。
喻辞推着他回家,一边走还一边问他到厨房了没有,亦忱一醒来就没看到喻辞,哪顾得上去厨房,摇摇头。
喻辞有些兴奋,绕过亦忱跑回屋里挡在了厨房前面,亦忱不明所以静静地看着,直到喻辞从厨房端出一盆粥来。
“你……这……哪来的?”亦忱问。
喻辞把亦忱按在沙发上到厨房取碗:“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亦忱难以置信。
“哎呀,每天看你做也能看会了,又不是什么难的事情,比学习简单多了。”
亦忱用勺子拨了拨粥,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凉菜,忽然问:“你哪来的钱?”
喻辞的钱都在亦忱这,手机也锁在亦忱的卧室里,按道理来说喻辞应该买不了的东西才对,可这就像变魔术变出来的凉菜明明白白地摆着。
喻辞拿了碗盛粥,这会儿吃晚饭并不晚。亦忱想去帮忙,被喻辞挡开:“我没事了,你看我妈,多放心。”盛一碗放在亦忱面前,然后盛第二碗,“钱是我妈放在袋子里的,一共一千,我花了点,剩下的在这里。”喻辞右胳膊抬起,露出校服裤子口袋,示意亦忱拿。
亦忱看了看他端着碗的手,也就自己动手了。
校服的布料一向很劣质,薄的有时候能看到里面的衣服,口袋不过是多了一层而已,并不管什么用。
亦忱才伸进去摸到钱喻辞就“呀”了一声,亦忱忙收回了手:“怎么了?”
喻辞把碗放下一把拉过亦忱的手:“没什么,有些发痒。”
亦忱:“……”
钱还在喻辞口袋里,亦忱一击不中再没有了第二次的心思,索性说:“钱你放起来吧,你屋里有一个柜子带锁,里面还有个带锁的小抽屉,你可以放一些贵重的东西,钥匙在桌上的相框后面。”
喻辞“哦”了一声。
两个人在突然而至的默契的支配下默不作声地吃饭,一个比一个吃得快,就好像吃的慢了就吃不到了一样,猛虎扑食?饿狼抢肉?不不不,这是因为喻辞大厨的手艺好。
“能出师了。”亦忱心满意足地倒在沙发上,“粥特别好吃,凉菜买的也没问题。”
喻辞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美滋滋:“我就说这个很好学的。”
亦忱只是伸手拿过了喻辞手里的碗筷,没有过多的夸赞。没有夸赞其实也就罢了,可这个钢铁直男偏偏要多一句:“别在那美了,把药拿出来再吃一次,在电视柜下面。”
喻辞脸色骤变,还带了几分委屈。
不多会儿亦忱正拿布擦干碗筷时外面的喻辞喊了一句:“找不到,学长,你放哪了?”
亦忱擦擦手从厨房出来,因为穿的拖鞋,脚步声没有压过喻辞翻药的声音。
“找到了,天爷,被我翻到角落了……学长!”
喻辞猛地起身转头,亦忱就站在他的身后,他们之间相差二十厘米左右,一个抬头一个微微低头,二十厘米差出一道夕阳线。
“你说找不到药,我来看看。”亦忱说。
喻辞身后是柜子,身前是亦忱,他勉强能站稳当。额头享受着亦忱温热的呼吸,不多会就觉得额头有些发热,不止是额头,整张脸都发热,喻辞想到了自家的泳池,如果这会儿能泡进去多好。
亦忱倒是很淡定地接过喻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