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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稀罕 完结+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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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宴,你把认亲宴当喜宴?!”穆老爷子一口气噎在胸腔里,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喜……你妈了个巴子的宴啊!”
  穆枯山的激动,也不是没有道理。
  老爷子上了年纪,在乎面子,且不论郁声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认亲宴既然办了,他里里外外,就不会将郁声当作外人。
  他不把郁声当外人,两个儿子搞到一块儿去,就是大问题。
  外人会怎么想,会怎么说?
  郁声日后在奉天城如何立足?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出现在穆老爷子的脑海里,别提有多让人头疼了。
  “我现在不想见你,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穆枯山上了年纪,咳嗽完,浑身无力地靠在炕头,“不过有句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你咬了郁声,就得对他负责,外头的什么欧米伽,都给我断了!”
  穆闻天二话不说,直接撩起衣袍,跪在了穆老爷子的面前:“爹,我外头没人。”
  “外头没人?外头没人,你和谁在炕上厮混了五天?!”
  “我……”穆闻天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爹,那是郁声到了汛期!”
  “什么,声到了汛期?”穆老爷子也跟着一愣。
  穆枯山是过来人,听了这话,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但是真相没有让穆老爷子安心,反而让他更加恼火:“你把声折腾了五天?!快……快带他上医院,还请什么大夫啊?直接住院去吧!”


第37章 
  于是,哭哭啼啼的郁声还没找到三妈妈,就被冲过来的穆闻天扛在了肩头,颠儿颠儿地塞进了汽车。
  穆老爷子也搀着穆老七的胳膊,一摇一晃地跟了上来。
  “四……四哥?”郁声慌乱地揉着眼睛,屁股一挨上坐垫,怀里就被塞进来一只浑身是雪的小貂。
  穆老七讨好地看着他:“你的貂,抱着吧。”
  郁声掸去小貂身上的雪沫子,巴巴地抱住它,然后战战兢兢地缩到了穆闻天的怀里。
  穆老爷子一回头,见穆闻天抱着郁声,郁声抱着小貂,和和美美,黏黏糊糊,已然一副难舍难分的亲密样儿,自己要再说什么,就是棒打鸳鸯了,登时歇了再开口的心思,眼睛一闭,干脆装起睡来。
  穆博天没那么多顾虑。
  他坐在穆闻天的身旁,目光不停地往他哥怀里的欧米伽身上瞟。
  穆老七一直觉得郁声精致又漂亮,全奉天除了他四哥,没有一个阿尔法配做他的弟媳夫,但他也从未将郁声当作“四嫂”去看待。
  不是他觉得郁声不配,而是单纯地没往这方面想。
  谁能想到,他的四哥会把弟弟拐上炕啊?
  不过,穆老七仔细一琢磨,觉得郁声还是很适合当他的四嫂的。
  不为别的,就为郁声的脸——好看啊!
  穆老七从前成日往玉春楼跑,除了私心里喜欢的谢小柳,还从未见过比郁声还好看的欧米伽呢。
  光这一点,就满足了穆博天对“四嫂”的所有要求。
  穆博天满足了,闭目养神的穆老爷子却不满足。
  别看穆老爷子平日里夸老四夸得多,事到临头,反倒觉得老四哪儿哪儿都不好。
  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适合郁声。
  首先,两人的性格不适合。
  穆闻天是什么脾气,穆枯山这个当爹的最清楚了。别说哄人,怕是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而郁声呢?
  郁声娇气,脾气软,说不准日后嫁了个知书达理的阿尔法,还会耍耍小性子。
  这样一个欧米伽,碰上了他家老四,闹起脾气来,会不会被从炕上扇下去啊?
  穆枯山被想象中的画面吓住,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车内众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先开口。
  穆枯山悄悄转头,想看一看坐在后座上的郁声,脑袋刚转过去,就又忙不迭地转了回来——郁声正窝在穆老四的怀里,哼哧哼哧地乱蹭呢。
  穆枯山是过来人,心知汛期的欧米伽黏人,看他控制不住地黏着老四,连忙收回了视线。
  事实上,郁声只是想与穆闻天面对面地说悄悄话罢了。
  他怕打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穆老爷子,使出浑身解数,连屁股都不敢抬起,只敢慢吞吞地磨蹭,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急得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穆闻天见状,悄声问:“嘛呀?”
  “闻闻。”郁声的鼻尖撞在了穆四哥的下巴上,还顺势把貂也举了起来,让貂和自己一起闻。
  雪貂闻穆闻天的右耳根,他闻穆闻天的左耳根。
  穆闻天无奈地垂下眼帘,尽量忽视耳畔热乎乎的风,先用一根手指将雪貂推到一边,再揽住郁声的细腰,将他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郁声当然是信任穆闻天的,但信任与闻气味,并不矛盾。
  他从阿尔法的耳根闻到颈窝,又自然而然地顺着颈窝往下闻,脑袋很快就开始往衣领里拱。
  “声。”穆闻天失笑,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回家再闻。”
  郁声猛地清醒,红着脸将脑袋从衣领里拔出来:“四哥……”
  “只有你,没旁人。”穆闻天抢先一步,许下了承诺,“以后也只有你一个人。”
  郁声的睫毛随着穆四哥的话,飞速颤抖,浑身都散发出香甜的桂花香,然后软绵绵地倚在了阿尔法的怀里。
  “我……我也只有四哥一个人。”他不甘示弱地许下承诺,“以后……也是。”
  被穆闻天推开的小貂,这时才从坐垫上爬起来,叽叽叫着蹿到了穆老七的身边。
  穆老七捂着眼睛,吓了一跳:“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郁声循声望去,面色更红了。
  他伸手将小貂从坐垫上捞起来,扯着穆四哥的外套,将自己和貂一起裹了进去。
  哎呀,忘记七哥也在车上啦。
  汽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医院。
  车一停,郁声就抱着貂,从穆四哥的腿上急吼吼地爬了下来。
  他蹦蹦跳跳地在雪地里转了两圈,以缓解在车上的尴尬。
  但穆家父子担心他的身子,哪儿敢让他到处晃悠?
  郁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穆闻天就再次把他扛在了肩头,大步流星地往医院里走。穆博天也终于靠谱了一次,先他们一步冲进了医院,将能找来的医生全都找了过来。
  医院的医生见了穆老七,吓了一跳,以为穆家的七少爷生了病,紧赶慢赶地跑来,但他们还来不及将穆老七拉进病房,就瞧见了满脸严肃的穆老爷子。
  这可不得了,生病的难道是穆老爷子?
  医生连忙又往穆老爷子的身边跑。
  可穆老爷子也不让他们检查身体,还让他们赶快准备:“等会儿好好给人家做个全身检查!”
  医生们面面相觑。
  给谁做检查啊?
  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穆家的四爷扛着一个满面通红的欧米伽跑了过来。
  “快快快。”穆老爷子的神情瞬间变了,紧张地招呼穆老四,“别摔着声!”
  本就小心的穆闻天,闻言愈发谨慎,单手勾着郁声的腰,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医生的面前。
  抱着貂的郁声,脖子都羞红了。
  他垂着头,气鼓鼓地吸鼻子。
  他哪有那么金贵啊?
  但是医生受了穆家父子的影响,也提心吊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郁声请进了病房,说是要做系统的全身检查。
  郁声立时不干了,扭头往穆闻天的怀里钻:“四哥……”
  “乖啊,声,就去做个检查,不是什么大事儿。”穆闻天弯腰将小貂从他的手里抱走,“四哥就在这儿等你。”
  “七哥也在这儿等你!”穆博天笑眯眯地插话,“声啊,咱做完检查就回家,好不好?”
  “是啊,只是个检查。”穆老爷子一锤定音,“声,跟医生进去吧。”
  穆老爷子都发话了,郁声只好跟着医生,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病房。
  穆枯山脸上的笑意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也跟着消散了。
  老爷子双手负在身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要是检查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穆闻天知道,老爷子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阿尔法双唇紧抿,直挺挺地站在病房的门前,想着郁声陷入汛期时,与自己缠绵时的黏糊劲儿,原本就不安的心,一点一点地悬了起来。
  穆闻天不是没想到郁声的身子弱,只是在炕上,有些事,不是想到就能控制得住的。
  再者,穆闻天没经验,头一回上炕,难免有些激动。
  郁声不喊疼,他自然也不会停。
  一来二去,真伤着人,也说不准。
  穆闻天在病房外担心,郁声在病房里也不好受。
  他左瞧瞧,右看看,入眼皆是白花花的衣袍,鼻翼间也满是陌生的气息,心脏登时剧烈地跳动起来。
  郁声被药麻晕,又被拍花子塞进麻袋的时候,也闻过奇怪的药水味,医院勾起了他最恐惧的回忆。
  医生们不知郁声心中所想,全副武装地围了上来。
  有人为他测体温,有人帮他把脉,还有人轻柔地拂开他的衣领,想要看一看后颈。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医生们全吓住了。
  穆老爷子新认的小少爷,后颈上居然全是牙印儿,一看就是刚成结的模样!
  医生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齐齐噤了声。
  他们没把郁声被咬的事和穆老四联系在一起,只觉得哪个胆大包天的阿尔法,背着穆家父子,侮辱了小少爷,登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若只是后颈被咬了,他们还有法子帮着郁声摆脱胡来的阿尔法,可成了结……就真的没法子了。
  这就是欧米伽的弱势之处,但凡成结,一辈子都会受到那个阿尔法的影响,也没办法和别的阿尔法在一起。
  阿尔法刚好相反。
  只要想,阿尔法和多少欧米伽成结都行。
  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处理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医生们琢磨了一下穆家人的想法,决定用绷带将郁声的后颈包住,眼不见心不烦,然后又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结果还真查出了问题。
  郁声的身子骨弱,很多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加上最近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到底伤及了根本。
  医生们将郁声送出病房的时候,神情很是凝重。
  穆闻天接住扑向自己的欧米伽,心狠狠往下一沉。
  “怎么样?”穆老爷子挤开穆老七,抢着问,“可是有问题?”
  继而因为医生们踌躇不语,急得直跺脚:“麻溜的,别磨叽了!”
  医生硬着头皮等穆闻天将郁声抱走,才实话实说:“要好好养着……”
  这厢,穆老爷子被杂七杂八的医嘱吓得魂飞魄散;那厢,郁声扯着穆闻天的衣领,哭唧唧地嗅。
  “四哥……”郁声挠挠脖子上的绷带,眼里氤氲起水汽,“咬不了了。”
  穆闻天一方面担心他的身子,一方面被他伤心的理由逗得想笑:“那就不咬脖子。”
  “那……那咬哪儿?”
  穆闻天下腹一紧,知道这时候不能想歪,但目光还是落在了郁声沾着水汽的唇上。
  穆老四心跳如擂鼓:“咬……”
  话音未落,穆老爷子和穆老七忽然从医院里冲出来,声势浩大地把郁声又薅了进去。
  穆闻天赶忙跟上,跟着听了一遍医生的嘱托,心里又酸又痛,忍不住将郁声揉进怀里:“我会照顾好他。”
  “做哥哥的,就应该这样。”医生固然觉得穆闻天搂人的动作有些过于亲密,却没有将他们的关系往深处想,反而感慨,“手足情深嘛。”
  好好一句话,打的不仅仅是穆闻天的脸,也是穆枯山的脸。
  可不是好哥哥吗?
  好到把弟弟拐上炕了!
  穆老爷子的脸色随着医生的话,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瞪着穆老四,恨不能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而穆老四怀里的郁声,突然仰起头,揉着眼睛,把四哥往医生面前推。
  “声?”穆闻天纳闷地望着他。
  郁声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医生们,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劝:“四哥,你也看看医生吧,不能讳疾忌医呀。”
  总不能……总不能让他每次到汛期,都给四哥喝药啊!


第38章 
  郁声一番话,说得穆老爷子差点老泪纵横。
  穆枯山当他在乎先前穆闻天肩膀受的伤,愈发觉得他好,也愈发觉得老四是个混账东西。
  怎么能把弟弟往炕上拐呢?
  穆老四却不觉得郁声在说自己肩膀上的伤,蹙眉反问:“讳疾忌医?”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郁声见穆四哥“装傻”,瞬间将自己被包住的后颈抛在了脑后,鼓着腮帮子,认认真真地劝说:“四哥,你不能这样。”
  “可我没病啊!”
  “四哥,你……”他苦恼地叹息,“你一定是因为老不看医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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