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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稀罕 完结+番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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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声不吭声。
  穆闻天试探地撒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郁声捂着耳朵乱拱。
  穆闻天一点一点地往炕边挪,出了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自己从郁声身上“撕”了下来。可惜,他还来不及擦汗,就被突然蹦跶起来的小貂吓坏了。
  雪白的貂在被褥上撒欢。
  穆闻天眼疾手快地将小貂捞回来:“闹什么闹?”
  小貂胡乱挣扎着,不断地蹬腿,看起来,还惦记着钻郁声的被子。
  穆老四冷笑:“美得你。”
  他把小貂团巴团巴,塞进衣领,抬腿走进了风雪中。
  一阵混着雪粒子的风刮过,小貂瞬间安稳,老老实实地趴在穆闻天的衣领里,彻底消停了。
  穆老四冒雪找了壶热水,又把在院子里犯迷糊的丫头叫醒,让她们把暖炉点上,然后进屋,托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声的腰,把半碗温水连哄带骗地喂了进去。
  郁声第一次喝醉,眼皮子耷拉着,窝在有点熟悉的怀抱里,咂了咂嘴。
  是真的有点熟悉。
  淡淡的烟味夹杂着一点点燥热,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虽然反应不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身体先于理智,信任地倒了过去。
  “以后不会喝就别喝了。”穆闻天将碗放在一旁,抬手揉郁声的太阳穴,“吐了,心疼的是我。”
  当然,揉太阳穴的时候,穆老四是不敢使劲儿的。
  他怕郁声哭。
  穆闻天一边揉,一边想歪心思:“衣服能脱吗?”
  郁声乖巧道:“能。”
  然后在穆闻天难以言喻的目光里,左扭扭,右扭扭,把肩头裹着的皮子扯下来,又蹬着腿,将裙子底下的……
  “哎哎哎,这该我给你脱啊!”穆老四头疼地弯腰,捡起郁声丢在地上的短裤,“你把这脱了,我帮你脱什么?……我是让你把旗袍脱下来!”
  郁声雾气蒙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你四哥没给人脱过旗袍!”穆闻天有点羞恼。
  他说的是实话。
  穆家老四凶名在外,压根没人钻被窝,加上没遇到合适的,所以从没研究过旗袍。
  要是郁声穿的是别的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穿着从申城来时穿着的裙子,穆老四不敢上手撕。
  郁声就这么一个念想,撕坏了,该多难过啊。
  这厢穆闻天纠结得满头大汗,那头郁声已经循着热源,开始往被窝外拱了。
  他先是搂住了穆闻天的腰,然后蛇似的黏糊上来,将脸颊塞进四哥的颈窝,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气。
  穆闻天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伸手装模作样地勾住郁声的腰,实际上脑子里想的是旗袍下软绵绵的臀瓣。
  虽然什么礼数都没到……
  但总归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啊!
  穆闻天说服了自己,手指火急火燎地往淡蓝色的裙摆下钻,顺着滑腻的皮肤一路向上,最后跌进了湿湿滑滑的浅沟里。
  郁声兀地一哆嗦,茫然地仰起头。
  穆闻天屏住呼吸,僵硬地与他对视。
  郁声清澈的眼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迟钝的思绪慢吞吞地转动着。
  他看清了,抱着自己的,是四哥。
  穆四哥是个好人,还是个不行的阿尔法。
  虽然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但是四哥的“不行”,让他能壮着胆子亲近。
  “四哥。”郁声倚靠过去,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吐了一回,于是难为情地扭了两下,“麻烦……麻烦你了。”
  这话在穆老四耳中,无异于邀请。
  他说着“不麻烦”,飞速将郁声的裙摆拽到胸口,耐着性子哄他伸手,激动得不敢去看白得晃眼的胸脯。
  欧米伽可真好看啊。
  穆闻天身上的文身又烧起来,火星从肩头蹦到胸口。
  他好不容易将郁声身上的旗袍拽下来,一颗圆润的珍珠丁零当啷地跌在了炕头。
  穆闻天脑子里绷着的弦立时断了。
  他想起了那颗与郁声初见时拾到的珍珠。
  得,还是搞砸了。
  穆闻天郁闷的心情很快就被主动贴上来的郁声搅散。
  他哆嗦着喊冷。
  “乖啊,一会儿四哥让你热起来。”穆闻天拽着被子,将郁声裹成面团。
  “不要……”他哪里听得进穆老四的话?只因为冷,就一个劲儿地往前拱。
  穆老四心里发热,搂着刚包好的“面团”,嗓音嘶哑道:“你不让四哥脱衣服,四哥怎么疼你?”
  “我帮……我帮四哥脱。”郁声的手从棉被里伸出来,冻得直吸鼻子,“四哥,我好冷。”
  他想找个热的东西挨着。
  不行的阿尔法,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穆闻天美得天旋地转,抓着郁声的手,带着他解衣扣。
  “怕不怕四哥?”
  “不……不怕。”
  “四哥好不好?”
  “好。”
  “四哥先前吓着你,给你道歉。”
  “不……不怪四哥。”
  他俩在炕上光溜溜地抱成一团时,穆老爷子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了。
  “老七,老七!”他扯着嗓子,把醉醺醺的穆博天叫了过来,“瞧见你哥和郁声了吗?”
  穆博天喝多了,一个劲儿傻乐:“四哥和郁声能去哪儿啊?回去歇着了呗!”
  穆老爷子琢磨了片刻,还是觉得不对劲:“走,去你四哥屋里瞧瞧。”
  穆老七晕乎乎地跟上去,一路走,一路笑:“我有弟弟了,我终于有弟弟了……我不是家里的老幺咯!”
  穆老爷子被他吵得心烦意乱,抬手对着他晃来晃去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安生点儿,别吓着郁声。”
  穆老七瞬间安静了。
  夜已深,雪静悄悄地落下。
  穆闻天的院子里亮着一盏灯,穆老七走进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双喜。
  “咋回事啊?”穆博天见他手里捧着盆,纳闷道,“还没歇下呢?”
  双喜揉了揉头发,先和穆老爷子问好,然后苦笑着答:“嗐,小少爷喝多了,吐了。”
  “吐了?!”穆老七的酒被双喜的话吓醒了一半。
  郁声的酒,是他灌的。
  也不叫灌,穆博天开喝前,特意问了郁声:“能喝吗?”
  郁声犹豫着点头:“能喝。”
  他在申城的时候,喝过桂花酒。
  甜丝丝的,不会醉。
  但穆老七的“能喝”,显然不是桂花酒。
  穆家的七少爷在笑闹声里,搬出了家里酿的米酒。
  “我三妈妈的手艺,大家都是了解的。”穆老七用一句话,勾起了满院人肚子里的酒虫。
  穆枯山的三姨太,是酿酒的好手。
  她酿出来的酒,味儿香,后劲大,还不烧胃。
  有人开玩笑说,穆老爷子把三姨太娶进门,就是馋她这口酒。
  穆老七在起哄声里,给郁声倒了半碗:“先尝尝,不成,咱就不喝了。”
  “谢谢七哥。”郁声端起碗,抿了一小口。
  米酒的味道比桂花酒辣些,但还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怎么样啊?”穆博天和三姨太紧张地观察着郁声的反应,生怕他难受。
  却见郁声又喝了一大口,乖巧道:“三妈妈手艺真好。”
  “小嘴儿甜的。”三姨太被夸得心花怒放,亲自给郁声加满了一碗酒。
  然后……然后穆老七就没再担心郁声,扭头喝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他不能喝啊?”穆博天心虚地往院外挪,生怕穆老爷子暴起,又要拿枪崩人。
  “三夫人的酒后劲儿大,不能多喝。”双喜抱着盆唠唠叨叨,“有我们爷在,肯定会提醒他,可我们爷今儿个不知道怎么了,没去前院吃酒……”
  “老四不在就出事儿!”穆老爷子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穆博天,“等我看完郁声,出来再教训你!”
  言罢,抬腿要往屋里走。
  双喜连忙叫住穆老爷子:“四爷不在这儿了!”
  “去哪儿了啊?”
  “小少爷吐一地,四爷把他抱他那屋去了!”
  “坏了,他那屋还没烧炕呢。”穆老爷子猛地一拍大腿,拽着穆老七,心疼得止不住地抱怨,“有你在,准坏事儿,还是老四靠谱……要是咱家没老四,我气也要被你气死了!”
  而靠谱的穆老四,刚借着炕前昏暗的灯火,寻到郁声白花花的臀瓣,心满意足地揉。


第9章 
  雪貂趴在炕边,眼珠子滴溜溜转,像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两个人,为何转眼全滚进了白花花的棉被。
  穆老四顾不上小貂,还在闭着眼睛回味。
  捏着郁声臀瓣的滋味,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词来形容。
  就觉得在身体里沉淀了二十七年的柔情蜜意,忽然间开了闸,一股脑全砸在了怀里的人身上。
  这或许也是一种本能。
  就像气味的吸引,他即便没闻过郁声的味道,依旧不受控制地将自己放在了“保护者”的位置上。
  穆闻天想起了他将郁声赶出穆府的“光辉事迹”,哑然失笑。
  那时,他明明是有感觉的,偏偏被蒙蔽了双眼,觉得郁声是老七送来爬床的妖精。
  ……也的确是个妖精。
  穆老四忽然有些口渴,也很想抽一支烟。
  他口干舌燥地低下了头。
  郁声将半张脸埋进穆闻天热滚滚的胸膛,即便没有睁眼,眉宇间依旧笼罩着犹如江南春雨般淡淡的愁绪。
  穆闻天不知道郁声在忧愁些什么,只觉得,嘴微张着的郁声,像一条正在吐泡泡的小鱼。
  穆老四又想捏郁声的屁股了,而昏睡着的郁声在梦里继续喝酒。
  不过,围在他身边的人变了,变成了他娘,他爹,还有他在申城的朋友们。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对他举杯,然后逐一消失在骤然而至的风雪里。
  “娘……”郁声慌了神,向着熟悉的身影扑去。
  可惜,梦中幻境终究是泡影,无论他怎么扑,眼前熟悉的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远去。
  现实中的郁声也扑腾起来。
  穆老四刚恋恋不舍地将手从他的屁股上挪开,准备亲一亲欧米伽湿软的唇,就见他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含糊地吐出一个“娘”来。
  穆老四:“……?”
  穆老四凑过去细听,没想到郁声冷不丁抬起膝盖,正中靶心。
  “哎哟我去!”满腔柔情蜜意散去,穆闻天心里只剩哭笑不得。
  可真会踢。
  穆闻天龇牙咧嘴地吸着气,舍不得将郁声丢开,就搂着他,弓着腰,喘着粗气,翻了个身:“干吗啊,那是你四哥的命根子!”
  “娘……别走。”郁声没醒,蜷缩在穆闻天的怀里,颤声喃喃,“娘……”
  这回,穆闻天听清了他的梦话,心尖一麻。
  嗐,原来是想娘了啊。
  穆老四的娘,去世得早。
  他没感受过被母亲呵护的滋味,早年倒是还有过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他们待穆老四很好,可惜动荡的年月,无论哪家的孩子,都很难活到成年。
  穆老爷子失去了三个孩子,幡然醒悟,不再把穆闻天当个宝,连名字都懒得叫,直接“老四”“老四”地喊,还真叫他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后来,穆老爷子又有了两个孩子,后娶的二姨太也因病去世。
  半大的穆老四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穆老爷子也终于意识到,家里不能没有女人。
  于是,三姨太进了门。
  三姨太年轻漂亮,把穆老爷子的孩子当亲生的看待。
  穆老爷子也挺喜欢她,只可惜她命里无子,嫁进门多年,膝下并无所出。
  穆老爷子不甚在意。
  他有过很多孩子,活下来的,只有三个而已。
  兵荒马乱的年岁,死比活容易。
  当然了,穆老爷子私心里,一直想生个欧米伽。
  他有那么多孩子,活着的也好,死去的也罢,全是阿尔法。
  子嗣一事强求不得。
  穆老爷子看得很开,三姨太不能生,他就寄希望于孩子们日后成婚,生个欧米伽孙子给他抱。
  三姨太心态也不错,平日里照顾着住在奉天的老七,算是穆家的半个女主人。
  但穆老四与她不亲近。
  能亲近吗?
  三姨太就比他大了五岁,长幼有序,他说话都得避嫌。
  所以穆老四听郁声在睡梦中喊娘后,沉默片刻,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愁绪。
  他是个从小没娘的孩子,只能用手揉了揉想娘的郁声的脑袋。
  郁声从未说过自己的过去。
  但想来,不幸的家庭都差不多,就算郁声不说,穆闻天也能猜到。
  ……单凭被拐一项,郁声就够惨了。
  “以后,四哥照顾你。”穆老四叹了口气,大手顺着他瘦削的肩膀一路向下,又不受控制地滑过纤细的腰,往柔软的臀瓣去了。
  穆老四揉面团似的揉着郁声的臀肉,五指一攥,听到了细声细气的呻吟。
  这声呻吟带着哭腔,钻进穆闻天的耳朵,平白多了一丝甜意。
  “乖乖……”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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