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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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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临霜的这种安排突如其来并且神神秘秘,但她是从漠北回来的,边关之地发生何事无人知晓,而她光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胡闹的人,兴许每一种安排都有深意。

    当年在黄海海滨,阮临霜与长公主曾有合作的机会,十岁的阮临霜就已经初露头角,赵琳琅肯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我待会儿就去宫里找太医,”赵琳琅停了停,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需不需要让我皇兄知道。”

    同长公主说话的确省事,阮临霜道:“最好无意识惊动。”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阮临霜当着赵琳琅和柴霁的面道,“我已经嫁给柴筝为妻,不能再做这个太子妃了。”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除了柴霁之外,人人表情精彩,就连章行钟这个理当置身事外的人都有些合不拢嘴。

    他自以为见识已经够多了,但柴小将军与阮姑娘都是女子此为其一;私定终身在前,通知父母在后为其二;当今圣上金口玉言点中的太子妃,理直气壮说已经嫁人为其三……章行钟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也觉的心惊胆颤。

    前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阮临霜身上,偏偏阮临霜自己面不改色。她在决定嫁给柴筝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除非柴筝与她自己某一日爱意消耗殆尽,亦或不得不分开,否则刀山火海不能阻。

    赵琳琅犹豫片刻,问阮临霜,“所谓父母之言,不过是因为儿女小,怕他们自己做不了决定,因此婚姻大事,家中长辈才会帮着操心。而你与柴筝自小就能拿主意,既然决定配婚,我们做父母的绝不阻拦……若玉璋那里有话说,我也能帮忙劝一劝。至于媒妁之言,江湖儿女天地为媒,不必墨守成规。”

    她当年与柴远道定情,是在漠北敌军腹地,几乎朝不保夕,当时也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柴远道忽然问了句,“琳琅,看来这次你是要跟我死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你愿意嫁给我吗?”

    柴国公这话,还问得异常突兀,正常人都反应不过来。

    赵琳琅却想也没想,“我们不会死,柴远道,你现在是一军统帅,我会将你带出去,出去之后,你再问一遍,我才能答应你。”

    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柴远道就真的凭一点执念,杀出重围与守城大部队汇合,劫后余生的激动尚未散去,满身是伤,无比狼狈的柴国公就在炮火里又问了一遍——两年之后,柴霁就出生了。

    上一辈人自己都不怎么靠谱,借此苛责后辈实在缺德。

    “不过,”赵琳琅的话音忽然一转,“太子妃一事干系重大,并不是你想推辞就推辞,弄个不好柴国公府与阮相都会受牵连,你是否做好防范?”

    “这件事章大夫他们不宜参与,我们可以书房叙话吗?”阮临霜问。

    阮临霜刚刚说得话已经趋近于大逆不道,前厅这些人里但凡有个信不过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先灭口再说……此时她又提出要跟赵琳琅私下里叙话,可见这个“叙话”的内容光是拿耳朵听一下,就有杀身灭门之祸。

    章行钟一点都不想掺和进来,他就想个努力当个能挣钱的大夫,这辈子养活自己不愁,能够小有钱财,医术上更近一步那就更好了,十几二十年前章行钟就是这么想得,现在依然这么想,也算初心不改。

    “好,去书房。”

    赵琳琅非常干脆,她又道,“霁儿,你也来。”

    近些年朝廷里风起云涌,赵谦表面上虽然偏袒柴家,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柴国公就是圣上平定天下的工具,就连兵权也是陛下一大半——京城、沿海、各方总督、巡防,三块虎符尽握其手,柴国公只捏着漠北那一帮动都动不了的守城之兵。

    柴远道虽然不在京城呆着,得罪的人却不少,当年赵谦登皇位,先帝留下的谗臣奸佞数不胜数,扰乱朝纲,甚至想让脑子有病的宣王继承大统。

    宣王当年才三岁,又是先帝晚年所生,胎里不全,让他当皇上,就是想拿捏一任傀儡。

    当时整个朝廷惶惶不安,是柴远道带兵入城,肃清里外乱臣贼子,赵谦称帝总算有惊无险……可是武将带兵直入紫禁城颇存争议,而当年柴远道手段雷霆,许多前朝元老,股肱之臣即便没有受到波及,也心中凄凄,从此对手握兵权的柴远道多有微词,而这些人多的是学生、子侄。

    十几年间物是人非,柴远道离开权力中心太远太远了,赵琳琅到底是宫廷中长大的姑娘,她清楚知道柴家已经朝不保夕。

===第109章 第 109 章===

书房很宽大; 有一个独立的院子,柴远道不出征时,有个即将带兵守边关的旧部或朋友找上门想求教个退敌的方法; 柴远道就会在书房里跟他们长谈一两天。   

    此刻书房里有四个人; 而顾恨生则站在院子门口,连个想进去修剪花枝的仆人都驱逐出去。

    赵琳琅虽然在江湖上没有听过顾恨生此人; 但高手之间惺惺相惜,赵琳琅看得出顾恨生极有本事; 能让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心甘情愿给自己看家; 赵琳琅都有些出乎意料。

    “顾恨生欠了柴筝的人情……很多很多人情。”阮临霜道; “他要是想结清这份人情; 唯以死相报。”

    柴筝身上还扎着银针; 这些银针的根部泛着血光; 血光呈暗红色; 内含剧毒。

    她刚睡了半个时辰,精神不错; 章大夫将她叫醒又给扎了几针; 说是住的近,不如以针辅药,柴筝会好的更快。醒都醒了,一时半刻也睡不着,她干脆也加入了这场密谋。

    阮临霜拉着柴筝一只手; 谁说了什么话都写在她的掌心,柴筝即便看不清也听不清,依然不妨碍她占据计划的主要部分。

    “我与柴筝虽然已经私定终身,我也不可能再嫁与太子为妃,但当面驳斥圣上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即便知道赵琳琅是当今长公主; 赵谦是她同父同母唯一的兄长,阮临霜还是直言道,“当今圣上多疑、阴狠、刚愎自用,不可犯他的忌讳。”

    天下人中,阮临霜爱柴筝,敬阮玉璋,却最为尊崇长公主,果不其然,赵琳琅并没有因为阮临霜的诋毁之词而生气,甚至于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加上一句,“他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柴霁好歹是大靖朝一介文官,虽不至于一头热的冲上去维护启昭皇帝的英名,但站在这里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娘,”等阮临霜在柴筝手心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柴筝忽然开口道,“娘,你是不是知道先帝之死与当今圣上有关?什么时候知道的?”

    “怎么,你也知道?”赵琳琅坐直了身子,“你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整个书房因为母女两前前后后的四个问题瞬间安静了下来,柴筝打死不想第一个出声,于是继眼神不好耳朵还聋之后,她又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哑巴。

    基于柴筝原本就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她装这个哑巴装得成功而到位,赵琳琅虽然嘴上不提,但柴筝伤成这个样子也不同家里说一声,恐怕连柴远道都不一定知晓……女儿长大之后,倒像是跟家里没有太大牵连,就算是指责她受伤的话临到嘴边,也只能再吞下去。

    叹了口气,赵琳琅先道,“前些日子母亲重病,我去宫中看了看,是她告诉我的。”

    “这个时候?”阮临霜觉得奇怪。

    “近些年,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近些日子又有加重的迹象,太医也说现在只是拖日子,恐怕年底就……”赵琳琅看起来平静且忧伤,她虽然从小不是长在亲生母亲身边,但脾气秉性甚至于长大后的一些选择,都离不开当今太后的支持,但此时离别近在眼前,怎么会不难过。

    “母亲告诉我,先帝确实是我皇兄所杀,不过那时先帝也已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夜晚翻身都需要人帮忙,皇兄这么做既满足了他自己的野心,也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解脱了。”

    话虽这么说,但放在寻常人家也算杀人,赵谦这种可是直接弑君了,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柴霁往门口挪了两步,他忽然发现自家这书房里,都是些应该老死腹中的秘密。

    “关于这件事,赊仇县里有情报商愿意开价,”阮临霜代替柴筝答道,“不过,除我们之外的经手人已经全部被灭口,孙启府干的。”

    在京城之人多少听过孙启府的名字。

    阮临霜继续道,“但孙启府也已经死了,我们还得到了一样东西。”

    关于先帝遗诏,阮临霜与柴筝商量过,还是要让赵琳琅知道……那是长公主人生的一部分,没有人可以替她做决定。

    阮临霜说着,将先帝遗诏从袖子中取了出来,恭恭敬敬递给赵琳琅。

    书房中保持沉默,但此时的沉默中透着一种严肃与紧张,柴霁没有见过先帝遗诏,但他读书多,也清楚本朝规制,心念一转,就猜出这黄绸之上肯定写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柴霁捞起柴筝的另一只手,在她掌心写道:“你的伤与这卷黄轴有没有关系?”

    “……”柴筝感觉到有个人在自己掌心里抓挠了半天,不知道抓挠个什么劲儿。

    “哥,你那字狗爬似得,你要说什么让小阮写给我。”

    柴霁:“……”

    状元郎的字也在功课之中,柴霁字形不一定比阮临霜漂亮,至少也在伯仲之间,柴筝之所以认不出来,纯粹是因为多年疏远。

    “算了,”柴霁心想,“应当是有关系,可惜小丫头嘴硬不愿说,不同她计较。”

    随着黄帛的展开,赵琳琅的脸色越发严肃,到最后血色褪尽,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不再是长辈般的温和,而如利剑,缓缓刺进了阮临霜胸口,她道:“这东西你们是从何得来,还有谁知道……之前是否有动过的痕迹,我皇兄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黄帛是柴筝意外得来,知道的人已经死了,中途顾恨生经了手,但他没有展开看过,至于当今圣上知不知道,”阮临霜摇了摇头,“遗诏没有动过的痕迹,但先帝死时只有圣上在身边,他知不知道很难说。”

    赵琳琅太了解她这位兄长了,要是遗诏上写得为真,那她……甚至是整个柴家都躲不了被牵连的命运,皇权必须牢牢抓在赵谦的手里,别说是他一位妹妹,就算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赵谦也千防万防。

    毕竟他自己就是杀父登基。

    “长公主打算如何处理这卷黄帛?”阮临霜又道,“毁了但可一劳永逸,不过圣上要是真知道此事,即便没有遗诏,他如芒在背,迟早要针对柴家;可若是留着,对圣上是威胁,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却也有其它风险。”

    赵琳琅沉吟半晌,将手中黄帛一收,“留着。”

    这东西虽然会要自己与整个柴家的性命,甚至牵连成百上千人,却也是悬在赵谦头顶的一柄长剑,这一生相安无事便罢,若赵谦真动了斩草除根的心思,有它能抗衡救命,无它便只能束手就擒。

    多年相依为命的亲情像是忽然间就冷了,赵琳琅叹了口气,生她养她的地方就是个无底洞,什么东西到了里面都不长久。

    赵琳琅还有其他事要问,柴筝的耳朵却竖了起来,忽然道:“有人来了。”

    赵琳琅悚然一惊,她方才虽然心思落在别处,没有丝毫警觉,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实力,无论什么人进入方圆三丈内,都逃不开赵琳琅的耳目,然而这次柴筝却察觉得更早,更甚者柴筝还是个聋子。

    离家数年,柴筝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无从得知,但此时赵琳琅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家女儿已经长大,远非当年教武场点红心时,口口声声说着“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什么好丢脸的“小姑娘了。

    片刻之后,敲门声果然响了起来,顾恨生在门口道:“阮姑娘,宫里来接你的人到了。”

    太子与太子妃尚未成婚,不好直接将人接到宫里,柴筝猜应该是让小阮先回相府呆着,等过两天还有一大堆的事需要提前处理,说不准宫里还会派一两个人来教阮临霜一些礼仪,中间的细节柴筝不是很清楚,不过阮临霜从相府出阁入太子府邸的这段时间里,哪儿都不能去这是肯定的。

    宫里来接人,还会找两个武艺高强的看着相府大门,先让阮临霜提前感受一下笼中鸟的滋味儿。

    不过柴筝不担心,她可以翻墙去找小阮,小阮房门口那棵树就是为她准备的。

    既然已经回到了长安城,到底跟在漠北塞外不同,许多事不能随心所欲,阮临霜从柴筝身边站起来,告辞道,“长公主,柴筝的伤不能耽搁,您要尽快去宫中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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