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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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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想; 阮临霜与卢峰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彼此之间相互了解,此时阮临霜想利用年轻版本的卢峰也就显得更加轻而易举。

    卢峰确实是个天生的头领,就连北厥这些官兵都对他颇为礼遇——

    但这种礼遇也仅限于他小腿受伤的时候,没有抽他两鞭子; 逼他继续做工。

    卢峰这伤不大能够动弹,上了药,这药很刺鼻,以至于卢峰的嗅觉发麻,连阮临霜的接近都没察觉到。

    阮临霜仍是藏身乱石当中,她将自己掩藏的很好,前头又有个高大的卢峰作为遮挡,骤然一出声,将卢峰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自己那些抓住要被杀头的小心思,已经夸张到能自己发出声音了。

    “你想逃走吗?”阮临霜开口就直切主题,她没什么闲工夫来跟卢峰弯弯绕绕,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柴筝的身上,即便离得这般远,心里却还掂量着柴筝一身伤,是否会疼得受不了。

    事实当然是不会,柴筝只在阮临霜的面前才哼哼唧唧,当山洞里只剩她一个人时,她就抱着双腿可怜兮兮的坐着,并在心里第一千零一次的咒骂给自己下毒之人。

    卢峰惊觉这个声音自己发不出来,是属于一个姑娘的,年纪应该还不大,一片冷清覆盖着脆嫩。

    阮临霜又道,“那位穿银色铠甲的是北厥南院王,只要制住他,离开这里的可能性就极大。”

    “你是谁?”卢峰的动作不敢太大,只能四下虚晃了一眼,别说是阮临霜这个人,就连多余的头发丝都没看见。

    阮临霜冒用了柴筝的名头,“我是凉州守军的先锋官柴筝,跟踪萧刑来这里的……需要你的帮忙。”

    卢峰被抓进来不过大半年的光景,虽与外界阻隔良久,但柴筝鼎鼎大名还是听说过,他有些怀疑,“只你一个人,我身在虎穴,如何能轻易相信?”

    阮临霜从衣服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单独刻着一个“柴”字,有这令牌在手,整个凉州随便去哪儿都能借几分面子。

    令牌很真,也很有分量,上头还镶着一部分的黄金,卢峰掂量了一下,没敢说话。

    阮临霜继续道:“我的时间不多,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我就原路退回,再另想办法。”

    比起卢峰,阮临霜有的是退路,因此不怕赌。

    果不其然,卢峰赶紧道:“等等,我可以帮忙,但我需要知道成功后,我们要如何离开这座矿山。”

    要反抗并不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卢峰早就看出来此处守备薄弱,只是他潜意识中认为里外两个矿山都受北厥人的管辖,就算成功控制了此处,也根本出不去,外头只要随便一镇压,自己这些人可能立马就成了牺牲品。

    他一直想着的是自由和反抗,而非毫无准备的找死。

    “我刚刚说过了,那位可是北厥的南院王,你要是觉得上百俘虏就抵得上他的性命,也未免太高估自己。”阮临霜一针见血。

    卢峰似是咬了咬牙,他确实难以相信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声音,但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这地方鸟不拉屎,盼十年都不一定盼来个有价值的人,并且这女孩子的声音极具蛊惑力,卢峰感觉自己就算是个混吃等死的北厥人,这会儿也能舞着刀剑投奔大靖。

    在他将一口好牙咬碎之前,卢峰终于点了点头,“你要我做什么?”

    “做你最擅长的,”阮临霜道,“煽动人心。”

    准确点说是“聒噪”,卢峰此人有一种神奇的本事,他就算将白的说成黑的,都有种诚恳坦率和无辜,阮临霜就没这样的本事,否则赊仇县里的奸商们也不至于看见她就捂紧钱囊,抱头鼠窜。

    卢峰这次缺乏犹豫,他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阮临霜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山壁上有道暗红色的影子坠落下来。

    柴震身上的毒像是随着太阳的升起而遭受了一定程度的减缓,那种碰着就伤,挨着便青的脆弱感已经消散了很多,这毒最讲究漫长的折磨,不可能几个时辰就将人给弄死了,阮临霜和柴筝都已经吃准了这一点。

    只要柴筝还有一战的能力,那萧刑就是囊中之物。

    为防卢峰出尔反尔,柴筝从山壁上直冲萧刑过去的一瞬间,阮临霜伸手猛地一抓卢峰腿上的青肿……

    读书人虽然力气不大,但卢峰这条腿伤势新鲜,外头还有开绽的皮,阮临霜面无表情的来这么一下,就算是以后天塌面不改色之人也忍不住惨叫一声站了起来。

    矿山之中全是井然有序的敲凿声,卢峰这一下不仅突兀还绵长,整个山谷里层层激荡,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柴筝畅通无阻,都混进了北厥卫队中,谁也没发现多出一个人。

    阮临霜为了保护柴筝,想都没想就出卖了卢峰……卢峰也是十几年交友不慎,没看清身边这个事业为重的女子放到十几岁就是妥妥的陷阱,还是拖着自己往里跳的那种。

    “抱歉。”阮临霜的手还抓着伤处,随即轻飘飘地道了声歉。

    “……”你不要过来啊!卢峰瘸着腿往后逃窜。

    惨叫的威力随着回声的逐渐削弱,使距离卢峰最近的北厥士兵回过神来,他抽着手里的鞭子,嘴里嘀嘀咕咕着咒骂,预备让卢峰长长记性,别以为一两个时辰的休息就得寸进尺。

    卢峰的逃跑计划已经在心里勾画了许久,他又是那种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取信于人的,矿工当中威望不低,甚至传说着卢峰能带大家杀出血路的谣言,至于这种谣言是如何传成“卢峰为了救大家,于是杀出血路进来采矿”的,就连卢峰本人也不得而知。

    此时,救世主一样的人寂静中吼了一声,卢峰这面子挂着,又不好说,“哦,没事,伤口痛我嚎两声,你们继续该干啥干啥”,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撺掇反抗。

    “兄弟们,今天就是我们重获自由的时候了!”

    “……”事先毫无预兆,救世主不愧是救世主,这找死的行为都能临时起意。

    愣还是愣了一下,四面寂静,连凿矿石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手拿鞭子的北厥士兵们没有听懂卢峰在说什么,他们以为自己还掌握着权力,当第一鞭子抽中一位瘦弱的中年人,鞭子上交叉的条纹碾过囚衣印在皮肤上,愤怒瞬间就到达了巅峰。

    矿工们手里有凿子,有工铲还有小推车,真的动起手来并不会被压着打,寂静中的呐喊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信号,转眼场面就难看起来。

    一波三折的情况铺散在时间里其实不过短短一刹那,快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炉子边打铁的矿工拿着把烧红的长刀开始“哇哇”大叫时,围绕萧刑的卫士们才发现自己人中多出来一个……北厥人身材高大,基本都在八尺以上,九尺也常见,里头混进个矮小萝卜丁其实眼睛一垂就能发现了。

    柴筝冲第一个看向她的人展颜笑了笑,随即短剑一动,扎得对方血溅三尺。

    鉴于这个萧刑胆子不大,本事极小,因此选拔的卫士不说百里挑一,却也极难对付,柴筝只是趁他们猝不及防才一招就能得手……

    当然,柴筝也是个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她除了自己动手杀了一个,还当胸将另一个踹到了烧红的刀刃上。

    铁匠看着凶狠,却是平生第一次杀人,温热的血似乎比炉火还要炽热,他惨叫一声,开始闭着眼睛狂舞,柴筝都被他舞怕了,赶紧往后退。

    假萧刑虽然除了相貌没什么可取之处,但反应速度却是所有人里最快的,他将自己往后一缩,缩到了相对安全的空间中,既远离柴筝,也远离那帮疯了般努力反抗的矿工。

    柴筝并不担心这次暴动的失败,她敢一心扑在萧刑这个“匪首”上,就是相信小阮有能力成功。

    矿工们因为少吃少喝少休息,比想象中要虚弱不少,加上毫无章法的暴怒,果不其然各种误伤友军。

    阮临霜像只穿梭其中蝴蝶,这只蝴蝶看样子只是在一片混乱中飞过,然而顺着她留下的身影,混乱逐渐克制有序,划分成了一个个更小的领域。

    在这些小领域中,通常是一个北厥士兵周边围着五六个拿凿头的矿工,一开始还能反抗,但很快这种反抗就衰竭了,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欢呼。

    他们一开始并未注意到阮临霜,随着解放的区域越来越大,筋疲力尽的人往山石上一躺,也不管身子底下压着的东西有多糙,就平摊开四肢,享受这片刻的自由和安宁。

    伴随着血腥味,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姑娘,而这被萧氏部严密保存起来的铁矿除了往外运尸体,已经许久无人出入了,就连补充矿工也是得死到一定数目,出现了缺口,才会由外向内的引进,总之都是些熟面孔。

    这种与世隔离的环境里竟然会往外长小姑娘,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苦透了的人暂时欣赏不起来,大多数都以为老天开了眼以及这山成了精,是不属于人间的东西特意来施与援手的。

===第80章 第 80 章===

阮临霜这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自己也拿了一块顺手的长条形石块,遇到合适的角度就抡上去……阮临霜毕竟是柴筝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先天所限; 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手; 但并不耽搁她有颗蠢蠢欲动的心。   

    作为“师父”的柴筝已经放倒了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是铁匠铺的师父们合力弄死的; 一盆炙热的铁水浇上去,就算对方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 也瞬间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这也算是一种报复行为; 打铁的与采矿的并不同; 真正有技术的人太少了; 刚开始养了两位北厥的铁匠师父来手把手的教; 看着是要传授一门手艺; 但学不好的会被烙铁烫、剁手指头。

    甚至有一次北厥人玩儿疯了; 将滚沸的铁水从七窍里灌进去,看矿工们谁坚持的时间长; 并以此赌博。

    这种恨意别说半年几个月; 就算是一辈子都难以消磨。

    铁匠干得是精细活儿,伙食与矿工是分开的,还都身强力壮,柴筝经常将人打得半死就扔给后头收拾,这事儿若是形容成“通力合作”其实有点丧良心。

    假萧刑习惯了前呼后拥的富贵和安全; 这会儿竟然在自家的矿山里栽了个四脚朝天。

    为防这宝贵的精铁矿被发现,因此他带来的人本事还行但数量少,很快能躲的地方就被柴筝全部连根拔起了。

    短剑置于萧刑脖子之上,随着他紧张的喉结动一动,便吓得萧刑鸡皮疙瘩全部竖起; 他两只眼往中间一挤,双下巴顶着喉咙上的短兵刃,僵硬地问,“你要干什么!我可是……”

    “我知道你是谁,”柴筝笑了,“北厥南院王萧刑……你要不是萧刑,我还不打算动手呢。”

    萧刑发现自己的名号对她不起作用时,显得更加恐慌,呼吸都急促起来,柴筝感觉自己尚未动手,萧刑就能自己将自己给吓死。

    柴筝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我姓柴,柴筝……你这个身份很有用处,我现在还不打算……”

    萧刑听到她姓柴的时候就已经翻白眼了,再听见“啊沧勒”直接硬邦邦倒了下去。

    “……”这傀儡除了空有一副不合时宜的野心,其它方面倒是非常符合傀儡的选拔标准。

    柴筝身后的铁匠们听不懂这些叽里咕噜的北厥话,萧刑晕倒后,他们看柴筝的眼神都变了,原先只当小姑娘身手不错,现在一句话能说晕堂堂九尺大汉,简直佩服佩服。

    柴筝这会儿想要解释自己并非山里蘑菇成精,都没人肯信。

    她还像个招摇的毒蘑菇。

    阮临霜从远处而来,她有些累,额角都是汗,手里还提着一个木头箱子,这箱子里全是些内服外敷的药品,能止血镇痛。

    柴筝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她也确实做得很好,这一场恶战下来,基本没受什么伤,也就手臂上擦了一下,起皮,还有些血影子。

    阮临霜已经习惯了做甩手掌柜,她将善后的工作都交给了瘸腿的卢峰,然后耐心的将柴筝一身伤痕和青肿都抹上了药,还是厚厚的一层,柴筝很规矩,全程不提晕过去的萧刑,也不提怨念的卢峰。

    等药都上好了,阮临霜还是低着头,她平生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身上竟然能容纳这么多的伤,而柴筝除了懒洋洋的示弱,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疼痛甚至是畏惧,阮临霜想,“明明受伤的是柴筝,中毒的也是柴筝,却反过来要她照顾我的情绪,”她苦笑一声,“我实在让人不省心。“

    通常让人感到不省心的是柴筝,但现在阮临霜反思了一会儿,得出个与旁人完全不同的结论,阮临霜甚至因此放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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