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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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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筝挑得这个柜子很不起眼,藏在床后面,放得都是些旧衣服,面料摸起来还可以,只是有些磨损和脱线,估计是想堆满了就去扔。

    箱子很厚重,盖下来后就是个安全完美的小天地,另外锁孔处通风透光,还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柴筝和阮临霜个子还没抽到极限,漠北吃得不好还成天跑来跑去,养不出肉来,虽不至于看起来瘦瘦小小,但两个人蜷在一个大箱子里还是绰绰有余。

    戴朝仇不知在忙些什么,尚未回来,一片安逸中柴筝有些累了,她将下巴架在阮临霜的肩膀上,阮临霜声音轻轻地拂过耳侧,“你睡一会儿,人回来了我会叫你。”

    随着这句话,柴筝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得有些久,柴筝睡了两个多时辰才醒过来……她是自然醒,迄今为止阮临霜没有叫她,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甫一睁开眼,柴筝就看见箱子里的两根香蕉和一串葡萄,阮临霜的精神出乎意料的好,正用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自己。

    柴筝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怎么了?”

    “你梦里又说要娶我了。”阮临霜伤心欲绝地叹了口气,“你清醒的时候总是提也不提,是不是变心看上别人了?”

    “……”这从何说起?

    柴筝跟不上小阮变脸的速度,她刚从睡梦中起来,还有些懵,“我看上谁了?张凡、王碗还是长寿?”她思考了片刻又摇摇头,“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迷糊中,柴筝想不起自己要看上人还是马,但醋倒是吃的挺快,脸一拉不高兴地说,“我还没追究佩年年的事呢。”

    佩年年骄纵但可爱,她喜欢小阮证明她眼光也不错,柴筝表现的大度包容,但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在意……柴筝将其归纳为中年危机。

    香蕉和葡萄都是阮临霜直接从房间里拿过来的,据她所说外面的美人们还没有醒,她们中了一种名为“长眠”的迷香,不至于要命,但只要吸上一口就能昏睡三天,倘若所用之人居心不良,剂量超出太多,兴许真的会“长眠”致死。

    阮临霜道:“而外面那些人永远都不会醒了。”

    她们看上去倒是活生生的,胸口起伏也会呼吸,但戴朝仇从得到她们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放她们离开——就像是私人物品。

    柴筝摘了颗葡萄咬在嘴里,“我要杀了戴朝仇。”

    从军火库拖出去的炮筒久久不到前方阵地,柴筝这一行人做的事很快就被发现了,戴朝仇因此焦头烂额,直到未时才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北厥的将军,看装扮官阶不低,柴筝甚至认为他会是萧氏一位王爷。

    “是南院王萧刑。”阮临霜见过他的画像。

    戴朝仇的神态比萧刑还要怠慢几分,他直接进了军帐,点起一盏小炉子,坐在躺椅上暖手,他这房间虽然大,却是凌乱不堪,萧刑扫视了一眼,实在不愿意坐到那被薄纱笼罩的床上,就只能站在戴朝仇旁边。

    这好歹也是北厥握有实权的一任王爷,戴朝仇这不像是来投奔,倒像是来作威作福的。

    阮临霜在朝堂里混久了,自然知道找死的人会怎么得罪实权者,她一时不知道戴朝仇作为戴家的人,是真的蠢到这种程度,还是有其它目的因而故意为之。

    萧刑原本就比戴朝仇高上不少,后者坐下后更是超出了大半个身子,萧刑因此俯视他。

    “你不是保证此举万无一失的吗?”萧刑压着嗓子。他背对大床,因此柴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声音就知道萧刑非常不高兴。

    “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戴朝仇说话有些拖沓,“至少我们还保留着图纸。”

    萧刑冷笑了一声,“根据图纸以及您这位机关大家耗时半年多,目前为止也只打造出了一门,本打算测试威力,却让大靖那帮人占足了便宜,耗损我们大量炮弹,还损失了一个炮兵阵地。戴先生,你最重要的就是这点利用价值,如果连这也无法保证,留着你也没有用了。”

    “不忙,”戴朝仇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王爷,您不觉得在外面测试炮筒,威力再大也不过隔靴搔痒吗?”

    萧刑神色一沉,“什么意思?”

    “从内部瓦解凉州城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戴朝仇的话让柴筝和阮临霜的心狂跳不止,一个藏在暗处的阴谋恐怕已经酝酿良久,终于要显出獠牙了。

===第74章 第 74 章===

之后萧刑又跟戴朝仇说了一些话; 无非是“现在该怎么办”,“参照图纸,能不能再造出来”之类的。   

    萧刑全程显得忧心忡忡; 隔一会儿就要质疑戴朝仇的做法; 到最后戴朝仇有些不耐烦了,他冷笑一声; “王爷要真是看不上我,不如另择他人; 将戴某杀了也好驱逐也好; 省的以后双方合作还要常常费心。”

    萧刑对他迁就的厉害; 脸色虽拉得有些冷; 却真的闭嘴安静下来。

    过一会儿; 戴朝仇先道:“待会儿王爷同我去铁矿上看一眼吧; 最近这采矿的速度有些缓了; 当中杂质也过多,锻不出好兵刃。”

    萧刑不大情愿地答应了一声; 他不太想在这香甜奢靡的军帐里多呆; 说完正事就告辞了。

    也怪不得萧刑,柴筝在这箱子里闷的鼻子发麻,连阮临霜身上那股清冷的冰雪气息都远去了。

    戴朝仇毕竟是南方人,适应不了漠北的干冷,萧刑离开了好一会儿; 他仍抱着暖手炉窝在躺椅中,四周氛围安逸的令人昏昏欲睡,戴朝仇眯眼小憩片刻,军帐厚重的门帘再次被人掀开,走进一个带着毛绒帽子的北厥士兵。

    他单膝跪在戴朝仇面前道:“潜入凉州城的人已经找到了……全部被杀; 您要的目标失去踪影。”

    戴朝仇原本闭着眼睛,闻言方才缓缓睁开,里头毫无倦怠之意。

    他问:“都死了,死在哪里?”

    “尸体已经全部带回,就在营帐外……”那恭敬的北厥人继续道,“伤很奇怪,凶器有刀、绳子、还有倒栽沼泽活活淹死的,单看伤势倒像是我们的人自己犯蠢,而对方兴许是个高手,又兴许不会武功。”

    “……”说了一堆有道理的废话。

    “走,”戴朝仇终于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藏在箱子里的柴筝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这些找回来的尸体中有不少是她的功劳,张凡也出了力,还有小阮的手笔,要是将三个人的功劳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戴朝仇研究半天也只能研究出个一步三喘的高手——

    打着打着没力气了,就开始设陷阱诡计。

    “可是戴朝仇绑你干什么?”柴筝想来想去有些莫名其妙,“他有个没娶媳妇儿的私生子?”

    “……”阮临霜面无表情地掐了掐柴筝的脸。

    柴筝以“箱子太小”为借口向前拱了拱,将阮临霜困在角落方寸之地中,她双臂撑着箱子两壁形成的夹角,又道,“小阮你放心,不管戴朝仇要做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她那双眼睛即便在黑暗中也是亮晶晶的,只是年纪不大手太短,气势汹汹地撑一会儿就累了,没骨气的往阮临霜胸口一趴,“这里头一定有戴悬的事。”

    戴朝仇和戴悬关系如何不可考证,但亲缘摆在这儿却是明晃晃的,若戴朝仇跟戴家真的还有斩不断的联系,他绑架阮临霜就很有可能是受了戴悬指使。

    柴筝又道,“是看中了你太子妃的身份,还是出于其它原因?小阮,你一向想得比我多,这么半晌不开口,是不是知道原因啦?”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被绑架这件事孙启府似乎并不知情。”阮临霜道,“那天你离开后,孙启府找上我要商量回长安的路程安排,中途戴悬有事寻他,就在他离开时,我被人打晕塞进了麻袋中。”

    绑架她的人接到的命令中大概有“不能伤人”这样的前提,因此阮临霜虽然是被打晕的,下手却不重,醒来后也没头疼的症状。

    “戴悬是故意支开孙启府,这么看他与赵谦也不齐心,又或者戴悬的身上还有其它的任务,但孙启府并不知情,”阮临霜皱了皱眉,“情况复杂的有些微妙。”

    柴筝已经不只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不管是赵谦还是北厥甚至是木桑的一些行为,虽大部分仍遵照上辈子的轨迹卡着时间点一分不差,却也产生了更多的变化,就譬如这铁矿山,这忽然出现的戴家之人,甚至是改换职业的孙启府……

    变数越积越多,柴筝有些心累。

    戴朝仇在江湖上混了许多年,与军队里这些只会向前冲,不懂耍心眼的愣头青还是有一定区别,他不过出去看了一圈,就得出阮临霜是被人所救,并非自己逃出。

    这救人的可能是指碰巧撞上,然后劫了炮筒大闹一场,全身而退了。

    饶是戴朝仇一直挂着副不在意的嚣张表情,回到自己军帐中放松下来,还是骂骂咧咧了一通。

    柴筝默默将阮临霜的耳朵一折,盖住了所有的声响,并扁着嘴摇了摇头。

    她自己是军中长出来的,这些骂人的脏话学都学会了,更不介意多听两遍,可别将乖乖巧巧的小阮带坏了。

    戴朝仇这一天也够忙的,中途又出去了几趟,柴筝还感叹着“老胳膊老腿”的也不容易,转眼天色又暗了下来,萧刑再一次出现在军帐中。

    这位北厥萧氏的王爷换了身轻便的铠甲,腰上配剑,走起来“哐哩哐当”的响,锣似得一路敲到戴朝仇跟前。

    “……”戴朝仇打量了他一眼,半晌憋出句,“挺光明正大的。”

    萧刑道:“我这身铠甲是第一批出矿的精铁所制,韧性大强度高,还很轻便。”

    柴筝嘀咕了声,“原来王爷穿这一身是有目的的,我还以为单纯缺个人鸣锣开道呢。”

    阮临霜在她身后轻轻笑了。

    且不管萧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来回走上几步,整个军帐中包括他自己和木箱中的两个小姑娘,都齐齐耳鸣,戴朝仇更是被烦得整个人有些涨红,他打断了萧刑的原地运动,道:“王爷,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

    并礼貌性的将萧刑腰上的佩剑摘了,往旁边一扔,“王爷宽心,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大概率不会发生危险。”

    耳朵终于清静了下来。

    话虽这么说,临走时,戴朝仇还是安排了一支卫队负责安全。

    军帐中的灯火被重新吹灭,四面陷入黑暗中,柴筝跟阮临霜这才从木箱中探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柴筝随后又被呛得疯狂咳嗽,还只能闷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戴朝仇有些孤僻,他的军帐独立在聚集区之外,周遭巡逻也相对松散,在柴筝这种小小年纪就穿梭主帅营帐的淘气鬼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摸着黑,她拉着阮临霜静悄悄跟在后面,沙土之上不少坟包土丘可以藏身,有惊无险的进入了矿山附近。

    这里的空地上驻扎着不少营帐,有一部分是给俘虏住的,还有一部分则配给了北厥的监工。

    营帐上昼夜不灭的点着火把,一来是怕俘虏趁天黑逃跑,二来是铁矿十二个时辰不停的开采,因此俘虏们经常要替换,先是有轮班制,六个时辰就可以回去,后来嫌采矿效率低下,改成了每两天有四个时辰的轮休。

    俘虏是消耗品,这种高强度的压迫致使大多数人三四天就废了,有救的象征性放到营帐中喂口药,没救得不管咽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直接拖出去喂豺狼鬣狗。

    整个营地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味,里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像戴朝仇这种骄奢淫逸,恨不得将整个军帐弄成青楼楚馆,香味浓到刺鼻的挑剔人物只是飞快地穿过营地,萧刑都差点没有跟上他的脚步。

    这地方实在过于敞亮森严,柴筝和阮临霜是做贼的,不好光明正大,于是顺着营地绕了一圈。

    营地周围被草席包裹的尸体有点太多了,这荒郊野外的山上处处都是磷火,更甚者秃鹫和乌鸦养得膘肥体壮,柴筝比划了一下个头,发现自己也就是两口的事。

    “柴筝!”阮临霜的脚步一停,她拉了一把埋头走夜路的人,“这儿有个墓碑。”

    这里的尸体都是无主的,别说墓碑,能舍得用草席卷都算是大户人家,大部分可能是拎着胳膊和脚往里面一荡,掉在哪儿就算坟在哪儿……因此常有叠在一起的,莫名生不同时,死“同寝”。

    这种地方赫然竖着一块墓碑,阮临霜自然觉得奇怪,即便这墓碑非常简陋,也就是半块树桩,低矮的几乎完全插进了杂草中。

    她蹲下来,双手掰着墓碑前后晃了晃,将这不到半米还有些腐烂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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