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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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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楚,宫里就曾想派人来请,到最后有没有请到或是有没有请说法不一,那时柴筝尚未出生,问爹娘也说不知道,成了一桩悬案。

    最后以雀玲珑三天的赏玩时间以及夭夭的一些自由为代价,商余钦答应为夭夭医治,但后来得到的结论也只是仅能压制平衡——

    也就是当年乐清采取的办法,想要真正解开禁术困难重重,可能性太小。

    此后夭夭每三年就要回凉州一趟,以加固这种平衡,否则还是会被人当傀儡利用。

    “小阮好像就在赊仇县?”柴筝忽然想起这一茬,她伸手一揽马脖子,翻身上了鞍,那马刚开始纹丝不动,马腹被人一夹,就开始嘶鸣,它撂着蹶子想将背上的陌生人甩下去,然而柴筝却坐得安如泰山,看起来一点不受影响,甚至还有余力对目瞪口呆的二人组道:“去找张叔……你们的张将军汇合,就说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先去追查,而你们直接回营地。”

    “哦……哦哦。”张凡从没见过这么超凡的骑术,颇有些惊叹和艳羡。

    柴筝就像是浮在浪涛中的一苇扁舟,随波逐流,但这浪不管如何翻滚,都始终难以打翻这艘船,到最后浪反而先疲了,认命般消停下来。

    柴筝留下句,“以后教你骑马。”便一骑绝尘,消失在两人视线当中。

    赊仇县虽然位于大靖国土,但过于靠近边界,导致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基本上踏进这里就是生死自负,隔三差五就有失踪和杀人案,赊仇县衙的衙役一年能过劳死一大半,县令也是高危行当,任上被杀得比两江总督还多,到最后朝廷里都把县衙给撤了,平常任由闹腾,真出了大事,直接军队镇压……

    就算是州府衙门,也根本管不起这地方。

    不过赊仇县也有赊仇县的好处,只要出得起代价,在这里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名驹美人、宝藏地图,甚至是人命,阮临霜便时常来这地方买卖情报,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吃过亏。

    柴筝这样的年轻姑娘骑一匹千金难求的宝马闯进这里,当然是引人注目的,不过柴小将军的声名不坠,除了刚来此地没几天,还将那嘴里长角的画像当柴筝本人的傻子,其他人的眼神都收敛得很快,不敢过多关注。

    街上车马多,行人也多,赊仇县官道不算狭小,可是摊贩占了一半有余,柴筝很快就下了马,她是过来找人的,并不想惹事。

    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家青楼门口,柴筝直接把缰绳扔给看堂的小倌,脚下并不停留,口中却道:“这马是我今天刚得到的,要是没了或有闪失,你能赔我最好,如果不能我就剁了你一只手。”

    那小倌刚刚还摸着马背,心里想着偷偷卖了能换多少钱,这会儿将头一缩,赶紧道,“不敢不敢,小将军的东西,我一定保证安全。”

    “那就好。”柴筝笑了一声。

    赊仇县人均土匪,没有善良之辈,可算成全了柴筝跟阮临霜的恶劣性子。

    阮临霜坐在三楼雅间,打扮似个男子,白衣束冠,但谁都看得出她是个少女,还是个相当美丽的少女,阮临霜也没有刻意去隐藏这一点。

    她跟人动手不行,但论阴谋诡计,阮临霜五十岁高龄,能当人奶奶。

    她原本就是个小美人,这些年过去更是出落的花容月貌,但比起前世,兴许是陪在柴筝身边没那么多忧愁,又兴许是这边塞的风水往刁钻里养人,阮临霜的身上也有些淡淡的飒爽利索,眉眼不再无意识地向下撇。

    既然是来青楼,按规矩自然要点几个头牌陪着,阮临霜不是过来喝花酒的,老鸨心里也知道,给挑上来的姑娘个顶个的清秀文雅,只抚琴唱曲或倒酒,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不给阮临霜添麻烦。

    阮临霜的面前坐着一位体态丰盈的富商,富商带了打手,一男一女,都穿着统一的黑衣服,衣服倒是没什么特别,但一看就知道造价昂贵,襟前和衣袖上都有金丝缴的线。

    桌上一共两碟点心,没人动过,除此之外还有两张纸盖着向下,纸背上压着玛瑙,谁也看不见纸上的内容。

    那富商嘿嘿笑了两声,先道“我清楚阮姑娘是什么身份,否则也不敢跟您做这笔生意,只是您这会儿还没成为太子妃,时间拖了这么久,难保京城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您以前给我的许诺,我总要重新衡量衡量。”

    当年赵谦信誓旦旦地昭告天下,点阮相嫡女为太子妃,现在两个孩子都差不多到年纪了,京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逐渐遗忘了这件事。

    而自柴筝拐着阮临霜来漠北后,就将这赊仇县的运作模式倾囊相授,刚开始还以物易物,后来两人逐渐狡诈,端着阮临霜未来太子妃的架子,空口套了许多情报——

    反正这白来的东西已经作为枷锁套上了,心上膈应就不用,岂不浪费且吃亏?

    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能想到这两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竟然心这么黑?

    “我记得我第一次跟您做生意的时候就说过,我虽然是未来的太子妃,但这个位置我却并不想要,是莫掌柜您口口声声,说什么来着?”阮临霜缓缓“哦?”了一声,似恍然大悟,“您说,这太子妃我要也是我的,不要也是我的,以后大靖江山都得敬我为后,非要显忠心,跟我做了这笔买卖,而今反悔,未免有损名声。”

    阮临霜冷冷淡淡一番话,说得那富商莫掌柜脸上无光。

===第55章 第 55 章===

莫掌柜全名莫千里; 在这赊仇县里还有个诨名叫做“莫狐狸”,跟人做生意从来没有吃过亏,而对方付出的代价通常是看着小; 往后面一扯; 却能扯出更大的利益交换,虽有赌博的成分; 但莫狐狸是只赢不输的那一方。   

    不过此时莫千里只能干笑两声,“之前确实是我判断错误; 不过做生意的; 当然懂愿赌服输的道理; 已经结清的单子; 我不会再同姑娘计较; 只是眼前这还没结的单子; 就需要你换个筹码了。”

    “我虽然不是大靖的太子妃; 但与柴家的交情不错,父亲又是当朝宰辅; 莫掌柜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阮临霜抬手; 将写有曲牌的竹笺递给旁边伺候的小姑娘,过一会儿房中的琴声就变了,奏上了一曲“鸿雁凌云”……弹琴的姑娘技艺不行,单纯靠着娴熟,还是会错几个音。

    这首曲子是柴小将军谱得; 柴筝十三岁惊才绝艳,还丝毫不介意与下九流的行当挂钩,别说青楼里谱曲子,就是大街上卖挽联的事柴筝都做过。

    边塞之地经常死人,挽联卖得很快; 加上柴筝字体潇洒隽永,口碑很好,棺材铺的老板还曾想招揽她,被柴筝拒绝后懊恼了许久。

    这个棺材铺的老板就是莫千里,柴筝借卖挽联的契机与他搭上了线,从此莫掌柜就成了冤大头。

    莫千里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情报的价值,他的指节扣在纸张的背面,神情有些洋洋得意。

    “我记得姑娘刚来赊仇县买卖情报时,感兴趣的无非两样,一样是北厥,这个好理解,另一样是先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再怎么缺德,也是大靖子民,冒犯天颜很容易落个诛九族的下场。”

    “你的意思是,这两张纸下面有一张就是关于先帝的?”阮临霜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兴致缺缺。

    莫千里将声音压低了,“不仅是关于先帝,还牵扯到了当今圣上。”

    随着他的话音,阮临霜的心往下沉,沉入无底的深渊,琴声里沉默了许久,莫千里在这片沉默里意识到这东西对阮临霜来说确实重要,以至于这奸商里的小祖宗一时掂量不出代价。

    莫千里还没得意完,就看见阮临霜忽然站起来要走。

    “……什么意思,这生意不做啦?”莫千里都规划好了要狠敲一笔竹杠,眼见着冤大头一言不合就要离席,他这情报又是量身定制的,就算想卖给别人,也得有下家敢买才行啊。

    “皇家的事,向来会落一个不可说,”阮临霜回过身,扇口抵在眼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千里,“你还牵扯了当今圣上,如此重罪我可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莫千里脸色突变,拉得有些阴沉,“阮姑娘,做人可别过河拆桥,这情报可是你先向我买的,若泄露出去,就算我落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以当今圣上的多疑,您也讨不着好。”

    说着,莫千里又恢复了那种得意,“在下是个下九流的商人,四海为家什么都不怕,但姑娘可是荣华富贵在身,全家都被朝廷拴着,我输得起,姑娘可输不起。”

    “是吗?”阮临霜轻飘飘回了一句,“如果是我报官来抓你呢?”

    恶人先告状,既显了阮临霜对天子对朝廷的忠心,又可将莫千里之后的所有招认,污蔑成栽赃,不过是一个身犯大罪的人对检举者的恨意罢了。

    莫千里再次认定了阮临霜是奸商里的祖宗。

    斗不过就只能认输,莫千里叹了口气:“行了,这份情报我不需要姑娘付出任何代价,算是我送给你的。”

    这东西关乎性命,莫千里当然不会出去乱说,而这房中除了他两,都是些耳朵有问题的聋子……

    赊仇县就是这么个地方,你不管谈什么伤天害理的生意,都有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

    柴筝虽然早就来了青楼却没急着进去,而是往房门上一靠,两指盘玩着从信纸中抽出来的薄铁片。

    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别人谈生意时,除非接到邀请,否则就是不速之客,散布在赊仇县所有的情报网都会将破坏规矩的人列进“驱逐名单”,而这样的人通常只有两个下场,永远消失或拿钱买自己的命。

    阮临霜推门出来时柴筝没有受惊,她往门里看了一眼,瞧见一个又做了亏本生意,正捶胸顿足的莫千里时,眉眼一缓,笑了起来。

    她将头往阮临霜的肩膀上一架,开口问:“你用什么做了交换?我看莫掌柜的脸都快气青了。”

    “我用一卦换得。”阮临霜的手一捻,将莫千里给她的两张纸条塞给柴筝,趁柴筝低头查看内容时,阮临霜又道,“我让他今晚来县北客栈,可以插队让夭夭给他算上一卦。”

    夭夭身上的禁术已经多年不再发作,当年请商先生施以援手时,他曾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夭夭留在赊仇县上,每年为他占一支卦,也可以接私活。

    在确认夭夭身上的禁术不再发作后,可以放夭夭自由,但这每年占一卦的愿望不变,必须得满五年。

    夭夭自己同意了这个代价。

    现而今,夭夭已经混成了赊仇县上最知名的算命先生,一卦千金难求,不仅如此,夭夭三个月才摆一次卦摊,一次只算一个人。

    为这事儿,赊仇县上还发生过流血事件,最后是柴筝带人出面解决,并拉着商先生一起,明确表示夭夭这小姑娘是在自己的保护网下,命嫌长了随便磕上来试试。

    柴筝一心二用,口中道,“这么算莫掌柜不算吃亏啊,怎么,他还想要真金白银?”柴筝一缕头发落在眼前,被阮临霜很自然地挽了上去。

    “北厥萧氏部挖掘出铁矿这件事兴许跟我手上这封信有关,”柴筝说着将手里的铁片交给阮临霜,“好东西,比目前大靖国内所有的铁矿都纯粹。”

    比起木桑,大靖的铁矿已经算是充裕,但连年征战消耗,加上大靖是农耕大国,犁、锄之类的需求量巨大,铁矿开发因此显得入不敷出。

    而且朝廷对铁矿的把控越来越严,柴筝若真想造反,手上必须有兵权,最好也得有一座铁矿,这东西算是家底,就算造反不成,也有退守的余地。

    “北厥萧氏部挖出铁矿”是其中一张纸条上写得内容,而另一张上却很模糊的说了一件宫廷秘辛。

    先帝也是个倒霉催的老头子,他前半生争强好胜,这皇帝做的不算太好,也出了几个有名的酷吏,但对百姓还算厚道,能减免的赋税都减免了。

    然而到了天命之年,却执着起求仙问道,朝中事能不问的就不问,十几个儿子明晃晃的野心更是不管,反而在宫廷里养了一帮妖言惑众的和尚道士,一日光丹药就得服下数十粒。

    赵谦与赵琳琅的母后出生高贵,她十几岁时嫁入宫廷,自然位份也不低。

    只是那会儿先帝已经五十有余,自嫁入红墙绿瓦的那天起,这女子就主动放弃了所谓爱情,看先帝就是个贵重的古董花瓶,恭敬有了,但这宠却懒得争。

    因这早早被扼杀的少女心事,当今太后一直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嫁个如意郎君,她曾为赵琳琅这桩婚事出了不少力。

    而赵谦并非嫡子,也非宠妃爱子,淹没在几位哥哥和弟弟间,显得十分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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